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䘝决定微服私访前去江南,主要还是想带着宋瑶枝前去游玩一圈。
他们一路吃喝玩乐,做商贾夫妻打扮,一时间好不快活。
直到来到江南。
岑䘝提前便叫人查清楚了江南等地的官员势力,若想将江南的地方官直接铲除并不算难事,难就难在岑䘝想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朝堂之上的官员给这些地方的助力并不算少。
他们来了江南两日都还未找到突破口。
宋瑶枝翻看着岑䘝让人调查出的那些资料,她抬起纤纤玉指落在江南府尹的小儿子沈堂身上。
“何不从这个人身上入手?吃喝嫖赌样样都玩,从他身上入手最是容易。”
岑䘝看向宋瑶枝,小声说:“之前想过从他身上入手,可若从他身上入手……”
“嗯?”宋瑶枝看着岑䘝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不解,“怎么了?”
岑䘝道:“我会去杏阳楼。”
宋瑶枝微挑眉梢:“哦……你要去喝花酒啊?”
岑䘝点头。
宋瑶枝失笑:“你去就去,你是为了查案,又不是专门去喝花酒,难道我还要跟你生气?我哪有这么无理取闹。”
岑䘝闻言神色一怔,他沉声道:“枝枝自是不会无理取闹。”
这语气听着总有那么些阴阳怪气。
宋瑶枝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行了啊,不许因为这种事跟我生气。我是相信你才不跟你生气的,你难道还希望我不相信你?”
岑䘝被这个吻取悦到,他伸手勾住宋瑶枝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他低头看着宋瑶枝道:“我希望枝枝在意我一点。”
他低头衔住宋瑶枝的唇,抬手勾着她的下巴,同她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若非宋瑶枝推他,阻止了他后面要将手伸进她衣襟内的动作,怕就不止是一个简单的亲吻都止住的了。
晚上岑䘝便去了杏阳楼结交沈堂。
宋瑶枝在他们租住的院子里等他,这一等快到子时外面才传来动静。
宋瑶枝哈欠连天地带着松露一起去门口。
到了门口,仆从将朱门打开,宋瑶枝走出来便见岑䘝从一辆挂着“沈”字的牌子上下来。
马车内,一个穿着银袍的年轻男子正目送岑䘝走下马车。
宋瑶枝打了个哈欠,出声喊了一句:“夫君。”
岑䘝跟马车上的男子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当时就见坐在马车上的男子眼睛蓦然亮起,他顿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伸手就搀扶住了岑䘝。
“宋兄,你小心着些。”男子扶着岑䘝,不过岑䘝压根不想让他扶,还是将岑䘝扶到了宋瑶枝面前。
他朝宋瑶枝扬唇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问:“这位便是宋兄的夫人了吧?宋兄喝多了,在下姓沈,名堂,沈堂,在下送宋兄回来。”
宋瑶枝看着沈堂直勾勾的眼神,小心看了一眼岑䘝的脸色。
岑䘝脸臭的实在太明显不过。
宋瑶枝暗自生笑,她朝沈堂道:“麻烦公子了。”
她走到岑䘝身侧,伸手去扶岑䘝,“公子松手便是,妾身扶夫君进去,就不送公子了。”
岑䘝占有欲十足地抱住宋瑶枝,他状似醉的不省人事,低声叫着“娘子”,侧身将宋瑶枝挡得严严实实,不让沈堂多看一眼。
沈堂在后面道:“那宋夫人小心着些,别摔了。在下明日再来找宋兄。”
宋瑶枝应声道好。
她忍着笑扶着岑䘝进了他们租住的院子,随即便叫人关上门。
门一关,岑䘝的酒就醒了。
岑䘝冷声说了一句:“朕迟早诛了他九族!”
敢觊觎他的枝枝,什么东西!
宋瑶枝低声安慰他:“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那人就是个登徒浪子,你跟他生什么气?你今天喝了多少?”
宋瑶枝低头去嗅他身上的酒气,嫌弃道:“今晚不许跟我睡。”
“不行。”岑䘝伸手就将宋瑶枝抱了起来,“我去沐浴,沐浴之后就没有酒气了,你要跟我睡。”
院内还有婢女仆从,宋瑶枝深吸了口气,拍着岑䘝的肩膀道:“放我下来。”
岑䘝没放,反而就这么抱着她往屋内走去。
宋瑶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阻止不了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所幸这么久以来,她都习惯了。
到了屋中岑䘝还要拉着宋瑶枝一同沐浴,然后他就被宋瑶枝踹走了,他这才消停。
只是岑䘝沐浴回来,兴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兴致高涨,硬是缠着宋瑶枝做了一次。
有酒助兴,他那个疯狂的样子,逼得宋瑶枝掉着眼泪好一番求饶才让他一次作罢。
隔日醒来,宋瑶枝便不理岑䘝。
岑䘝又是伺候宋瑶枝用早膳,又是给她揉腰,才让宋瑶枝终于开口理他。
“你昨夜怎么回事?”宋瑶枝躺在美人榻上看向岑䘝,“被杏阳楼的漂亮美人撩得欲火焚身,所以找我消火?”
