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战,就仿佛一头巨齿鲨面对十几头鲸鱼,看着它是一以敌众,会凶多吉少。然而,当巨齿鲨每一次张开血盆巨口,必定咬得鲸鱼鲜血淋漓。
这艘宁海军的新式战舰就是这样,别看他的舰炮不多,总共才有二十四门,其中左右两舷各有八门,前主甲板上有四门,第二层甲板上有两门,舰尾后甲板上有两门。与动不动就几十门火炮的欧罗巴战舰相比,简直就是不入流的级别。
然而,就是这么一艘不入流的战舰,火力却异常地凶猛,火炮的射速也极快,没有办法这就是后装火炮的射速,当然,欧罗巴战舰上也会装备一些佛郎机后装炮,用来近距离抵近式轰击。
佛郎机的射速也很快,如果装备足够的子炮,至少在宁海军的炮兵序列中,差不多一分种的时间可以打出十三枚炮弹,这个速度放在后世的火炮大军中,不算什么,然而在这个时代,射速就有点吓人了。
“八嘎呀路,不是说明国的水师已经废了,连海盗都打不过了吗?这一艘战舰是怎么回事?”
森本一久抓住身边的一名汉人打扮的家伙,咆哮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也不知道……我……”
不等他解释完,森本一房再也忍不住,迅速拔出武士刀一记横斩,那汉人的头颅跟汽球似的打着筋斗飘了出去,带起一腔血雨:“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虽然在迅速撤退,但是森本一久却如同跌落冰窖之中,他们此时还有十三艘乌尾船,可以说实力尚在,但是实力尚在又能如何?在南边的大海上,是郑芝龙的地盘,他们不能抢劫。
要不然,那些买了郑芝龙保护费的人,就会找郑芝龙算账,郑芝龙不会鸟那些小商人,可是这年头,敢做海商的,就没有小商人,都是身后拥有着庞大能力和背景的人,郑芝龙得罪不起。
所以,郑芝龙唯一的办法就是谁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他就弄死谁,就像刘香,要知道刘香可是十八芝之一的海商集团,拥有六百多艘船,其中水手和海盗成员两万余人。他一样被郑芝龙逼得跳海。
当年的十八芝之一的杨天生、杨六、杨七、钟斌、李魁奇被郑芝龙生擒,刘香被逼自尽,现在十八芝其他入盟成员,除了何斌和郭怀一投靠了荷兰人之外,其他都投靠了郑芝龙,现在郑芝龙的实力相当庞大,拥有着海陆二十万人马,论人数比宁海军还要多。
当然打陆战,郑芝龙不行,但是称霸南洋,那是绰绰有余。在南洋没有任何活路,然而现在的大明北边有宁海军水师,再也不能像嘉靖年间那样劫掠沿海是没指望了,而为了置办这支破破烂烂的舰队,他连棺材本都砸进去了,欠了一屁股的债,两手空空的逃回去,债主还不吃了他们?
此时的李志祥也不在孤身作战了,作为新舰的海试,自然不可能单舰出海,他身后其实跟着三十多艘炮舰,这些炮舰的航速太慢,跟不上而已。
随着这艘新舰与海盗进行激烈的炮战,这些四百料小炮舰就跟了上来,森本一久望着后面穷追而来的三十多艘炮船,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这些炮舰的真正大小,他还在庆幸,这一次幸存逃得快,要不然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宁海军的战舰命中了第五枚炮弹,命中的是一艘叫“马允”号的炮舰,这是加藤可重的直属乌尾船。
加藤可重是幸运的,这一炮并没有命中甲板,而是因为波浪起伏,造成了炮弹出膛里的轨迹发生了改变,炮弹其实是从“马允”号的上面飞过去的,在距离甲板五丈左右,也就是近三分之一主桅杆处爆炸。
剧烈的爆炸让马允号的主桅杆断裂,失去三分之二桅杆,也就意味着马允号几乎失去了前进的动能,如果是平时,那么影响不大,他们船上还有备用的桅杆,大不了装上去。
现在,他们却没有了任何机会。
加藤重次被逼得急眼了,他拒绝了家臣让他乘坐救生艇逃跑的提议,而是下令道:“决死反击!”
因为明知逃不掉,如果欧罗巴的战舰,他们会举起白旗投降,可问题是小日子可没有轻易投降的习惯。要知道小日子在面对对手投降后,就是虐杀战俘和俘虏,所以以己度人,他们认为只要投降,下场也会无比悲惨。
“横移!”
