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一开口,就否认了抄袭的事实,表态清楚,言辞官方却刚硬。
但大家蹲点等直播,当然不只是为了听这些。
【这年头律师函早就不值钱了,你说有证据,也没说什么时候放,让大家等到什么时候去?】
【十有八九还是拖字诀,然后等热度过去,不了了之】
【你说你没抄袭,证据呢?你说你没恐吓,证据呢?】
大家要的是证据。
宋莹当然明白。
前面这么说,只是流程上需要先表明态度。
“没证据,我也不敢在这时候直播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莹看一眼镜头外的闻今朝。
得到授意,很快,直播间的画面变成屏幕共享,第一页,就是一张账号注册截图。
“先前张沉楠先生表示,自己曾和我私下沟通,却被我在聊天中威吓。照他的说法,自己在四年前就有了我的好友,聊天记录的截图时间,也是四年前。
“那我就不懂了,我的账号注册时间,是在两年前。四年前,我一直在国外,日常沟通,使用的软件基本是iMassage和Whatsapp,国内则使用企鹅。
“那么请问,张先生是如何在四年前,穿越时空未卜先知,和我这个两年后才注册的账号无障碍沟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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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沉楠心虚下线之后,又怕宋莹在直播间丢出什么猛料。
思来想去,切换了微博小号,暗戳戳点进宋莹直播间,想看她能如何舌灿莲花,又能撂出什么证据。
却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微信已经家喻户晓十年的时代,竟然有人两年前才用上。
【你说两年前注册就是两年前注册,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小号?都什么年代了,两年前才注册,鬼都不信】
张沉楠节奏一带,很快有人跟风。
【没错,p图谁不会?】
【万一是小号呢?】
宋莹也不意外,笑着道,“怎么着,我放截图的时候,就有人说是p的,那张先生放截图的时候,怎么不说是p的?”
这话一出,很多瓜友都噎了噎。
对哦,这年头,还有什么图p不出来?
AI都能绘画,还能给人换脸了,p一张图算什么?
宋莹趁热打铁,“不过既然大家质疑了,我是来自证的,自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说这话的时候,屏幕上直接共享了宋莹的手机界面,一路点进社交账号,然后一步一步,定位在社交账号的注册信息部分。
“图可以p,视频就算也可以p,但不至于一眨眼的功夫就能p成吧?”
说着,画面一路下拉,拽到最底下一条。
【——回国啦,终于成功注册账号,发个状态纪念一下!】
时间正是两年前。
不仅如此,宋莹点开自己的企鹅空间,一路翻到两年前,同一天,也有一条状态。
【——终于有wx账号啦!大家惠存添加一下!】
底下是一张二维码名片。
“这些证据,足够证明我是什么时候注册的账号吧?难不成到了这一步,还有人想说,我这视频都是p的?”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宋莹的硬核佐证,直接捶死了聊天记录造假。
那些还想用p图这种拙劣蹩脚的理由咬她的人,一时间全都偃旗息鼓。
不仅如此,评论区和弹幕还被成功带歪。
【笑死,虽然前面的动态滚动很快,但我好像还是看到,莹姐企鹅空间全是自拍】
【像极了我,wx朋友圈一本正经,企鹅空间疯狂吐糟外加花式自拍】
【世另我了属于是,二十多岁还在玩企鹅,小学生觉得幼稚,大学生觉得刚刚好】
【尤其那个企鹅空间甩二维码名片让人加好友的,想当年,我好像也发过……】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二维码只露一半,快给我往下拉,让我加好友!】
当众人发现,聊天记录造假,而且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忽然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之后,对待宋莹的态度明显宽容了许多。
但宋莹要的可不止这些。
“张先生后面几张图里,放出的那些设计手稿,看上去的确有些年份,依照你的说法,也是你四年前就开始画的,那也就是说,我的设计稿,要是比你的时间更早,就不构成抄袭,是吗?”
