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振华的脸色发白,唇瓣颤动。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顾流年的话给气的。
离开薄家。
坐在车里,顾流年淡定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顾老爷子。
“爷爷,您想要骂您就骂,别看着我憋着,对您身体不好。”好一会儿,顾流年无奈道。
“我骂你做什么?”
顾老爷子进门的画面,他的确想要骂眼前的孙子,骂他做事情不思量,骂他不计后果。
也骂他不去了解薄老狗是什么样的人,就敢上门去找薄老狗的麻烦。
但回来车上坐了一会儿。
更是打电话去家里面,了解了他孙子为什么会暴走的原因后,他觉得他孙子做的没错。
就欺负到他孙女梦魇这件事情而论,薄老狗只是被刺穿手都便宜他了!
“爷爷一直都不想我跟薄家闹翻,不就是担心,薄家会跟我们家对着干,让我们家……”
“胡说。”
顾老爷子打断他,他板着脸,“爷爷一直让你忍着,不是怕了他们薄家,是觉得你羽翼未满,哪怕对付了薄家,也会让你受伤,爷爷想着的是你,怎么到你眼中,就是爷爷怕了薄家了?”
顾流年脑袋有片刻迟钝。
“阿年,爷爷从来不在乎,薄家和顾家会不会反目成仇,因为薄家没有人跟爷爷有血缘关系,但你不同了,你是爷爷的孙子,爷爷只会想尽办法,让你不受伤。”
顾老爷子看着迟钝的孙子,他心疼摸着他脑袋。
“爷爷几乎不跟你说这些,是爷爷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思量,所以爷爷只能限制你不能做什么事情,不表示爷爷就忘记了,他们对你做过的事情,爷爷一直记着呢。”蜀南文学
“如今,爷爷老了,你也逐渐大了,身边还有能帮衬你的伙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顾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眼懂事专门给他和顾流年留出空间来的苏程。
这个伙伴说的就是他。
顾流年垂眸,“阿年记着了。”
“傻孩子,赶紧回去吧,软软醒了找不到你们,她该着急了。”顾老爷子满眼心疼。
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他们顾家到底亏欠了阿年这个孩子,而这份亏欠,他们无论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
伤害一旦造成,那道裂缝即便被缝合,也掩饰不住它藏着的缝隙,经过时间裂缝不会慢慢变好,还会从内外面裂开,会裂得更大,想要裂缝彻底消失,只能把那堵墙给推倒,重新建立一面新的墙。
薄振华就是这面墙,只有推倒了他。
阿年他们才会幸福。
顾老爷子一直都很清楚,他没有让顾家动手去解决薄振华,就等着顾流年长大,把这面墙留给他,只有他亲自动手了,裂缝才会真的消失。
以前不让,是顾流年太小,薄振华手段多。
现在时机到了,他没有理由再限制阿年的行动,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予他施展空地和支持。
顾流年和苏程回到顾家庄园。
苏软卧室的灯亮着,他们彼此对视了眼,连带着管家想要跟他们说话,都没有拦住他们,只见他们一个箭步都冲上二楼房间。
苏软正靠在床边,陆思成动作轻缓喂着她喝药。
药是中药。
顾流年走后,陆思成给苏软检查了身体,尝试了他们催眠,发现毫无用处后,他无奈之下拨通了慕容华电话,让这位老中医用中医的法子试试。
慕容华来后,看着陷入梦魇中醒不过来的苏软。
指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然后,用了古老的法子,掐人中!
还别说,他们的软软还真醒了!
把人唤醒后,慕容华开了一副安神的中药,与管家去熬中药,经过三个小时熬制,中药熬好了。
慕容华说了怎么喝后,就急匆匆回去了。
陆思成是学西医的,他对中医没有成见,反而很多时候他很尊重中医,像顾氏采用的中西医合作,就是他提出来。
因为他发现,西医检查不出来的病因,中医能检查出来,而中医看不出来的问题,西医却能看出来,所以并不是中医没落,也不是西医强盛。
只是他们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发光,不存在一个没落一个强盛,互相合作才是医界最强。
这句话,是当初伊人跟他说的。
他当时不以为然,当见识过中医的强大后,他逐渐开始懂了,相辅相成才是最好。
喝着中药的苏软,一直在回忆梦。
明明梦里面那么真实,醒过来她却记不得,梦里面都发生了什么,大脑仿佛被清洗了一样,呈现着空白。
任由她怎么想,都回忆不起丁点。
“陆叔叔,我怎么了?”她满嘴苦涩,低声询问着陆思成。
陆思成喂药的手停顿了两秒。
“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情况,应该是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又想得太多。”
他瞧着苏软眼梢处的绯红。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应该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过上了三四十岁的生活,日日不得安生,失眠,多虑……这些都不该是她这个年纪有的状况。
苏软也没有继续多问。
她多少清楚她自己的状况,虽说医者不自医,但自身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前世的她比现在更严重,整日整日睡不着,竭尽精神力,哪怕八岁的她没有死,也活不了多久。
再想想她即便是长大,最后的结局也是程潇。
薄泾川不养对他没有利益的人,小时候的她对他是利器,长大的她对他,应该就是联谊商界大佬的工具。
所以说,前世的她八岁死了。
对她来说算是解脱,也是福气了。
“软软!”
