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涛给每人沏了一杯茶,侧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四个人闲聊。
整整四瓶酒,除了冯瑶浅尝辄止地喝了两杯,全给干完了,等于每人吹了快一瓶啊……
就连自诩为酒中仙的鲁飞,也脑子懵懵的,说话都开始乌拉乌拉大舌头起来。
倒是陈哥和老疤,风轻云淡地就跟没事人一样。
牛老头今天确实喝高了,五粮液像白开水,一杯接一杯,杯杯酒莫停,真害怕这老头一下背过气去,再也喘不过来。
幸好年轻时候散装酒喝得多,奠定了牢靠的基础,不愧为嗜酒如命的酒蒙子。
现在的牛老头,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所有他们几人才折身上了楼,继续喝茶聊天打屁。
“陈哥,你俩这酒是咋练出来,一斤都放不倒,到底多少是个头?”
于子涛很好奇,他平时也是半斤的量,今天明显超标,脑子已出现混沌状态。
陈哥撸了一把大光头:“多少是个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再来一瓶,就上点花生米,我也给你干完了!”
于子涛伸出大拇指:“牛叉!”
老疤也是点点头:“我和老大喝啤酒,对瓶吹,我喝了九瓶都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喝,一碟花生米,陪酒到天亮啊……”
“服气!牛逼!神一般的……爽歪歪!”
鲁飞脸红脖子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呱唧呱唧地拍着手称赞。
看得出来,这俩人已经不胜酒力,随时都有梦周公的危险。
陈哥冲冯瑶和老疤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于子涛的肩膀:“小兄弟,之前说得十个点,我一会儿就给你转到账上。另外,冯瑶还给你带了一份厚礼……”
冯瑶立刻从随身包里掏出十沓钞票,一捆一捆整齐地码放在茶几上。
“怎……怎么个意思呀?”
头脑发胀的于子涛,强撑着眼皮问道:“这么多钱是,是大漂亮的订婚礼金呢?还是想买我……我的童男之身呢?”
冯瑶一听,又羞又怒,恨不得上去踹两脚这个满脑子污水横流的家伙。
陈哥忍不住哈哈大笑:“冯瑶的订婚礼金,这个数可打发不了!这钱,本身就是你的,只不过弯弯绕绕一大圈,又回来了。”
“我……我有这……这么多……”
于子涛嘟囔着,慢慢合上了眼皮,下一刻鼾声微起,彻底进入了梦乡。
“得了,咱也别在这儿呆着了,走吧。”
陈哥一挥手,率先走出了房门,老疤紧随其后。
冯瑶走到门口,又返回头给于子涛盖上毛毯,轻闭房门离开。
而鲁飞则无人问津,仰着脖子依在靠背椅上,哈喇子挂在嘴角,鼾声震耳。
……
蓝狐网吧,靠里间的一处角落里。
张雨铎拿起一次性筷子,捞了捞纸碗里的方便面,只剩下点残渣剩汤,已经吃无可吃。
他咬了一口干瘪的面包,继续浏览电脑页面。
都是些无聊透顶的灌水文,什么明星出轨转移资产,什么房事不济资金链断裂,什么幼儿园孩童遭幼师体罚,什么保姆被辞退上门打雇主……
这都什么狗屁新闻,真他娘的乱。
张雨铎捏了捏桌上的烟盒,空了。
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玩通宵,一盒烟被网吧里的几个狐朋狗友,给瓜分完了。
他伸了个腰,站起身走到前台买烟:“拿包白沙,两根火腿肠,再整瓶水。”
正低头玩手机的小姐姐,瞥了他一眼:“铎哥,有家不回,干脆你把网吧包场算了,幸好你不是未成年,不然我们可得倒霉了。”
“你还别说,有吃有喝有玩,我还真就把这儿当家了……”
他拿起东西正要往回走,突然看见前台玻璃板下面,压着一张有偿寻求目击者的a4纸。
“寻求目击者?什么东西?”
“哦,是一个叫图图的狗,被人给弄残了,主人重金寻找目击者,昨天刚贴出来的。”
小姐姐回了一句,继续低头玩手机。
张雨铎凑近玻璃板逐行细看,看到最后一句话,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赏金五千元,他一下心痒痒起来。
老子这几天有点手紧,真是瞌睡送上枕头,想啥来啥啊……
曲博你个王八蛋,宁带一个弱鸡也不带我玩,那我就狠狠敲你丫一笔。
回到电脑前,张雨铎叼上烟,慢慢思考起来。
“铎子,开一把不?我守你攻,咋样?”
