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默不作声的转身看了覃骁一眼,边向沙发处走边打开医药箱,覃骁关上身后的门,
欲盖弥彰的反锁声,很响。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宁兮儿不懂医术,但却很熟悉怎么包扎伤口,对两年前帮覃骁创口换药时的流程还大概有点印象。
覃骁走近,默默地将手背在了身后,什么也不说,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宁兮儿对他这副装乖的模样表示无奈,“坐下。”
但男人那双眼睛里哪有什么受委屈的样子?那眼神里装着的分明是某种蠢蠢欲动的等待。
覃骁听话的坐下。
“把腿搭起来,裤子挽上去。”
覃骁的眼神不舍得离开宁兮儿的小脸,顺从她的指示,他的工作非常简单。挽起裤腿后,狰狞的咬伤被暴露在空气中,小狼下了狠劲,似乎想叼下来一块肉般的狠。蜀南文学
宁兮儿就显得忙碌了些,覃骁痴迷于她的忙碌。
这就是爱,覃骁想。
宁兮儿先给自己的手简单消了毒,拿出纱布和药粉时问:“确定不用去打个狂犬疫苗?”
“嗷呜!”,房间里传来小狼爪子拍门的声音,其实这不安分的声音在刚才也有,只不过现在听着倒像是为它自己证名分。
它是狼!
“嗷呜……嗷呜……”
它才不是别的。
“如果兮儿亲自给我打,也可以。”。
“你的关注点总是令人称奇啊……”,宁兮儿随便感叹了句,裹住药粉的纱布被她恶狠狠地压向了伤口处,一圈齿痕就是一圈深浅不一的血洞,宁兮儿的手法简直就是把药粉生生给塞进血洞的架势。
她冷笑一声,抬眸,云淡风轻的口吻:“疼么?”
覃骁的额角有一层需要靠很近才能瞧见的薄汗,那是身体对疼痛的自主反应,不在人为可控的范畴内,“兮儿想听什么?”,但男人的语调连因疼痛而应该的平仄都没有。
宁兮儿变本加厉地按着纱布,顺时针,转,停,逆时针,捻着转……
“疼么?”,看着伤口渗出了比上药前更多的血,宁兮儿再次问道。
覃骁望着自己的小腿,弯起唇,“不会。”
这不是宁兮儿想听的。
女孩把纱布从覃骁的伤口上撕开,有种“刺啦”一声撕掉一层皮的感觉,她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再问一次,疼,吗?”
大抵是疼的。
不,一定是疼的。
覃骁最近本就因寻找宁兮儿而损耗太多精力,以为宁兮儿真的死亡那天,他的所有器官都要跟着一同衰竭,精神紧绷,他片刻不敢放松,直到把她从海岛抓回来戴上银环。
这一周里,覃骁没认真吃过东西。
他体验到了宁兮儿曾在“婚房中”断食的竭力感,后面几天,被崔昭强硬按着注射葡萄糖和营养液,而现在,又流了很多血。
宁兮儿看到了他泛白的唇色,眼底的深色,以及难以发现的胡茬,那应该已经是覃骁为了见宁兮儿特意收拾过的了。
“不说话吗?”,宁兮儿温和俏丽的小脸浮现出无辜,“看着我做什么?还想再来一次?”
但覃骁的面色没有分毫痛意,没有分毫斥责,他眼睛里露出叫人难以解释的宠溺,“只要兮儿玩的开心就好。”
覃骁的纵容总是伴随着诡异的疯狂。
宁兮儿发现自己怎么做都赢不了,越来越气恼,想再破坏他伤口时却又下不了手,她有点恨自己,恨到想做很多坏事!但又不知在坏事做尽后该如何弥补才能抵消天性里那份善良。
宁兮儿冷声道:“自己弄。”,随后撇下一堆药就转身回房间,这次覃骁肯定跟不上她。
门板拍合进门框,反锁声,很响。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地灯,宁兮儿把覃骁的伤口变得更加疮痍,但覃骁仿佛体验不到肉体疼痛,他在宁兮儿这里疼过太多次了。
其实男人手指的指甲处,还包了一圈保护甲肉的纱布,这是一周前搜救时不甚被什么尖锐物件戳翻了甲盖,指甲盖,被从娇嫩的甲肉上撬起,剥离,而后缺失了甲盖的手,再次搬起了水泥石块。
疼吗?
大概是疼的吧。
也不一定,可能不够疼。
因为覃骁明明看着宁兮儿很多次发现了自己手指处的纱布,她的眼神明明很多次都落在了自己手上,他一直在等待她的关心:覃骁,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或许他的兮儿是想问的,但为什么每次都止住了呢?
覃骁苦恼的皱起眉,可是,他真的好期待啊……
好期待。
怎么做才能引起兮儿的关心呢?
那就当着她的面再受一次伤吧。
如他所愿,
鲜血混着药粉,已经成了泥泞的状态。
玄关处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暗卫和一个女佣稍微走进来。
客厅的灯光过于压抑,他们的主子正静静的望着什么地方,任由伤口被空气侵蚀,但他们没有得到被准许进入的指令,只能看到覃骁的侧脸,暗卫先开口道:“少爷,夫人说让我们来帮您换药。”
那个隐匿在黑暗中的侧脸慢慢转过来,眸光冷沉。
女佣机敏地补充道:“夫人刚刚通过房间的内置通讯吩咐我们来给您换药,听夫人的语气……好像有些着急。”
覃骁身上的肃杀薄凉能让任何空间变得像太平间一样了无生气,他听完女佣的话后,转过头,留给玄关处一个背影。
已经万幸了,没有因为突然打扰而被惩罚。
暗卫和佣人不知该如何自处,没有得到覃骁的指令,他们不敢踏进房间半步。
“出去吧。”,覃骁说。
暗卫忧心道:“但您的伤口……”
卧室门忽然被气冲冲的打开,“进来!”
女佣和暗卫愣住,夫人这是让谁…?进哪儿?两人面面相觑。
“听不懂人话吗?”,宁兮儿今天真是把她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完了。
门边的两人踌躇不定,这时覃骁开口了,“兮儿,我不要别人。”
宁兮儿的视线从玄关挪到覃骁那张可恨的脸上,瞪着他。
“兮儿记得吗?让别人来替我处理伤口,会是什么后果。”,覃骁懒懒地瞧了眼门边,仿佛看待两具站立的骷髅,而后深情地望着宁兮儿:
“你记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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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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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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