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这是多久了?
沈清欢迷茫地睁开双眼,柔和的灯光洒在她清丽的小脸上,她微微一动,手腕脚踝处的锁链悉悉作响,如同某种神秘的咒语让她昏沉的意识开始清醒。
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腰际游走,一路向上,捏住了她的下颌。
一双黝黑深沉的眼眸紧盯着她,沈清欢无力地抬起手,眼角噙着泪花,如同一朵破碎的莲花,不得不躺在淤泥中。
“清清,我的小清欢。”
男人低声温柔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沈清欢咬着唇,上挑的眼尾泛着糜烂的红,晶莹的泪珠折射出男人俊美的面容。
略带粗糙的指腹擦拭过滚烫的泪水,动作轻柔带着些许怜惜,“清清,很快你就会变得听话的……”
细长的针头泛着冷冽的光泽,沈清欢的瞳孔猛缩,熟悉的噩梦袭来,她拼命地摇头,身体想要脱离男人的控制。
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咬上了男人的手指,贝齿没来得及用力,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求你了,斯年……”
针孔没入皮肉,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去,沈清欢的瞳孔涣散,攥紧男人衣角的小手松开,她的意识陷入混沌,却又仿佛进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境。
透过眼前奢华的房间,她看见了十七岁的青梅竹马林昊,汗水浸湿了他的球衣,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意气风发的笑容。
阳光是温暖的,闺蜜张淼淼的怀抱也是暖洋洋的,他们三个人形影不离,是云海市一中永不分离的铁三角。
“欢欢,要多吃一点,学习别太辛苦。”
“对,千万别学陈叔家的闺女,为了减肥爱美连饭都不吃了。”
妈妈放置碗筷的身影,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却仍不忘叮嘱她。
亲情、友情,都曾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却没有一样她再能找到。
“啊……”
她低声发出痛苦的细碎叫声,是小兽受到伤害的无力哀嚎,傅斯年解开她身上的枷锁,娇嫩的肌肤上仍残留红痕。
证明着,沈清欢属于傅斯年。
沈清欢蜷缩着身体,如一只小虾米寻求着归属,他的吻一点点挪上来,最终沈清欢落入了他的怀中,寻找到了家。ΗtτPS://Www.sndswx.com/
她一无所有,能依附得只有他。
“清清,你是我的。”他的手掌在她浓密的黑发中摩挲,她一身白到透明的肌肤是他多年囚禁与娇养出来的成果。
他爱极了她的一切,她睡着时无意蹙起的眉,闹脾气时发出的娇嗔,清醒时琥珀色的眼眸里对他深深的恨意。
恨我吧,他宁愿被她深深地恨着,也不愿意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
“傅斯年……”她唤出了他的名字,流下不知是爱欲还是恨意的泪水,又被傅斯年舔舐进入口腔。
她的精神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沈清欢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美丽却毫无生机的玩偶,注定待在精美的橱柜中,没有任何自由。
*
笔尖划过白纸的沙沙声,黑色的墨水玷污了纯白的纸,如同一片清雪落在泥地里,注定逃不脱被染指的命运。
沈清欢的意识再次苏醒,精神经过巨大的消耗导致脑子如一台生锈的机器,又钝又慢,运转起来十分费劲。
“醒了?欢欢。”
傅斯年莹白的指尖沾染上了点点墨迹,他的嗓音温柔,带着对待小动物的安抚与诱哄:“饿了吧,喝点粥。”
热腾腾的白粥放在桌前,每到五分钟便会被换上一碗,保证沈清欢醒来能随时喝到温热的米粥。
“我…不想喝……”沈清欢沙哑着嗓子,剧烈的心悸感袭来,胃部翻滚的恶心,她立刻侧过头干呕。
傅斯年眸光一闪,眼底掠过一丝不悦,轻拍着她的背,她什么也没吐出来。
“是不是小清欢的肚子里有了小小清欢?”
