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枫说的坚定,沐婉蓉便也不再推辞,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后,她便领着项枫去往了卧室。
“咳咳!咳咳…”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房间里不停的传出咳嗽声,沐婉蓉歉意的看了一眼项枫后,便扣响房门对里面的人轻声说道:
“君琢,之前帮咱们开店的恩人来了,他说想见见你!”
似乎是被沐婉蓉的这句话惊到了,只听里面那人咳嗽的愈发厉害起来,稍微平缓之后才语气略微发抖的喊道:
“快…快…快些请进来!”
得到允许之后,项枫便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即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间门。
整洁,几乎可以称之为一尘不染!
没有项枫想象中的那种脏乱,房间里不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空气中还飘着一股子墨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这么干净,为何她会担心我被吓到呢?】
项枫心中的这个疑问,在他把视线转到床上时得到了解答:
红艳艳的床单本该给人一种喜庆感,但眼下这种感觉却被床上那人破坏的一丝不剩,背靠墙壁面向着自己,眼窝深陷面色蜡黄,两边的脸颊向内凹进,裸露在外的那节小臂,不能说只剩骨头但也相差不多了。
身上套着的那件黑色唐装,非但没有增加美感,反而让他的形容看起来更加可怖,活脱脱像极了电影中的僵尸。
项枫久经战阵,各种恐怖的死相他都见识过,但无论是肢体分离还是血肉模糊,都远不如眼前这人的形容可怕,或许在常人的眼中,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真是对不起,我这丑陋的样子吓到您了吧?”
眼神无光,神情黯淡,兴许是察觉到了项枫的错愕,唐君琢脸上写满了歉意。
听到对方的询问后,项枫微微一笑,随即走到唐君琢的床前站定,将手递到对方面前说道:
“实话说刚开始是有那么一点点错愕,但害怕是完全不至于的,虽然我不清楚您是被什么病所折磨,但我知道您既然能作出如此豪放的画作,那必然是豪迈不羁生性洒脱之人,所以您无须介怀。”
看着对方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唐君琢嘴唇有些微微发抖,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他的妻子跟女儿之外,所有人都在看到他的这幅容貌后面露嫌弃,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在乎,但却每每会在深夜里被惊醒。
而眼前这俊朗的年轻人,没有因为帮助过自己而颐指气使,也没有仗着长的好看而面露鄙夷,反而是一点不嫌弃的向自己伸出了手,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间回不了神。
“我叫项枫,希望这次冒昧的打扰没有影响到您的休息。”
见对方没有反应,项枫便再一次介绍起自己来,笑容也愈加的和善。
“唐君琢,感谢您对我家的帮助!”
这一次没有再迟疑,唐君琢伸着干枯的手掌与项枫重重一握,先前那黯淡无光的眼神也在此刻间有了光彩,因为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被人如此平等的对待过了。
看着自己丈夫与项枫这相视一笑的画面,沐婉蓉忍不住留下了泪水,为了生活放下身段去摆摊卖字画,期间在面对各种白眼的同时还要应付地痞流氓的骚扰,这其中的辛酸只有她最清楚。
“你们先聊着,我去泡个茶过来!”
揩了揩眼角的泪珠,沐婉蓉笑着同项枫打了个招呼后,便起身往外们走去。
唐君琢见状便费力的支撑起身子,冲着沐婉蓉大声叮嘱道:
“咳咳!把我的碧螺春拿出来,记得要用八十三度的水冲泡!”
“知道了,不用说我也会拿的,你还是快点躺好吧,不帮忙话还这么多!”
沐婉蓉回头笑着白了丈夫一眼,虽然嘴上在抱怨,但任谁都能听出她此刻的开心。
唐君琢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向沐婉蓉的眼神中满是柔情。
目睹到这一幕的项枫不禁微微一笑,所谓患难见真情,虽然他没有婚姻经历,但对于唐君琢与沐婉蓉之间这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的爱情,他还是感觉很是羡慕。
“我听婉容说您今年一个人过节,莫非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回家吗?”
唐君琢将手边的果盘推到项枫面前,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欣赏。
礼貌性的摆了摆手后,项枫略显无奈的回答道: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一个人过节,是因为家父家母俱已不在人世,眼下虽蒙一位远方亲戚照顾,但碍于情面问题不便去打扰,故此便向着一个人凑活着过。”
听完项枫的话后,唐君琢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本以为对方如此的开朗得体,必然应该是身世优渥,却不想竟然会如此孤苦,于是同情之下他便宽慰道: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以您的性格来看,日后必然会大有一番成就,所以还希望您莫要过于伤感,若是不嫌弃的话,日后逢年过节尽可来我这里,我与婉容自当扫榻相迎!”
