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下来的蒋羽潼将自己晾在金属门上,跟晒咸肉差不多,他服用了雪莲丹,正在慢慢回血。
算了,再研究一下这扇破门吧。
蒋羽潼对着齿轮看了很久,又不死心地沿着齿轮的方向一个个摸,最后找到了起始点。
按道理来说,轴就是插到这个位置了,可轴去哪了呢?
他揉着发疼的脑袋想了半天,忽然瞥到门栏的一角有两条非常不明显的缝隙,再认真一看,是一个条状体。
呵,是材料不够了,重新填上去的吧,这做工还行啊,都看不出来是填的。
他心理暗想一番后,忽然觉得不对,将军陵不是几个城主建模出来的吗?哪需要什么材料做工啊!
他赶紧低下头去,想方设法将条状物扣出来,可那物体卡得太死,根本扣不了。
不行,得用工具。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断风扇的刀片就挺好用,于是把刀片翻出来,一点点去撬门栏。
磨柱成针,好不容易终于将条状物撬了出来。当看清物体的全貌后,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果然是齿轮的轴!
这根轴位置很低,和门栏同色,还是门栏的一部分,简直不要太隐蔽。蒋羽潼甚至都怀疑设计将军陵的人,是不是故意想把人整死在里面的,才会将轴藏在这个地方。
他一脸诅咒地把轴插进启始齿轮中,千层枷锁被推动起来,门从中间打开。由于上面布满齿轮,两扇门的形状是不规则的。
蒋羽潼对其他人大声喊道:“门开了,快走!”
众人不敢迟疑,逐一退了回来。南霜穆第一个飞身过门,然后是刀皇,凌少群和墨迟紧跟他后面,蒋羽潼见腓腓兽也跑过来了,才快速撤了出去。
当蒋羽潼迈出门榄时,听到头顶传来响动,他抬起头,见到一根巨大的手臂穿过了门框。hΤTpS://WWω.sndswx.com/
石人竟然也跟过来了!
祖宗,还能不能消停了?
如果石人到了后殿,一阵打斗,极有可能把后殿未知的什么东西给唤醒,然后又是一团乱炖。没有治疗师,以他们几人的血量,几乎是撑不到出口的。
短短一秒,蒋羽潼已经像开了天眼般穿视到不堪入目的未来。
他心底凉了半截,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走!”
蒋羽潼来不及反应便被人推了一把,狠狠栽在地上。他刚碰地,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众人惊愕地回头,看到门上两个巨大的齿轮合到一起,刚好将石人伸过来的手臂切断,手连同一堆碎石块哗哗落地。
怎么回事?门怎么关了?
蒋羽潼楞在那里,好一阵后大叫了一声:“他还在里面!”
那一头,腓腓兽刚把门关严实,一手扶在齿轮上,一手抡起索罗锤好整以暇地转着圈:“怎么,想过去?问过老子意见了吗?”
门口的石人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缓缓看向了他。额,这情景怎么形容好呢,就是挺瞎眼的,非常影响食欲。
腓腓兽实在看不下去了,手腕使劲一甩,索罗锤砸向了那张令人发指的脸蛋。
......
这头凌少群和蒋羽潼使劲去扒门缝,可是徒劳无功,别说重新打开,他们连那边的声音都听不见。
腓腓兽武力值这么低,他一个人怎么对付剩下的九具石像?
蒋羽潼气不打一处来,声嘶力竭吼了一声,把气发泄在纹丝不动的金属门门上。
这一声吼,将身后所有灯光唤醒,后殿顿时明亮起来。
他们面前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室,跟前殿差不多大,四面墙布满壁画。这些壁画细致精美,色彩丰富,像个大型画展现场。可是除了墙上的壁画,什么都没有,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过于干净。
凌少群叹了口气:“这门看来打不开了,我们尽快通关吧。。”
见墨迟站在其中一幅壁画前端详,他走了过去:“看出什么了吗?”
“上面画的,是严尤的生平。”墨迟在梦里见过那段历史,因此一看到壁画的内容,就猜出个大概来了。
他指着第一幅画说:“这是昆阳大战,昱字战旗代表昱衡,汉字战旗代表汉枢,两军正在交战。昱衡领队的是严尤,他骑着山妖很好认,你看出这是谁了吗?”
墨迟指向另一个人,那人骑在战马上,身穿盔甲,手中握着一把蛇形剑,傲骨嶙嶙英姿飒爽。
凌少群立马认出来了:“是南宫彦,他拿的是难离。”
“对。”说完墨迟将指头移到第二幅画:“从这里开始,讲述的就是泺汐源的发展。”
壁画上大多内容,刻画的都是泺汐源繁衍生息的过程,捕鱼猎物,种植庄稼,开荒僻野,修葺房屋。每一幅画上都有严尤的身影,不难看出,绘画的人对严尤非常崇拜。
看到帝都一战时,刀皇十分不解地摸着下巴说:“这严尤还挺牛逼啊,明明人在泺汐源,怎么突然又出现在朝阳宫了,他会□□术吗?”
