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三个盗贼又靠在二楼围栏上,百无聊赖欣赏着穿梭不止的人流。他们视线所及的四全居,只有一个大门,也就是说,所有从里面出来的人都躲不过他们的巡视。
把子穷极无聊,自个儿嗑着瓜子,他吐一口壳,问旁边的糖豆儿:“豆儿哥,你说老大为什么要让咱们跟踪他老大啊?”
糖豆儿嫌弃地扫掉把子喷在他衣服上的瓜子壳。“我又不是老大脑海里一条鱼,我怎么会知道老大想什么。再说了,老大的安排需要向你交代吗,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问题。还有,思文赫兰不是老大的老大,那是他大哥。”
把子不摸不着头脑:“那就更奇怪了,我们光这样等,又不跟着,怎么知道思文赫兰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呢?”
等了大半天的糖豆儿,已经很不耐烦了,听到把子这话,简直有种原地爆炸的冲动。“引蝶粉!引蝶粉!昨天开会你是找周公遛鸟去了还是找孟婆跳广场舞去了?健忘能不能别太彻底!”
把子又抓一把瓜子丢进嘴里,满脸问号。引蝶粉是什么?开会讲了什么?我去开会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底子巡视得最认真,眼睛没离开过四全居,不过他还是能抽出空来解答把子的疑惑的:“老大说,思文赫兰天赋太高,不能直接跟着,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们只能蹲点,等时机到了,用引蝶粉跟踪他的去向。对了,那粉还是从你骨龄界面里拿的呢。”
把子眼睛一瞪:“我界面里有这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不对,你们怎么随随便便就从我这儿顺东西了,也不打声招呼。”
糖豆儿冷哼道:“就你睡觉那个死样,不是我们守着,别说界面里的东西,骨龄牌早该没了。”
“啧......”把子还想反驳来着,被底子手一挡,截断了。
“嘘,他出来了。”
四全居的门帘被拉起,思文赫兰独自从里面走出来,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见他往这边瞧,糖豆儿忙伸手将把子的头扭到后面去。“别看,上次被发现就是因为你。”
虽然头被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虽然满口瓜子壳,但把子说话依旧清晰并且充满愤愤不平:“不是我,是老五,他长得胖,跟头猪似的,隔座山都能看见。”
底子立马不服:“你说清楚点,谁胖了,我这叫壮实。明明就是你太黑,跟个聚焦灯似的,一晃就被发现了。”
“我是聚焦灯你就是个花灯笼,又丑又肥,随街施肥。”把子一激动,瓜子全部从嘴里喷出,来了场仙女撒花。
“你这能喷死我还是咋的?有种来干一架啊。”底子举起一双拖鞋。
把子也举起两包瓜子:“来就来,神蛇斗天龙,投降是条虫。”
“好了好了,别吵来了,人都走远了。”糖豆儿一边喝止他们,一边扯动栓在围栏上的绳子,一块红布从隐藏的房檐内拉了下来。
二里外,坐在某个屋顶的恰子张大口,打了他今天第四十八个哈欠。他很想回去睡个美容觉,特别是听到旁边的丐子肆无忌惮的呼噜声,简直有种眼睛黏了胶水的感觉。就在恰子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远处的信号指示仿如一只高能手电筒,一下子把他照醒了。
他猛拍丐子大腿:“起来,找人!”
丐子麻溜爬起,脑袋是醒了,可是眼睛一片模糊,看谁都像加了雾化效果。
“哪呢?你瞧见了没?”
“在找呢,看,老地方!”
捱三顶五的大街上,思文赫兰伟岸的身姿格外醒目。他如常去了兵器铺,闲逛一番,但没有购买任何东西。而后他从兵器铺后门离开,悄悄穿进小巷子。
丐子的弹簧早已准备在手,见思文赫兰出来,他拾了颗小石子,拉开弹弓,冲着楼下戴皮毛帽子的脑袋射了过去。
由于距离远,石子还带了点内力,幸好木子阳躲得快,不然脑袋得多一个洞。
石子砸在墙面发出‘啪’一声响,木子阳抖抖身子站起来。今天的他穿了件深色棉袄,皮毛高帽盖住棕色头发和上半张脸,而针织的围领,恰好遮住下面半张脸。
思文赫兰潜踪匿影,却也避免不了被人拦截的命运。
“老板,要不要来一瓶怒山藜?自制的毒药,一口致命。”木子阳特意压着嗓门说话。
思文赫兰低睑看了看他手里的物件,一个金丝红瓶子,不过是次品。剧毒的怒山藜,是用青花骨瓷装的。
“不需要。”
大叔要走,又被木子阳按住了。“这可是难得的宝贝,药物补给店买不到的。一锭银子成交,你看......”
思文赫兰眼睛迎向他,手缓缓搭在腰上,那把摧金断玉的眦睚斧,离指头只有几寸余地。木子阳的心提了提,却不敢动声色。他能想象得出睚眦斧出鞘的速度,那必定是断头不见血的。
好在是,大叔没有心思让他见识眦睚斧的厉害。他不过是去掏钱袋,拿出一串泉币丢给木子阳。
木子阳捧着思文赫兰打发他的钱,连忙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这声道谢简直发自内心,不是谢他的赏钱,是谢他没发现自己往他兜里塞了那要命的引蝶粉!
等小贼们追上来,木子阳的脸色还是青白的,只是被衣物遮住,没人看到罢了。
糖豆儿掏出个土罐子打开,一只蝴蝶从里面飞了出来。蝴蝶在空中转两圈,然后像是有了方向,朝西边去了。
“快跟上。”
西城门一出就是一片树林,日头挨近西山,斜斜穿透林间。一路跟蝶而来的小贼们,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风里还隐隐飘荡着引蝶粉的气味,却已不见蝴蝶踪影。
糖豆儿探着头四处寻觅:“刚刚明明还在的,眨眼哪去了?”
丐子走到一棵树前,蹲了下去。“你们过来看。”
把子最先凑过去,当看到地上情景时,顿感心头凉了一截。只见那只引路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一只翅膀已经被粉碎了。
他小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恰子反问:“这很难猜吗?”
“那现在怎么办?”把子摸了摸手臂,一片鸡皮疙瘩。
“人都跟丢了,还能怎么办,回去呗。”糖豆儿找了个理由,其实心里是担心如果被思文赫兰发现,这蝴蝶就是他的下场。
几人都觉得心底发凉,赶紧转身离开,只有木子阳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
丐子问他:“怎么不走了?”
好一会,木子阳伸出手,指向了树林深处:“你们看......”
林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唯一存在的就是他们突然放轻的呼吸声。
丐子紧皱眉头,慢慢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诡异的密林,阴暗的视野,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远处......ΗtτPS://Www.sndswx.com/
两个女子手牵手走了过去。
丐子差点把自己憋死,他还以为见鬼了呢!
“你他妈的有病是吧,那是人,那是人啊!整天神神叨叨的信不信我抽你!”他抡起拳头准备把该死的木子阳就地正法算了。
然而,木子阳下一句话成功解救了自己:“你们看那个穿盗贼服的像不像老大要找的女人?”
这话一出糖豆儿立马做了个禁语的手势,他趴在树干后面瞄,两女子中果然有一个是南霜穆,她身边带了个年轻的丫头。看方向,她们是从镇上来的,而且有目的性地朝某处前行着。
糖豆儿眼睛像被点了开关,突然亮了!真是踏破长古无觅处,得来全靠狗屎运。既然碰上了,就绝不能让她跑咯。糖豆儿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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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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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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