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吃着舒姨和靳曜时不时向她让过来的菜,窘迫感慢慢消退,心里愈发平静。
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种微妙感受。
她在家里很少有人陪。
十顿饭中大概有九顿都是自己一个人,不论是自己敷衍着做饭,还是点外卖。
如今转了学,来到这个陌生城市,反而变了。想象中的寄人篱下似乎并没有出现。
她获得了很多的善意,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好与温柔。
虽然,这里不是她的家。
舒姨和靳曜也算不上她的亲人。
但总比一个人热闹很多,心情就不由开朗起来。舒姨偶尔关心的询问他们学习上怎么样,累不累。
靳曜的话不多,偶尔答一句,南昭怕落了长辈的面子,就只好边吃边回应着。
她会讨长辈欢喜,说话甜而妥帖,惹的舒姨笑容满面。
那明媚乖巧的模样落在对面的男生眼里,习惯了沉郁冷漠的眸底晕开了淡淡柔软的光色。
靳曜垂下眼睫,无声的勾起了唇。
一直这样,也挺好。
吃完晚饭,南昭回到了卧室,坐在书桌前对着没做出来的物理题整理着思路,边思考边写了下来。
剩下有些一知半解、晦涩的地方,她没打算再想下去,留着明天上课听老师讲。
伸了个懒腰,整理好书桌,她将草稿纸和试卷叠在一起收进书包里,做完这一切,换上睡衣后去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漱。
将扎着的头发解下来,咬着皮筋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几缕碎发慵懒的落在脸侧。
镜子中,女孩子容颜精致,碎发挂着水珠,眼眸坚毅有神。
靳曜被舒姨催着来送水果时,没料见到她这副居家的模样,扬了下眉,“水果。”
“嗯,谢谢靳曜哥。”南昭接过玻璃碗。
“明天还要继续考,晚上早点睡。”靳曜把手里拿着的a4也递给她,没打算多留。
但走了几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南昭还没关上门,正低头看着他给的纸上的内容。
听见脚步声停了,抬起头来。
女孩子明媚俏丽的小脸,在灯光下,仿佛整个楼道间都有了光彩,熠熠生辉。
靳曜看了她几秒,“我睡前会煮牛奶,要喝吗?”
“要的。”南昭赶紧点头。
“行,”他低头笑了下,又抬了抬下颌,“纸上的题型可以看看,不保证会考到,你自己斟酌。”
南昭看着他的眼神很明亮,亮的有些晃眼,盛着隐在深处,似乎崇拜的情绪。
“嗯嗯嗯,好哦。”
靳曜眼睫颤了颤。
转身时,心里腾起了一种这只兔子可算养熟了点儿,肯往他这亲了的收获感。
她是他的。
数学考试第二天的最后一场。
令南昭惊喜的是,真的有她昨晚在a4纸上看过的类似题型,但题目角度很刁。
不愧是年一大佬啊。
题目的计算量大,南昭做题算不快,草稿纸正反面几乎没剩下空地方,刚想举手要纸,监考老师便及时又发了一张。
铃声响起收卷时,南昭握着笔的手心都黏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众人骂骂咧咧的离场。
这个考场的氛围不那么好,答题的时候纸条满天飞,监考老师也不那么走心。
毕竟都是倒几,能传出什么花来,只要不弄太过分,就随着去了。
顶着闲言碎语的动静又不停歇的动了一整天的脑子,南昭可谓是苦不堪言。
回到教室后,她脱力的靠着椅子,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疲惫又乏力。
沈念的考场在四楼,回来晚了点儿,见小同桌一副累觉不爱的颓废模样,没忍住顺手胡噜了把她脑袋。
“叮,充电模式~”
南昭歪了下头,嘴角提了两分就落下来,“回来啦?可算考完了,真的太累了。”
她原来的学校一天只考两门。
“昂,”被压榨两年,沈念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坐下来就开始吐槽,“哎,你都不知道,就实验班那群变态卷王。”
她在一考场,那个考场百分之八十都是他们实验班自己的人,宜中的考试是允许提前交卷的。
“最变态的还得是靳神,我才刚做到后面第二个大题,他就已经ko把卷子交上去了,紧跟着没过几分钟,温草也走了。”
“等收卷铃响了,我交卷时候考场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南昭:“……”
很难不想到她交卷时不仅剩下几个第二小问没写出来,还累成了这个鬼样子。蜀南文学
顿觉悲从中来。
“是吗?”她无力的提了提嘴角。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啊!
沈念也趴到桌子上,进行了考后最终总结——
“虽然次次考试都得经历一次这种没人性的毁灭性打击,我还是很想骂娘。”
南昭更悲伤了。
这至少说明了你次次都能坐进第一考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槽着,忽然被打断,有人喊了南昭一声,“南昭同学,门外有人找。”
“嗯?”南昭站起身,“我先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
大家都去吃饭了,这会儿教学楼里的人并不多,南昭先是脑袋探出门看了看。
没找着人,这才走出教室。
靳曜中午跟她说下午可能有事儿,不给她发消息的话就让她自己先回,她就没急着走。
现今除了七班的同学,她尚且谁都来不及认识,也着实猜不到还有谁会找她。
“南、南昭同学?”
南昭闻声望过去,七班教室外楼道墙侧的学生储物柜旁,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她疑惑询问,“你是?”
“我是艺术班的江业。”高大的男生挠了挠头,眼睛垂着,大概是来前没想到南昭是一个模样这么漂亮柔软的女生。
看清她后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艺术班?
南昭茫然眨了下眼,那是哪个班?
沈念只和她说过实验班。
江业摊开掌心,是一张卡片,“这在我座位下边捡到的,考场座位号对应的是你的名字。”
顿了顿,他有些腼腆问,“这是你的吗?”
那卡片赫然是她的公交卡。
hallokitty的卡通图案。
南昭下意识摸了摸校服口袋,可能是答题时候不小心掉出去了,她接过卡,诚恳道谢,“是我的,谢谢你给我送过来。”
如果让靳曜知道,公交卡才办了两天就被她给弄丢了,估计是要生一下气的。
他那天就因为还钱的事不高兴了。
“不用谢。”江业不太敢看南昭的眼睛。
女孩子对他弯弯眉梢,眼弧圆润的桃花眼里是真诚的感谢与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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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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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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