随着马允号的主舵开始转向,马允号将自己的侧舷对准了宁海军的新舰,乌尾船上的十门侧舷炮对准了宁海军的新舰。
“五百米!”
“三百米”
马允号向宁海军战舰发出了最有威胁的一击,十门火炮一次齐射,只是非常可惜,这些小日子海盗发射的并不是实心炮弹,而是葡萄弹。
葡萄弹,采用网兜将散弹装捆成一束,很像是一串葡萄,故名葡萄弹。射程虽比不过实心弹,但是近距离发射一炮可以瞬间撂倒几十個敌兵,海战中可以将敌方军官和水兵大片撂倒,达到瘫痪敌舰的目的。
这些小日子海盗以俘虏商船为目的,并没有来得及换弹,在海战中,对于葡萄弹的正确用法是在跳帮作战前,用葡萄弹瘫痪敌方战舰上的水手和士兵。
数百上百弹的小型葡萄弹就如同散弹枪一样,在宁海军的新舰上掀起一股狂飞,打得船帆啪啪作响,硬生生凿出好多孔洞来,甲板上的宁海军水师士兵有七人直接阵亡,十数人受伤……
这一炮对宁海军新舰造成的损失也仅此而已,这一炮让李志祥以及新舰上的水手和士兵们火冒三丈。
舰首的六门三寸炮一个齐射,六门开花炮弹在距离马允号大约二百五十米的距离上开火,这一次马允号倒霉到姥姥家了,其中四枚炮弹直接命中,四颗巨大的橘红色火球在马允号上腾空而起。
四个巨大的炮弹冲击波将整艘乌尾船撕裂,随着一团团大股火焰和爆炸声响起,马允号直接从海面上消失了,四枚开花炮弹加上马允号上的火药,就像一座火山喷发一样。
马允号爆炸沉没,其中一柄武士刀被冲击波炸到了宁海军的新舰上,无巧不巧,刀像弹片一样劈在二层甲板的舰首炮上,对炮管形成一致重创,虽然火炮留下一个长约两寸,深约三分的豁口。
李志祥下令这门火炮不要发射,受到重创火炮万一炸膛,那就乐子大了。
这艘新舰上的造船技师们一边记录:“千万不要在二百五十米内开炮,容易造成误伤!”
随着五艘小日子战舰的沉没,宁海军的士兵士气大振:“李大人,这炮太好用了!”
“还用你们说吗?”
“咱们是不是向程帅申请一下,把所有的舰炮全部换成这种后装滑膛炮?”
“这是必须的!”
李志祥道:“咱们还应该装备一些虎蹲炮!”
“装备那玩意干嘛,打得又不远,步兵都不稀罕这种炮了!”
“步军不稀罕,不代表我们没用,要是在二百多米的范围办,给小日子海盗们来上这么一家伙,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李志祥也非常无奈,因为马允炮的这十门散弹对这艘新舰的船帆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更为关键的是,他们不是出海作战,而是海试,战舰上的炮弹已经几乎耗尽,随着小日子海盗四散狂奔,只能含恨撤退。
不过,随后赶来的宁海军水师炮舰开始打捞落水的小日子武士,可别说这些小日子武士数量还真不少,经过半个时辰的打捞,前后有四百多名落汤鸡被营救上船。
其中还包括加藤十六将之一的九鬼广隆,九鬼广隆可是随着加藤清正参加过朝鲜战争,并且在战争中,参加蔚山湾海战,时年十九岁的九鬼广隆护送着加藤清正冲破了明军的封锁,强行冲进岛山城,立下大功。
现在五十三岁的九鬼广隆脾气火暴,被救上船的第一瞬间高呼:“我乃九鬼广隆,明将谁敢与我一战!”
宁海军水师可没有人能够听懂小日子语,但是语言虽然不通,但是九鬼广隆那嚣张的样子,还有叽里呱啦的鬼叫,不用脑袋想,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嘴里没有好话。
宁海军士兵非常生气,二话没有,拿着弩机或火铳,对着九鬼广隆就是一阵攒射。
马上甲板上多了一具筛子,没错,他已经变成了筛子了。
李志祥回到旅顺港口,这才知道程世杰找他,他和沈世魁急忙前往金州。蜀南文学
并且送上了这次的战舰,以及新舰的海试报告,对于新舰的海试,效果还是不错的,这种新舰受到了宁海军水师官兵的一致赞同。
得益于这次海战的结果,这种新舰被命名为:“海鲨级”。
程世杰向旅顺造船厂下令打造第一批海鲨级共计八艘,不是没有实力打造更多,而是火炮跟不上。
后装滑膛炮的生产速度不快,要知道一艘海鲨级战舰需要装备一百九十二门,要知道宁海军的炮兵也需要大量的火炮,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海陆之争。
等安排好生产任务,程世杰这才注意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是说这五艘船是小日子海盗干的?”
