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当下买了很多习题册,多分出精力来努力提升,仍然是件没谱的事情。
她不是什么几年不学,突然开窍学一学就全都会了天才。
可说这个,总归有点失落。
靳曜得到满意的答案,戳了戳她脑袋,低笑着说,“有我在呢。只要你想,就不难。”
这种狂妄的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像吹牛,但他却不会。
南昭歪了歪头,笑着说,“那好啊,你给我补课。”
如果可以走到他身边,不那么一直高高仰望的话。
至少近一点。
翌日,靳闻远和张婉到的时候,南昭正在房间里画画。
线稿草草勾勒出少年人的轮廓。
隐约听见楼下的动静,她搁下电容笔和平板,起身下楼。
靳曜正倚在沙发边跟男人说话。
他漫不经心抬起头,刚好看见站在楼梯口,有些迟疑的小姑娘。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靳曜抬了下眉,两人对视,他适时打破了她的尴尬。
南昭顿了下,走进客厅。
沙发上,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见她,笑着道,“昭昭下来了?快来,你小姨念叨你好些天了。”
南昭礼貌且拘谨的同他打招呼,“靳叔叔。”
这是她第二次见靳叔叔。
男人并没有上位者的严肃压迫感,反而很是温和。
他身边的女人穿了一身长裙,微卷的栗色长发,画着淡妆,知性漂亮,看起来最多也就将将三十的模样。
南昭小姨叫张婉,在家排行老三,最小。
女人转过头,面容亲切的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昭昭。”
南昭走到坐到她身边坐下,比面对男人时稍微自在了些,软声道,“小姨。”
“嗯,在你哥哥这儿住得习惯吗?”张婉拉住南昭的手,温柔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安了心。
女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打趣道,“好像还胖了一点。”
南昭窘红了脸,“小姨!”
“都是大姑娘了,还不好意思了?”
南昭:“……”
住在这儿,一日三餐有舒姨每天专门给他们做的营养餐,还有靳曜的不定时投喂,能不胖吗。
她在家里都是饿了才吃饭,而且三餐不怎么准时,别说胖,每个月还得掉几斤。
结果昨天晚上突然想起来称个体重。
南昭惊恐的发现,不过才来一个多月,她就胖了整整三斤。
想到这儿,她不由怨怼的看了靳曜一眼。
靳曜表情无辜的挑了挑眉。
“胖点儿有福,你太瘦了。”张婉笑着说,“看来你靳曜哥哥的确很用心照顾你。”
南昭看了靳曜一眼,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子,小声,“嗯。”
他是最好的哥哥。
靳曜懒洋洋的抵着沙发扶手,悠悠掀起眼皮。
今天穿的像个小淑女。
他挑猪肉似的打量着南昭除了那有点肉肉的脸蛋儿外,弱柳扶风似的小身板。
如有实质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头顶到脚跟。
南昭完全无法忽视那道视线,不自在的身体都快绷起来了,连小姨又说了什么都听不太清了。
她含糊的答应着,瞪过去。
却发现靳曜的眼底隐隐透着几分不满。
南昭:“?”
你还不满什么?
靳曜察觉到小姑娘的不自在,顿了顿,最后在那只有微小弧度的胸脯停了两秒,收回来。
哪儿胖了?
他没看出来。
养了一个月,还是刚来那天的样儿,该胖的没胖,不该胖的也没胖。
他一只手都拎的起来。
南昭后知后觉隐约明白了他刚才的打量,呆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脑袋“轰”的一声。
她双颊滚烫,用力瞪他。
不准看!!!
靳曜面色不动,知道小姑娘这是想歪了。
他没忍住笑了声。
南昭磨了磨牙,不再看他,集体注意力听小姨讲话,“听靳曜说你们考试了,考的怎么样?”
“还好。”
张婉温和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心尽力了就行。你爸妈他们那边你也不用管,大人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去。”
“别影响了自己,知道吗?”
这么多年,南昭早就听他们闹习惯了,只乖巧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厨房中的电水壶发出滴滴的提示声。
靳曜去厨房把壶端出来,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我这儿没茶叶,将就喝吧。”
吃午饭时,南昭听他们聊天才知道。
原来清明节到了,小姨和靳叔叔都要来宜城扫墓,就正好顺路来看看他们。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靳曜。
他早就撂了筷子,后背往后倚着墙,眼睫下压着,仿若完全不在意,低着头玩手机。
但她记得,新年听亲戚们说过。
靳叔叔的妻子是因为生病去世了,并不是离婚。
她沉默着低头,有些走神。
……
周日,是个阴天。
天还没亮,外面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天空中乌云遮日,密密麻麻盖着,看不见丁点儿阳光,压的人心里也不由沉重。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青石地上,溅起水珠。
墓园内冷冷清清。
靳曜握着伞柄,头顶是黑色的伞幕,雨水流顺着伞骨的轨迹连成断不开的线。
滴滴答答,细丝霖泠。
伞幕稍微倾斜,遮住了他脸上的大半神色。
他沉默的站着,眼睫细密乌黑。
墓碑前放着两束花,一束百合,一束满天星。
黑白色照片上,女人模样温柔美丽,微微笑着,让人一眼就觉得这是个温婉的女子。
“小曜,你妈妈已经离开快三年了,你该向前看了。”男人站在他身侧,嗓音温和而低沉,透着沧桑。
靳曜偏了偏头,没说话。
他垂着眼睫,乌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扫出一片阴影,沉默着,周身冷漠沉寂。
那是一种将行就木的荒芜感。
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一个拥有大好年华的少年人身上。
靳闻远沉默下来。
她还是那么漂亮,自己的双鬓却在不觉间已染了白。
他望着女人温柔的眼,拍了拍靳曜的肩膀。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父亲。”
靳曜眼睫颤了颤。
许久,他喉结滚动,低低的应了一声,“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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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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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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