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笑一个>第 94 章 终
  得标仅四年后,H市科技园区的艺术中心综合商业已率先建成对公众开放。

  开业时间选在了去年平安夜,竣工前,这里就一直因耳目一新的规划设计备受关注。亮灯仪式更是美得像梦中楼阁,吸引了大批H市民和游客前来打卡:极大面积清透明亮的玻璃外立面流线式造型,高低错落的空中绿化和生态水系,无一不令人惊艳。

  利用H市湿热多雨的特点,整个中心的水系会将雨水收集过滤,通过水景满足美学与降温的功能后,又会回收再利用于灌溉等功能。这是H市首家与艺术中心结合的公共商业项目,也是完全的节能生态循环项目,功能齐全人性化的无障碍设施充分体现着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与人文关怀,在新区一片高不可攀的科技公司总部大楼中脱颖而出,使其开业后迅速成为了H市的新地标。

  这些年来,迟俊扬光因这一个项目就风光无限,获得了无数瞩目。大家称赞他的创意与魄力,更喜欢他谦和细腻的为人。

  很多人庆幸当年是JM地产拍到了这块地。

  那天原本最有希望的得主H地产少东何承信由于严重车祸未能出席竞拍环节,迟俊扬离开会场即刻就赶往当地医院探望,据说还带领JM地产当地分公司员工献了血。

  新闻视频里迟俊扬竞标成功后喜极而泣的镜头,很快又被解读成了为对手何承信的惋惜和悲哀。

  当年网上也有人质疑是否车祸就是迟俊扬策划的阴谋,但官方公布了调查结果,车祸是进隧道时两车斗气驾驶不当的意外事故。此次事故造成三人死亡,多人重伤,借迟俊扬他爹迟建明几个胆都不敢如此铤而走险。何况H地产的财力人脉均在迟家之上,真有此事迟俊扬也不会逍遥到现在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常枫刷着手机,突然笑得像杀猪一样。

  不是说他像在杀猪,是说他像要被杀的猪。

  迟俊扬朝常枫那边翻着白眼,有点儿闹不明白自己以前竟然当他是什么斯文学者,还能跟他睡一张床上。

  “网上有人写你跟何承信的小说哈哈哈……”常枫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个没完,“怎么搞的?你这就出柜了?”

  “你刚学会上网?这年头连大公鸡都能写成同性恋你不知道?”迟俊扬说完又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不过我跟我妈出柜了,她哭了好多好多天,我都后悔告诉她了。”

  常枫苦笑着摇摇头,“真糊涂,我到现在都没告诉我爸妈。”

  “对对对,我糊涂,就你不糊涂。你跟人结婚骗个孩子又离婚,你那是缺德。”迟俊扬朝沙发上的常枫扔了个抱枕,“你就该把份子钱还我!”

  “我那才不算骗,要骗的话我就两个孩子都留下。”常枫接下抱枕,“你到底睡不睡了?你家不是在香港有房子吗?大过年的睡我家里算什么?”

  “不是你闺女说让我住你们家么?谁叫我这么受欢迎。”迟俊扬枕着手臂侧过身来,“我在家真睡不着,要不我早回去睡了,我家比你这儿大多了。”

  常枫又忍不住笑出来,“真该让网上的人看看你平时都说的什么话,怎么还会有人拿你当男神。”

  “网上净瞎写。”说着,迟俊扬眼珠一转,伸手管常枫要手机,“给我瞧瞧写我跟何承信那小说。”

  迟俊扬接过手机大致翻了一会儿,小说文笔不错,就是内容挺离谱。以目前两个人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为人设,编了一出相爱相杀的商战虐恋。实际上,他跟何承信这两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超过十句。

  “恶心死了,何承信下巴都烧花了,细看走路还有点儿瘸,谁跟瘸子谈恋爱啊!”迟俊扬像扔脏东西一样把手机抛给常枫。

  “可是你之前不是还和那个有残疾的李安歌……”常枫嘀咕。

  “你特么记性还挺好。”迟俊扬颓丧地闭上眼睛,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常枫。

  完蛋了,今天晚上又提起了李安歌,迟俊扬注定还要失眠。

  “后来找到他了没?”常枫问。

  高考结束半年后,迟俊扬曾经找过他,让他在上海的各大院校都打听一下有没有录取过李安歌。其实迟俊扬之前都托关系联系相关系统查过了,李安歌的信息里没有录取记录。

  “他的分数比当年T大录取线高了24分,可他没报志愿!”迟俊扬的声音逐渐哽咽,“你知道吗?其实他那天也在H市。”

  “哪天?”