岑䘝当即皱眉反驳:“不准胡说八道。”
宋瑶枝一噎,同他冷哼一声。
岑䘝缠上她,同她挤在一张美人榻上,将她抱在自己怀里道:“旁人如何与我何干?我才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宋瑶枝分外诧然:“你看都不看?”
岑䘝捏捏她的下巴:“枝枝以为我是你吗?”
宋瑶枝轻咳一声,不敢说话。
反正什么样的美人她都是要看一眼的,美人诶,多么令人身心愉悦。
宋瑶枝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道:“你在外给自己编的身份是姓宋吗?”
岑䘝道是。
宋瑶枝心道,他这整得挺好,冠妻姓。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们正聊着天,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侍卫在外出声道:“公子,外面来了个沈公子,说是找宋兄。”
自他们离宫后,身边人对岑䘝的称呼便成了公子。
岑䘝听到沈堂居然来了这里来找他,他便想到昨夜沈堂看宋瑶枝时赤裸的眼神。
宋瑶枝感觉到岑䘝身上传来的杀气,她握着岑䘝的手提醒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岑䘝深吸了口气,沉声道:“知道了。”
宋瑶枝仰头在他唇角亲了亲:“去吧,尽快将这件事解决,我想回去了。”
岑䘝用指腹轻蹭了蹭她的唇,低声道:“好,那我走了。”
宋瑶枝点头。
岑䘝去外面见了沈堂,沈堂见他一个人出来,还问了一句宋夫人怎么没出来,气得岑䘝当时就想给他斩了。
最后硬是忍住了脾气,敷衍了他两句,两人便一同去外游玩。
岑䘝同沈堂胡吃海喝了几日,确实从沈堂这里套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但更多的内容沈堂就不愿意说了。
只是沈堂递给了他一份请柬,他父亲要办寿宴,邀请岑䘝同宋瑶枝一同前来,沈堂将一同二字咬得极重。
岑䘝拿了请柬回来,宋瑶枝觉得这是好事。
“到时候就能知道究竟有谁跟这位沈大人走得近了。”宋瑶枝道。
岑䘝看向宋瑶枝,沉声道:“他并不是想邀请我,而是想让你去。我不可能让你去。”
宋瑶枝顿时明白了岑䘝的意思。
她坐在岑䘝身边,伸手握着岑䘝的手道:“可是咱们就只差这一步了。而且就算我去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你别担心。”
岑䘝摇头:“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岑䘝,你应该以大局为重。”宋瑶枝好奇地看着他,“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在意沈堂?你之前明明都可以教别人来爱我。那会儿你不是还想我跟岑总在一起吗?”
岑䘝脸色不虞,他低声道:“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宋瑶枝问。
岑䘝没答话。
宋瑶枝心中格外好奇,她又问:“有哪里不一样?你是觉得岑总就是你吗?”
“我从来没觉得他是我。”岑䘝否认。
宋瑶枝还想再问,岑䘝搂着她的腰,俯身就去亲她,一边亲一边含糊着说:“不准问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放手。”
宋瑶枝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她慢半拍地想到,当时岑䘝会教岑总,是想成全她吗?
帮她找个替身,也算是以另一种形式同她走至终老白首。
沈家的这场寿宴,宋瑶枝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始终认为成败在此一举,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实在可惜。
岑䘝对此颇有微词,这并非是唯一之法,他厌恶沈堂,沈堂多看宋瑶枝一眼,他都想把沈堂眼睛给挖出来,再将他这个人剁了喂狗。
宋瑶枝戳戳岑䘝的脸道:“岑䘝,占有欲别这么强。”
岑䘝说,“我不受控。”
宋瑶枝:“……”
沈大人寿宴当天,宋瑶枝带着让人准备好的寿礼同岑䘝一起去了沈府。
到了府门外,就在沈堂站在门口。
岑䘝始终紧握着宋瑶枝的手,在瞧见沈堂的时候,更是伸手揽住了宋瑶枝的腰,占有欲十足地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可岑䘝这番行为压根没引起沈堂多看一眼,沈堂的视线在看到宋瑶枝的那一瞬间就移不开了。
他甚至上前一步激动道:“宋夫人,在下沈堂,前些日子你我见过的,宋夫人可还记得?”