“没错,我们俘虏了四百多名小日子海盗!”
程世杰皱起眉头道:“你们俘虏他们这些小矮子做什么?”
“大帅,我是这样想的,这些小矮子长时间在海上讨生活,精通海战,收编过来……”
程世杰对于小日子海盗可没有好感,他直接道:“你就不怕他们……”
“他们没有五尺高,怕他们做什么?”
“他们大都是基佬……”
“基佬?”
当李志祥明白过来什么是基佬之后,马上摇头道:“把他们全部丢到海里淹死!”
“他们会游泳!”
“给他们绑上一百斤的石头,如果他们还能游上来,算他们牛逼!”
程世杰接着道:“你们这一次击沉的都是乌尾船吗?”
“十七艘,全部都是乌尾船!”
沈世魁苦笑道:“乌尾船的特点明显,我们断然不会认错!”
宋献策脸色阴沉地道:“这是要跟郑芝龙对上了啊!”
程世杰郑重地道:“甭管什么郑芝龙和郑芝虎,海上是辽东的生存命脉,自己的命脉只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话是这样说,可问题是只怕郑芝龙不会轻易……”
程世杰摇摇头道:“打铁还需要自身硬,只要我们足够强,郑芝龙也会和颜悦色,如果咱们弱,那就活该被揍,不想挨揍,那就苦练本领,要加强海上巡逻,自上海以北,只要他们干越界,就揍他娘的!”
“是!”
程世杰想了想道:“咱们现在海上力量严重不足,那就继续扩建造船厂,旅顺造船厂扩充没有意义上,八座巨型船坞足够用了,那就在金州东港建立新的造船厂,与旅顺造船厂一样,建立八座大型坞,保证我们造船的速度要跟上来!”
“造船速度可以提升,可问题是火炮!”
“铸炮厂也要扩建,另外让火炮优先供应海军!”
目前对于辽东的宁海军来说,建奴暂时不成威胁,唯一的威胁来自海上,来自郑氏的海盗集团。
防止郑芝龙捣鬼,也只能安排宁海军巡逻,扩大巡逻范围。在海上想剿灭一伙海盗,如果没有可靠的情报,那只能瞎猫撞中死耗子了。
海盗的事情,也给程世杰提了一个醒,战略储备粮食仓库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就在程世杰准备建立辽东的粮食战略储备仓库体系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必须他出面接待。
这一次来到辽东的是朝鲜昭显世子李汪(原字音汪,打不出来),他是李倧的长子,在天启五年被封为世子。
作为朝鲜世子来到辽东,程世杰自然需要出来接待,毕竟再济,他也是世子,身份不同,陪着昭显世子在辽东玩了几天,昭显世子随行的官员向宋献策隐晦地提出,他们想要采购辽东制式的铠甲和武器装备。
对于朝鲜来说,辽东生产的铠甲不仅质量好,防御力强悍,关键是制造价格比他们自己打造的还要低,特别是防御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比。
送上门的买卖,程世杰自然非常欢迎,让程世杰非常意外的是,采购武装装备只是小儿科,更大的采购订单却是奢侈品,比如四轮奢侈四轮的马车、丝绸、黄金、珠宝。
事实上,辽东虽然有十几个大小规模不等的纺织厂,生产羊毛布、棉布、麻布、亚麻布以及葛布、帆布等布料和服装,唯独不生产丝绸,主要是辽东的需求,以经济作物为主。
很多人不知道,在朝鲜辽东的产品销路一直不错,无论是瓷器,还是家具,当然还有奢侈品的四轮马车,这种马车除了拥有桥式减震和弹簧减震系统,还拥有轴承、转向机构,这些装置有些科技的含量。
最重要的是,朝鲜要求这些马车,要用上好木料,还有在马车上镶嵌上黄金、铜、银以及各种宝石。由于加装了太多奢侈品,这样的马车其实是很贵的,一辆高达六千两银子,朝鲜一口气采购了五十辆。
看着财大气财的采购团,程世杰感叹朝鲜真有钱,或者说,朝鲜王室是真有钱,奇葩的是,他们采购武器装备花了三十五万两银子,但是采购马车却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包括其他奢侈品,采购总价高达一百多万两银子。
然后这些订单都成了武器装备的一部分,至于朝鲜昭显世子回到朝鲜,如何解释朝鲜购买的武器价格会这么昂贵,那就不在程世杰的考虑范围内,人家自己花自家钱,程世杰才管不着。