炙热干燥的大手掀开她的衣角,轻揉着她的腹部,语尾扬起一抹期待,沁着浓到化不开的温柔。
偏偏黑眸阴鸷,泛着森冷的狠戾,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如同玩弄一个掌心的猎物。
沈清欢恶心得想吐,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一个被逼着服用致幻剂母亲生出来的孩子,怕不是脑子会有问题。
她避开了傅斯年的这个问题,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拽着他白衬衫下的衣角,“我想去看看妈妈,她的身体……”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一直都有专门的医生照看着。”傅斯年半搂着沈清欢,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她的脖颈,掌握着她的命脉。
长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片片阴影,沈清欢不愿意轻言放弃,颤抖着触碰到傅斯年放在她腹部的手,十指相扣。
奇妙的触电感贯彻到了傅斯年的全身,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喷出来的气息洒在了沈清欢的耳廓上,淡淡的烟草味笼罩在他们之间,冰冷的唇弯起一抹弧度。
她缱绻绵软的声线带着撒娇的意味:“斯年,我想让你和宝宝一起去看看妈。”
傅斯年紧张地把耳朵贴在了她平坦的小腹,冰冷的表情融化,带着初为人父的欣喜:“欢欢,我们要有孩子了。”
“是啊,我们要有孩子了。”沈清欢附和着他,琥珀色的眼眸却清冷如月。
傅斯年的命门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曾经拥有又意外失去的孩子,一个本来就不该生在这个世界的孩子。
沈清欢厌恶这个孩子,如同怨恨他的父亲一般。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疯了,傅斯年会被她用孩子的理由骗住,然后检查结果出来的暴怒,他极其地渴求着一个他们的孩子,却又千万百计地想要驯服她。
冰冷的白色病床上,她的母亲静静躺在上面,气管里插着呼吸机,心电图上的波纹有着起伏。
沈清欢向前走,长期没有运动的肌肉竟有些站不稳,如同一个残疾人需要傅斯年的搀扶才能一步步走到沈母的床前,她的两鬓斑白,眉间的皱纹很深。
悲凉感涌上沈清欢的心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傅斯年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只是将她狠狠地搂进怀里,想要将她的一切都融进骨血。
“傅斯年,我想要和妈妈单独待一会儿,求求你,好吗?”她仰着头,挂满眼泪的睫毛扑闪着,被泪水润泽过的眼眸无声地哀求着他。
也只有为了别人,她才愿意服软,愿意稍稍放下她的傲骨,乖软地依赖他。
“小心一点。”傅斯年扫过洁白的病房,所有危险的东西早就被清扫出去,才勉强同意沈清欢的请求。
门半掩着,傅斯年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袅袅升起的烟雾缠绕在他的眉心,朦胧了他阴鸷的黑眸。
“欢欢,是欢欢来了吗?”
乔芸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手指微动,沈清欢立刻握住了乔芸粗糙不堪的手,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妈,我在这里。”
乔芸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傅斯年控制沈清欢的唯一筹码。
乔芸猛然用劲,她的声音如同破风箱一般沙哑疲惫,“欢欢,离开这里……”
她的眼神浑浊,眼皮耷拉着,可眼中的关心始终不改。
她爱她的孩子,用着她的生命来爱。
“不要因为我,而毁了你的一生…我…咳…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欢欢…快走……”
“妈妈!”
沈清欢快速地按着床头呼叫铃,手指不可控制地陷入颤抖,眼泪像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一般,带着哭腔大喊:“医生,快点来人啊!”
乔芸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无形中说着:快走,她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永远不会睁开,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
傅斯年极快地冲进来,扶住了沈清欢的肩膀,眼神一扫,便心知发生了什么,“别怕,小清欢,别哭了……”
医生护士涌进来,连忙将乔芸带进急救室,进行最后的抢救。
沈清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出了傅斯年的怀抱,她靠在柜子前,偷藏起来的钢笔,锋利的笔尖对准着她的大动脉。
乔芸是一名护士,作为她的女儿,基本的医学常识沈清欢是有的,至少让她在自杀时,有概率成功。
她的眼中悲凉,手指却前所未有的平稳,她抬头望他,“傅斯年,我厌倦了。”
“清清,你别动……”
傅斯年的脸色出现一丝慌乱,黑眸深沉,如同里面有着一团化不开的墨,他试图伸出手。
沈清欢躲开,手背上的青筋凸显,脸色如纸一般苍白,娇小的身躯在傅斯年面前显得可怜弱小。
“我从小就很喜欢一句话。”她轻笑一声,惨淡的唇上没有一丝红意。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她跪了太久了,为了朋友屈服,为了亲人俯首,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傅斯年的玩物,一个物品。
如今,她解脱了!
疼痛并没有如想象般剧烈,长期的药物服用让她的痛觉更加迟钝,纤细如白葱的手指紧握住钢笔,她想要用力一拔,却被另一只手控制住。
挣扎过程中,她的腹部撞上了床边,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从她的身体内流出去,一片血红色迷了她的眼。
“不…清欢…清清……”
模糊间,她听见了傅斯年的哭喊,是哭喊吗?他也会哭吗?
哦,原来,她真的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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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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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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