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远眼神有一瞬凛然,不过很快,他便淡然望着傅玉书,浑不在意道,“知道又怎么样?玉书,你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还和那些未经世事年轻人一样,以为怀着一腔热血和一身干劲,就能把事情做好吧?”

  傅鸿远对傅玉书正气凛然的模样嗤之以鼻,“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傅家当年靠着南城的港口和船舶业发家,最大的经济来源之一,就是倒卖和走私,这些年,金盆洗手上了岸,明面上的生意放到幕后,我就不信,你是今天才知道——真要算起来,没有傅家祖先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有如今你傅玉书把控的南城经济命脉?蜀南文学

  “你总瞧不起我的手段,反观你自己,又有几分干净?当初你爬上那个位置,又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傅鸿远笑了起来,“玉书啊,做人呢,不能双标。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人。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别人面前,你可以端着样子假清高,在我面前,大可不必。”

  傅鸿远自诩看透长子,尤其此刻豁出去,直接剥开最后的伪装,剥下傅玉书伪善的外表,让傅鸿远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快感。

  兴之所至,他甚至起身走到旁边的酒柜,打开柜子,挑了一瓶红酒拿出来,倒进醒酒器里,又在和傅玉书之间的桌子上放了两只高脚杯。

  “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怨我,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始终是你的父亲,你做的这些,是为了傅家好,我做的一切,也同样是为了傅家好。既然我们殊途同归,又何必非要分个你我?”

  “不要拿你和我相提并论,我和你不一样。”

  傅鸿远的话,并不能影响傅玉书的判断,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是一个极有判断和主见的人。外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傅玉书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要做什么。

  傅玉书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惹怒了傅鸿远。

  傅鸿远原本正拿起醒酒器往高脚杯里倒红酒,一听这话,醒酒器被他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就非得跟我作对是吗?!”傅鸿远冷声丢出这句话后,忽又变了态度,做出痛惜的样子,“你我父子,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唠唠家常么?你就非得气死我才行?”

  “傅先生,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今天来,本就不是为了和你喝酒唠家常。东拉西扯了这么久,话题也转移够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只能让别人说了。”傅玉书看向程禄生。

  父子二人对上后,程禄生仿佛得了喘息的机会,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圆润如球的一个人,尽可能将自己团起来缩小了一大圈,可哪里想到,还是会被忽然提溜出来。

  尤其“舅舅”两个字,仿佛针扎在屁股上似的,让程禄生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他能说什么?”傅鸿远望着程禄生,眼神尽是警告,仿佛在说“敢多嘴那就走着瞧。”

  可这警告若是放在之前,或许还管用。

  自从发现傅鸿远甚至想对自己动手之后,程禄生就难得聪明起来,学会了审时度势,向着傅玉书靠拢,以求庇护。

  “姐夫,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人胆小。胆子一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忍不住往外秃噜,要是到时候误伤了你,你可别怪我。”

  说着,程禄生看向傅玉书,“你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绝对不会跟我和程家计较。”

  他知道的秘密不少,不仅仅是傅鸿远的,很多事情,甚至是他和傅鸿远一起做的,所以傅玉书要是不肯许下这个诺言,程禄生还真不敢随便开口。

  生怕一个不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我不跟你计较。”

  得了这句承诺,程禄生当即松了口气,“那成,你问!我但凡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袁静和我母亲的死,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程禄生剩下半口气生生堵死在嗓子眼,出不去,进不来。

  傅鸿远也腾地一下站起来。

  就要开口,傅玉书一抬手,站在傅鸿远身边的保镖抬手就将人按回座位上,完全不管傅鸿远是什么人。

  “刚才我已经给过傅先生说话的机会,奈何傅先生金口难开。我这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傅先生既然不想说,那干脆不要再说,只管坐旁边听着就是。”

  说着,傅玉书抬了抬下巴,保镖直接拿出一块布,塞进傅鸿远的嘴巴里,强硬又熟稔。

  程禄生望着傅玉书对自己亲爹这孝出强大的举止,一时口干舌燥,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嘴巴便机关枪似的开始了:

  “你母亲去世是因为发现了你父亲违法经营以及和境外非法势力勾结的秘密,她能容忍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但不能接受你和玉棋未来要继承的傅家陷入莫大的风险中,不愿意你和玉棋在将来为傅鸿远的过错买单。

  “最一开始,她曾劝说过傅鸿远,可傅鸿远不为所动,还让人将她软禁起来。于是她又想着让程家出面,让傅鸿远及时收手。”

  想起自己那个天真的妹妹,程禄生摇了摇头,“她也不想想,程家若是在意她,哪里会让她嫁给傅鸿远?程家早就和傅家不分彼此,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程家又怎么可能为了她和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和傅家作对?所以你外祖父劝她不要再管这件事。

  “你母亲嘴上应得好好的,结果谁知道,等大家都因为这事儿过去之后,她却趁着参加晚宴的机会,将她查到的证据提交给南城警察。这一交,就坏了……”

  傅鸿远早和南城官场打得火热,举报信息从举报箱里拿出来之后,那些人只扫了一眼,就传到了傅鸿远手中,甚至连往上再走一步都没有。

  见程琳执迷不悟,又一直坏事,傅鸿远便设计了一出楼梯坠落的戏码。

  程琳死在了傅家别墅。

  程家和傅鸿远闹了几天,为的当然不是替程琳讨个说法。

  程家的女儿,比不上程家的前程。

  若一个死掉的女儿能为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那么程家不介意请她去死一死。

  程琳之死如何应对,虽然不是程禄生和傅鸿远谈的条件,但他昨晚作为兄长,袖手旁观,如今又当着程琳儿子的面说出这些话,程禄生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做法的确不太厚道。

  程禄生偷眼留心傅玉书的变化,却没有看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听之前是什么样,听之后还是什么样。仿佛程禄生所言,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可他越是这样,程禄生就越心慌,他宁肯傅玉书像先前那样找人揍他一顿,甚至踹他一脚也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继续说,袁静的死,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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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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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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