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他还是重新当了官,由他与贺巡共同治理渝州。
而陆昭也在渝州待够了三日,走的那天,李舒宁亲自将他送到了城门口。
“你要记得想我。”陆昭眼神幽深的看着她,似乎意有所指。
听到他的话,李舒宁忍不住抱着他亲了一口。
“我当然会想你。”
她家摄政王乖巧又诱人,她怎么可能不想呢。
被她亲了之后,陆昭的面颊微微泛红,只是情绪不知为何有些低沉,他低声道:“我在渝州留了眼线,专门盯着阿宁,即便我不在,阿宁也不许去招惹旁人。”
他的语气很是认真。
“我在渝州是要干正事的,我可没有招惹谁。”李舒宁好笑的戳了戳他的脸颊。
她只觉得他想得太多,居然还在她身边留了眼线。
陆昭直直的盯着她,忽然幽幽的说道:“那贺巡呢。”
听他提起这个名字,李舒宁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又提起这一茬了?上次我不是都和你解释过了嘛。”
她和贺巡之间那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陆昭只是抿了抿唇,沉默的别开了视线。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烦人,但他就是会忍不住的多想。
当她对贺巡笑,当她和贺巡单独在一起说话时,他的心中总会格外酸楚,心中忍不住产生疯狂的嫉妒。
他只想让她对着他笑,只想让她看着他一人。
可这是不可能的。
李舒宁见他自己别扭了起来,心里又是一阵心软。
她环住他的脖颈,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是不是上次我与你解释的时候,你太过投入了,所以才没听进去?”
上次她回去之后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便立即追问了缘由,得知他又在吃飞醋,便又和他解释了几句。
只是当时他的意识迷蒙,又哭又叫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如今看来,大概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陆昭听到她说起上次,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耳根几乎都红透了。
“我记不清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别过了头去,神情似乎有几分羞恼。
李舒宁摸了摸他红红的耳垂,调笑道:“记不清,那我便再和你解释一遍。”
“我心中唯有你一人,贺巡与我是清清白白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眸倒映出陆昭的身影。
仿佛天地间,她的眼中只能看得见他一人似的。
陆昭忍不住心口一窒。
即便他再胡思乱想,此时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心和暖意。
他忽然抬起手来,轻轻碰着她的脸颊,语气极为依恋。
“我亦是如此。”
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有她一人。
二人相顾无言,安静地对视了许久,直到李舒宁意识到他们已经在此地耽搁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道:“上路吧,陆昭。”
陆昭忽然拥她入怀。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又吻了吻她的额角,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随后便利落的跨上了马。
“阿宁,我等你回京。”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对她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便调转马头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只是还未行多远,他便又回过头来看她。
李舒宁好像看到他的眼眶微红,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自己先转了过去。
再这样下去,他舍不得走,她也舍不得让他走了。
她怕舍不得,所以未曾回头,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之后,陆昭久久的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策马离开。
回府之后,李舒宁看到一身婢女服的柳依然坐在大厅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呦,公主把小情人送走了?”柳依然一脸兴味的看着她,语气调侃。
李舒宁只是笑笑,心中却有些空荡和恍惚。
见她不说话,柳依然又开起了玩笑:“才刚把人送走,这就开始想念了?”
李舒宁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反驳,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了柳依然的旁边:
“是啊,情爱可真是奇妙,明明才刚刚将他送走,本宫便忍不住回想我们相处的这几日了。”
她说完,还幽幽的看向了柳依然,又补了一句:“像你这样孤寡独身的人……是不会懂的。”
柳依然当即面无表情。
公主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
此时,冯清和贺巡一同从外面进来,来向公主汇报近日操练渝州士兵,整顿军营的事,等他们出去之后,柳依然好奇的看向了李舒宁。
“公主下一步将何时动手?”
夺渝州、江城两城,她是暗戳戳进行的,打的是平叛乱的旗号,所以如今才没有和朝廷撕破脸,但之后的路却不可能每次都这样走。
如今他们已经拿下了渝州、江城两城,已经可以起兵了。
李舒宁只是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再等等吧。”
等陆昭在京城做好准备。
等她的军队再修养一段时间。
柳依然虽不知她为何还要再等,但她想公主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便没再说些什么。
与公主聊了几句闲话,柳依然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桌子上,忽然开始感慨。
“以前被那小家伙催促着抹桌子干活的时候,我时常在想他什么时候能离开公主府,如今他真的走了,我反倒有些想他了。”
柳依然也是知道赵沁母子的下落的,她知道那场坠崖事故只不过是对上面的说辞。
李舒宁听了这话,不由得也轻笑了一声。
“那小家伙虽然闹腾了些,但还挺讨人喜欢的。”李舒宁如是说道。
她想起那时皇宫举办除夕宫宴,他们在一起打雪仗的情形,不由得有几分怀念。
只是既然已经给了李敏和赵沁新的身份,为了让他们与过去再无瓜葛,他们便不能再过多的打扰他们的生活。
比起被李策牵连问斩,如今已然是他们母子最好的结局了。
“你那小情人还真是了解你,知道你既下不去手,也心存忌惮,便为你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说到这儿,柳依然不禁看向了李舒宁。
而李舒宁只是笑:“怎么,羡慕了?”
