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见了玉。
梦境很真实,真实到玉的笑声从隔窗里传来,那个女孩,似乎还会绕窗走出来。
不知道怎么的,玉跟一群男生打起来了。
宋锦添冲了过去,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打完一场架,宋锦添被关进了一间小屋子里面,断绝食物饮水。每天晚上,玉就悄悄从门缝里给他塞压缩饼干。他嘴唇干裂,因为缺水而头昏脑胀,也吃不进去干硬的压缩饼干。
然后玉就用树叶盛了一点水,从门缝给他递进去。
没多久,玉就被抓了个正着。
外面传来扇耳光的响声,伴随着玉撕心裂肺的惨叫。
宋锦添一下子发了疯,一拳把木门打碎了!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凭借蛮力,把两个成年男人掀翻在地。如果不是其他巡查人员来得及时,那两个人已经被宋锦添打死了。
可是宋锦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处罚。
因为他机能变异了。
后面的日子,特别苦。
玉死了。她没有变异成功,而是像一只小白鼠一样,在实验结束后,痛苦地死去了。
宋锦添还是打架,看不惯谁,就把谁的脑袋砸破。他打人没有轻重,带着宣泄意味地伤害了很多人,后来那群人给了他一个称号:野狗。
再后来,宋锦添被关进小黑屋里,就没人给他送吃的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
眼巴巴地盯着门缝。
没有人再给他塞饼干了。
画面晃晃悠悠的,宋锦添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陈欲把一根红绳系到他手腕上,嗓音温软:“方丈说,这个是保平安的……”
恍惚又是一梦,不知又是十年。宋锦添缓缓睁开眼,眼角带着温热的泪水,沉溺在黑暗中,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双手温柔地抚摸上他的脸,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陈欲的脸出现在眼前,“不要哭。”
他眉眼冷清,在暗色里显得有微微模糊,那双抚在脸颊的手,带着暖暖的体温,却可以真实得感受到。
是真的。
然后宋锦添把他抱紧,颤抖着声音问:“你会爱我吗?”
陈欲平静道:“会。”
“你爱哪个我?”宋锦添像是魔怔一般,被无名的情绪驱动着问,“你喜欢的是那个叫陈星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陈欲沉默片刻,“是你就行。”
宋锦添吸吸鼻子,又说:“那你以后能叫我的名字吗?”
“好。”
他哭着哭着就破涕为笑,“其实我以前还有一个名字,不好听,怕你笑我,就没告诉你。”
陈欲眼里始终是一片寂静,淡淡道:“不愿提起,不说便是了。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名字并不重要。”
说着,他站起了身,拉开了房间里的窗帘。
阳光瞬然落进来,有些刺眼,宋锦添眯起眼睛,迎着光去看陈欲的背影。
陈欲转过身,问:“盯着我做什么?”
宋锦添摸摸脑袋,嘿嘿一笑:“没事啊。就是你好看,我就多看几眼。”
“我有什么好看的?”陈欲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修长的颈项,在初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宝宝,你哪里都好看。”宋锦添说着,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补充道,“我爱你。”
陈欲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一年而已。演完这一年,他应该就有新的人生了。
他摸不清宋锦添的用意,不知道对方深情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陷阱,只能尽力地保护好他在意的人。
紧接着,两个人到了餐桌前,准备喝粥。陈欲连勺子都拿起来了,却被宋锦添夺了过去,笑意盎然地说:“我喂你。”
陈欲僵硬了一下,语气不太自然道:“我自己来吧。”
宋锦添还是笑,“乖乖过来。”
“……”
在原地呆了一分钟,陈欲还是走近他,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还没坐稳,又被一把搂住了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摔进了宋锦添的怀抱里。
宋锦添笑眯眯地说:“宝宝,不要投怀送抱,我会忍不住的。”
也不知哪些人颠倒黑白。
陈欲叹息一声:“放开我,别闹了。”
“不行哦,”宋锦添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腿根,“我要喂你吃饭。以后都要我喂你才行。”
陈欲不留痕迹地蹙了下眉,说:“好,你先让我坐好。”
“嗯?”宋锦添松开了他,眼睛一弯,“好啊。”
陈欲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宋锦添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轻轻松松地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了。
两个人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彼此呼吸都落在对方脸上。
陈欲无奈地看着他:“又闹哪出?”
