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的厉害,像是快要兴奋的死过去了一般。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蜷缩起手指,眼里心里,满满当当全部都是一个人。
陆昭全身全心地任由她摆布,牵引,沉醉其中,且无可奈何。
她的吻技很是娴熟,以致陆昭被亲的浑身发软,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飘忽如处云端,有一种醉酒后的眩晕感,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处何地。
李舒宁闭眼吻着,双手按住他的胸膛,似乎很是投入。
只是下一刻,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他。
她抽身离去的时候,陆昭忽然睁开眼,浮现些许茫然和不解的神情,他下意识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角,却被她按了下来。
恰巧马车停下,大概是到了公主府。
李舒宁看着他青涩而动情的模样,心下一阵愉悦,仿佛扳回一局似的。
她勾了勾唇,毫不留恋的提着裙子下了马车,动作十分迅速,以至于陆昭都没有来得及回过神。
下去之后,还听见她清清冷冷的对人吩咐:“将摄政王送回王府。”
徒留陆昭坐在马车里,仍有几分呆愣,他抿了抿唇,心中升起沮丧和难过的情绪,缓缓接受了自己又被玩弄了的事实。
马车渐渐行远,被李舒宁撩起来的燥热逐渐平息。
刚才的暧昧与亲昵,仿佛只是一场泡影,如今幻梦被戳破,只有他还深陷其中,走不出来。
陆昭的眼眸逐渐暗淡,他垂下眼睑,神色恹恹,轻轻拉起了自己左边的袖子。
那苍白的肌肤隐约可见青绿色的血管,然而比这更为明显的是他手腕上纵横交错地数道疤痕,而在疤痕之上,静静地戴着一条极细的银色手链,那“手链”很长,大概绕了有两三圈。
陆昭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眼神无意识地流露出几分幽深的神色。
阿宁啊。
他的阿宁。
如果可以的话……
他真想用这条银链,将她锁在他的身边。
——让她再也跑不掉。
而这边李舒宁送走陆昭,看着马车行远,转身便要入府,却突然被不知哪里冲出来的人险些撞到。
“求公主救命!求公主救救我吧!”
“干什么的!退下!”绿枝眼疾手快地拦下人,呵斥道。
对方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衣着打扮皆为上等,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应当出自什么富贵人家。
此时正哭哭啼啼地拉扯着绿枝的衣袖,泪眼汪汪地看着李舒宁。
李舒宁盯着她的眼,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没什么头绪,直到那人自报了家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公主!公主救救我吧!晚吟当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她哭得涕泗横流,绿枝这小丫头颇为嫌弃的推搡着她,李舒宁直直的看着她的脸,忽然眉头一展,想起了此人的来头。
原是王家的二小姐,王峥家的王晚吟。
——今日上朝时,王峥口中那个想取消婚约,外出经商的小女儿。
“绿枝,将人带进府。”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绿枝将人扶进去,王晚吟红红的眼睛一愣,又哭哭啼啼地道着谢,断断续续道着什么“公主仁德”、“感激不尽”、“当牛做马”之类的话。
李舒宁蹙着眉摆摆手,止住她的哭腔:“你别再哭,就是对本宫的答谢了。”
这人哭起来要死要活的,哭得她脑瓜子直嗡嗡。
王晚吟喉头一哽,哭倒是止住了,只是眼眶红红的看向她,神情极为感动。
公主竟如此仁善,答谢之礼,竟然只是不愿她落泪,她到底该有多么柔软的心肠啊。
李舒宁瞟了她一眼,自顾自进了府。
这姑娘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表情奇奇怪怪的。
绿枝带着王晚吟在其后进来,进大厅时王晚吟已经不哭了,甚至还一副有意和绿枝攀谈的样子。
“绿枝姐姐在公主身边做事多久了?是公主唯一的贴身侍女吗?”
“我听闻公主府中有男宠数十,是不是真的呀?”
“公主平日里都喜欢干什么?她……”
“王小姐。”绿枝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公主还等着和你说正事呢。”
王晚吟讪讪一笑,看向一脸淡漠的静坐在主座上的李舒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她行了个礼。
“见过公主。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实在是太好奇了。”王晚吟有几分小心翼翼地看向李舒宁,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公主看起来又高贵又漂亮,又有一副慈悲心肠,真真是极好的人。
李舒宁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惫懒地瘫在椅子上,淡淡的看向她:“王小姐不必多礼,请坐就是。”
等王晚吟坐下,她直白地开口:“你刚才要本宫救命,本宫能救得了谁的命?”
李舒宁很疑惑,她爹是内阁大学士,即便是受了冤屈也不该来找上她啊,还哭喊着什么救命。
提及正事,王晚吟面上染上了几分哀愁,她眼睛红红的看向李舒宁,哀哀戚戚道:“公主,只有你能救我了,求公主救救我吧。”
李舒宁挑眉:“救你?你先仔细说说是什么事,本宫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她正巧空闲,当个故事听也好。
王晚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娓娓道来自己遇到的麻烦。
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期间王晚吟忍不住三次落泪,才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给王小姐拿帕子擦擦脸。”李舒宁吩咐了一声,立即便有人上来递帕子了。
王晚吟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泪眼婆娑的看向她:“公主,我是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求您的,若是我听了父亲的话嫁给那武夫,我肯定会被他打死的!”
李舒宁靠在椅背上,琢磨着这件事,缓缓的开口:“你在此之前,可有和他解除婚约的想法?”