宋瑶枝颔首,“沈公子卓尔不凡,妾身自然记得。”
沈堂因为宋瑶枝这句话激动得唇角一直没下去过,他立刻让宋瑶枝跟岑䘝进府。
府内男女分席而坐,岑䘝很是不满。
沈堂又拉着岑䘝道:“宋兄之前不是同我提想要捐个官做做吗?今日可是好机会,宋兄可别在今日黏着嫂嫂不放,咱们去做点正事。”
宋瑶枝看了岑䘝一眼。
岑䘝在心底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下脾气,放宋瑶枝走了。
见宋瑶枝离开,沈堂脸上笑容更甚。
“宋兄,今日小弟定会为你引荐几位你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
“是吗?”岑䘝看向沈堂道,“若此事成了,宋某定不会忘记沈公子的提携之恩。”
“好说好说!”
宋瑶枝到了女客的席位上,便同一众贵女夫人交谈甚欢。
这种场合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只是席面开始了好一会儿宋瑶枝都没看见岑䘝的人影,也不知道他那边进展如何。
但她也不是很担心,今夜这沈府外面早就埋伏好了众多暗卫,便是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
席面快进入尾声时,有婢女上前来同宋瑶枝道:“宋夫人,宋公子喝多了,公子让奴婢过来请夫人过去看一眼。”
宋瑶枝愣了下,随即颔首道好。
她跟着那个婢女起身离席,婢女带着她从前院绕到后院,最终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下,抬手叩响房门。
“公子,宋夫人来了。”
里面立刻有人过来开了门。
是沈堂。
宋瑶枝看向沈堂道:“沈公子好,敢问我夫君呢?”她往屋内看了一眼。
沈堂笑着同宋瑶枝道:“就在屋内,宋夫人请进。”
宋瑶枝迟疑片刻,才颔首走进房内。
她在房内并未看见岑䘝,她又转身问沈堂,“沈公子,我夫君他人呢?”
“宋夫人的夫君,此刻可是正在跟杏阳楼的花魁娘子颠倒龙凤呢。哪里还顾得上你啊。”沈堂道。
宋瑶枝一怔,她看向沈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眼神冷冽,同平时温婉的样子全然不一样,沈堂当时都愣了下,可片刻后沈堂更觉兴奋。
“原来宋夫人还有这样一面,真叫人惊喜。”沈堂笑着道,“只是在下当真没跟夫人开玩笑,宋兄日日都去杏阳楼难道是跟我一个大男人喝酒吗?他为的可是跟花魁娘子晓蝶姑娘夜夜笙歌。宋夫人虽也是倾国倾城,可那晓蝶姑娘也不差啊,甚至与当年的淑妃娘娘还有几分相似。”
沈堂啧了声,“宋兄见到晓蝶姑娘第一眼就走不动道了。”
宋瑶枝皱眉:“淑妃娘娘?”
沈堂点头:“是啊。咱们这儿的人都叫她小淑妃。”
宋瑶枝神色愈发冷淡下来,“是么。”
“宋夫人也别太过心灰意冷,男人么,都这样。等在外面玩腻了,自然就要回家了。”沈堂自以为很体贴地劝慰。
宋瑶枝没理会他这句话,只问他:“那沈公子现在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堂感觉到宋瑶枝越发泼辣起来,他一边觉得不适应,一边又觉得刺激,他笑道:“宋夫人,在下叫人带你到这里,乃是因为今夜宋兄已经将你送给在下了。”
宋瑶枝看他:“他把我送给你?”
沈堂点头:“是啊。”
“你给他许诺了什么?他能把我送给你?”宋瑶枝冷嗤一声。
沈堂因为她的看轻而不悦道:“宋夫人也别太看不起在下,在下替宋兄在朝堂之上谋个一官半职这是很容易的事。”
他挑起眉,“宋夫人应该也明白吧,官位对于宋兄这样的商贾之子来说,自是要比一个小女子要重要得多。”
宋瑶枝冷笑了声。
沈堂以为她是在为岑䘝将她送人这件事而气愤难过,便做出心疼的神色看着宋瑶枝劝慰道:“宋夫人莫要太难过了,在下自小就见不得美人落泪,今夜,在下一定会好好疼爱宋夫人,叫宋夫人尝过一次便忘不掉。”
他说罢伸手就往宋瑶枝身上扑。
宋瑶枝侧身躲了下,她笑着看向沈堂,“沈公子,在这之前,我能做一件事吗?”
