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终身大事,我一心报效国家,大周不灭,何以家为!”
虽然夜幕三番两次死皮赖脸地缠着何田田,不过每一次何田田的态度,都非常坚决地拒绝。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坚决。
夜幕觉得,论人品,自己也没有什么亏损;论家私,他这么多年积攒的,也够舒舒服服过几辈子的;论官职,他二十多岁任太仆寺少卿,也是年轻有为。
要说长相,从许多见到他就脸红的姑娘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算差。
怎么何家族长就如此坚决地拒绝他呢?
他孑然一身,父母不祥,入赘也不是不可以。
相里舜华也看出了夜幕的不对劲: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
上一次你回来的时候了不是还好好的一块喝酒吗?”
夜幕听到之后更加无奈了。
喝酒是喝酒,不过也只限于喝酒。
“总之我的私事,君上还是不要多问了。”
夜幕摇摇头。
相里舜华叹息了一声:
“你如果真的与何家族长之间没有什么,那不如孤给你指个婚吧。”
夜幕一下坐了起来,惊悚地看着国君:
“君上何出此言,臣并没有婚配的意愿。”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都二十多岁了,孤在你这个时候,王子公主都有了。
何家族长既然不想与你成亲,天好女子多的是,也不必只盯着那一人。
瑶瑟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我观京城的儿郎们,鲜少有能配得上她的。
你倒是比较合适。
除了年龄稍微大了几岁。”
夜幕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冒着鼻涕泡、吵着要吃糖的小女孩,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吧。
我觉得独身挺好的。
京城找不到配瑶瑟公主的人,就去外地找。
掌兵的拓拔家、医者公孙家、隐士鲁家、西州王家……多的是青年才俊。
实在不行,你开个恩科,从进士中选一个。
再说了,何家族长不是还没有成亲吗?
只要她不成亲,我觉得我就有机会。”相里舜华算是明白了,说来说去。不是不想成亲,是不想与何田田之外的人成亲。
不过大胤朝蒸蒸日上,不同往日的气象,加开一年的恩科,选拔人才,倒是个好主意。
相里舜华在心里盘算着,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你这两次到大西荒去,觉得那里的百姓怎么样?
对我们大胤朝可有归属之心?”
提起朝政,相里舜华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没有。”
夜幕说着脸上都露出古怪。
“什么?!”相里舜华大怒,“除了大胤朝之外,还有哪个国家对他们示好了?难道是大周朝?”
“这倒不是。”夜幕笑着说,“君上稍安勿躁。
他们对大胤朝没有归属之心的原因是,他们觉得,自己本身就是大胤朝的子民。
因此便谈不上什么归属不归属。
虽然上任国君把曾经设在西州与大西荒的军队撤了,但他们一直等着君上回转。”
相里舜华额头上滴下一滴汗,也得亏夜幕这个小子与他几乎是从小一块长起来的。
他年长几岁,是看着夜幕长大的,要是换个人,敢如此戏弄君王,早就被拉下去斩首了。
“如此甚好。
我准备命大西荒为‘定西州’,与其他几州一样,为大胤朝的国土。
同时在大西荒设置‘定西都护府’,统领大西荒各项的事务。”
国君相里舜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夜幕点点头:
“正该如此,这样才能够显示出大胤朝对大西荒的重视。”
夜幕回到了家中,意外的收到了驻守在北州大将军上官翦的一封信。
他打开信,发现委托上官翦调查的那件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夜幕把信叠好,放入贴身的口袋里。
有了这封信,他就有理由去见他的小姑娘了。
……
这天何家也挺热闹的,因为今天是七妹的生日。
过了生日,七妹就是六整岁了。
何田田为七妹做了一个奶油生日蛋糕。
七妹闭着眼睛,默默地许下了愿望。小八郎也跟着像模像样地许愿。
六郎打趣他:
“今天是七妹的生日,你个小家伙许什么愿啊?”
小八郎理直气壮地说:
“姐姐,虽然许了愿,但是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小,神仙不一定能听见。
我再学一遍,说不定天上的神仙就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七妹许的什么愿望?
要是万一说错了呢?
不去如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五郎逗着他。
小八郎急了:
“不会错的,姐姐跟我许的愿望,肯定是同一个愿望。
大姐说生日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准了。”
六郎揽住七郎的小脑袋:
“这不一样。
今天是七妹的生日。
如果七妹说出,来就不准了。
但是你说出来,如果声音更大的话,说不定神仙会听得更清楚哦!”
小八郎想了想,就是嘛,他刚才许愿也是小小声说的,可能神仙没有听清了。
要是再说大声一点,说不定神仙再听一遍,会把他的愿望记在心里。
“我许愿望,让我爹赶紧回来!”
小八郎说完后一家人面面相觑。
何田田走过去,抱起八郎会,还有闪着泪花的七妹:
“会回来的。
大姐已经再让人多方面寻找了。”
自从她有了能力之后,就一直托罗县令、托夜幕,甚至跟国君也曾经提过二叔的事情,想要知道二叔到底去哪里服了兵役,现在是否安好。
只是线索查到去了北州服兵役,便断了,找不到人。
有的说他是被北方草原鞑子杀死了,也有的说是被掳走了,还有的说是战死在沙场上,因为被砍的面目全非,分不清到底是谁,因此便没有一个准确的信。
何田田也是比较无奈。
这个时候又不像她所处的那个年代,找人的话拿着照片就可以。
她只能凭着印象,让人画出二叔的面容,再根据籍贯去寻找。
偏偏二叔服兵役的地方是北州。
北州的军队与草原鞑子素有摩擦,双方之间,往来厮杀,各有伤亡,也都曾俘获对方的士兵。
像二叔这种找不到人的,也不单他们一家。
对于这种,如果一直过了两三年,还找不到人,朝廷会在三年之后统一发放抚恤金,就当是死在战场上。
只是现在不过一年,所以谁也说不好,二叔到底是死是活。
不过即使活着,应该也活得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活着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草原鞑子给掳走了。
而那些被鞑子掳走的人,基本上也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就跟死了差不多。
“爹爹真的会回来吗?”