“小软宝!”
药快要喝完的时候,门口传来两人气喘吁吁呼喊。
苏软抬眼看向门口,扒拉着门站立的两人,只见两个哥哥脸上都带着薄汗,大口大口呼吸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百米冲刺呢。
实际上,从楼下跑上房间,顾流年和苏程还真的在百米冲刺,两人都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哥哥,苏程哥哥。”
她奶声奶气喊着两人。
顾流年怔怔地看着,冲着他笑得苏软,他冲上去单膝跪在地上,用力把苏软抱住。
苏软只感觉到,顾流年抱她的力气,仿佛要揉碎了她。
顾流年有那么瞬间大概是魔怔了,他抱着苏软不松手,还是苏程上来把他硬是拉开。
才把小脸都被憋到通红的苏软给解救出来。
“顾流年,请你别发疯。”
苏程没好气道,随后又看着苏软憋红的小脸,他更是气得太阳穴突突,“你是不是傻啊,他抱着你不松手,勒着你了,你也不知道喊,就任由他勒着啊!勒出毛病了,怎么办啊!”
顾流年这才发现,苏软的小脸被他勒得通红。
他有些手足无措。
张了张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心中的石头刚刚被抬走,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呼吸,这种没有沉重压着的呼吸,所以看到苏软好端端坐着,就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就没有控制好力度,追寻着本能拥抱她。
苏软醒过来,听陆思成说了顾流年被她吓到的异常,她懂现在顾流年的心情。
她抬起小手拍了拍还红着的小脸。
“哥哥,软软没事了。”
顾流年扯了扯僵硬的脸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得苏软心脏处难受。
瞧她把哥哥都吓成什么样了!
她可真浑蛋啊。
“哥哥,你过来,软软有话跟你说。”
顾流年迈动着僵硬的腿,缓慢到床边。
“软软真的好了,哥哥别担心了。”
苏软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有温度的小脸上,让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看着面前男孩的睫毛,因为触碰到她的温度而轻颤。
好半晌。
顾流年用着沙哑的声音,近乎祈求,“没有下次了,软软哥哥经不住吓得。”
苏软轻轻点头,“没有下次了。”
她保证道,“软软再也不吓唬哥哥了。”
顾流年望着她漂亮的眼睛,当苏软被叫不醒的时候,他是真的怕见不到这双漂亮的大眼睛,用着乖巧,狡黠,讨好,撒娇的眼神看着他,他发现他眼底的变化,全部都来自这双眼睛的主人给予。
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直接去找薄振华,还弄伤了薄振华,当时他脑袋里面只有一个想法。
薄振华敢欺负苏软,他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苏软,哪怕这个人他有可能惹不起,他也要拼着两败俱伤,让他尝到后果严重性。
还好苏软是醒了。
要是他回来,苏软没有醒,今晚上薄振华也别想好好睡觉!
陆思成和苏程在一旁站着。
苏程内心酸溜溜的,又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温馨。
“苏程哥哥,对不起,软软也吓到你了。”
这时,苏软忽然朝着他笑道。
苏程心底那点被忽略的酸气顿时没了,他快步到顾流年身边蹲下,两个长得好看的少年,都整齐蹲在苏软的床边。
这场景看着都让人羡慕。
如果陆煜白和薄思越在,那就是四个长相个不同,性格也不同的少年,他们都守护着苏软。
陆思成看着眼前这幅画面,他脑海中想到了曾经的他们,如果四年前的变故没有发生,他们该多么幸福啊。
所以,薄老爷子可真该死啊!
其乐融融的时候,助理来电话了。
“顾少,杨城说的那女人,我们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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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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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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