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她也回不到现实。
她迷糊片刻,眨了眨眼,才从一片恍惚中彻底清醒。
窗帘被傅斯年拉开,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仿佛为女孩洁白的脸和白皙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可唇瓣的红肿,被子无法遮掩的指印与吻痕。
一切都显得,圣洁又堕落。
沈清欢拒绝了傅斯年替她穿衣服,她这才看清自己身体留下的荒唐痕迹。
长桌上摆好了各式各样的饭菜,从中餐到法餐,仿佛是摆在橱柜里的商品,任由沈清欢来选择。
“我不想吃。”
沈清欢饿得发慌,但就是不想顺傅斯年的意。
她都说不清自己哪来的反骨,总归是恨意占了上风,想起她在浴池里咬下的那块肉,她有心虚,但是又觉得傅斯年活该。
傅斯年唇角勾起一抹笑,直接拉着沈清欢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掐着她的下颌,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不想吃,那就以后我来喂!”
他的黑眸幽深,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但里面溅着猩红的血光。
沈清欢看的心肝一颤,低头咬着牙:“我自己吃。”
她只夹着面前几道菜,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米饭,傅斯年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用着急,清清…又没人和你抢。”
沈清欢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林昊的腿,怎么样了?”
她求着他,自然只能笑脸相迎。
只是这个笑,僵硬而可笑。
傅斯年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腿断了。”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帕给她擦嘴,沈清欢拽着手帕,死死地瞪着他。
傅斯年发出一声嗤笑,松开了手,把沈清欢从怀里抱下来。
沈清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旋即蹲下来,手中紧紧攥着手帕,把头低埋着,滴滴泪珠如断了链的珍珠,砸到了地板上。
对不起……
她突然不敢面对林昊,如果有错,也应该让她承受,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为什么是因为她,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负罪感强烈地抨击着沈清欢的内心。
几乎要把她单薄的脊背压弯。
**
时间如指尖流沙,自从上一次沈清欢逃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她对傅斯年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应该说,失去了乖顺的伪装,她像一只扬着爪子的小猫,随时等待着给傅斯年一爪子。
恨意已经淹没了她的理智。
傅斯年没有允许沈清欢去看林昊的情况,他只是冷静地告诉她,林昊是个残废,张淼淼正在照顾他。
“傅总,这个叛徒……”
手下低头恭敬地问道。
谁不知道傅斯年有亲手处置叛徒发泄情绪的爱好,甚至兴致来了,也会让手下们围观。
傅斯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被捆绑在地上的叛徒,这些天可就是因为这只蝼蚁,让他花了大把的时间,看沈清欢的日子都变少了。
他倏然弯起唇角,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黑眸里燃起黏腻得让人心慌的兴奋。
上次是他做的太狠了,沈清欢偶尔发个脾气他也可以容忍,但是嘛,他还是喜欢她乖顺的模样。
杀鸡儆猴这招,可是屡试不爽。
刑房的灯被换了,昏暗的灯光与满屋的刑具倒是极配。
“清清……”
傅斯年环抱着沈清欢,沈清欢厌恶地瞪着他,她横扫了一眼周围,人多到她心里发慌,很多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四周站了一圈西装革履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傅斯年的手下,不过没有人敢不长眼地看向沈清欢。
她可是这么多年来,傅斯年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人。
傅斯年吻了吻沈清欢的头顶,柔顺的发丝滑过他的唇,他掐着她的后颈,在她耳畔说道:“今天给你看个好戏。”
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青年,他的身上布满了被鞭打过后的血痕,但人还是清醒的。
右侧的男人们让出了一条路,伴随着狗叫声,一个人牵着一条狼狗走了进来。
狼狗被养得油光皮滑,狗嘴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它被牵到了叛徒的脚边,发出一声犬吠,经历过严刑拷打的叛徒两股颤颤,站都有些站不稳。
沈清欢不适地蹙眉,她还以为傅斯年是要让狼狗去咬人。
但她没想到,傅斯年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在这里待着,乖……”
傅斯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走到了叛徒身边,顺手拿起了一把匕首。
雪亮的刀尖顺着叛徒的脸颊划下,与此同时,声声惨叫声刺入沈清欢的耳中,她不禁攥紧了拳头,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
傅斯年转动刀柄,叛徒脸颊上的一块肉硬生生地被剜下,掉落在了实木地板上。
狼狗迫不及待伸出狗舌头,像是吃普通的肉一样,吃了下去。
然而叛徒的脸上,血淋淋的一片,这简直是放到电影里都要打码的画面。
结果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沈清欢的眼前。
沈清欢无法控制地弯下腰,干吐了出来,但她的胃里什么也没有,只能吐出一些喝过的水。
没有人会嘲笑她的脆弱,甚至不少同情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傅斯年的施虐爱好,即使是他的手下。
不少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的,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但不敢像沈清欢一样吐出来。
“你玩够了吗?”
沈清欢捂着嘴,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眼中憎恶分明。
她厌恶他,她恨他。
这个认知让傅斯年不禁拧起了眉头,既满足又疯狂的情绪在他的心上猛撞,他就是要她恨他,要她怕,可是……
当她真的用这种眼神看他,傅斯年又觉得难以容忍。
傅斯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昏暗的灯光落入那双眼中,映出虚虚实实的恶意,犹如恶魔的低语:
“清清…这才刚刚开始……”
他把匕首塞到了叛徒的手中,“自己割,把脸上的肉喂给这条狗,我就放了你,不然……”
傅斯年话未点明,但显然,如果叛徒不照做,他一定会受到更可怕的刑罚,甚至这条命,一定保不住。
一股寒意从脚底上升到天灵盖,沈清欢的牙齿似乎都在打着冷颤,“他…他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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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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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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