冲着唐君琢抱了抱拳以示感谢,项枫显然并不像对方所想的那般消沉,多年的从军经历早就让他从父母双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您愿意来,不论什么时候我们一家都会欢迎!”
沐婉蓉端着茶盘在一旁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将杯子添满恭敬的端到项枫面前后,她便拾起一个马札坐到了下首位置。
项枫见状赶紧起身邀请她上座,虽然不反感这种礼仪,但总归现在是在别人的家里,况且现代社会哪里需要这么多规矩,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
几番推辞之后,沐婉蓉最终还是拗不过项枫坐到了床沿上。
“您请用茶。”
唐君琢一脸笑意的对项枫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壶碧螺春是他珍藏多年之物,若不是因为与对方投缘的话,他是决计不舍拿出来的。
微一颔首表做回礼,项枫端起眼前的紫泥杯在鼻下一晃,轻咂一口后神色顿显舒爽,抿了抿嘴赞叹的说道:
“茶汤碧绿清亮,香气淡爽优雅,入口不仅清鲜甘醇回味持久,而且还带有特殊的花果香气,不愧是您珍藏多年的好茶呀!”
听完项枫的评价后,唐君琢顿时变的一脸自豪,冲项枫竖了竖大拇指后便兴奋地说道:
“这茶是当年我的一位故人所赠,现在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看您年纪不大,没想到竟然如此的精通茶道,真是让我大有相逢恨晚之意啊,咳咳,咳!咳!”ΗtτPS://Www.sndswx.com/
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唐君琢话还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副滑稽的模样看的沐婉蓉是又气又乐。
“看你这高兴的劲,就不能慢点说嘛,万一吓到恩人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轻轻拍打着唐君琢的后背,沐婉蓉嗔怪的瞪了对方一眼。
“怪我怪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你就别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
看了看憋笑的项枫,又瞥了眼目光中略带责怪的妻子,唐君琢尬笑着一脸的窘迫。
待气息平稳之后,唐君琢便对妻子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重新将身体靠在了墙壁上,试探性的问道项枫:
“恕我冒昧一问,不知恩公现在何处高就?”
这夫妻俩一口一个恩公,叫的项枫着实有些不舒服,于是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答说:
“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并没有参加工作,所以您二位就不要再恩公恩公的喊我了,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那可不行,恩情不在乎年龄大小,于情于理我们应该称您为恩人。”
在听到项枫的话后,沐婉蓉起身连连摆手拒绝。
看着自己妻子那副激动的模样,唐君琢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对项枫说道:
“婉容就是这个性格,哪里都好就是有时会太较真,既然您不喜欢恩公这个叫法的话,那不如咱俩就以兄弟相称,虽然年纪差的有点多,但交友不在年高嘛!”
“你简直是胡闹,怎么可以跟恩…”
眼见沐婉蓉又要出言阻止,害怕麻烦的项枫便抢先一步对唐君琢拱手说道:
“我赞成这个办法,若是您不嫌弃的话,那我以后就称呼您唐兄了!”
“你太客气了,所谓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日能与贤弟相识,真是令我快慰平生,愚兄以茶代酒,敬贤弟一杯!”
唐君琢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憔悴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变的容光焕发。
看着眼前开怀大笑的二人,沐婉蓉有些头大的捏了捏太阳穴,恩公转眼间变成了自己丈夫的义弟,这着实让她接受不了,于是便颇为不悦的冲着唐君琢喊道:
“我不管你怎么论,反正在我这里恩公就是恩公,让我托大做嫂子一事,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眼见事态有些失控,担心两人会吵起来的项枫赶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这事情不怪唐兄,都是我自愿的,我这人平日里随和惯了,您现在这一口一个恩人的着实让我不自在,您以后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不然再这么喊下去我可真就没脸再来了!”
见项枫的神情不像说谎,害怕对方生气的沐婉蓉低头沉思了一会后,便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这个请求。
眼看事情已经圆满的解决,被搞得有些心累的项枫便长长舒了一口气,正当他打算再说几句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道悦耳的女声:
“妈,我帮您把药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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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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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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