随着宋莹话音落下,共享屏幕的界面再一变。
是一整个文件夹的画稿。
大的文件夹里,有小的文件夹,每个小的文件夹里,还有不同版本和阶段的文件夹,再往里面点开,则是按照时间编码的电子版图稿。
整整嵌套四层。
密密麻麻整整齐齐,连续往下滚动了好几下,都没有拉完界面。
“作为一名合格的设计师,及时存稿并留下所有的稿件底本,是最基本的职业习惯。
“所幸,在这一点上,我还算合格。”
说着,宋莹点开那几款被污蔑抄袭的产品文件。
每一个文件后面,都有系统自带的创建时间。
最早的雏形,是七年前,再往后,一点一点修改,以肉眼可见的变化,不断完善。
“好的创意,尤其是服装设计的创意,从来不是灵光乍现。而是在小萌芽的基础上,不断修改精进,然后再打版,试穿,修改,再试穿,如此往复,再定下最终版型。”
大多数人都知道,宋莹是SLOVEY品牌的创始人。
但在这个明星全员做潮牌的时代,有自己的设计品牌,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哪怕宋莹的品牌,是国际小众高奢,也只是在短期内掀起风潮,普通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概念。
直到此时,宋莹按照时间,逐一点开自己的设计存稿。
众人随着她的动作,见证着一个产品从无到有,从想法到成品,从胚芽到成熟,数易其稿。
最多的一个文件夹里,一款服装,修改稿多达70多版。
最少的一个,也修改了近40次。
那种震撼和冲击,绝不是言语能够形容。
【太强了,广告人表示,甲方爸爸让我改稿五次我都要烦死了,她是怎么做到改了四十多次还那么有耐心的QAQ】
【以前只觉得宋莹是运气好,老天爷赏饭吃,可是现在才发现,光鲜背后都是不为人知的努力,好多文件都是晚上两三点创建的,这样的人不成功难道还要我这个废物成功吗?】
【亲眼见证一个作品的诞生,说这种有步骤有细节的人抄袭,我打死都不信,反倒是张沉楠,凭借几张成稿图空口鉴抄,除非他也能拿出这样细致的过程图,否则这波我站宋莹!】
【只有我不一样,想看看宋老师文件夹里的所有文件吗?设计人看到这种条分缕析的图稿,真的很难不爱!太舒适了,完全就是梦中的文件夹!】
显然,这一次,宋莹再次扳回一局。
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
是你的东西,别人怎么都抢不走。
不是你的东西,想留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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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沉楠双手发抖,手机都有些拿不稳。
他怎么都没想到,宋莹竟然这么变态。
不管是职业习惯,还是职业素养,都超出他的认知。
在答应钱崃污蔑爆料之前,他一直以为,宋莹只是运气好罢了。
但让张沉楠真正发抖的事情,还在后头。
“关于聊天记录和设计图稿的事情,我要说的基本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关于张先生在昨天晚上连夜发布的,表示自己被黑暗势力欺辱的事情。
“在澄清这件事之前,我需要先向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我们这位沉楠原创设计的创始人,张沉楠先生。”
宋莹笑意盈盈。
屏幕上切换出张沉楠在赌场赌博的照片,右下角还有原初的拍摄时间。
“四年前,拉斯维加斯赌场,张先生一掷千金,一夜之内,输光了带去的两千万,还倒欠了对方五百万——美刀。”
图片更换,是一张英文欠条,贴心的是,下面还有中文版,全都有张沉楠的签字。
画面切换。
又是一场声色犬马的赌城图,以及欠条。
“三年前,澳城赌场,张先生再次输掉三百万,血本无归后,又欠下一百万,因逾期未能偿还,被人砍掉了左手。”
“去年,张先生以沉楠服饰做抵押,赢回四百万,奈何手气不佳,又输了九百万。”
左侧的图片,是张沉楠坐在一桌筹码前比耶,在他身后,是码成堆的钞票。
右侧的图片,是张沉楠输得只剩内裤,惊恐又落魄的跪在地上求人的模样。
对比不要太鲜明。
“至于今年,张先生抵押了沉楠原创设计,公司的法人,也从原本的张沉楠,更换为王曙光,只是不知道,一年过去,张先生的赌瘾有没有戒掉,哦对,还有那些钱,有没有还上。”
宋莹声音轻轻柔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般,直往张沉楠心口扎。
哪怕隔着屏幕,也刀刀不见血,又刀刀都是血。
在照片出现的第一瞬,张沉楠手里的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血气上涌,一瞬间直袭脑门,仿佛有棍子在张沉楠的脑子里拼命的搅拌。
他猛地站起来,抬脚一下又一下朝地上的手机踩去。
屏幕碎裂的声音传来,哪怕裂纹之下,那些他不想面对不敢面对的不堪已经变得模糊,可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却还是通过声筒,以宋莹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出。
但掩耳盗铃,终究无济于事。
毁掉一部手机,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部手机。
还有千千万万个人,在同时观看着这场直播。
直到张沉楠终于踩累了,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手机里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丢人证据之后,宋莹留下一句“其实我也很好奇,对张先生下此狠手的人到底是谁,不过这个答案,相信只有等张先生上线,才会有人帮我们揭晓了”,便下了直播。