王晚吟愣了愣,点了点头:“我跟爹爹说过好几次了,只是他都不把我的话当真,这次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解除这桩婚事!”
她话音刚落,茶盏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
李舒宁握紧了茶盏,轻哼一声,眸色一深:“我就说不是因为那出戏吧,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啊……公主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王晚吟有些听不清,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李舒宁含糊带过,“往常来说,本宫是不愿多管闲事的。”
王晚吟忍不住站了起来,又想开口央求,却听见她话锋一转,接着道:“但今日你爹在朝堂上针对本宫,还想让皇上重罚我,给他添添堵倒也不错。”
一想到王峥知道自己闺女来找她帮忙的时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李舒宁就忍不住想笑。
该。
让他得罪她。
听到公主答应帮她,王晚吟高兴极了,随后觉得自己爹爹不明事理,她感到有些抱歉:“多谢公主。我替我爹向您道歉,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想解除婚事,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李舒宁眸色一深,淡淡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话后顿了顿,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关于这个婚约,你想清楚了?”
王晚吟看着李舒宁,郑重且认真地点了点头:“从他打我那巴掌开始,我就决定不要嫁给他了。更别说……我还亲眼见到过他杀人!他简直就是个魔鬼,我才不要嫁给他!”
王晚吟的婚约对象是梁毅手下的一个副将,叫闻钦,李舒宁隐约有些印象。
武将杀人,这其实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伸手打女人,尤其还是自己未来的成婚对象这件事,的确过分至极,不可饶恕。
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李舒宁微微颔首,看向王晚吟的目光露出些许的赞赏和赞同,像是很欣赏她拒绝这份婚姻的勇气和决心。
大襄已然算是开明了。可即便是开放又开明的大襄,男女成亲之后,女子只能被休弃,而和离只能由男子提出。多少女子所嫁非人,被丈夫殴打都无能为力,告到官府也只是批评教育一下男方便不了了之了。
比起婚后受罪,必须从源头断绝这种可能。
她又问道:“你退婚的意愿,可曾和他本人亲自提过?对方可曾知晓?”
王晚吟想起那人便浑身发寒,害怕得打了个寒颤:“公主,别说当面退婚了,我哪里敢去见他呢。不过我想退婚这事,他应该是知道的,我曾托人他送过书信。”
“他不同意?”
“他……他……”王晚吟面色纠结起来,“他没同意,也没拒绝。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任何答复,眼瞅着婚期马上就要到了,我爹为免生事端,不许我和别人接触,将我关在府里,就等着三日后成婚。婚期都定了,他还无音无讯,没有只言片语,所以想来,他应当是不肯退婚的。”
婚期都定了?
三日后成婚?
听到一半,李舒宁喝的一口茶险些没呛住她。
“三日后成婚?!”绿枝瞪大了眼,没忍住叫出了声。
“所以你是偷偷逃出来的?”李舒宁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额角,一时有些头大。
得,王峥那小老头知道他闺女偷跑出来来了公主府,不跳脚才怪呢。
不过这孩子也真是,一开始怎么不说呢,事态竟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王晚吟抿了抿唇,艰难的点了点头:“公主,只有你能救我了。公主只要收留我三日,让我躲过大婚就好。”
王晚吟小声道。
“躲什么躲。”李舒宁立即皱着眉斥责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种事情,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一世吗?”
问题的根源不解决,此事永远都没办法真正躲过去,到了现在,她还想着怎么躲过大婚之日?
“公主……”王晚吟有些无措地垂下头,声音又带了哭腔。
绿枝听到公主的话,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就想到了公主想干什么。
她担心地看向李舒宁,忍不住低声道:“公主,人家都已经要成亲了,你若这个时候插手,就真的把王阁老得罪得彻底了。”
不止是王阁老,还有闻钦。
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绿枝都知道的道理,她不可能不知道。
“你先去收拾一番仪容,等会儿用过饭,本宫陪你去练武场走一遭。”
李舒宁看向王晚吟,面色沉静。
即便知道,她也要管。
总不能真叫王峥那个老顽固把自己闺女推进火坑里吧?
王晚吟被带去厢房整理仪容了,大厅里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绿枝又看向李舒宁,嘟囔道:“公主,您何必趟这趟浑水,王阁老在朝上那么说您,您还管他们家的事干嘛。”
李舒宁弹了绿枝一个脑瓜崩:“本宫不是说了吗,她爹是她爹,她是她。”
这小丫头,她刚才说话都不认真听。
绿枝揉着脑门嘀咕:“我还以为公主是在和王晚吟说客套话呢,搁往常,您不恨屋及乌就不错了。”
恨屋及乌?
李舒宁眯了眯眼:“嗯?”
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
绿枝连忙岔开话题,换上一副崇敬的语气:“啊,我是说,我们公主当真人美心善,见不得女子受苦,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转世!”
李舒宁哼了一声,抿了一口茶。
其实绿枝说的不错。
她没那么爱憎分明,而且心眼甚小,很难做到对一个人的爱憎划分的那么清楚,但她也说了,此事能让王峥添堵,也算是给她出了口气。
更重要的是,就像绿枝所说的,她见不得女子受苦。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德女戒,贞节牌坊,女子无才便是德。
从出生,到及笄,再到嫁人,女子身上的枷锁从未有一日被打开过。
她身为女子,若都不肯出手帮王晚吟,那么她还能指望谁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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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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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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