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GB:惹上病娇摄政王之后>第27章 瘟疫
  荣明珠虽然平日里看着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但的确时刻记挂着江城的百姓。

  她身为一个医者,自然很想早些接触到病人,毕竟了解病情之后她才能开始研究该用什么药物。

  李舒宁看出她在想什么,沉声道:“明日放粮,街上定有许多官兵走动,我们趁乱或许可以做些什么。”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昭忽然出声:“城南的城隍庙里,有不少染病的百姓。”

  李舒宁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一直都被关在别院里吗?怎么会知道这个?

  陆昭的眼神一直看着她:“青山随我一同来了江城,他如今正在城隍庙里。”

  李舒宁记得,青山是陆昭身边的小厮。

  她愕然:“青山也染上瘟疫了吗?”

  陆昭停顿片刻,“没有。”

  主子被关了,仆人还在外面,这有些奇怪。

  但李舒宁眸光微动,却并没有说什么。

  陆昭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即便被关在别院,他也不会无所动作,只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荣明珠又与他们商讨了一下明日去城隍庙的路线和对策,这才离开,去告知安达。

  门关上之后,陆昭忽然目光幽深的看向她:“公主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李舒宁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什么好问的?等事情了结,我自然就会知道了。”

  他想说自己便会说,不想说的话,问了也是白问。

  陆昭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次日,放粮日。

  江城的街道按照陆昭当初制定的计划划分为了东南西北四个片区,各个片区之间皆设有卡口。为百姓施粥发粮时一塌糊涂的江城官兵,在管控卡口时却是如此的井然有序。

  来来往往着官府的官兵,时不时发出呵斥和搬运东西的声音,江城的街道,终于不再冷冷清清了。

  李舒宁掩在墙后,远远的看着正推着粮车走过去的安达。

  他一身当地官兵的服饰,面上贴了一圈络腮胡,粘了个又浓又粗的眉毛,其他地方也做了相应的修饰。

  “站住!”关口处的官兵忽然叫住了他。

  安达应声停下,看向了他。

  “今天的菜不是已经送过了吗?”那看守关口的人用剑柄戳了戳粮车上的大木桶,奇怪的问道。

  “嘿嘿,有个有钱的主,一口气把上次的菜全买了,上头又吩咐我过来走一趟。”安达憨厚的笑笑,解释道。

  远远的看着他与官兵交谈的样子,李舒宁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演得还真像。

  随后,对方将信将疑地掀开木桶看了一眼,见到里面放的确是一些蔬菜瓜果,就挥了挥手让他推着粮车过去了。

  单就安达一个人,当然可以在整个江城来去自由,但不会武功的荣明珠却需要用些手段,虽说她和荣明珠经常拌嘴,但李舒宁并不希望她出事。

  看到安达成功将荣明珠带了进去,李舒宁才放心的离开。

  她不会看病,也不会武功,现在跟着一起去就是给他们添乱,所以她一早便与赵家领事通了气,今日去知府府上约见江城知府与刺史。

  几个人分头行动,效率也更高些。

  知府酒宴。

  “赵兄,这位是……”

  赵永兴看向一身男装打扮的李舒宁,殷勤的介绍道:“二位大人,这是赵宁,是我们老爷派来江城考察的。”

  他说罢,还看了王勋一眼,似乎给他递了一个眼神,暗示着此人是赵猛赵老爷的人。

  王勋颔首,看向李舒宁的眼神果然多了几分笑意和热切。

  李舒宁扬唇一笑,向他们拱了拱手:“见过二位大人。”

  江城知府王勋与赵永兴的关系还算不错。而这位同陆昭一起从京城下来的刺史林临,则是寒门出身,通过科举入仕的。

  “赵公子快请坐。”王勋一脸热情的招待他坐下。“招待不周,赵公子多多担待。”

  “哪里,知府大人这里的酒菜,可是我近来吃过最丰盛的一次了。”李舒宁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眼含笑意。

  “赵公子是何时来的江城?”王勋脸上带着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李舒宁答到:“赵某已经在江城待了一个多月了。”

  “赵公子在江城住得可还习惯?”王勋面带笑容,看起来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继而想到了什么,又流露出遗憾的神情。“真是不赶巧,赵公子好不容易来趟江城,还赶上了这样不巧的时机。”

  他说的是瘟疫。

  “确实是不巧。”李舒宁随口附和,目光落在满桌的鸡鸭鱼肉上,眸底泛起淡淡的冷光。

  她抬起眼,看向一直没说过话,默不作声吃着菜的林临,主动搭腔道:“这位就是江城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吧,真是久仰大名了。”

  “哦?你听说了我的什么名?”那人放下筷子,淡淡笑着。

  原本就是客套话,他偏要多问这一句。

  “时常听人说起,刺史大人谋略有加,爱民如子。”李舒宁神色从容,说着恭维话。

  如今江城民怨沸腾,民不聊生,她说这话,倒像是在暗暗讽刺他。

  可李舒宁如今端的是赵猛亲信的身份,即便真的是嘲讽,他们也不会与他撕破脸,毕竟赵家可不止在江城有生意。

  “赵公子谬赞了。”林临就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似的,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没有半点生气。

  王勋却半开玩笑道:“你这小子,这是在怪林刺史办事不力啊。”

  李舒宁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我可没有这么说。”

  “二位莫要见怪,他年纪轻不懂事。”旁边的赵永兴看了一眼李舒宁。

  林临探究的眼神盯着李舒宁:“看来赵公子对封城一事很不满啊。”

  除了从中获利的,剩下的人哪个对封城政策满意?