沈堂有些不悦,但在看到宋瑶枝笑脸的时候那点不悦瞬间化为云烟。
他道:“当然,除了离开这间房间,宋夫人想做什么都行。”
宋瑶枝颔首,她将挂在脖子上的银哨掏出来放在唇边吹响。
哨音尖鸣声穿透房间。
沈堂诧异地看着她手上的哨子,问:“这是什么?”
宋瑶枝道:“哦,要你命的东西。”
沈堂还没来得及反应,三四个黑衣人就破窗而入,瞬间就将沈堂扑倒在地。
“捂住他的嘴,别让他出声。也别弄死了,留着他的命。”宋瑶枝发号施令。
黑衣人立刻就用布堵住了沈堂的嘴,又将他五花大绑。
沈堂瞪大眼睛努力地想发出声音,可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将沈堂按倒之后,宋瑶枝便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等岑䘝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房门才被一脚踹开。
岑䘝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神色慌张地去看宋瑶枝,“枝枝,没事吧?”
宋瑶枝看他,冷声道:“没事。”
岑䘝抬手想摸宋瑶枝的脸,却被宋瑶枝躲开,宋瑶枝问,“你去哪了?”
岑䘝一怔,他出声道:“我刚刚带人将沈全等人全绑了,又去拿了这次沈全寿宴的礼单。”
礼单上的人他会一个一个的查。
宋瑶枝道:“没去找你的小淑妃?”
岑䘝神色一顿,他当即明白了一定是沈堂这个狗东西乱说话。
他转身一脚就踹在沈堂胸口上,沈堂被踹得倒在地上,想喊痛却碍于嘴里塞了布喊不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岑䘝又一脚踹在沈堂腿上。
宋瑶枝看着一身暴戾的岑䘝飘飘然道:“将人打死了,刚好就毁尸灭迹了是吧。”
岑䘝动作一顿,他回头看向宋瑶枝辩解道:“枝枝我没有。”
“那你让人把他嘴里的东西弄出来,你们好好对峙一下。”宋瑶枝道。
岑䘝看着宋瑶枝没动。
宋瑶枝问:“你不敢啊?”
岑䘝摇头:“我有何不敢?只是……”他唇角有些压制不下去,“枝枝,你是不是有些吃醋?”
宋瑶枝沉默一瞬,她不理会岑䘝,起身就往外走。
“枝枝。”岑䘝去抓她的手,“我对峙,你别走。”
“不了。”宋瑶枝道,“放手。”
岑䘝察觉到她生气了,他更加不敢放手,反而将她的手握紧,“枝枝,你别生气,我现在立刻跟他对峙,我跟那个晓蝶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最多就是跟她喝了几杯酒。”
“你很喜欢她的相貌吧?”宋瑶枝突然问。
岑䘝皱眉:“什么?”
宋瑶枝深吸了口气,挣扎着想要甩开岑䘝的手,“我要回去了,松手。我不听什么对峙,没什么好听的,我知道你不会做那些事。”
“枝枝……”
“你忙完了这些事再回来。”宋瑶枝道。
岑䘝看着她,牵着她往外走,“一起回去,其他事有人处理。”
宋瑶枝没再反抗,反而就任由岑䘝牵着她往外走。
沈府这事并未闹大,岑䘝想要慢慢查,查仔细了,所以并未打草惊蛇,因此他拿了证据,只让暗卫控制住了今夜来给沈全贺寿的一些权贵大臣,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全都一一送走了出去。
外面也不见多么紧张的氛围。
两人坐在马车上,马车徐徐朝他们租住的小院行去。
岑䘝握着宋瑶枝的手,指腹在宋瑶枝手背上轻蹭。
此刻没了外人,岑䘝的姿态放得更低,他低声问宋瑶枝,“枝枝,为什么突然生我气?是因为我说你吃醋吗?你若不喜欢这样的说法,我以后不会再说。”
宋瑶枝摇头,她看向岑䘝的脸,出声道:“你很喜欢淑妃的长相吧?”
岑䘝摇头:“没有。”
宋瑶枝道:“书上写你对淑妃是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就像沈堂说你见到小淑妃那样,看一眼便惊艳到走不动道。”
“朕定要叫人拔掉他的舌头!”岑䘝低声没好气道。
宋瑶枝笑,“恼羞成怒啊?”