“你没听说过吗?那段历史可是很出名的。”凌少群一副有研究的样子。
刀皇:“没,那你给我讲讲。”
凌少群想都没想:“不讲,太长了。”
刀皇:“......”
话到这里截然而止,听进刀皇耳朵里,就活生生变成了:“呵呵,你想知道是吧,我偏不讲,憋死你。”
刀皇火气上头,骂道:“你是故意的吧,信不信我削你。”说着就举起无野钢刀来了个打高尔夫球的姿势。
凌少群笑着推他的刀:“别闹了,出去再跟你讲,我们现在争取时间通关,你也想早点见到乘凉对吧。”
一提乘凉,刀皇就老实了,火霎时消了一半,吱都不敢吱一声。
凌少群心里偷笑,想不到这皮糙肉厚耐打能扛的货,还有能治他的人,也真是件趣闻。
他往下看壁画,后面一幅很长,足足有三米,是将士们带领家眷来到泺汐源的场景。画中男男女女,托儿带老,牵牛拉羊,非常热闹。队伍最末端,屠天刃被严尤部下郑重地托举回来。
凌少群突然想起一件被大家忽略许久的事情:“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蒋羽潼还在为腓腓兽的事懊恼,他无精打采地问:“什么奇怪?”
凌少群:“严尤战死在帝都,士兵带回来的只有一把屠天刃,而屠天刃又供奉在将军府,那将军陵里葬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人也不是随身物件,为什么要耗费大量时间人力,造一个空墓?
蒋羽潼:“管他呢,反正是电脑模块堆出来的。”
凌少群:“就算是模块堆出来的也要有它的意义。”
“大概是设计者闲得蛋疼,做出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陷阱等着我们这班龟孙子往里跳,我呸,咋骂起自己来了。”刀皇掌了自己一嘴巴子,还是不说话好。
最后几幅画中,有人在凿洞,有人在运石头,还有人在搬陪葬品,毋庸置疑,就是将军陵的修建过程了。整个故事,以一个清秀的女子作为结尾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襦裙,一头乌发盘在脑袋上,她侧身站在将军陵前,手上握了块玉佩。单薄的身影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带走。
画下面还有一行字:鸳鸯浴红衣,相对戢其翼,待君归来时,与君共长眠。
“是钰姬。”南霜穆伫立在画前许久,忍不住用手指抵在女子脸上,轻轻抚摸着。
不知小七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找到它的归属了。
南霜穆沿着女子的身体,一路摸到脚下,突然停住。
“少群过来看,这里是不是一道暗门。”她抬手往那个地方指示了一下。
凌少群听了跑过来,还真在壁画上发现了门的形状:“是一道暗门,太好了。”
他用力一推,不曾想门就这样开了,但里面有点奇怪,什么都看不见。
不论如何,找到就好。
凌少群对其他人说:“门开了,快过来。”
这时,他听到蒋羽潼叫了声:“这边也开了。”
接着墨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这里也是。”
最后是刀皇烦躁的啐了一口:“我靠,四扇门。”
凌少群转过去看,果真是四面墙四道门,刚扬起的眉顿时又皱了下去。
他想将希望寄托在乐肴的画上,可是当他把纸拿出来后,又生无可恋地垂下了手。
刀皇问:“画的什么?”
凌少群递给他:“你自己看吧,这是最后一张了。”
刀皇拿起纸,见上面只有两个字:生门。
“就这样?那个高人是整你们的吧,一张图比一张图简陋,他怎么不干脆点两点就算了。”
凌少群皱着眉,摇了摇头:“前辈说他也没有进入过第三层墓室,现在开始,得靠我们自己了。”
刀皇两脚一曲蹲在地上,心如死灰:“行,前面是走投无路,现在是路太多不知走哪条。怎么,我们石头剪刀布来决定?”
和烦躁的刀皇相反,墨迟表现出惯有地冷静,他一直打量着四周,很快发现了东西:“看地面。”
凌少群视线一沉,见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八角星图案,中间有个太极图,刚好转动着停了下来。
八角星占据地面一大半的面积,纹理清晰显眼,像是用工具刻上去的。
刀皇眼睛都直了:“我去,哪来的?刚刚地上没东西吧。”
凌少群越看越觉得八角星眼熟:“这个图案,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墨迟平静地说:“骨龄牌。”
凌少群一拍掌心:“对,就是骨龄牌上的八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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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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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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