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程微笑着把写着题目的纸又递给了韩念。
“别急着开心，这道题下面还有一道题，你也试着做做看。”
“嗯呐~”
韩念接过题目，又仔细看了起来。
沈瑶瑶面色略微有些尴尬，因为现在她显得十分多余。
“15名女生，每天3人一组外出散步，怎样安排能让每个女生在一周内与其他14人在3人行中各散步一次。”
韩念盯着这个题目，轻笑了出来。
因为这个题目出的确实有些意思。
卞程却像是计谋得逞的奸臣一般，眼露寒芒的欣赏着韩念的反应。
韩念把题目读了很多很多遍，迟迟没有下笔去写，盯着题目硬是思考了5分钟。
沈瑶瑶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我去下洗手间~”
沈瑶瑶实在等的无聊，找了个借口就出去溜达了。
卞程一点也不急躁的陪着韩念。
韩念真是感觉把自己的脑袋都快想炸了，想要安静一会，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明明看似是一道寻常的排序题，题目也不是非常的长。
但越是简短的题目，做起来反而越难。
因为告诉你的有效信息太少了，很多东西都暗藏在题目中等着你自己找。
这道题就隐藏着许多的条件。
韩念默默地从题目中提取着前提条件，一边想一边在纸上把想到的条件写了下来。
首先，每天都要把这15人以3人为一个单位分出来5个组，每个组里的人只可以出现一次。
第二，一周内的任意两天，不能有两个相同的人出现在两组中。
韩念思考了很久，最终得出了这两条结论。
但尽管是这样，会发生的可能性也太多太多了。
韩念俏脸蛋泛红，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这道题太超纲了！比上道题还要超纲好几倍！
韩念心里想到：这个卞程从哪找的这些题，就不说初中了，哪怕是高中的范畴这也是道超级难题了吧！
先试着列列看吧。
一时间她也想不到任何的简便运算方法，只能凭着条件去凑合理的分布组合。
下定了决心，韩念从一张纸的最左上角开始编号。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虽然图书馆内有空调，但韩念的额前还是凝聚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
卞程自始至终都坐在韩念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呵呵，卞程在心里贱笑了一声。
因为他知道，这道题韩念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给她再多的时间也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或者换句话说：这道题，旦凭着一支笔，一张纸，任何人都做不出来！
再天才的数学家坐在桌子前，都不可能完整的解出这道题。
这道题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0年前。
自英国的一个数学家提出以来，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无数数学家们都尝试过挑战这道题。
但结果都不被认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一套说辞，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道题是实打实的世界级难题！
为什么这道题能被称为世界级难题呢？正是它数据背后恐怖的可能性。
只有15人的一个组合，7天内每天分5组，在满足条件下有4000多亿的解！
单凭一双手想把这道题做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远超常规范畴的计算量在曾经那个没有计算机的时代，这道题完全称得上是噩梦。
在计算机问世以后，这道题才被完整的解了出来。
那做出这道题的人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呢？
首先进行复杂无比的编程，把程序编好以后写进超级计算机。
两台超级计算机昼夜不停的运算，足足过了3个月，才把所有的结果完整的算了出来。
这样恐怖的计算量，一支笔一张纸你就想创造奇迹？
卞程盯着韩念越来越焦急地面庞，有一点点的愧疚。
虽说韩念是别人眼中耀眼的天才，是在贵族学校也能考到年级第四的学神。
但让她做世界难题这种事，肯定是妥妥的欺负人家了。
韩念咬着下唇，用笔在写的满满的稿纸上画了一个叉。
她已经尝试列了5次，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前几天都很好分组，但到了后面，15人的排序为了躲避前几天相同情况，变得越来越苛刻。
见韩念重新拿了张纸准备列第六遍，卞程连忙出手制止了她。
“停下来吧，这道题你是做不出来的。”
卞程于心不忍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像一个铁锤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了韩念的心上。
她难道没有发现吗？她早就发现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不停挑战着自己的极限。
每一次，遇到自己不会的题，无非是涉及到自己的知识以外了，只要补完自己不懂的知识，再难的题也可以迎刃而解。
可这道题她真的不会做。
明明还没有超出她的范围，她却做不出来。
的确是对她不小的打击。
卞程见韩念失落了不少，赶忙出声安慰：
“别太质疑自己的水平，你毫无疑问是数学天才！但这道题换谁来都会是这个结果的。”
“哪怕是在现在，也是靠着超级计算机没日没夜的运算才解出了全部的可能。”
韩念听到这句话，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卞程神秘的一笑：“这道题暂时还没人能找到一个简便方法。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简便方法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卞程难道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可以不用借助工具就把那4000多亿的步骤全部否定？
说的难听点，现在这道题被完美的解决，是靠着外界开挂一般的计算机作为辅助，硬做把它给做出来的。んτΤΡＳ://Ｗww.sndswx.com/
也许正是这样，这道题才显得完整，这样的结果才能被世人所认可。
但别人都认可不代表他卞程就能认可了，他大脑里早就对这题有了新的理解。
韩念一脸疑惑的看着卞程，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
卧槽，好好看……
看清了韩念的正脸，卞程只感到血脉喷张，血压都有点高了。
俊俏的鼻子跟水灵的眼睛，此时双目含神的望着自己，谁把持得住。
卞程压下身上的反应，看了一眼表，把桌上的书全部抱了起来。
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相信是你的话，一定可以为这道题给出一个更好的解法。”
说完这句话后，卞程神色忽然又变得深情了几分，悠悠的说着：
“应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具体原因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以后我们俩的未来不知道还没有没有交集，如果有的话……我希望到时候这道题你可以让我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留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卞程就抱着书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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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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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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