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溯眼里,谢佑这人就是无所不能的,不过是收留一个误入歧途的大学生,怎么算得上难办呢?
姜溯是个不懂就问的性子,不解道:“哪里难办了?我不管,我要收留他,他在我在,他不在,我就睡桥洞,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赖着不走了,还故意拿眼睛斜着看谢佑,摆明了要耍脾气。
夜色已浓,冷风吹过来,饶是谢佑戴了围巾,还穿了羽绒服,也觉得有几分凉意。更别说姜溯这个只穿件毛衣,唯一的外套还给陈欲披上了的人,早就冷得皮肤发紫了。
再看陈欲,身子骨架小,胳膊腿细,还只披了一件未加厚的外套,在寒风里,越发渺小如草芥。
“……走吧。”谢佑拿姜溯没办法,本来他准备让姜溯在外面多流浪几天,体会一下人世间的辛酸,结果天气预报说降温了,他担心姜溯一个人在外面冷,才提前来抓人了。
姜溯不知道陈家这几年的变故,谢佑却很清楚。
陈家作为最大的制药厂,一夜之间倒闭,旗下产业全部封锁,所有药物大量回收,引起了大动乱。
而且这个陈欲,早就被爆出来死了。
现在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怎么想都可疑。只是姜溯不知道这些事情,还当陈欲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呢。
不过谢佑也不打算把这些事情跟姜溯说,要是姜溯知道他背地里参与了天梯计划的追踪,绝对要生气,哄都哄不好。
这个陈欲如何处理,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姜溯最近动不动就跑,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虽然逃跑技术非常烂,很快就能找到,但谢佑很不爽他这种行为。
特别不爽。
他准备回去把姜溯关起来,就关在笼子里,收拾几天就乖了。
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上了车,谢佑打开了空调,从副驾驶座拿起一套衣服递给姜溯,“把衣服穿上。”
姜溯又把羽绒服塞给陈欲,学得有鼻子有眼,“把衣服穿上。”
不得不说,陈欲身上的衣服,或许不应该称之为衣服,根本就不能避寒,还特别暴露。姜溯看他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再不穿衣服,他都怀疑自己要变心了。
披上衣服,陈欲活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衣袖长了一大截,衣摆更是垂到脚踝了,这逗的姜溯直笑。
谢佑捏住他的脸,低声警告道:“不要看别的男人,小孩子也不行。”
姜溯含糊地说:“只看你,只看你,行了吧!”
然后他又悄悄地趴到谢佑耳边,压着嗓子说:“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被人关在笼子里,妈的,看得我冒火。”
谢佑:“……”
“真他妈变态,把人关笼子里。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我绝对要把那些脑残弄死。”
谢佑:“……”
其实也不用关起来,自己老婆嘛,骂几句就行了。
姜溯又说:“你别刺激他啊,他状态好奇怪,我怕你把人家逼疯了。”
“嗯。”
“谢谢老婆!”姜溯高兴地亲了他一口,又想起陈欲还在后面坐着呢,瞬间老实了。
实际上,陈欲也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窗外景色在不断地倒退,城市夜色撩人,只有他,格格不入。
他知道,姜溯肯定不会把他当玩宠留下来。可是,他现在的对外身份,是一个死人。就算放了他,他也没办法生存。
陈欲垂下眼,无意识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目光越发空洞。那是一个又一个圆形的伤疤,因为他不听话,所以那些人把烟头按在他手腕上,烫伤了,就留下这样丑陋的疤痕了。
没结疤以前,很痛、很痒。结疤以后,又留下疤痕,久久不曾淡去。
不管如何,他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谢家权势那么大,谢佑自然是知道他的过往的。那样不堪入目,谢佑不会允许他留下来的。
今天晚上的包容,无非是谢佑刚刚把姜溯哄回家,不想惹姜溯生气罢了。反正,他迟早要离开。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一个中档小区前。
陈欲麻木地跟着两人走,一直到进了家门,他才发现不对劲儿。房子太小了,不符合两个人的地位。
房子不过一百多平的样子,布置很温馨,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阳台上的绿植盆栽散发着喜人的清新,除了沙发上面有些乱,房间还是十分整齐。
姜溯一看沙发上面他乱甩的衣服袜子,赶紧跑过去收起来,咬着牙骂谢佑:“你干嘛不给我收了!害我丢人!”
