格蕾丝:“……”
画面,静止了。
不止秦云熙一脸震惊+嫌恶,格蕾丝也是被自己如此幼稚,如此不礼貌的行为惊呆了。
她:“——”
不等她后悔,秦云熙一口口水也吐在了她脸上。
格蕾丝暴躁了:“啊啊啊啊啊!”
堪比百级杀伤力的噪音在总统套房内盘旋,就好像一只蟑螂好死不死爬到直径五米长的大钟摆下,僧人突然敲响了钟声。
嗡嗡嗡——
秦云熙此时就是这种感觉,耳膜都差点震破。
他嫌弃的直起腰,远离她。
但见女人崩溃的快要哭了,秦云熙又有些不忍,那个啥,咳咳咳!
他强装愤怒,但语气不自觉软和了些,“我这是以牙还牙。”
是你先不文明,先吐的,怎么能怪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啊啊啊啊——”
噪音还在耳边缭绕,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且看样子,格蕾丝是打算把嗓子吼破还不罢休的架势。
“别吼了,别吼了。”秦云熙认输。
他抽出纸巾替她擦拭干净,也,放开了她。
格蕾丝一得到自由,像身后有人拿刀追杀似的,飞快跑进浴室。
“啪!”
摔门,上锁。
死渣男!恶心!比茅房里的蟑螂还脏!
痒痒痒痒!
格蕾丝打开水龙头,脱了衣服,直到温水冲掉身上恶心的气味,她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可是——
洗净了秦云熙身上的味道,她的衣服也打湿了。
那,穿什么?
总不能光不哧溜的出去吧?
一想到秦云熙那个渣男虎视眈眈站在外面,格蕾丝整个人呆滞了。
——
【荣敬扬,我会照顾你,直到你痊愈。】
他的伤是因她造成,他的痛苦是大哥害的。
如果……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杜若心心有愧疚,所以面对荣敬扬的坏脾气,恶劣的态度,她没有再抬杠顶嘴。
脸红心跳的伺候他洗了澡,她火速帮他把浴巾裹上。
某爷:“——”
杜若心好像没有看见定海神针似的,忙推他到浴室柜前,“荣先生,呵呵呵,漱口。”
帮他挤好牙膏,递上前,她谄媚的就好像销售顾问看到一个财大气粗,只会买买买的暴发户。
荣敬扬剐了她一眼,神色凛然接过牙刷。
趁他刷牙时,她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然后飞快跑到衣帽间脱下打湿的连衣裙,重新——
本来她是想将就荣敬扬的衬衣穿一下,反正他们俩没有离婚,还算是夫妻。
穿他的衣服也没啥?
杜若心这么心安理得的想着。
但看着衣柜里性感又暴露的蕾丝裙,她:“——”
荣敬扬给哪个野女人准备的?!
杜若心又想烧衣服了。
然,视线在看到自己尺码的衣服裤子BRA时,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熄了。
咳咳咳,荣敬扬是买给她的?
杜若心脸上滑过一抹潮红,正在看穿哪件衣服时,浴室里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荣敬扬出来了?
来不及精挑细选,杜若心随手抽了件荣敬扬的衬衣套在身上。
幸好衣服够长,遮挡了她身下风光。
荣敬扬见女人慌慌张张背过身系纽扣的动作,按了停止键。
杜若心:……咋滴,你不走,是想偷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脸更红了,心跳也更快了,莫名觉得燥热,特别是空荡荡的衬衣下。
快速系好所有纽扣,杜若心生怕自己曝光,弯着腰退到他身后。
“荣先生要睡觉了吗?”她问。
这一次,男人没有说难听话,轻轻应了声“嗯”。
杜若心推着他到床前,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扶他上床。
好不容易把男人搬到床上,最后一刻,杜若心又一个重心不稳跟他滚在一起。
她压在他身上。
他的手圈着她的腰。
由于惯性,杜若心的嘴刚好吻到男人硕大的喉结。
呃——
杜若心全身僵直,想起来,但腰上的手劲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荣敬扬……”她轻声呢喃。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语气里的抗拒,沉沉道,“睡。”
杜若心一直紧绷着神经,在要不要推开他离去之间徘徊挣扎。
最终,不舍大于其他的一切念头。
这一年,失去腿的荣敬扬一定过得很痛苦?
“好。”我不走。
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杜若心发现荣敬扬这么需要自己。
此时此刻,她舍不得离开。
单恋四年结婚三年,过去的七年时间里,荣敬扬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她敬仰,她爱慕。
他完美无瑕,却映衬的她毫无存在感。
好像一个人的单恋,苦涩又孤独。
但现在,荣敬扬需要她,依赖她,这种感觉,竟是那么美妙。
杜若心从未体会过的美好。
轻轻靠在他肩上,她对自己妥了协,道,“荣敬扬,我还没有洗澡,没有洗漱。”
男人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也没有丝毫松减。
杜若心只好暗自叹口气,心想着,等他睡着,她再起床搞个人卫生。
可是等啊等,等到睡着了,他也没有放手。
这一晚,杜若心做了一个梦。
梦见荣敬扬永远残废了,永远需要依靠她。而她,仗着这份依靠,打跑了艾薇。
从此,荣敬扬身边出现的所有女人,都要经过她的筛选,凡是长得漂亮的,有心机的,对荣敬扬有非分之想的,统统被她打跑。
杜若心成了荣敬扬身边唯一的女人。
哈哈哈哈——
正在她得意忘形大笑时,一张脸赫然出现。
克里斯蒂诺!
“啊!”
杜若心猛地坐起身,脑子里全是克里斯蒂诺那句“心儿,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她被吓醒了。
后背,冷汗直冒,仿佛身处零下几十度的极低气温。
“怎么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杜若心回头一看——荣敬扬?
不是克里斯蒂诺?
哦对,她哥现在关在警察局,面临牢狱之灾。
杜若心迅速整理好心情,方才的美梦经过那么一吓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没。”她翻身爬下床,“你要起了吗?现在几点?”
荣敬扬睨一眼墙上时钟,冷冷道,“三点十分。”
杜若心:“凌晨?”
那她可以再睡会儿。
正当她准备又回床上睡觉时,荣敬扬冰冷的嗓音透过空气灌入她耳朵里,“下午。”
噗——
她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
怎么不叫她?!
杜若心忽然有点慌,糟了,大哥!
她把大哥给忘了!
难怪做梦都梦见大哥那张可怕的脸,嘤嘤嘤,杜若心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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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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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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