这云淡风轻的内涵,便是傻子这时候也瞧出端倪了。
张沉楠作为一个屡教不改的赌鬼,这时候突然跳出来叫嚣。
到底是相信一个赌桌上的瘾君子,还是相信一个努力上进又逻辑清晰的女孩子。
只要脑子没坏,都知道孰是孰非。
一时间,追着张沉楠讨说法,要他给个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这时候又有一个叫张峰的人跳出来,说自己是沉楠设计的创始人之一。
四年前的设计图稿,基本都是他的作品,但为了品牌更好的融资,这才在设计者名单里加上张沉楠的署名,原因就是张沉楠负责对外联系投资,有他的名字,会更具说服力。
结果谁知道,张沉楠是个白眼狼,尤其在四年前涉毒,挪用工作室资金之后,狠心将老伙伴踢出局,还在行业内造谣,让老伙伴无法在业内立足,只能无奈转行。
与张沉楠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不同。
这位设计者直接放出录屏。
因为经济原因,这些年他的手机一直没有换,以前的聊天记录也一直在。
从最开始合伙创办工作室,到最后沟通署名,再到张沉楠涉赌霸占工作室,再到张沉楠威吓和抄袭合伙人未放出的旧稿……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板上钉钉,捶得不能再捶。
【原来张沉楠口口声声所谓的宋莹对他做过的事,竟然都是他曾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做过的事,怪不得说得那么真,因为一切都真的发生过,只是主角换了人而已!】
【赌狗不得好死,我就说沉楠设计为什么从四年前开始,品质直线下滑,还疯狂割韭菜,原以为他是受害者,没想到都是被张赌狗一手作出来的!】
【真正的设计者被踢出局,只留下心机深沉的人,沉楠设计早已不是当初的设计了,白瞎了我这么多年的喜欢,真是恶心死了!】
【等一个审判!赌狗下地狱!】
新爆料者的出现,是宋莹怎么也没想到的。
谁能想到,沉楠设计内部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些是先生让人查出来的,在您直播的时候。”
彭文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恭谨的道出做好事不留名的秦某人。
“张峰原本是张沉楠的老乡,两人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后来又一起创办品牌,张沉楠家里有钱,初始资金都是他出,张峰以技术入股,再加上没出什么钱,所以一直都迁就张沉楠。
“而且事情传到他们老家,大家也都觉得是张峰占了张沉楠的便宜,就连张沉楠的父母也是如此。
“四年前张峰被张沉楠背刺,张峰原本是想讨个说法的,但回家和父母说过之后,张家父母为了不被村里人指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一直劝张峰忍气吞声。
“以张峰当时的财力,没办法带走父母进城生活,他与张沉楠一旦撕破脸,留在老家的二老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一番挣扎,张峰这才将这口恶气忍了下来。
“先生找到张峰后,向他承诺这次一定让张沉楠身败名裂,这封这才豁了出去,出面直言。”
要不是彭文说这些,宋莹完全不知道,一个看似巧合的小事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秦殊……
他都那么忙了,竟然还有功夫管她的这些小事。
明知道她靠自己也可以做到……
“阿殊,他现在在做什么?”
“先生在明湖小区。”
宋莹一皱眉,“在那里做什么?”
没等彭文回答,闻今朝忽然从旁边的椅子上跳起来。
“找到了!明湖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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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湖小区正是张沉楠现在住的地方。
也是钱崃给他安排的新住处。
在爆料的事情有结果之前,留张沉楠在这里,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他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有人提前摸到这里来。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可知我是谁的人?”
被两个精壮的保镖大汉按压着跪在地上,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抬起眼,冷冷的看向秦殊。
此时此刻,明湖小区,秦殊正懒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手里轻轻把玩着桌上的空花瓶,对着花瓶的瓶口看了又看,还挤着眼睛往里面瞧。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秦殊声音淡淡,仿佛没听出那人话里的威慑。
没想到秦殊会是这种反应,那人挣扎了两下,却被压得更狠。
“秦殊!”
“吵。”
随着秦殊蹦出这个字,旁边当即有人拿过桌布塞进那秘书的嘴里。
另一边,傻了眼的张沉楠终于回过神。
“王秘书!王秘书!”
