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佑给他配置了手机,又安排了佣人照顾他,简单地叮嘱了他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没有被限制自由,他可以出门,只是他没有身份证,很多事情受到了限制。但跟以前那种被锁起来的遭遇相比,现在简直是天堂。
陈欲突然有了自由,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拿到手机,也不知道应该给谁打电话。
屏幕熄了又亮,房间里没有开灯,陈欲把自己抱成一团,心脏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应该没有犯病吧。
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他能做的事情,还是只有望着天花板,等待天亮。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城市已经暗下来了,朦胧的夜灯汇成川流,依稀能听见楼上住客走动的脚步声。楼下有几个孩子在玩滑滑梯,家长在一旁看着笑。
陈欲觉得孤独,就把电视机打开了,又不知道看什么,随便点开了一个综艺节目,寂静的房间,瞬间嘈杂起来。
双眼放空,综艺里的明星很陌生,他一个也不认识。记得以前他看综艺,还能勉强叫出几个当红小星的名字,现在又换了一批人,节目也没了味儿。
那些莫名其妙的段子,他一个也听不懂。
冠名的品牌,他也没听过。
陈欲把脑袋埋进手臂间,认识到自己已经与社会完全脱节了。就算真的把自由还给他,他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
不知发了多久呆,陌生的手机铃响起来的一瞬间,他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电视里的音效。
直到手机响了好一阵,自动挂断了,他才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
手忙脚乱地回拨过去,对方倒是秒接听了,带着试探意味地喊了一声:“陈欲?”
“是我。”
对方笑道:“我是姜溯,听谢佑说你回来了,我现在过来找你喝酒行不行?”
陈欲自然说好,“你现在就要过来吗?”
姜溯呼了口气,说:“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楼下?”陈欲从窗口探出半个脑袋,果不其然,在楼底看见了一个穿白衣,戴鸭舌帽的男生,手里提着两瓶酒,正在准备进楼,“你知道我在几楼吗?”
“知道,我上来了。”
陈欲下床开了门,不一会儿,电梯抵达,姜溯压低了帽檐,做贼一样低着头钻进房间,飞快地把门反手一关,才如释重负地取下帽子,叹息道:“狗仔太多了,想出去喝个酒都要偷偷摸摸的。”
陈欲接过他手里的酒,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他,自己根本不会喝酒,一喝酒就撒酒疯。
姜溯生得好看,加上当年一部《厌光》,红透半边天。他爱人又是首富,所以饱受媒体关注,一举一动都曝光在世人眼里。而且谢佑有奇怪的占有欲,不准他跟狐朋狗友喝酒,不准他一个人出去蹦,一到晚上九点还不回家就连环call,把他烦得要死。
“你吃饭没有?”姜溯说,“我点了外卖,一会儿就送到了。”
陈欲邀请他进了门,局促得不知作何,好在姜溯自来熟,直接就把酒瓶子打开了,然后咕噜咕噜地就灌了一瓶下去。
他这个喝法,哪里像是喝着玩呀,分明就是找死。
陈欲迟疑片刻,伸手拦住他,小声说:“这样喝,会出事的。”
姜溯眼皮子一抬,问:“住的习惯吗?”
“习惯。”陈欲还是盯着他手里的瓶子,不肯再让他喝,“您心里不高兴,可以说出来,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姜溯摆摆手,说:“没这回事,哪有什么高兴不高兴,就是看见你回来了,给你接风罢了。”
话摆在这里,陈欲心里有数,只得伸手接过另外一瓶没开封的酒,温声道:“既然如此,这瓶算我的。”
姜溯眼睛一弯,“小孩,你能喝酒吗?”
“可以的,”陈欲比划了一下,“虽然只能喝一点点。”
“之前我住院,回来发现你不在了。你也真是,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还好谢佑跟我说你去国外了,这些年怎么样?在国外适应吗?”姜溯没注意到陈欲脸色的不对劲儿,继续问,“现在是打算回国内发展了吗?”
看来谢佑把他被绑走的事情做了掩盖,编造了他出国的假象。
姜溯年过三十,语气还是欢脱的,眼里清澈而纯良。他根本不像一个在娱乐圈打滚多年的人,更像是一只被保护得很好的宠物。
难怪那么单纯。
陈欲受了恩,也不拆穿这个蹩脚的谎言,顺着他的画就说下去,“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联系您。到国外以后,人生地不熟,加上学业繁重,就没有跟您保平安。”
他不太会撒谎,只能强装镇定道:“后来想联系您的时候,发现没有联系方式,想到谢总应该会告诉您,就此作罢了。”
姜溯说:“人没事就好。在国外不习惯吗?感觉你瘦了很多。”
陈欲没出过国,什么也不懂,依然是顺着话说:“不太习惯。饮食习惯不同,挺折腾的。”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姜溯不知怎么的,心情很低落的样子,“我们国家的技术虽然已经很棒了,但还是比m国落后一点。你要加油,把外国佬全部干倒,带领咱们国家走在科技前沿。”
不能了。
他做不到。
陈欲莫名其妙的眼眶有点红,鼻头有些酸,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他轻轻点头,说:“好啊。”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说了很多,但陈欲从头到尾都没喝酒,因为他知道,喝酒的人,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
姜溯心里有事,肯定是要醉的。
他要负责把人照顾好。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姜溯一头栽到桌子上,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开始胡乱地叫谢佑的名字,喊了几声又骂脏话,最后又毫无形象地哭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抛弃了呢。
“妈的……一去就是三年……还要不要我活了……那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去……”
陈欲想起谢佑冷漠的眼睛,低声道:“他有自己的苦衷吧。”
姜溯呵呵一笑,“再大的苦衷,也不能抛下我三年。他不肯说,执意要走,让我怎么办?”
三年?
这种家务事,陈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尴尬地埋下头,装作吃饭的样子。
姜溯强撑着坐直,双眼无神,“我跟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他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就是觉得,他好像把我当外人。他宁愿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跟着他,也不肯跟我说清楚。如果只是几天,也就算了。他要去三年,还不给我个解释,我他妈怎么冷静?!”
“他……要去哪里?”
姜溯无力地拿手撑着头,“他骗我要去法国,实际上他是去金三角。我偷偷查过了,那边出现了问题,好像跟他扯上了关系,他要去处理这件事。”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不仅如此,他还得知,这次事态很严重,去了不一定能回来。
一想到谢佑要在枪林弹雨中行走,他心肝子都在抽得疼。如果谢佑真的出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果然,只要是黑暗面的东西,谢佑就会想方设法让姜溯避开,不愿意让姜溯接触这些不见光的行业。
不过这谢佑,资产做得那么大,为什么非要去走这趟浑水?
姜溯说着说着,冷笑道:“我真是眼瞎才瞧上他。越说越气,回去就跟他提离婚。”
陈欲:“……别。”
“什么都不说……”姜溯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真的很累啊……”
他拿出手机,谢佑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都是在叫他回家。
完全不提他马上要出国这件事。
姜溯一赌气,按住语音,破口大骂道:“妈的谢佑你他娘的要是敢去,我们就离婚,老子直接去找下一个,比你好一万倍!”
对面没了音讯。
姜溯气得又了半瓶酒,倒头睡死过去了。
陈欲拦不住他,知道他们这是夫夫吵架,自己没资格管,只能尽力劝着,但并没有任何用。看姜溯睡着了,他费力地把姜溯扶起来,搬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回客厅收拾残局。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陈欲无意中撇了一眼,顿时呆住了。
对面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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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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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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