岑䘝看向宋瑶枝:“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对淑妃一见钟情,还念念不忘,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罗太后派到我身边的人。留她在身边,也只是为了迷惑罗太后跟睿王。”
“可你还跟小淑妃夜夜笙歌,把酒言欢。”宋瑶枝道。
岑䘝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沈堂那个狗东西说的。
他小心解释:“她是杏阳楼的花魁娘子,沈堂很喜欢她,所以我才去跟她喝酒。”
这话说完他又补充,“而且那个晓蝶长得跟赵雪盈并不像,枝枝你若不信,明日我便带她来见你。”
宋瑶枝抽出手,抬手勾起岑䘝的下巴:“那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思?就是在麟德殿上,我求你赐我跟萧子骞和离那日。”
那日便是她在这个世界跟岑䘝的初见。
岑䘝道:“说实话吗?”
宋瑶枝看他:“你也可以说假话,只要别让我听出来。”
岑䘝:“……觉得你挺奇怪,跟以前不一样。”
“没了吗?”
岑䘝摇头说没有,那时候宋瑶枝还是萧子骞的夫人,他岂会动其他心思。
后面动了其他心思,也是……朝夕相处,情不自禁。
宋瑶枝道:“可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所以……”
岑䘝心中微动,“所以什么?”
宋瑶枝道:“所以我能来到这里,究竟是因为你对我的执念太深将我带到了这里,还是我原本就是为你来的?”
心口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岑䘝盯着宋瑶枝含笑的眼眸,眸中是明晃晃的缱绻情意。
他克制不住地抱起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在她唇上落下滚烫的吻。
“枝枝,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来这里,被你爱啊。”
……
两人从江南回来后没多久,宋瑶枝便怀孕了。
她怀孕也没什么其他反应,还是因为月事迟迟不来,找了太医来诊脉才发现这件事。
这孩子不闹腾倒是让宋瑶枝十分欣喜。
她对孩子不排斥,也不强求。
岑䘝倒是自从得知她怀孕的事后,日日都是一脸愁容。
宋瑶枝都觉得他仿佛才像是怀孕的那个,现在已经被产前忧郁症所困住了。
十个月后,宋瑶枝生产那天也没受多大的罪。
因为这十个月岑䘝研究了许久的医书,都快成为半个妇产科医生了,宋瑶枝的饮食是他严格安排的,每日的活动量也是他要带着宋瑶枝的一起的。
他将孩子的体重控制得刚刚好,生产的时候自然轻松。
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是一个小公主。
这次之后岑䘝说什么都不让宋瑶枝再怀孕,这简直太吓人了,他没有那么厌恶孩子,但他恐惧于宋瑶枝遭受任何她本不应该遭受的痛苦。
生孩子又是一场鬼门关,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宋瑶枝再闯第二次。
小公主封号为永宁,她降生那日,岑䘝下旨大赦天下,赐下十二座城池给她做封地,她甚至还什么都没做,便有了陛下要立永宁公主为皇太女的传言。
毕竟人人都知她不止是双皇唯一的女儿,也是神女唯一的女儿,即便她是女子,她继承晖朝皇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晖朝终将迎来女子盛世。
……
林州码头。
陶五刚从码头上下来,他穿一身打着补丁的布衫,身上满是鱼腥味。
他低着头往家里走去。
旁边有人叫他,“喂,小陶。”
陶五侧目朝叫他的人看去,那是经常外出打渔的渔民,平时总跟陶五一起喝酒。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生了个小公主,陛下大赦天下。你身上不是背着案底吗,这次能直接消了!你有那一身功夫还在码头上干什么吗?赶紧趁这次机会去投军,或者去考个武状元,谋个一官半职的,怎么都比在这里好啊。”
陶五听到对方的碎碎念,他神色微怔半晌,随即朝对方点头,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他应完又说自己要赶紧回家。
告别了对方,陶五忍不住想到很久之前,睿王殿下决心要跟陛下同归于尽。
当日是他为睿王殿下备好了送岑䘝上路的鸩酒,可他将鸩酒送过去的时候,睿王殿下面前还有准备了另一壶酒。
那是一壶加速蛊毒毒发的药酒,却不能像鸩酒这般直接立刻取人性命。
那时陶五将鸩酒放到睿王面前,同他道:“王爷,鸩酒已经备好了。”
睿王靠在椅背上看着陶五放下的那杯毒酒。
看了很久,随即伸手端起那杯酒问:“这酒是不是饮下之后就能立刻毒发身亡?”
陶五道:“回王爷,是的。这酒喝下去,即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睿王听完这句话后,他笑了一声,手腕微抬,将那杯鸩酒突然倾倒在地上。
陶五异常惊诧,他不解地喊:“王爷?”
那时候陶五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还是突然玩心大起。
陶五只听他说:“我突然很想知道,命运会给他们什么样的结局。”
…………
(全文完)20231011
——木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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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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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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