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搞慈善,他希望能先救救李安歌这个小瘟神。
迟俊扬没跟李安歌说过生日的事儿,一个是连着周末他都没回去,还一个他也怕李安歌脑袋一热给他买礼物。他什么都也不缺,用不着李安歌这个穷人送什么。
季焰远晚上要赶飞机,走之前把电话拿给了迟俊扬:“贺贺要跟你说两句话。”
不外乎是生日快乐之类的话,迟俊扬接过手机“喂”了一声。
“寿星,我来跟你认个错。”贺蓝在电话里说。
迟俊扬没听明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就是……”贺蓝犹豫着说了出来,“我把你上次打架的事儿跟焰远说啦……”
迟俊扬这下急了,可他又想起季焰远还在旁边,又只好压下性子跟贺蓝心平气和地理论,“咱俩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焰远他老是怕你身体出什么问题,我那天实在烦了,就跟他说了。”贺蓝倒是如释重负,“哎呀,你放心,他没说什么啊。对了,生日快乐啊!”
遇见你这么个背信弃义的队友哪儿还快乐的起来?迟俊扬正想说,那边的贺蓝就已经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往季焰远腿上一扔,“女的就是八卦。”
季焰远赶紧接住手机,把放在腿上的盒子拿给迟俊扬。
迟俊扬发现盒子里是一只手表,银色白金表壳搭配深蓝色表盘,相对他那只金色表壳的更显内敛优雅。
“你今天不是送我一个了么?”迟俊扬不明白季焰远为什么又送了他同一款表。
“想送你的是一对表,但是成对的都是男女款。”季焰远指了指盒子里的表,“正好发现这个类型的出了不同款式,一款象征太阳,一款象征月亮。”
季焰远送他的是一对男表,不同颜色相同形式的两只表,意味着季焰远知道了他现在有伴侣。
“……你知道了啊。”迟俊扬把自己戴在手上的那只摘下来,和盒子里那只放在一起。
“是和那个叫李安歌的?”季焰远轻声问他。
迟俊扬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季焰远笑着摇摇头,“猜的呗,你能有多难猜。”
可迟俊扬倒觉得自己难猜得很。
“听贺贺说了他和物业经理的事儿,我觉得他可能挺适合你。”季焰远笑笑,不怕物业经理的前台,大概也能制住迟俊扬这个纸老虎。
迟俊扬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对季焰远说:“……我有时候跟他在一起就会想起连歌。”
“你应该知道这对他不公平吧。”季焰远盯着迟俊扬的双眼提示道。
当然不公平,被当做替身的滋味没人比迟俊扬更懂。
“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就为了怀念连歌,那还不如就算了,他们俩有再多地方像也不是一样的人啊。”季焰远虽然不知道李安歌是什么样的人,但他认为迟俊扬不能靠一个替身去沉湎过去。
这事儿不该轮到季焰远对他说教。
“……也就是在一起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来连歌,我知道连歌回不来了,本来也没人能比得上他。”迟俊扬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行了,我知道自己现在跟谁在一块儿呢,没那么像,我能分清。”
“好吧,那你……”季焰远想了想,只再说了“注意身体”四个字。
“知道了!”迟俊扬不耐烦地打发道。
季焰远时间有限,也不打算跟他闲聊太久,“贺贺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迟俊扬点点头,又把手表拎起来笑道,“谢谢礼物,但是才好一个月就送他这么贵的东西不合适吧?”
“那就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送。”季焰远说。
本来都在家吃过晚饭了也没必要再回公寓,可今天是周一,难得李安歌晚上休息。迟俊扬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一趟,李安歌这边已经喊他赶紧回家了。
真够笨的,都给他在浴缸放防滑凳了,还能摔。
他赶回家打开了门,才发现李安歌在家连客厅的灯都不开,迟俊扬心里暗笑他抠门,这点儿电也要省。
餐桌那边“咔哒”一声,一束火光亮起,朦胧的橘色烛光中是李安歌的笑脸。
“小迟总,生日快乐。”李安歌正坐在蛋糕后对他祝贺。
“不、不是摔了么?”迟俊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走到李安歌身边看了看蛋糕,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你知道今天我生日?”