  “竞标那天,他那天从H市飞香港。”

  常枫问:“那你在这儿找过他没有?”

  “我找了!”迟俊扬腾地坐起来,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怒一直萦绕着他,“我查了他出入境记录,他到了香港就没离开过!我找遍了这儿的学校,我他妈甚至连警察局认尸都去过!”

  常枫赶紧过去安慰他,“找不到就算了。小声点,我这里又不是你家豪宅。”

  “……别谦虚了,你这在哪儿都算豪宅。”迟俊扬沮丧地揉揉眼睛,重新披上被子蒙过头顶。

  “对了,下次来北京到我别墅看看吧,新装修的。”迟俊扬蒙在被子里的声音发闷,“……他设计的。”

  竞标成功一年后,迟俊扬收到了一件快递。里面有一枚U盘,存着公寓和别墅的设计文件和效果图。当初他和李安歌约定过,拿这两套房子的设计抵掉帮他爸还宝叔的钱。后来李安歌确实当真,要走了房子的各类尺寸数据,又找了不少国内外设计图让迟俊扬挑选。

  别墅的装修极有层次,下沉式的会客厅和图书馆式书房都是迟俊扬之前一直想要的,让开阔的大空间变得温暖而富有安全感;公寓最后装修完甚至让迟俊扬头疼不已,应了管家参观拍照后,不少业主都惊艳于现代前卫的装修,借着办聚会的名义也要去参观一番。

  大家管他要设计师的联系方式,迟俊扬只能敷衍一笑。

  收到U盘快递那天,迟俊扬还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他的账户有几笔大额进账,付款人是李安歌。

  金额远远超过了当初借给他的,迟俊扬不明白这钱是什么来路,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拨了李安歌的号码,毫无意外仍是关机。

  再后来他知道了多出来的大几百万是哪里来的:那家按摩店托人打理了半年多,前一阵已经被转让出去。那店确实盈利不错,他爸妈很会料理,转让费比当初高了不少。

  他家人又都去了泰国,却搬离了原本普吉岛的房子;他爷爷在J市老街的房子也空无一人,迟俊扬彻底没了李安歌的音讯。

  “他不就只是长得像你高中喜欢的那个人?”常枫说,“从你投资的公司里那些演员男孩里挑一个像的还不容易?”

  “……他谁也不像。”迟俊扬把脸埋进枕头,藏起不争气的眼泪,他总恨自己没资格哭。

  李安歌烧掉了他心底十几年的执念,却又在他心底搭了一座避难所,迟俊扬无数次在迷茫无助时躲进去,如今那座避难所只剩断壁残垣。

  艺术中心与日俱增的人气,JM集团由迟俊扬挂帅投资的娱乐板块暴涨的利润……人们都说迟俊扬最意气风发的时代来临了,其实没人知道,他被放逐在失去李安歌的废墟中,内心一片荒芜。

  顶层套房里铃声响了又响,迟迟没有人接。

  房门被打开,几个男人把人从床边的地毯上拉起来,合力抱回床上。

  他们撩起裤腿小心检查,被床上的人看见以后低吼制止。

  “你最好没有伤,不要因为生病影响工作。”男人停下手。

  另一人重新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到床头柜。

  李安歌昏昏沉沉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喉咙的疼痛略有缓解。

  “生病也没影响。”他说。

  看李安歌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脸,男人叹了口气,“老大说既然你喜欢狗,就让你养一条,哈士奇也都OK。”

  学弟那只暂时寄养的哈士奇昨天才刚送回,李安歌的确不舍。

  但他不想给自己在这里留个软肋,“不喜欢狗。”

  男人无奈指指床上的手机,“回电话,老大找你。”

  “叫他下次打电话之前先在监控里看下我在哪里。”李安歌的眼睛扫向摄像头的位置。

  男人苦笑,离开卧室前说道:“你在发烧,老大给你叫了医生。”

