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出去上厕所时,厕所永远都是八卦中心,流言蜚语传播的温床。
“你听说了吗?三十一班那个女生,晚上回家被绑走,还被侵犯了,现在还回来上学了,就是他们班原来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哦,我记得,之前不是还有人把她评为我们学校的校花吗?”
“这也太惨了吧,这么关键的时候,那她还回学校吗?”
“刚才不是都说了,她现在回来了。”
“唉,没办法,发生这种事情,凶手好像也没抓到,我要是她,肯定不会回来上学的,根本不可能沉下心学习啊,要不是现在不以成绩流动分班了,她肯定会离开三十一班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成绩。”
……
同情的话语如一根根针扎进沈清欢的心上,她感到阵阵窒息,女生间传的话没有多过分,甚至更多是可怜、心疼她,可当主人公是她,她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自己的话语。
“别说了!”一个女生拍了一下另一个女生的胳膊,眼神落在沈清欢身上。
沈清欢快速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你她妈的,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脏话,小爷拼了命也要弄你!”
林昊拖着一身伤,不带怕地拽住眼前男生的衣领。
张淼淼拉着林昊,“行了,我们回班吧,马上上课了。”
“呸!”男生耳朵戴着耳钉,一头叛逆的卷发,口里嚼着口香糖,歪嘴不屑道,“都是事实,我凭什么不能说,都被别人玩过了,怎么,你女朋友啊?”
“这你都要,要我早就把她给甩了,都脏了……”
卷毛话没说完,林昊就抡了一拳打在他脸上,他腿受伤了,手又没有。
林昊用了全力,卷毛的半张脸瞬间肿胀,像个发面的馒头,嘴角一歪,血丝渗出,他摸了摸嘴角,见了血直叫:
“你打我,你以为老子怕你啊?”
他立马回拳,两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卷毛见林昊腿打着石膏,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直接往他腿上踹,林昊不甘示弱,揪着卷毛的领口,从走廊一路撕扯到了楼梯口。
四周围了一圈人,但没人敢上去拉架,卷毛也是一中出了名的混子体育生,成绩不好嘴还脏,没人想招惹他。
打架在一中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女生起的争端。
林昊双手掐着卷毛的脖子,把他压在墙上,眼睛赤红,手背青筋暴起,“道歉!”
卷毛嗤笑一声,“不是吧,兄弟,舔的这么真情实感。有种你就掐死我啊!”
林昊咬紧牙关,漫天的血色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周围的嘈杂声消失,他看见了那双眼睛,嘲笑与冷漠。
拔牙钳上夹着一颗带血的牙齿。
傅斯年漫不经心地把牙齿放到铁盒中,黑眸森冷如同没有感情的野兽,上下打量着这具遍体鳞伤的躯体。
如果恶魔有实体,一定是他的模样。
林昊怨恨地看着眼前男人,带血的嘴唇却忍不住哆嗦,昏暗的灯光似有若无地泼洒在傅斯年俊美的面庞,锋利的刀刃在他指尖玩转,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上挑的眼尾勾上一抹兴奋,黑眸充斥着最原始的疯狂,是玩弄猎物的乐趣,刀尖刺入林昊的胸膛,然后,开始了缓慢的绞动……
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刺破了林昊的耳膜,那是他的尖叫声。
“林昊,你松手!”
沈清欢往后拉林昊的手,卷毛被掐到开始翻白眼,身体挣扎的幅度都开始变小,林昊像是陷入了魔障,面色苍白,眉眼中又带着心狠,令人心惊胆颤。
沈清欢一巴掌打在林昊脸上,“你清醒一点,林昊,你会把他掐死的,杀人是犯法的!”
她的眼角急到飙出泪花,发自肺腑的嘶喊终于唤醒了林昊,他松开了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
“我到底做了什么?”
几缕冷硬的发丝被他拽出,林昊茫然地看着双手,在质问自己。
林昊想杀了他,借一个陌生人发泄自己的恨意,发泄自己当时的无可奈何。
卷毛剧烈地咳嗽,眸中恨意横生,他趁所有人不备,推了林昊,他们此刻站在楼梯口,林昊腿脚不便,眼见着要从楼梯直直地摔下。
沈清欢瞳孔猛然放大,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拉住了林昊的手。
“艹!”
张淼淼想去拉,已然来不及。
她转过头,上来踹了卷毛的裆部,又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巴掌,觉得不过瘾,又踹了一脚,一套组合拳下来,速度之快,让卷毛来不及反击,只能捂着裆部惨叫。
后脑勺像有液体流出,沈清欢清醒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如同电影里的场景,一切都被按了慢进键。
就连张淼淼从楼上奔下的步伐都变得缓慢,惊恐中夹杂着担心的表情映在沈清欢的瞳孔里。
沈清欢转动眼珠,感受到从心底漫开的疲惫,将她淹没。
**
阴郁冷调的音符从黑色钢琴里流出,犹如幼时听到的恐怖童谣,伴随着晦暗的黄昏,一起传入沈清欢耳中。
细碎的微光偏爱眼前的男人,他笼罩在光中,似乎能透过岁月,看见他曾经的少年模样。
一袭白色衬衫,长睫遮住了黑眸的阴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流连,似乎是上天降下的圣子,高贵而优雅。
只有他抬起眼,才能看清黑眸下翻涌着的,无边的疯狂与占有。
沈清欢站在楼梯处,犹豫片刻,傅斯年似有所觉地停下手指,冷然的黑眸望见她的那一刻变得柔和。
这是沈清欢被囚禁的第七天。
“过来。”
傅斯年习惯了命令,低沉的嗓音挑着温柔的语调,似乎是在向小狗勾勾手指。
沈清欢不情愿地抿着唇,露出星点抗拒,心知眼前男人的恶劣,如果不服从又会是一场噩梦,她缓慢地挪动脚步。
冰冷暧昧的吻痕从衣领处争先恐后地冒出,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显出无限旖旎。
傅斯年看见满脸抗拒的女孩走进他的影中,仿佛被他吞噬一般,他的唇角上扬,他伸出手,沈清欢被扣在他的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桎梏了她的手脚,将沈清欢封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我要回去。”沈清欢仰起头,清澈的瞳孔倒映出男人的冰冷玩味,她的身体微微一抖,“你不能一辈子都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总有一天,你也会厌倦的。”
厌倦?
沈清欢不够了解他,一条疯狗会对一块新鲜的肉有厌倦的一天吗?
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女孩清冷的眉间,沈清欢不适地蹙眉,拧着的眉被他强势抚平。
沈清欢被迫接受他看似温柔的爱抚,微凉的指尖蹂躏她的唇,好不容易养好的唇瓣,再次遭到了亵玩。
半边身体彻底僵住,一口气似乎堵在嗓子眼,贝齿被撬开,沈清欢下意识地咬上那根手指,可能会迎来的惩罚让她踌躇,片刻迟疑,他的指甲已经戳到了舌尖。
暗潮汹涌的暧昧如粘稠的丝线在空中纠缠,仿佛在跳一曲华丽的华尔兹。
薄如蝉翼的睫毛微颤,沈清欢的呼吸都变得轻微,傅斯年垂着眸,轻佻地搅弄着。
高高在上的冷冽散去,好像只是个随意的纨绔子弟,与自己的女友玩着情趣。
微醺的光线倾洒进入室内,缠绵地紧贴在傅斯年的身侧。
他的背后是光,却只有他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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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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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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