不远处的一个瘦子,从软包里探出头来,朝张雨铎喊叫。
张雨铎很不耐烦:“死鸭子,滚!玩你的去,少打搅我……”
“装他妈什么逼呀,操!”
瘦子骂了一句,缩进脑袋,自个单练去了。
几分钟之后,张雨铎弹飞烟屁股,拿起桌上的半瓶水,就往外走。
“铎哥,咋不玩了呀?”
前台小姐姐仰着脸,一副卡哇伊的模样。
“哦,透透气……再不出去,我就要浑身长绿毛了。”
“你的位置还预留不?不留,我可就给别人了哈。”
“爱留不留,随便。”
张雨铎头都不回,快步离开网吧。
前台小姐姐伸头往门口望了望,随即拨通了a4纸上的电话。
……
曦月台小区。
一位富态的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一边抚摸着身边的波斯猫,一边看着电视上的财经新闻。
妇女半卧半躺,慢慢品茗杯子里的雨前龙井,姿态优雅,很有一副贵妇气。hΤTpS://WWω.sndswx.com/
上次和客户就产品的代理渠道,谈得很顺畅,对方已经同意在当地设立一个批零部,一年下来能节省十几万的运费,关键还提升了产品的市场占有率。
自己高兴,客户更高兴,这雨前龙井就是客户给送过来的。
退休后这几年,她利用在学校编织的人脉,还有科研合作机构的技术,为自己赚了不少钱,比在位时还要混得风生水起。
可赚再多的钱,也总是抹不平心里的疙瘩。
自己唯一的儿子无所事事,不是逗猫遛狗,就是招蜂引蝶,过年时候还带一个女大学生去九寨沟自驾游。
生活糜烂也就罢了,他还到处惹是生非,成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让她这个当妈去擦屁股,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哪还有个成年人的样子!
一想到这些糟心事,妇女的优雅气,一下就泄了四五成。
这时,房门咔哒一声,一个矮胖的身影进到了屋里。
“妈,你怎么在这儿?没去公司啊?”
“公司有小张在,我就是来看看贝贝……”
贝贝就是卧在沙发上的那只波斯猫,是曲博从一个朋友手里,花高价买回来的。
“你还有这个闲心?你不是讨厌猫猫狗狗吗?”
曲博往沙发上一倒,拿起遥控器切换体育频道,拧着眉头盯着电视,也懒得说话。
妇女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儿子,问道:“图图这两天咋样了?”
“舌头被剪掉了,两条腿也断了,兽医说与其活下来受罪,不如早早安乐死。”
曲博面无表情地回答,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谁会这么狠心对一条狗?”妇女脸皮抽了一下,“小博,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哎呦妈,我能得罪什么人?你就别瞎操心了,净添乱。”
曲博很不耐烦,一想到图图的惨样,他恨不得拿刀子杀人。
“小博,不是妈想说你……你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
妇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也三十的人了,就算没个正经事干,也不能整天和那些吊儿郎当的街溜子混在一起吧?再这么下去,没个几年人可就废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澳洲玩吗?刚好妈有个朋友能办理旅游签证,你就去澳洲玩一两年吧!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回来妈就把公司交给你。”
“妈,你这么能干,正是发挥余热的时候,干嘛要交给我呢?反正赚那么多钱,不用来来挥霍,还留着下崽啊?”
曲博很反感老妈这一套老掉牙的说辞。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儿子我,就不是啥好东西,你还指望能交上啥高端型的朋友?
再说了,朋友都是投其所好,各取所需而已,除了相互利用,别无是处。
至于什么狗屁公司,我压根没心情干那些看人脸下菜的破事,我的理想很简单,花最少的时间,享最大的快乐。
“小博啊,这公司是妈的心血,也是你以后立家的资本,你不能这么摆烂吧?”
明明恨铁不成钢,女人还是想要苦口婆心地劝说。
曲博嘴角一撇,刻意加重了语气:“躺在钱堆里不叫摆烂,就躺平。”
“小博,你……”
话还没说得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曲博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曲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曲博有些疑惑:“是我,你是哪一位?”
“蓝狐网吧,前台。”对方很干脆的回答。
蓝狐网吧?
曲博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掩着手机听筒,快步走向门口。
“你说……嗯……嗯……刚离开?好,知道了!”
看着儿子一脸的神秘,女人扭过头:“小博,你又干什么去?”
曲博没有理会老妈的盘问,他匆匆下楼,开车驶出曦月台小区。
“千刀万剐的狗东西,真要是你干的,我非得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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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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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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