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城郊区,烈日当空,把大地炙烤地如火炉一般。

  干裂的庄稼地前,摆着个香案。

  香案上有成只的鸡鸭鱼,猪头,各种新鲜水果,甚至还有绸缎,金锭银锭。

  一位头戴发冠、面戴狰狞面具、身着夸张明亮服饰的老妇人,手里拿着手鼓,在不停旋转、跳跃,时不时拍一下鼓,身法怪异,口中念念有词。

  平安县县令罗佑闵,穿着官服,带着师爷任腾云和十来位衙役,站在香案左侧,冷眼看着老妇人手舞足蹈。

  从早上跳到正午,老妇人再也支持不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一旁的衙役拿桶水泼在她脸上,架着她起来:“跳大神的,别装死,接着跳。”

  老妇人垂着脑袋,舔了舔顺着头发往下滴落的水。

  衙役手一放开,她就又倒在地上。

  看她实在起不来,罗县令冷哼一声,说:“若是明天还不下雨,就绑柱子上烧了,给雨神做祭品。”

  跳大神的老妇人听见,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衙役立马把她拖到一边。

  一个穿着道袍白胡子老道,拿着一把桃木剑走到香案面前,远远看去仙风道骨,近处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抖成了筛子。

  老道在香案前转了几圈,左手里夹着张符纸,右手桃木剑左挥右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老道大喝一声,猛地把符纸扔向半空,符纸无火自燃。

  衙役们一看悄悄议论:“这个看起来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

  但符纸燃后半天,天空还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老道窘迫地擦擦头上的汗,只得又进行刚才的一套动作。

  在香案右侧双腿盘坐的“瞎子”,正掐着指头做推算状,时不时悄悄抬起一只眼皮,偷看在故弄玄虚的老道。

  罗县令使了一个眼色,任师爷走到“瞎子”面前,蹲下来和他视线平齐。

  “我说陈瞎子,你算半天了,算出来平安县什么时候下雨没?”

  陈瞎子双目紧闭,连忙回答:“快了,快了。”

  “你最好快点,要是方老道做完法事你还没算出来,你们可就得一起给雨神做祭品了。”

  香案前方老道正在急速转圈,听到此话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爬了两下,没有爬起来。

  罗县令大怒:“把这个老道拖一边去,准备准备柴火,烧!”

  方老道一听,瘫在地上,有水印从道袍下印出。

  竟然是吓尿了。

  衙役上来抓住陈瞎子的胳膊,把他拽起来,拖着就要走。

  “慢着,慢着,我算出来了。”陈瞎子急忙大喊。

  “快说,什么时候下雨!”任师爷急切地问。

  “一个月内就下雨。”

  陈瞎子话音刚落,罗县令瞪着眼睛,胡子气的都翘起来:“拖下去,都拖下去。”

  “三天,三天之内肯定下雨。”陈瞎子扭着头,朝罗县令的方向喊去。

  罗县令摆摆手,衙役停下脚步。

  “平常你们三个不是自诩‘神仙转世’,坑了百姓不少银钱,现在连个雨都求不过来,到底是‘神仙’,还是‘装仙’!

  把他们都绑起来,过了今晚子时,要是还不下雨,就让他们自己去天上找神仙谈谈。”

  听了罗县令的话,三人暂时舒了一口气,嘴里默念各路神仙保佑。

  这个时候,他们是真希望能有神仙降雨,救他们一命。

  快到午夜,万籁俱寂。

  在床上躺着睡觉的何田田突然睁开眼,穿上踏风靴,披上隐身披风,悄无声息地从墙上掠过去。

  她一路疾行,来到村里最大的一片庄稼地附近的山上,拿出一次性降雨符箓,闭上眼睛,细细感应身体内部。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有一股“气”在体内顺着经脉游走。

  何田田试着去操控这股“气”,把它凝聚在拿降雨符箓的手上。

  一次,两次,三次……

  试了不知多少次,终于成功地把“气”输入一次性降雨符箓内。

  一次性降雨符箓瞬间金光闪闪,飘向天空。

  平安县城郊区,任师爷把披风披到罗县令肩膀上。

  “县令,回去吧,这里有我盯着就行。”

  罗县令摇摇头:“自我上任,平安县就没有下过一滴雨,你看看地上,庄稼都快枯死了。

  我自认为,生平为官虽不十分清廉,但也对得起百姓。

  要是真有神仙看着,怎么就不下雨呢?”

  师爷摸着胡须叹气:“老天的事情,谁说得准。

  大概老天还没睁眼看见平安县换了你这个好县令,以为还是上任那个,所以迟迟不下雨。”

  罗县令听了连连苦笑:“要真有神仙就好了,也开眼看看这块土地上日夜跪着求雨的百姓。”

  这时,一个衙役走过来,小声告诉师爷:“任师爷,午夜到了。”

  罗县令在旁边听见,指着对面绑在树干上的三人:“这三个骗子,平时吹嘘自己多么灵验,结果一个比一个没用。

  点火吧,也算为民除害。”

  衙役上前往跳大神的老妇人、老道和陈瞎子身上泼上火油。

  “别杀我,别杀我。”老道士大叫起来,“还没有过子时。现在刚刚午夜,还有半个时辰子时才过。”

  “都这个时候了,不差这半个时辰,点火。”任师爷不耐烦地冲衙役挥挥手。蜀南文学

  “不,不,不,”陈瞎子拼命扭动着身体,忽然,他身形一顿,对着衙役喊,“停下手,看后面,看后面。”

  跳大神的和老道士也大喊:“看后面,神仙显灵了。”

  举着火把的衙役将信将疑地扭过头,眼睛猛然瞪大了。

  罗县令和任师爷,以及其他衙役看到后,一脸狐疑地转过身。

  一道金光在空中冉冉升起。

  虽然金光距离不进,但光芒像直接跳进人的眼睛里一样醒目,不容忽视。

  少倾,金光升着升着不见了,与此同时,一滴水掉落在罗县令的脸上。

  雨水簌簌落下,打在树上,打在地上,打在人身上。

  跳大神的、老道士、陈瞎子三人瘫软在树上:神仙大佑,保住了一条命,以后他们再也不敢坑骗百姓了。

  平安县的一家农户里,老婆子推了推旁边熟睡的老头:“当家的,你听听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什么下雨了?你是日思夜想睡迷糊了吧。”老头子翻个身,嘟囔了一句,继续睡觉。

  突然,他从床上跳起来:“老婆子,真像下雨声嘞。”

  两人慌着从床上下来,鞋都忘了穿,急急地打开门。

  一阵凉气扑面,雨滴淅淅沥沥地落着,汇聚在屋檐下,形成一道道水线。

  真的下雨了。

  老婆子和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神仙降雨,谢谢神仙降雨”。

  这一幕在平安县各家各户都在上演,人们激动地下跪磕头,感谢上天降雨。

  而众人口中的“神仙”何田田,静静地回到家中躺下,很快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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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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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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