移民工作是辽东的发展重心,只不过随着辽东的人口突破了三百万人,特别是辽南四州的土地已经不多了,除了强制性要求迁徙到辽阳境内的十五卫八个独立千户,大部分移民百姓宁愿意要辽南不适合耕作的土地,也不愿意要辽中卫或广宁卫的土地。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辽东花钱的地方太多,教育需要加大投入,宁海军在扩军之后,也需要进行大规模的联合演习,还有道路和沟渠建设,特别是需要兴建一座新的船厂,扩建新型战舰,扩建火炮工厂,经费不可避免地出现严重的缺口。
要解决这个问题,无非是开源和节流。
但是宋献策却提出另外一个办法,让农户自己解决农场经营问题,他提出,新来的移民,可以向银行借钱,然后向管委会购买土地,他们自己经营,自负盈亏。
程世杰皱起眉头:“这样以来,风险全家压在百姓头上,他们有什么能力抵抗风险?现在种地,不仅仅需要自己努力,还需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遇到天灾人祸,这不是逼着老百姓上吊吗?”
宋献策解释道:“门下的意思是,在这一切的基础,全凭自愿!”
“自愿?你们不会采取强制手段让百姓自愿吧?”
程世杰看来这种所谓的自愿,其实并不是老百姓真正的自愿,在拿着刀子威胁下的“自愿”,不仅仅不是善政,还是害民之政。
“主公,现在的移民中,已经出现了不少为了避税的自耕农民,还有小地主,他们多少有些积蓄,他们不愿意作为我们屯田军户。”
屯田军户是宁海军的农垦公司负责管理,农垦公司负责提供种子、耕具以及土地,安排屯田军户耕种,其中收益的三成归宁海军的农垦公司所有。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程世杰重创了建奴,辽东慢慢稳定了下来,与此同时,中原各地的税赋越加越重,别说自耕农逃亡,就连一些小地主都扛不住了。
那些小地主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也没有免税的特权,普通农民属于石头,已经榨不出来油了,于是,这些士绅和官员们把目光瞄准了普通的小地主。
尽管不情愿,这些小地主只能把田地贱价处理给有关系有后台的士绅,一部分小地主投靠亲友,没有门路的,只好跑到辽东来碰碰运气。
现在辽东的土地只有军属和烈属拥有独立的土地,私人只能购买商业用地,既不适合耕种的砂石地或者碱荒地。
但是,大明的老百姓太会种地了,就像河南归德府境内的商人郭长西,他本是一个布商,因为没有后台,被大鱼吃小鱼,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卖掉了祖宅和商铺,带着几百两银子前来辽东。
去年辽东的土豆和红薯大丰收,他随波逐流,跟着也采购了一批磨粉机械,准备开设一家磨坊,加工土豆粉。
他在辽河的支流宽河段购买了一百五十余亩河滩地,准备兴建工厂,可问题是,在他刚刚准备动工的时候,却发现磨坊越建越多,利润越来越薄,弄不好还会亏本。
郭长西发现他在河滩的土质不错,虽然上面大都是石头,这算是问题吗?大明百姓对于种地的执着,别说只是一些石头,就算是一座石头山,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能一点点全部搬走,所以这点问题对于郭长西来说,就根本不是问题。
郭长西雇佣了一些流民,就在河滩捡石头,利用捡来的石头,又修了一道护河堤,就这样以,他在开春的时候,将名下一百五十亩的商业用来,种上了小麦和大豆、玉米之类的庄稼。
对于宋献策来说,郭长西明显在钻辽东管委会的空子,他购买的商业用地没有用来建设工厂,而是改造成了良田,特别是沿着宽水河,浇灌非常方便,这么一顿操作下来,居然成了上好的良田。
郭长西的成功之处,马上获得了别人的效仿,有的购买辽南的沼泽地,也有的购买山坡地。
宽水河沿岸,已经被改造成了拥有六七千亩良田的小镇子,这一下子给管委会带来了五六万两银子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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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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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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