陆昭远在京城,却时刻记挂着渝州。
若不是他,她如今还陷在两难的境地之中,不知该如何取舍。
“怎么能不让人羡慕?”柳依然叹了口气。“谁不想要一个乖巧懂事的贤内助呢。”
李舒宁听到她说“贤内助”,眉头忍不住挑了挑,觉得有几分好笑。
却见她看了过来,神情极为认真:“哎,公主,等咱们事成之后,我也学那尹红楼的尹红姐姐摆擂招婿如何?”
瞧着他们恩恩爱爱难舍难分,她也有些憧憬这男女情爱了。
“摆擂招婿?”
“想当我的贤内助,他还要有将我打趴下的能力才行。”柳依然笑着说道。“你想想,有这么一个人,在外武力值爆棚,在家却温柔贤惠,能为你下厨,为你当男妈妈……是不是很令人心动?”
李舒宁虽不知“男妈妈”是何称呼,但结合语境也大致能听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认真的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听起来,的确蛮不错的……”
说罢,李舒宁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略带兴味的看向柳依然:“咱们渝州军中不乏有身材健硕,能打能杀的好儿郎,你平日里不妨多留意一番。”
她如今成日和将士们混在一起练武什么的,说不准其中就有符合她标准的。
若是在谋大业的途中顺便解决了柳依然的终生大事,她爹柳巍大概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柳依然一听这话却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神情有些一言难尽:hτTΡδ://WωW.sndswx.com/
“咱们军中能打能杀的的确不少,但一个个的一开口便是爹味,成天只想着教育我‘一个小丫头来什么军营’,建议我回家绣花,我把他们打趴下之后才安分了许多。”
“还有的是爷爷味,张口闭口就是‘你爷爷我’、‘你这鳖孙’之类的,脏话不离口,争相要当别人的爷爷……”
“总之,都下头的很。”
李舒宁虽有些词汇听不懂,但她想到军营里那些满身臭汗还大多粗俗的将士,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觉着林然如何?”
“林然?”柳依然没想到她会念出这个名字,一时有些意外。
“他武功不错,相貌呢也还可以,性子也温温和和的,说不准在一起之后是个贤惠的……”
“可是,”柳依然忽然打断了李舒宁的话,面上开始纠结了起来,仍然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公主,我喜欢黑皮糙汉,他却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是算了吧。”
李舒宁的神色立即有些复杂:……
她长这么大连喜欢的人都未曾有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又要贤惠男妈妈,又要男妈妈武功高强,还得是黑皮糙汉。
能满足她种种条件的人大概是极少的,她看不上平日里见到的寻常男人也算正常。
“你还是摆擂吧。”
军营里大抵是真的没有她想要的贤惠又能打的黑皮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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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过去了半个多月。
渝州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若说起这期间发生的比较特别的事,那便是前几天李舒宁外出时遭遇的那场刺杀了。
有影卫的贴身保护,李舒宁当然毫发无损。
她原本以为这些刺客还是来自姜国的梁毅和付云,影卫却告诉她这些人的身上并没有海棠刺青。
这些人,不是姜国派来的。
“属下这便派人去查。”
李尔神情严肃,对待这件事情极为认真。
李舒宁却忽然叫住了他。
“不用了。”
她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脸色淡淡的,似乎还有些苍白。
“本宫知道是谁派来的。”
柳依然见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想要安慰她,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尔微微一愣,低声道:“是。”
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李舒宁忽然轻声叹了口气,心中一下子沉重了许多。
这个时候想杀她的,除了姜国的那对狗男女,便只有京城的那位了。
当今的圣上。
她的亲弟弟。
——李疏云,她的淡月。
想必是渝州和江城的事情传回京城之后,他对她的疑心便更重了,即便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动了杀心。
毕竟连父皇留下的纯铁天子党都会叛变,更何况她这个早就被怀疑的长公主呢。
他坐在那个位子上,想的便会更加多一些。
更何况……
他也并没有猜错。
她的确心怀不轨,意图谋反。
“皇上自称孤家寡人……不是没有道理的。”柳依然看着她沉寂的样子,心情复杂的说了这样一句。
坐在那个位子上,便须日日提防着有人篡位,若是真的有了忌惮的人,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阿姐,他也得狠心铲除。
而李舒宁只是面色淡淡的沉默了片刻,却忽然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里并无笑意,反而带着淡淡的苦涩。
“我早就预料到,我终有一天会和他站在对立面……”她忽然顿了顿。“只是,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她说的是“有点”,但在她心中,分明是“很多”。
他们毕竟是彼此唯一的血亲。
她是看着李疏云长起来的,看着他知书达理,登基称帝。
看着他经历了一生荒唐,重生后,她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她是出于对权力的渴望,出于对黎民百姓的爱护,也是出于长公主的责任……
亲手放弃了和淡月之间的亲情,站在了他的对面。
柳依然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无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并未再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只是在夜间提了两坛子酒敲开了她的门。
然后听李舒宁讲了一晚上她和淡月小时候的事。
次日酒醒之后,李舒宁便去军营中清点了将士,并给江城那边传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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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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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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