“我不想离开你,所以吃饭也要抱着你。”宋锦添越说越黏糊,直接上嘴开始啃。陈欲嘴唇皮都快给他啃掉一层,只能皱着眉把他推开了。
看他那眼巴巴的样子还想亲,陈欲就问:“你到底是想亲我还是想喂我吃饭,只能选一个。”
宋锦添委屈地问:“不能贪心一点,两个都选吗?”
陈欲说:“这么贪心,就不喜欢你了。”
听了这话,宋锦添低下头,很不开心地说:“那我就不那么贪心了,只要你一个就好了。”
才不是这样。
你选择明明是玉。不是我。
陈欲这样想着,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半分。
宋锦添眉飞色舞地扶住他的后背,防止他摔下去。空出一只手拿勺子舀粥,非要一口一口地喂陈欲。
陈欲忍住不耐,配合他的动作,把一碗粥喝完。
“宝宝,你太瘦了,我找了营养师,帮你调养身体。”宋锦添捏着他的侧腰,“你这种体重是不健康的,起码要胖三十斤才行。”
“好。”
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没想到宋锦添居然一整天不离开,一直守着陈欲。不管陈欲要做什么,他都死皮赖脸地跟上去,不愿意让陈欲离开他视线范围。
不仅仅是吃饭,他变态一样控制了陈欲的所有生活,剥夺了陈欲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权利,不管是吃饭还是穿衣,他都要亲力亲为。像个幽灵一样,不肯离去。
他这样守着陈欲,让陈欲非常难受。
跟外面取得联系,成了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家里也有佣人,但都不敢跟陈欲有接触,总是低着头匆匆略过。后来陈欲才知道,宋锦添跟他们说过,谁敢偷看陈欲一眼,就把谁眼睛挖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陈欲观察过房子的构造,所有的窗户都上了锁,没有隐藏通道。明面上连通外界的通口都有人武装把守,大门全部安装了指纹锁,除了宋锦添,就没人能打开。
变相囚禁。
说白了,宋锦添还是不信他。
透过窗户往外望,别墅自带一个苏州园林风的花园。每当下雨的时候,雨滴沿着飞檐落下,清泉石上流,古桥横过池塘,在冬季里有几分凉意。
被宋锦添关了一个月,陈欲颇有些羡慕地望着窗外。他被关了很久,好不容易逃离了会场,又落到了宋锦添手里。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看过风景了。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过的。宋锦添对他的身体有异样的迷恋,看他走个路都能发疯,扑上来就开始动手动脚。
陈欲不会反抗。
因为比起听宋锦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一些疯狂的事情,陈欲更愿意让他在床上释放精力。起码宋锦添在床上的时候不会让陈欲心里难受,他最多说一些调情的浑话,不会提起过去。
他只是觉得难过罢了。
“冷吗?”
宋锦添靠近他,拿了一条毯子把他包裹起来,“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了,该休息了。”
陈欲回过头,双手勾上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一个吻。
这个动作明显取悦到了他,笑眯眯地把陈欲抱起来,放在床上,笑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陈欲心里有了盘算,睁大眼睛,故意软下身子,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锦添,我想下去看看。”
宋锦添盯着他的眼睛,“外面很冷。”
“你陪着我,就不冷了。”陈欲怕他不答应,赶紧说,“陪我去看看吧。”
宋锦添沉吟不语,并不打算答应。
他知道陈欲智商很高,总能观察到常人不注意的点。万一真让陈欲找到了逃出去的办法,再想把陈欲抓回来就难了。
陈欲见他不答应,心里急,脱口而出道:“老公,陪我出去看看吧。”
然后宋锦添脸刷的一下红完了。
青涩得要命。
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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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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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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