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几人正犹疑间,陆舒依突然一声沉吟。
话语中,伴着一抹说不出的故作深沉,听的敖不弃不由侧眸。
自是不会只他一人侧眸,苏廷几人,也是齐齐侧眸看向,不知她何出此言。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糟老头子,随随便便一句瞎胡咧,你们不会就信了吧?”
见众人疑惑,陆舒依却也是一番讶异。
在她看来,敖阁老所言,不过胡言乱语罢了,他定是刚从东洲逃难而来,故会对东洲之所事有此般了解,到此,定也只是为了胡口诓人。
再者,便不是如此,以那海盗之前所言,敖阁老也是在此生活不少时间,定非只不足十年之数,且一直是默默不闻,怎会是东洲来人?又怎可能有如此之多的际遇与心思?
“就是个小半仙儿!”
陆舒依一语,便是给敖不弃定了概念。
她刚才所言,敖不弃本只是斜睨不视,然这句“小半仙儿”一说,却直接怒了起来,大声叱道:
“何处小小女子,不知我之经历,却在此妄加指摘,实在可恶!”
这一话声音颇高,不只苏廷几人惊了一跳,便是已坐上高台的倭皇,也是不由向此处看来。
敖不弃见之,也知道自己口出无遮拦,已是失态,遂缄口不言。
苏廷见之,却是一番蹙眉,他刚才与元可可所言是真是假,苏廷倒无所在意,可他此般缄口所为,却似是在刻意作态一般。
莫非,他向来便是如此?在人前如何状态,皆是强意作出,若真如此,那他所谓化龙失败,会否也只是作态而已,所为便是身前名声,而并非真正实在之事?
如此想着,他却并未多言,这敖不弃究竟真假,他还需一番品测。
且再听听其与元可可说些如何。
须臾,元可可见陆舒依不再开言,才又问道:
“你之所言,确是过于离奇,不知可有何凭仗?”
敖不弃闻言便启口,却是张口未言,而是转身看向前方山顶,道:
“我所言是真是假,公主且可稍等,祭山大典开始后,便可尽知。”
“呵呵!”
又是一声揶揄冷笑,自是陆舒依:
“祭山大典明天才开始,你这拖字诀,练得不错嘛!”
“呵呵!”
也是一声冷笑,却是敖不弃开口:
“你怎知,这祭山大典,是明日才会开始?”
“不是吗?”
陆舒依反问,是在问向敖不弃,却也一刻侧眸,也是问向独眼海盗。
独眼海盗还未回答,敖不弃却抢来一句:
“若是明日开始,那倭皇为何要早早来此?”
众人齐抬眸。也是,若是祭山大典明日才开始,身为堂堂倭皇,自是会压轴出场,怎会早早就正座等着?
可是?
众人又看向独眼海盗,他可是说过,祭山大典确是明日开始,莫非是他说假?
见众人看来,独眼海盗一声讪笑:
“前戏,前戏。”
“前……”
陆舒依无语:
“我倒是忘了,你们小日子都是时长不够,要么靠药,要么靠前戏。”
她此番言论,众人自又是一番不明所以。
却在此时,山顶另一端,一声破空之响传来。
聚在山顶的人潮登时一阵攒动,脖颈也登时伸得老长,口中窸窸窣窣,似是在相互说着大典开始了。
苏廷几人也是抬眸正望,只见不远半空,一朵烟火正徐徐爆开,刚才那声破空之响,便是由此而来。
难道,这祭山大典,真是今日开始?
烟花只一声,又是在白日燃放,观感差强人意。
而随烟花落尽,如刚才惊醒苏廷那般的声乐又起,只是,声音由之前的尖细绵长,转为粗狂豪放。
倭桑人的乐器颇是不力,尽力做出的粗狂豪放之声,在苏廷这一众东洲人听来,却是颇为不伦不类。
声乐中,刚才伴着倭皇的两队人,一队在左一队在右,缓缓自倭皇正座那处高台两侧走出,又以倭皇为中,左右围立在火山口两侧。
乐人站定后,高台后方便又走出几人,皆短矮身材,皆冲天发鬏,也皆着宽衣木屐。只是,这几人脸上,皆覆着一张面具,面具所画狰狞,如似幽冥恶鬼一般。
几名面具人走出,在高台前一方空地,各寻一处站定,又齐齐向倭皇跪地一礼。
倭皇轻抬手,并未开口。几人却是会意,起身便抬脚蹦跳起来。
“看来我还是说错了。”
陆舒依看着高台前,口中一番唏嘘:
“不但这老头儿是个半仙儿,这儿还有一群跳·大神的。”
那几人动作歪歪扭扭,看不出丝毫美感,却与开坛作法之时,手舞竹木剑,起符求神之人一般无二。
几名面具人蹦跳皆随性,丝毫不理会声乐韵律,只是跳着,且,似是在刻意将动作跳的扭曲,似乎越是扭曲,越是心中所想那般。
虽是白日晴天,但这番场景,在苏廷这一众东洲人看来,却是一番诡异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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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战锤等倭桑人,却皆是定定看着,眸中满是虔诚,且看似皆有欲伏身膜拜的冲动。
“该确是在求神。”
苏廷缓缓一语。
一般而言,祭山大典只在祭拜山神,祝舞也只需传达恭敬臣服之意便可。可眼前所见,虽与东洲传统不同,细管之下却也是有些相似之处。
也无怪,毕竟以独眼海盗所言,倭桑人诸多习俗经验,皆学自东洲,此番祝舞有东洲痕迹,也是无所意外。
只是,若以东洲祝舞来看,眼前这几名面具人这般蹦跳,便并非只是在表意恭敬那般简单,其中还暗暗含着些其它意味。
也便是苏廷口中所言的,求神,也便是,在求山神出面。
“祭山大典,确是在求仙神而出。”
敖不弃一语肯定。
苏廷一愣:
“祭山而已,为何要请仙神出?莫非,历年祭山大典,仙神皆会被请出?”
仙神所谓,在苏廷看来,该便是如风倾月、任风云那般的人物。亦或者说,便是如风倾月此般人物,该是也未达仙神之境。
敖不弃摇头:
“从未有过达成,但,历来便是如此。”
既从未有过请出,为何还要如此?倭桑人,皆是如此孜孜不倦吗?
抑或是说,皆是这般执拗不化?
苏廷疑惑,回头向战锤与一众海盗看去,眸中是征求目光。
几人点头。
看来,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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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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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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