  李舒宁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小人不过是因封城延误了回去述职,随口抱怨几句罢了,大人莫要见怪。”

  王勋摆了摆手:“人之常情,赵公子倒是性情中人。其实说实话,封城这法子,我跟林刺史也是不甚赞同的,可是……”他忽然面露难色,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这也是没办法嘛。”

  “怎么说?”李舒宁好奇道。

  “唉。”王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肯多言。

  倒是林临饮下一杯酒后,开了口:“上面来的大人执意如此,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舒宁面上不显,在心中冷哼一声。

  他们一副被人逼迫,无能为力的模样,倒是将锅都甩给了陆昭,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原是如此,真是错怪二位大人了了,赵某给二位赔个不是。”李舒宁举起杯,向他们表示歉意之后一饮而尽。

  王勋和林临眼神交汇,纷纷举杯回敬了她一杯,吃了会儿菜,王勋便又开口,问起了他请人牵线来访的意图:“不知赵公子此番约见我们二位是有何要紧的事?”

  “确实是很要紧的事。”李舒宁轻轻擦了擦嘴,郑重地看着他们,“两位大人都知道,我此次来江城,是奉我家老爷的意思来考查的,不成想恰巧赶上了瘟疫,街上没有一家铺子开门,自己还封在住处一个多月,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托赵领事牵线,见上二位大人一面。”

  赵永兴也说道:“公子在江城停留了一月有余,信儿也传不出去,也无店铺可供考察,一直拖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王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胡子,心下了然:“那公子是想寻个出城的法子?”

  江城封城,有钱有权的人寻到了路子,自然是早早地离了江城,寻不到路子的,只能留在江城里面受罪。

  她却摇了摇头:“我不是为出城而来的。”

  “我是来求二位大人帮忙的。”李舒宁说了这句话之后,看向了他们。

  “江城封城,老爷交代我考察铺子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做,二位大人是江城的父母官,想来对江城的铺子商贩很是了解,不知可否给赵某指一条明路?”

  能和赵家合作的机会有多难得,江城的商贩应该都很清楚。

  赵永兴说,王勋这厮与江城的富商都有勾结,而李舒宁为赵家挑选合作商贩,他在其中牵桥搭线的消息一旦放出去,想要贿赂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其中的油水,她不必点明,他们也应当清楚。

  王勋果然笑眯眯的应下了:“赵公子客气了,不如这样,待我与林刺史回去商议一番,三日后给您个商铺名册。”

  “那就有劳二位大人了。”话毕,赵永兴在李舒宁的眼色下递过去两只玉如意,给了他们一人一个。

  饭桌上的气氛和谐又轻松,王勋时不时的问李舒宁一些私事,例如他多大年纪啦,有无婚娶啦之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亲切的长辈在与她寒暄。而一旁的林临大多数时间都不怎么说话,只是王勋提起他时附和几句,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吃着吃着,王勋忽然脸色一变:“这菜里怎么有头发丝!”

  李舒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见那道红烧鱼上沾着一根细长的发丝,若是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王勋脸色很难看,像是觉得自己在贵客面前丢了面子,他摔了筷子,冲下人吼道。“还不快撤掉重做!”

  “是……是……”

  不仅是那道菜,满桌子的菜都要被撤下去,李舒宁及时抬手道:“大人不必如此,只撤掉那道鱼便好,向来只是后厨一时大意了,全部都撤下去重做未免太花时间。”

  见她都这样说了,王勋这才消了些气,摆了摆手,只让人把鱼撤了下去。

  这一顿饭吃了好久。

  李舒宁和赵永兴出门的时候,王勋还派了人送他们回去,毕竟眼下正在封城,闲杂人等不许随意出门,这样做可以避免路上巡视的官兵误会。

  刚一出大门,李舒宁就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士兵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不知在干什么。

  “走,咱们去那边瞧瞧。”李舒宁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旁边,便忍不住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臭?”

  那几个士兵回过头来,看了看李舒宁,又看见了她身后跟着的官府士兵,便知道这又是哪个惹不起的大人物,来知府家里议事的。

  “回大人,是里边死了人。”一人回道。

  李舒宁看向那间屋子,眉头一皱:“是怎么死的?”

  “是饿死的。”他们的表情很平静,像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hΤTpS://WWω.sndswx.com/

  江城封城,不许百姓外出,菜价又卖的奇高,买不起菜的人,最终就只能被活活饿死。

  李舒宁沉默了片刻,看向他们:“那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上头有吩咐,将这些死了的都处理掉。”一人说道。

  “他在江城已无亲故,自然是拿个草席卷起来,丢到乱葬岗去。”另一人说的理所当然。

  “那你们吵什么?”

  “这可是死人,多晦气哪,谁想去管这事?”

  李舒宁顿了顿,从荷包里取出一些银子,看向他们:“去将里面的人好好埋了,这些便是你们的了。”

  她也没有想到,先前推三阻四不肯进去的人们,此时居然为谁去做这件事又争了起来。

  简直讽刺又可笑。

  李舒宁看得心烦,将银子丢给赵永兴便走了。

  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墙里是掉入一根发丝便全部换掉重做的宴席。

  墙外是一棵白菜卖到五十文,因为没钱而饿死在家里的平民百姓。

  回了院子,李舒宁没想到荣明珠和安达两人已经回来了,他们坐在圆桌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她回来,荣明珠神色有些复杂:“你知道我今天发现了什么吗?”

  经历过刚才看见的一幕,李舒宁的内心已然压抑的麻木,她有些疲惫的坐到他们对面:“你发现了什么?”

  “我今日见到了患了瘟疫的百姓,却发现他们得的根本就不是瘟疫。”

  “……而是中毒。”

  李舒宁愣住,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原来这场瘟疫,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座城……

  真是烂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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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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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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