  正是过年期间,赌场生意好得不得了。卢远当年其实是靠带客人签码起家,如今内地的大客户要靠他洗白身家,两边互相寄生。

  李安歌每晚在VIP室帮卢远那些来玩牌的有钱客人赢钱,时不时牌桌上的对手又会变成他那些想要洗白灰色收入的幕后客人。有人盼着李安歌帮他赚钱,也有人为了好牌手慕名来一掷千金,因为李安歌的到来,卢远的盈利和口碑直线上升,他和赌场永远是得利者。

  还有批职业牌手,没有比赛时就会泡在这里赚钱,每月收入相当可观。每天在VIP室更多的是图个快感的个人玩家,他们基本都经营着或大或小的企业。赢了就继续赌,输多了还会签借款协议,借款协议是他们中绝大部分人的结局,协议里的金额少则几百万,多则上亿。

  李安歌就负责赢他们,他眼看那些个人玩家用筹码抽空多年经营的身家,又帮助卢远的幕后客人将人民的血汗豪掷出去换成合法资产。

  赌桌上最能见证人品的最低处,有的人输得上头,对李安歌破口大骂甚至想动手,李安歌从来都是冷冷听着,他觉得这都是他应得的。

  有时候李安歌也会做些傻事。有一次他认出那是新闻里一个扶贫县的干部,衣着依旧朴实,出手却阔绰大方,动辄就敢押下百万级的筹码牌。只要他下注,李安歌都会跟,打掉其他对手以后就在最后环节弃牌。其实就算李安歌把全部筹码都给他,他这次在澳门赢了钱,下次或是下下次还是会把那些钱都输光。

  结局当然不怎么样,卢远又不傻,肯定会给李安歌些教训。下手轻的话,李安歌白天还能带伤硬撑着去学校,下手重的时候,就得在床上多躺几天。最重的那次断了两根肋骨和手臂,李安歌耽误了竞赛实验的进度,卢远这边的业务也被推迟了,那次之后李安歌和卢远都尝到了苦头,各自也就学会收敛了。

  “你们哪天营业?我这边所有店都休到初七,给技师放假半个月。”牌桌上一个客人问他身边的朋友。

  朋友笑起来,“哪能像你们按摩店那么好福利,我们过年也要开张做生意的。”

  “难怪王老板赚钱多啦。”两人互相吹捧。

  李安歌心绪莫名杂乱,回过头给自己叫来一杯饮料。

  大年初二晚上,香港将一如既往举行烟花汇演。家人拉他去坐游艇,迟俊扬拒绝了,还只能胡乱编个借口。

  常枫上午就带着女儿出国去找前妻和儿子团聚了,乔暮和齐沙洲也各自跟家人在不同地方度假,至今没成家的迟俊扬自然成了朋友们约见的次要选项。

  他倒有的是备用选项,随便约了个在香港的老同学。谁知道他一个香港人,能想出来的消遣还是坐游艇看烟花。

  “有没有没这么俗的?”迟俊扬撇着嘴问。

  老同学拿迟俊扬没办法,“那你跟我走吧。”

  两个人搭直升机去了澳门,老同学给他拉上了澳门塔,说着就要给他买蹦极门票。

  “我恐高,要不我看着你玩儿?”

  风景是不错,只是迟俊扬站玻璃边腿肚子都发软,强忍着没说出那句“我害怕。”

  老同学也擦了擦冷汗,拉他又去了下一站。

  奢华酒店高层的酒吧办了邀请制的泳池派对,音乐震耳欲聋,穿着比基尼的外国姑娘从泳池里走出来,就那么衣着清凉地在他们身边的卡座坐下。

  有人认出了迟俊扬,热情地邀请他一定要赏光坐坐。

  迟俊扬需要的也并不是这,他摇摇头问:“我不喝酒,有没有小孩儿那桌?”