“网上写了。”李安歌答。
迟俊扬哭笑不得,他拉开椅子坐到李安歌身边,“你知道了干嘛不跟我说啊?我都在家过了生日了。”
“就是怕影响你在家过生日。”李安歌的脸在摇晃的烛光下更显立体,“在家吹蜡烛许愿了么?”
“许了,许愿你腿能好。”迟俊扬笑呵呵地说出了愿望,刚才在家他确实是这么许的愿。
李安歌一怔,他侧了侧脸,微卷的长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迟俊扬只看到李安歌扬起弧线的嘴角。
“那正好,现在许点儿能实现的。”李安歌低头把蛋糕往迟俊扬面前推了推。
“说不准就实现了呢……我这嘴可灵着呢。”迟俊扬给他数,“今天我说项目中标的事儿就灵了,还有……”
“少贫了,一会儿蜡烛都烧没了。”李安歌看着迟俊扬笑道,“许个最近想实现的吧。”
“那……”迟俊扬想了一会儿,对快燃尽的蜡烛许愿说,“希望能让我去拿下H市最抢手的那块儿地,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他吹熄蜡烛,客厅暗了下来。
“这个愿望肯定能实现。”李安歌用遥控器按亮了客厅的灯,“我相信你。”
“那当然,我许什么愿都能实现。”迟俊扬是那种“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的典型。
李安歌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手提袋递过去,“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这个你穿上应该合身。”
“衣服?”迟俊扬看了看手提袋上的标识,这是一家很出名的裁缝店。
包在防潮纸里面的是一件白色暗纹衬衫,在这家店订做一件衬衫价格不算低,但面料、手艺都是上乘,比大牌成衣的性价比要高很多。算了算订做时间,这应该是李安歌在骨折之前那些天就订了的。
“试试合不合适。”李安歌眼中有期待,也有忐忑。
衬衫上身,肩线腰身都合适,不松不紧,尺寸正好。迟俊扬低头解开了第一颗纽扣,才发现袖口外侧以浅蓝色线绣着他的英文名字。
“原来这才是关键?我就说不能这么普通啊。”迟俊扬笑着把袖口伸出来端详了一番,“怎么想起绣——”
说话间,他才又看到袖口内侧以和衬衫同色的白线绣着李安歌的名字全拼。
这才是这件衬衫真正独特的关键。
“李……安歌。”迟俊扬轻轻对着袖口内侧念出他的名字。
因为有大小写的区分,迟俊扬不会念错。
“嗯。”见他发现了衬衫里的心思,李安歌的眼睛里也带着笑。
“这样我以后就真分得清了……”迟俊扬盯着袖口内侧,手指在那一行隐约可见的字母上抚过。
李安歌不明白他的意思:“分清什么?”
迟俊扬晃过神来,他干笑一声露出绣的那行字母给李安歌看,“……我说这个呢,以后的衬衫就分有李安歌的和没有李安歌的。”
李安歌眼中映出光来,“你眼神真好,我还怕你发现不了,师傅劝我别用白色。”
迟俊扬沉下脸,拉着椅子坐到李安歌身旁,“你最近突然接了这么多活儿是不是就因为买了这个?”
“……多挣点儿钱又没什么不好。”李安歌满意地看着迟俊扬穿着这件合身的衬衫。
“我哪儿是说挣钱不好。”迟俊扬愁得直挠头,起身去玄关拿回他进门时放在那的信封。
“这样吧,你答应我以后少接点儿活,也别给我送礼物什么的,我就把这个送你。”迟俊扬把信封举到李安歌眼前。
李安歌又不知道他这是什么东西,当然没答应。
信封是密封的,迟俊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先答应我。”
“送礼物是因为你过生日啊……”李安歌说完又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我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迟俊扬这下放心了,把信封塞到李安歌手里,“拿着,这是你姑父给我的。”
李安歌先是震惊地看了一眼迟俊扬,之后立即颤抖着撕开了信封。
看到信封里东西的瞬间,所有回忆喷涌而出,那些淡去的思念随着信封里的东西一起被唤醒,李安歌突然低下头难以自制地哭了出来。
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短发女性和初中生模样的李安歌站在香炉峰围栏前的合影。背景是一片嫣红的红叶山景,短发女性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搂在李安歌肩上。照片里的两个人个头相仿,都冲镜头开心地露出灿烂的笑脸。
李安歌对这张照片的反应让迟俊扬始料未及,他凑近了指着其中的短发女性问李安歌:“这是你姑姑?”
