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靠窗,窗景湛蓝,她白皙的小脸映出流光,光芒分散了一些给覃骁身上,崔瑶竟意外觉得和谐。
“妹妹。”,崔瑶唤了声。
宁兮儿很想念崔瑶,脱离了覃骁解开安全带后立刻走向机舱门,“瑶瑶。”,两个姑娘浅浅的拥抱了一下。
崔昭看向覃骁,那意思大概是---
你要是想,我倒是也能送你个迎接的拥抱。
覃骁的眼神和他性情一样冷淡,如果这时候崔昭敢不长眼的抱上来,容易被丢进海里喂鱼。
四个人,心里分别装着不同的事。
海岛另一角,是停船靠岸的地方,人头攒动,顾桉背着两个人的背包,顾笛正用手遮太阳,“哥,你走慢点。”,她不知道顾桉为什么忽然加快了步频。
“你看,那个是不是她。”,顾桉指向一个背影,语气急切。
“哪儿呢?谁啊?”,顾笛边顺着人流下船边垫脚张望。
话还没说完,顾桉视线里的几个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一栋华丽的住宅,他看了看头顶刺眼的日光,“没什么,走吧。”
另一边。
在踏进住宅的一瞬,宁兮儿忽的停住了,她的表情虽无波澜,但明显是在隐忍什么。
“我先不进去了。”,宁兮儿垂着头,望着自己脚下的沙砾,“瑶瑶,陪我在外面转转吧。”
崔瑶虽不明就里,但体贴道:“好啊。”
覃骁和崔昭是走在前面的,崔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宁兮儿,一如既往地不着调:“嫂子,怕见着你老公跟你未婚夫打起来的场面太血腥?”
崔瑶平时根本就像没这个哥哥一样,说句话都避讳,听着他怼宁兮儿,没忍住瞪了一眼,“闭上你的嘴。”
两双一样漂亮的眼睛在咸咸的海风中碰撞,崔瑶先收回视线,揽住宁兮儿的臂弯:“走吧。”
宁兮儿忽然的沉郁引起了覃骁的警觉:她的抑郁症从来没有康复过。
覃骁抬步走近,微微俯身,“外面很晒,少转一会。”
男人语气很温柔,更像是小心翼翼的哄着,这让崔瑶怀疑面前的覃骁不会是个假的吧?
再一想,应该不会。
覃骁最擅长伪装,也最擅长玩弄人心。
宁兮儿听话的点点头,她没打算逃跑,只是无法在景谦面前保持冷静而已。
崔瑶嫌他们啰嗦,“现在除了我妹妹求我带着她跑路,我不会拐跑她的,你也不用太紧张。”
覃骁本就算崔瑶的非亲兄长之一,太了解崔瑶当初被崔昭娇纵到什么程度,更知道她谎话连篇。
“兮儿。”,不知为何,他又唤了声。
宁兮儿眯了眯眼,海岛的阳光一旦慷慨,就刺的人招架不住,“我没什么想说的,你手刃了景谦我也无所谓。”
丢下这句话,宁兮儿直接拽着崔瑶的胳膊转身离开。
如果再不走,她就快克制不住了。
覃骁的眼睫闪了一瞬。
崔昭用肩膀顶了顶覃骁的,“兄弟,你给宁兮儿下什么迷魂药了?怎么几天不见反倒恨上景谦了?”
从宁兮儿的嘴里听见如此薄情的话确实震惊了崔昭。
覃骁转过身,野性而冷冽的眉眼微挑,“你现在,还是我的兄弟么?”
崔昭善恶难辨的弯起唇,似挑衅,似调侃,又似真情流露,“不是哦~”
两个人长身鹤立,目光交锋。
这段话应该是正好被浇花的景谦听了去,景谦打扮的像个园丁,风度翩翩而优雅的园丁,谁也想不到覃骁和景谦第一次正式交锋的画面会这般和平。
景谦面带微笑,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喷壶,“二位稍等。”
崔昭一直望着覃骁,勾了勾唇,像个主人,“阿骁,进去坐坐?”
覃骁未语,眼看着崔昭回身。
“浇什么破花啊……”,这种艺术气息很浓的事是崔昭没耐心应付的。
景谦温厚道:“兮儿上周说这个花长的不错,她喜欢。”
景谦和崔昭的互动显得熟稔且亲近,应该是有点刻意的成分,将覃骁晾在一边。
景谦壶里的水还没洒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覃骁说:“哦对了,覃先生,兮儿还跟我提过她曾拥有过一座漫山花房,是你送给她的。”
覃骁仍旧未语,更多的时间仿佛用来想别的事,眼神……有时会扫过崔昭。
景谦也不在意覃骁是否回应,感慨般回忆着:“我看兮儿挺喜欢花的,小女孩都喜欢好看的花草,和宁叔叔当年想的一样。”
提起宁准,覃骁才分给景谦一个眼神。
崔昭没耐心,“你们聊吧,我去盯会场了,二位,随便你们怎么斗,晚上谁要是敢影响演唱会的正常进度,别怪我---”
“不当朋友---”
“---不念兄弟。”
景谦微微颔首,神情谦和而体贴,“崔小姐那边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的人。”
崔昭吹了个口哨,轻蔑而懒散,他路过覃骁时,向往常那样惯性的撞了撞他的肩,“别挂着这一副死人脸,小心今天吓着你家宁兮儿。”
场面纠缠着各种真假。
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
只有覃骁口袋中被塞进的一块小贝壳,是真的。
崔昭走后,景谦脸上的温润感渐渐散去,他浇花的动作逐渐僵硬。
因为覃骁什么也不必做,仅仅是安静的伫立在那,就油然而生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感。
景谦心底升起一种微妙的愤怒,大概是无形的气场碰撞后,他似乎落于下风。
“覃先生,进去聊聊?”,景谦缓缓放下浇花的水壶,拍着搓了搓手,确实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园丁。
覃骁瞥了眼脚下,宁兮儿离开的地方,留下了一排脚印,小小的,很规律。
“我乐意玩游戏。”,覃骁说出了和景谦的第一句话,他的眸中露出久违的兴味,很久没好好玩过了。
有所求的人会落于下风,哪怕饰演的再君子。景谦的脸变得冷淡。
覃骁抬手,转着自己的手腕,着迷的打量着无名指的婚戒,婚戒折射出迷人的色彩,彰显他和宁兮儿的契约关系。
这戒指,景谦上周就见宁兮儿也戴着。
他应该怎么都不会猜到,覃骁那么快就断定宁兮儿还活着就是因为这一枚小小的婚戒。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别墅废墟里压死的是张昀和她的亲生女儿,他替宁兮儿报了仇。张昀曾故意引宁兮儿的走丢的事景谦后来也知道了。
景谦说:“没有一个女人会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疯子吧…覃先生。”
明明是输赢难定的局势,但令人不解的是,自从覃骁真正出现在这里后,出现了某种话语权的转移。
一切都是无形的,找不到规律,你说不清覃骁具体做了什么,但他站在那,
他就是王。
景谦厌恶覃骁那样睥睨一切的薄凉感,这显得他沉不住气。
覃骁却在这时轻笑一声,好看极了,“但你不配脏了兮儿的眼睛。”
哪怕他喜欢玩一些游戏,慢慢折磨人性,慢慢观察人皮的狰狞。
“覃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下讲礼貌的变成了覃骁,他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住宅正门,“走吧,景二公子。”
景谦的手闻声下意识攥紧了些。
覃骁置若罔闻,勾唇:“进去详谈?”
“听我讲一讲被毁了容貌的景家大公子……是如何起死回生,如何…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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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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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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