  老同学无可奈何,自暴自弃拉他下楼去了赌场。

  “赌博猛于虎,坚决不能赌。我可不赌博。”迟俊扬还没进去就要往回跑。

  气得老同学用胳膊夹着他的脖子给他拉到了赌场,“少来,之前在荷兰是谁赢了一大笔啊。”

  身旁的客人闻到味道侧头往李安歌身下看了看,站在他们身后的男人紧接着走上前查看情况。他们把轮椅向后拉出来,李安歌裤腿上已经有大片濡湿。

  牌桌上的人都好奇地看过去,又尴尬唏嘘地移开视线。

  “他裤子湿了,我们送他回房间。”身边的人又在通过耳机跟卢远小声汇报。

  得到那边准许后,才打开门让他们离开。

  “进去整理一下,不要耽误工作。”他们送李安歌到房间门口。

  “我没有耽误,不是你们突然拉我回来的吗?”李安歌冷笑一声说。

  卢远手下解释:“老大说你这样会影响客人,让他很丢脸。”

  李安歌毫不避讳地让人看着自己裤腿上的狼藉,“既然他怕丢脸,当初就不要找一个瘫子在那里打牌。”

  “老大叫你换条裤子,马上回去。”另一个男人催促说,“不要耍心思,你这样我们都拿不到佣金。”

  李安歌低头瞄了一眼腕表。

  白金表壳包裹下,夜海一般的深蓝色表盘上时针还未指向十点。以他现在的收入,比这更好的腕表想买多少都可以。

  “……好,到12点我会换,今天的佣金我补给你们。”李安歌准备关们。

  12点是李安歌下班的时间,距离12点还有两个多小时。

  房门还没完全关闭,卢远手下把楼层的其他人都一起叫来强硬顶开门,两个人猛地冲上去拉起李安歌的胳膊把他架进了洗手间。ΗtτPS://Www.sndswx.com/

  “你们放开!”李安歌边叫边挣扎。

  他们不顾李安歌的反抗,把他扔到马桶上,手臂也被反扣控制住。

  尽管他上半身不停挣扎,双腿只是随身体摆动微微晃了晃。

  几个人眼看湿掉的裤腿也皱起眉来颇有微词,碍于命令还是忙不迭着手给李安歌换衣服。

  露出纸尿裤时,李安歌难堪地咬紧了牙,疯了一样朝卫生间里的摄像头大吼:“卢远你他妈变态吗?!让他们停下!”

  不知道卢远通过耳机说了什么,几个人确实应声停下放开了他。

  被扯开的纸尿裤上仍在蔓延着液体,李安歌红着眼眶用手臂遮掩自己狼狈不堪的尊严。

  “老大知道你今天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其中一人把干净的裤子扔给李安歌,“他和你爸一样,你都救不了。”

  才进场,就有漂亮女公关接待。迟俊扬过去也不常来这儿,他这老同学看起来倒挺像熟客,女公关直接领他俩去了VIP厅。

  “你有没有去过最高等级的VIP厅?”老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起那次的经历,“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遇到一个男的一局输掉1400万,吓到我不敢再去。”

  赌博的残酷下场,迟俊扬曾经见得真切,“十赌九输,哪儿有真在这儿赢大钱的。”

  “听说有哦。”老同学把传闻说给迟俊扬,“我听人家说,那个厅里有个坐轮椅的天才牌手,很多人在他那里输很惨。”

  迟俊扬深吸一口气,他全身毛孔都在战栗,整个人几乎定在原地。

  女公关微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是李飞吧?”

  「那么喜欢飞,你干脆叫李飞算了!」迟俊扬依然能记得自己几年前说过的玩笑话。

  这些年他想过所有的可能性,唯独排除了这里。

  “我……我想、我要去那个厅……”迟俊扬语无伦次,面部肌肉像僵住一样,他突然伸手抓出女公关的肩。

  老同学赶忙把迟俊扬拉到怀里,低声劝他道:“不要闹,去那里要验资,何况今天只是来玩玩不要输那么多!”

  迟俊扬噙着泪从口袋里掏出钱夹,“验资吧,我是迟俊扬,多大的局都可以。”

  老同学被迟俊扬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吓到了,连连按住他安慰说普通厅就够了。

  “放开!你放——!”迟俊扬被他强行拖进普通VIP厅。

  里侧牌桌最右边座位没有椅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架黑色运动轮椅。

  被罚到普通厅通宵的李安歌循着开门时的吵闹抬起头,两人恍然对视,迟俊扬一直噙在眼圈的泪倏地落下来,李安歌却看到他嘴角扬起久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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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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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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