七妹充满希望地看着何田田。
何田田不忍心让她失望:
“大姐,一定会尽力寻找,早日让二叔回来的。”
夜里何田田感应到有人快速地接近何家。
此人的速度非常快,没几下便到了她的窗下。
何田田猛地拉开窗户,夜幕那张脸笑得非常灿烂,露出了满口的大白牙。
他顺着窗子直,接跳进了何田田的屋里。
夜幕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屋子十分素净,除了一张床,还有四方的桌椅,一面梳妆台,以及大大的衣柜,其他便没有什么了。
“你怎么又不走门?”
何田田皱着眉头说。
“大半夜的,我要是来到这里敲,了你们家的门,那才叫吓人吧。”
夜幕笑嘻嘻地我自顾自从桌子上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
“远来是客,你也不请我喝一杯茶水。”
我没有请你,你不自己也喝了吗?
何田田坐在夜幕旁边的椅子上。
“你应该才回凤城没多长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何田田算算时间,按照路程,夜幕就算来,也得再过几天才会到。
“想你了呗,所以急着过来看看。”
夜幕一本正经地说。
何田田别过脸去:
“再胡乱说话,你就出去吧。”
“好了,别生气,”
夜幕伸手要去抓何田田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大半夜擅闯她的房间,还想动手动手,何田田没一巴掌拍出去他,就差不多够给面子的了。
被明晃晃地拒绝之后,夜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
“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如果不是因为接到了这封信,我也不会累死累活地赶过来。
要知道,为了早点过来,我这一路上,马都跑晕了两匹。
你也可怜可怜哥哥我。”
何田田接过信打开。
她先是一目十行地瞅着,然后越看越仔细。
原来是大将军上官翦给夜幕的来信,他经过多方的探查,终于有了二叔的消息。
果然是被草原鞑子掳走了。
之所以这么晚,才得到二叔他们的消息,这中间其实也是相当曲折。
二叔他们这一批兵役,总共是三千人,本来都是要送到西州去的。
但是因为北州的战况临时吃紧,所以在路上其中五百人押送着东西,按照原定计划去了西州,另外的两千五百人,加急之下赶往北州。
二叔是被分到去西州的那一批。
但因为当时北州要人要的急,所以走的比较匆忙,花名册被分到了北州。但是去西州的这一批,是带着大量的军用物资往西走的。
原本是三千人护送,现在却成了五百人,被当地的悍匪盯上,截了胡。
去北州的那一批人,在路上的时候,被草原鞑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是死伤无数。
二叔也就此失踪了。
后来经过多方探查,才知道。
她二叔还有另外几个人,没有被悍匪杀死。
原本他们是要顺着路线往西州去的,但都是外地人,在西州与北州的交界处,不熟悉地形,结果走错了方向,往北州去了。
这几个人不出意外地,被草原鞑子给掳走了。
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前些天,上官翦袭击追赶草原鞑子的时候,在鞑子的营帐那儿,发现了一个被鞑子掳走的大胤朝士兵。
草原上人口稀少,所以这些鞑子们,在俘虏了士兵之后,只要不是特别的刺儿头,都不会杀死他们。
而是把他们留下来做苦工。
这个人之所以被抛弃,是因为他得了严重的痢疾,草原鞑子带着他没有什么用,所以逃跑的时候,便把他抛下了。
不过上官翦也说了,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查到这里。
在草原上,鞑子们无比灵活,他们每每次得到消息去突袭,都会扑个空。
而且他们也不敢深入。
所以只能把这些知道的消息,传递给夜幕。
上官翦的信中说明,之所以那么卖力调查,并不是看在夜幕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何田田的面子上。
何氏女发明牛痘接种,预防天花,挽救了很多士兵的命。
她改良了军粮,让将士们不再吃猪食,还协助国君,开了八方商超。
上官翦心知肚明,自己开春的这批军饷,是国君拿了八方商招的盈利,暂时填补的。
如果没有,八方商超的盈利,他们虽然也能得到军饷,但最起码会比现在的少三成。
何田田把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将上官翦在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夜幕看到她如此认真的样子,心道“不好”。
“你该不会是想着,要去北方草原上,救你二叔吧。”
何田田笑了笑: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
她当然是要去救二叔了,不过这话,不必对夜幕说。
毕竟她要去,也不是走“正路”。
何田田有着隐身披风,有踏风靴,去往北州草原,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现在既然知道了二叔的下落,又怎么能不去救呢?
二叔不像父亲,自小一把子力气,打猎是一手好手,性格也知变通,他为人老实木讷,平日里只知道在大哥身后做事。
后来何田田的父亲被老虎咬死,他也被咬伤,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才保住了性命。
二婶是个厉害的女人,自从大哥死后她便严防死守的二叔,生怕二叔接济他们大哥一家。
不过,二叔去山里打猎,只要能稍微多打一点,便会悄悄地走到大哥家门口,顺着院墙直接把野鸡野鸭之类的扔进去,算是尽自己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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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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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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