火急火燎,紧张十足的呼嚎,张沉楠完全没想到,作为钱崃的贴身秘书,在秦殊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不是说好的,秦殊只是一个小小的创业新人,勉强和人合作了一个电竞公司吗?
为什么竟然如此嚣张,甚至浑身都散发着森冷要命的气息。
张沉楠欠债这些年,四处东躲西藏,还被人砍了一只手,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可怎么也想不到,远没有此刻被秦殊盯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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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他正坐在沙发上。
回过神来,心疼地想要去捡手机。
就在这时,屋门一响,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骤然冲进屋里人按住。
为首一人,正是秦殊——早在钱崃和秘书王曙光找他的时候,就给他看过这次要坑的目标,秦殊和宋莹。
可如今他还没来得及对秦殊下手,对方就找了上来。
不仅如此。
许是宋莹直播之后,网上舆论发生两极逆转,王曙光打他的电话打不通,便直接来到明湖小区上门找他。
一进屋,结果也被秦殊的人给扣住了。
再之后,就是前面那一幕。
“张沉楠,对吧?”
秦殊翘着二郎腿,懒懒地瞧过来。
张沉楠被那散发着兽性的狐狸眼一看,下意识打了个寒战,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只一个劲儿的将头埋下去。
仿佛只要他埋的足够深,秦殊就看不见他,他也能躲过这一劫似的。
然而。
“问你话呢,哑巴了?!”
左边的保镖踩了他一脚。
皮鞋稳稳的落在他的脚踝,张沉楠清晰地听到一声碎裂的细响,紧跟着,便是穿透四肢百骸的刺痛。
“啊!——”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额头和脖颈青筋暴起,用力过猛,简单包扎过的额头,再次渗出丝血。
秦殊也不需要他承认。
吹了吹花瓶的瓶口,传来风过洞穴的声音。
“是你说,我媳妇儿找了黑暗势力,来袭击你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秦殊的目光落在张沉楠的额头上。
放下腿,身子前倾。
秦殊长臂一伸,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就扯掉了张沉楠额头上的纱布。
许是脚踝处的骨折太痛,这一下,张沉楠居然只是一声闷哼。
秦殊轻轻活动了下脖子,站起来。
手里拎着花瓶,转了转手腕。
高大的身影站定在跪地的张沉楠面前,仿佛一座铁塔。
感受到这份威压,张沉楠面露惊恐,声音也颤抖起来。
“秦,秦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我,求求你秦先生……都是王曙光,对,王曙光,还有钱崃!是他们合起伙来,想要我毁了你和宋小姐的。
“昨天在KTV,我听钱总和其他人一起说,要搞垮宋小姐,搞垮青橙,还要,还要您和宋小姐一起被他们玩弄,都是他们,我是无辜的啊……
“秦先生,你相信我,我是目击者,我是证人,我可以证明,是他们想对你们夫妻动手,你留下我,我帮你,我对你有用,秦先生,秦先生我求,啊——”
伴随瓷器碎裂声响起的,是张沉楠的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劣质厚瓷比玻璃瓶要厚实,秦殊闷头砸了两下,手里的花瓶才碎裂落地。
随手丢掉瓶口,接过彭文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
野性十足的狐狸眸幽沉平静。
声音也是风过寒江的冷。
“你既发了鸿愿,非要说我媳妇儿找人威吓你,不让你得偿所愿,岂不是太可惜了?
“还有,张先生,记住一句话:我秦殊收拾谁,从来不要别人帮忙。”
说完这话,秦殊掀起眼皮。
不用他多言,一旁的彭文便挥了挥手,“将人送去警察局,就说张沉楠被人追债挨了揍,被先生救下来送过来了。”
这熟稔至极的口气,一听就是没少做这种事。
不远处的王曙光心底一沉,忽然意识到,他们或许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那就是对秦殊的调查,还不够。
远远不够。
这个人,如此嚣张,到底是谁?
早在秦殊的人对张沉楠动手的一瞬,王曙光就意识到钱总轻敌了。
可此时,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见秦殊朝自己走来,王曙光下意识想要开口求饶。
却只有呜呜的声音。
艹,嘴被堵住了!
“王秘书,瞧见了吗?”
秦殊用脚尖抬起王曙光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就算你不说,我也还是会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不是要狐假虎威吗?现在,我就带你去好好瞧瞧,如何虎口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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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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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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