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得时间太短了,不仅没有降温的效果,反而把白日里地面上的热度带到了空气中。

  闷热不减,湿度爆表,让人体感黏腻,更加难受。

  晚饭吃的是馒头和卤肉,都是实打实顶饱的。

  最适合赶了一天马的汉子们。

  虽然不能喝酒,周向阳就着茶水往下冲,吃得挺香。

  沈冬侨吃了几筷子就没什么胃口,一方面是热的,另一方面是心中有事。

  他没等周向阳,先一步回了房间。

  虽然是临时住一晚,沈冬侨还是认真打扫了一下。

  又找出了些晒干的艾叶点上熏了一遍。

  这种天气,最容易滋生蚊虫。

  就算穿着长衣长裤,依旧防不胜防,他手上,脖子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借着油灯的光亮,沈冬侨拿出了针线,忙活了起来。

  没一会儿,门外头就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周向阳推门进来。

  他新陈代谢快,吃一顿饭,胸前和额头就汗蹭蹭的。

  进了门,他十分自觉的先去洗了手,擦了脸才靠过去抱沈冬侨。

  “缝什么呢?”

  沈冬侨原本不怎么热了,现在背上跟贴了个火炉似得,热得他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ΗtτPS://Www.sndswx.com/

  周向阳磨了一会,发现沈冬侨脖子后头的蚊子包。

  沈冬侨皮肤又白又嫩,连蚊子包看着都比别人严重,十分可怜。

  “痒不痒?”

  周向阳对着蚊子包吹气,可惜吹得都是热风。

  原本不怎么痒的,被他一吹就开始痒了。

  “我奶奶教我一个止痒的土方子,我给你试试。”

  周老虎盯着那嫩白的脖子,感觉到另一种饿。

  沈冬侨刚偏头,脖子上就被舔了一下。

  “都是汗。”

  “口水止痒。”

  “别闹我,还差几针。”

  沈冬侨被他弄得后背发麻,

  闹了一会后,才潦草的缝了最后几针。

  打了结后,他把缝好的小口袋翻了过来,又往里头塞了一些草药,抽紧绳节。

  一个小巧的香囊就做好了。

  他自己端详了一下,手头的东西有限,粗糙是粗糙了点,但功效不变。

  “给我的吗?”

  周向阳眼里带笑,看到沈冬侨手指翻飞变出个香囊来,眼中都是光亮。

  “你晚上不是要去轮值么,带着能驱驱蚊。”

  “没事,我皮糙,你自己带着。”

  周向阳嘴上说着不要,手已经爱不释手地摸了几遍。

  “药材还有,我再缝一个就好,这个给你。”

  沈冬侨让周向阳站起来,把香囊挂在他的腰带上,然后叮嘱他换双靴子再下去。

  外头的雨水还没有干,地上都是水坑。

  周向阳没怎么听,捞起沈冬侨的腰往上一提,吻了上去。

  什么感谢的话,都比不上身体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爱意不减反增。

  互动也越来越默契。

  沈冬侨极快地适应着半身悬空的状态,双腿盘在了周向阳腰上。

  他的脖子微微后仰。

  发出几声甜腻,粘稠的叹息。

  周向阳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失去理智。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意犹未尽。

  可惜时间太赶,

  周向阳看着近在咫尺的床,

  天人交战了一会,最后认命般叹了一口气。

  把脸埋在沈冬侨颈侧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舍得松开他。

  心不甘情不愿,慢腾腾地走了出去。

  ……

  随着周向阳的离开,屋里的热浪也逐渐冷却下来。

  沈冬侨洗了一把脸,压了压脸上的余红。

  又坐回了桌前。

  恰时,敲门声适时响起。

  沈冬侨去开了门,是陆存远。

  陆存远站在门外,往床上扫视一眼,一脸戏谑地朝着他一笑。

  估计是在隔壁听到了什么。

  沈冬侨耳根又开始发烫,脖子后头的蚊子包痒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祁小将军呢?”

  “在屋里呢,”陆存远进了门,还落了门栓,不冷不热地说道,“不用管他。”

  沈冬侨把针线收好,铺开了笔墨。

  陆存远则从怀里取出了沈秋芸的状纸。

  他们在路上就商量过,

  既然不想提及沈秋芸,那么这份状纸自然也要重新整理。

  得按照沈冬侨的口吻,重新润色一遍才行。

  沈冬侨虽然会写,会看,但是不太会组织,有陆存远在一边指点,自然能事半功倍。

  两人又是推敲又是琢磨,

  这一写就是半宿。

  隔壁的祁硕对着床顶干瞪眼。

  他吃完饭就死皮赖脸地跟着陆存远进了屋。

  刚找借口摸上手,就听隔壁开始喘了。

  他一时嘴贱,说了句,白日宣淫。

  陆存远就猛然把他推开。

  之后,无论他怎么道歉,都不给他碰了。

  啊啊啊,祁硕无声咆哮,

  说是谈事,什么事要谈这么久。

  他又不敢去敲门。

  早知道就不排周向阳的班了。

  本想搞搞这小子,结果难受的是他自己。

  ……

  越是夜深,越是安静。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昏昏欲睡。

  刚开始周向阳还跟黑土小声说着话。

  没一会,黑土就不理他了。

  细看才发现,已经站着睡着了。

  周向阳盯着黑漆漆的天看了会,又盯着黑漆漆的地儿看了会。

  无聊地开始抛香囊玩。

  不远处,传来一阵连续的脚步声。

  很轻,但是很快,像是在急促地跑着。

  这时辰了,驿站可能会来客人,可就算有客人,也不会跑步前行,不然这满地的泥巴都能溅一背。

  周向阳立马坐了起来,侧耳听着动静。

  忽然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风飘来。

  不对!

  周向阳连忙屏住了呼吸,他把手里的香囊捂在手心。

  里头的香料,闻着清凉又舒服,瞬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正要站起身,却看到黑夜之中一个人影极速往他这边跑来。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打了个照面。

  一把弯刀已经猛削而来。

  周向阳来不及抽剑,只用剑鞘格挡了一下,然后一脚就踢在了来人的前胸。

  那人被踹出老远,翻滚了几圈后才昏头转向地爬了起来。

  那人没想到周向阳是坐着的,刚以为就是个个头不高的看马小厮。

  结果,等周向阳站起来,才发自己才到人胳肢窝。

  周向阳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带着些兽类的色泽,

  他不可能再给人偷袭的机会,抽刀反击。

  男人顿觉不妙,像是被猛虎盯上了的猎物。

  弯刀和长剑再次交锋。

  巨大的冲击力,弯刀被砍出了巨大的豁口。

  惊人的压迫,压着男人已经无力起身。

  周向阳用力一别,弯刀和长剑都断了。

  他没有收力,断剑压在了偷袭者的颈侧,瞬间就切开了偷袭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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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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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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