谢佑辩解道:“你跑了三天,我哪里有心思做家务?”
姜溯转念一想,又气了,阴阳怪气道:“都怪我行了吧!”
“……”
谢佑完全无视陈欲,搂着姜溯的腰,小声地哄着他,“怪我,别气了。你跑了我会很担心,家务是我懈怠了,以后我改。这事我们翻篇好吗?”hΤTpS://WWω.sndswx.com/
本以为姜溯会继续闹,然而他哼了一声,说:“你这几天肯定还抽烟了,我闻到了。”
谢佑说:“没有。”
“你说骗人是狗。”
“骗人是狗。”
“那我信了。”
“嗯。”
随后,姜溯又想起陈欲,一把推开了谢佑,抓住陈欲的手说:“你别拘谨啊。这是我的房子,我做主的。你别看谢佑那样,这个家都是我做主,你要什么,你都跟我说。”
谢佑笑意不明地瞥了一眼陈欲,轻声道:“我给他收拾房间,你们聊。”
又被警告了。
陈欲不知是想起来什么,目光有了丝灵气,“你们,感情很好。”
姜溯挥手道:“结婚那么十多年了,老夫老妻了,谈什么感情啊。”
陈欲话本身就少,加上有了谢佑的眼神警告,他就更不敢多说什么了。小心地坐在沙发角落,不敢乱动,也不敢跟姜溯有肢体接触。
落入姜溯手里,他好像还可以保住清白。
虽然……那些照片已经满天飞了。
或许是姜溯的家,很有家的氛围。陈欲紧绷的神经飞快的放松下来,他靠着沙发,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姜溯这人别的不行,就会心疼人才。
知道陈欲是个航天系天才以后,他看陈欲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崭新的火箭。见陈欲睡着了,他也闭了嘴,蹑手蹑脚地钻进房间里,咬着谢佑耳朵说:“那个小伙子睡着了。”
谢佑挑眉道:“你想怎么办?”
姜溯说:“他没有家,先收留他几天吧。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去继续读书,他是个天才,浪费了就不好了。”
他现在就是个死人。
哪家大学愿意收死人读书啊?
或许,给他伪造一个全新的身份?难度并不大,但是为了一个陌生人,谢佑没心思去做那么多。
而且,最近那个宋家的太子爷,发疯一样到处找陈欲。见谁咬谁,现在行业内都称他为疯狗。
疯狗最大的特征是什么?那就是无差别伤人。
谢佑不想莫名其妙地树敌。尤其是跟野狗一样的疯子。
姜溯眼睛弯成一条线,继续说:“我看见他,我就欢喜。我读书很差劲,就羡慕他们这种高智商人才。他要是读出来了,为国家航天事业做出奉献,我想想都觉得自豪。”
他愤愤不平地说:“人跟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啊!我考了三年研究生都没考上!他却可以研究火箭!”
谢佑沉吟片刻,最终宠溺地亲亲他的鼻尖,“我会处理好的。”
“他现在睡着了,我把他抱到床上去。”姜溯说,“这个天,要感冒的。”
“你带着人家睡桥洞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感冒?”谢佑语调一转,开始秋后算账,“怎么想着跑?你不爱我了?”
“你不是说这事翻篇吗?”
“所以你不爱我了吗?”
“爱。”
“那你为什么要跑?”
“我错了。”
“不接受道歉。”
“……”
姜溯知道跟他扯下去自己会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干脆跑出房门,把陈欲拦腰抱起来。
没想到陈欲突然惊醒,瞳孔缩小,双手抱住头,颤抖着声音说:“不要打了!疼……我疼……”
“……”
“疼……”陈欲还是魔怔一般重复念着,整个人都在战栗,声音低到听不清。
姜溯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心里多了几分盘算,安慰道:“别怕,不会伤害你。”
说着,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没人会伤害你。”
出了房间,谢佑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上,似笑非笑道:“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把他带回来了吗?就这个原因。他不干净。”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姜溯自然猜到了陈欲是做什么的了。的确很难堪,就是个供人消遣的宠物,根本见不得光。
可姜溯只是皱起眉头,说:“我觉得他是被逼的。”
谢佑轻描淡写道:“被逼也好,自愿也罢,他既然踏进去了,那这辈子就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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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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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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