李安歌呜咽着点了点头。
迟俊扬想起来李安歌说过他姑姑生病去世的事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李安歌。有时候看习惯了李安歌的成熟和独立,迟俊扬总会忘了,一个人在北京打拼的李安歌也有家人,也有他依恋的过去。
迟俊扬给李安歌解释了照片的来由。那天李安歌离开餐厅后,迟俊扬本想去包间找那个姑父替李安歌讨个说法,没想到进门就发现包间里还有个他爸的老朋友。李安歌姑父自然对迟俊扬客气了许多,迟俊扬在走廊问了他许多问题,虽然最后他都没正面回答,却在第二天给了迟俊扬这个信封。
想来姑父给他照片的原因也不全是因为自己,但拿到了照片也是好的。李安歌的视线从照片里那些回不去的从前移向了他能抓住的现在,他擦掉眼泪抱住了身边的迟俊扬,“谢谢小迟总。”
“嘿嘿,我好吧?”迟俊扬问李安歌。
李安歌轻笑着叹了口气,“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该客气一下的么?”
“废话,我能是一般人么?”迟俊扬靠着李安歌的肩笑笑,又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照片,“初中的时候照的?”
“嗯,我们一起爬了香山。”李安歌又骄傲地说,“我姑姑很漂亮。”
“是漂亮。”
这不是迟俊扬客套,而是李安歌姑姑确实长相温婉身材高挑,糅合了南北姑娘的优点。不难想象在那个年代,他姑父为什么会只因出差时短暂的见面就把他姑姑娶回家。
“可惜我只有这一张姑姑的照片了。”李安歌不无遗憾地望着照片良久,他忽然拿出手机来,“对了,我和你也没有过照片,拍一张吧,正好你今天过生日。”
迟俊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两个人都不怎么习惯自拍,对着镜头说笑不笑尴尬十足,留下了一张比证件照强不了多少的合影。
“这下连我都相信咱俩不熟了。”李安歌给迟俊扬看手机里的合照。
迟俊扬一看,照片里的两人显得格外生疏,“你能不能笑得喜庆点儿?”
“又不是我过生日,我笑那么喜庆干嘛?”李安歌说。
迟俊扬琢磨了一下,他找东西在桌面上支起手机,把蛋糕托到手里,“重新拍,用我的,我的有定时功能。”
李安歌苦笑,“又不是手机的问题。”
“等会儿,我把衣服脱了。”迟俊扬把新衬衫脱下来放到一旁,又重新坐回去,他看着屏幕中的两人指挥李安歌道:“你离我近点儿。”
两人之间隔着轮椅侧边扶手和轮子,很难再近。李安歌伸出左臂揽着迟俊扬的肩,往他那边侧了侧身。
“这样挺好,李安歌,笑一个啊。”迟俊扬探身去按下了计时快门,想着一会儿要拍出的照片,他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坏笑,“看好倒计时啊,三、二……”hτTΡδ://WωW.sndswx.com/
可迟俊扬的蛋糕还没来得及举起来,李安歌突然收紧手臂把迟俊扬搂到面前,低头吻了下去。
相机快门“咔嚓”一声,记录下了两人接吻的画面。
“小迟总,别太幼稚了。”李安歌睁开眼睛小声提醒迟俊扬,“这蛋糕挺贵的,扣我脸上太亏了。”
迟俊扬盯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猜着这小子是不是会什么读心术——本来想耍猴,万万没想到让猴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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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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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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