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项枫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觉得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那就没什么可在隐瞒得了。
“按照您之前所说的来看,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您之所以没有解答裴勇的疑惑,是因为您在照片上发现了一些线索,而留下这线索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您的那位师姐。”
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项枫的表情,林顺天不确定自己这番话会不会招来对方的忌惮,万一因此引起了对方杀心的话,那自己这把老骨头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项枫在听完这番话后,仅仅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他愣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回答道: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那些伤口不仅看起来诡异,而且边缘部分还有锯齿状的割痕,排列的位置同师姐那把风鸣枪的枪头完全吻合。”
“可是仅凭这些的话应该证明不了什么,万一是种巧合呢,亦或者杀人那位曾在机缘巧合下接触过您师姐的枪法呢?”
林顺天觉得事件疑点颇多,毕竟在项枫没出现前,他可以算是华国最顶尖的枪术宗师,他深知只要练习的人天赋足够高,那就完全可以模仿招式来杀人,这种事情他碰到过不止一两次了。
“若是寻常的枪法倒是有这种可能,但师姐的却不一样,虽然我同她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但我们两人练就的却完全不是一路招式,与我的至刚至猛相比,她的随心而动要复杂的太多太多了,就如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她的招式压根没有固定的套路,完全是枪随心动,切磋时从来没见她用过相同的路数,像她这种无迹可寻的枪法,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学会?!”
林顺天话音刚落,项枫便立马摇头否决了他的看法,沐沅的枪法有多复杂他最是清楚,毕竟两人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早就对彼此的招式摸得透透的了。
这不听还好,听了后林顺天就发现自己越发蒙圈了,于是他便满脸不解的询问道:
“那要照您这么说的话,我的疑惑就更大了,既然您说她的枪法无迹可寻,那请问您现在是怎么辨认出来的呢?”
没有去责怪对方刨根问底的行为,项枫在略一思索之后便向其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我这师姐虽是个女儿身,但却性格刚猛不输男子,未到及笄之年便跟随着恩师去往各处讨匪,因她胜负之心过强,总想着能压那些男人一头,所以每次手刃贼寇后总会在他们尸体上留下特殊的记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原理如此,怪不得您这么笃定呢!”
听到这个解释后林顺天瞬间恍然大悟,但紧接着另一个疑问便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但我还有一事不明,先前的照片我也看过了,但任凭我怎么仔细,都只发现了一些细小的割裂伤,压根没看到您说的记号。”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于林顺天的这个疑惑,项枫表示极其理解,于是便同他解释说:
“我这师性格姐特立独行,总是喜欢跟人唱反调,别人留记号都是正着留,但她呢却就喜欢反着留,还美其名曰与众不同,若是你将照片倒着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割裂伤口连起来后拼成的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沐字!”
颇感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项枫的话着实让林顺天吓了一跳,先前他只将那些伤口当做是剐蹭造成,所以并没有去过多的在意,哪成想自己忽略掉的竟然会是最重要的线索。
“呵呵,如此别出心裁的记号,我估计裴勇就是想破了头也才不到啊!”
回想起裴勇先前那副头痛的表情,身为长辈的林顺天多少有些无奈。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毕竟这件事想想都觉得荒谬,所以一开始我才会问你会不会有其他人也同我一样来到了这个时代。”
项枫一脸凝重的望向远方,如果方才的猜测正确的话,那自己同师姐的相见之日就不远了,但这一切如果真是师姐做下的话,以这个时代的法律来看显然会有极大的麻烦,如此还不如不见,此刻他的心中无疑是十分矛盾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项枫的异样,林顺天便低声提醒道:
“将军,那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如果您方才的猜想成真的话,那您师姐可能会有极大的麻烦,毕竟这次的事件影响很广。”
“哎!”
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说实话项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这不是属于他的时代,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民众。
“顺天,如果事情真如我所说的一样的话,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项枫负手而立,看向林顺天的目光有些意义不名,言语似在询问也似在试探。
‘咕噜’
许是被这眼神盯的有些发怵,林顺天在吞咽一声后便迅速将头低了下去,他很清楚对方这番话的意义何在,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罢了,于是略一思索后他便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语气坚定地回复对方道:
“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有件事我可以跟您保证,到时候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林顺天必然会站在您这边!”
项枫在看到林顺天那坚定的眼神后,感动之余神情不免有些动容,虽然对方没把话讲透,但态度却已表明了一切,不论对错无条件地支持,这份情对自己来说有些过重了。
“为了先祖的一句话,便对我这个陌生人付出一切,你这样做真的值吗?”
看向对方的眼神有些复杂,此刻的项枫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自己对于林顺天而言充其量就只是个熟人罢了,哪里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呢?
“我都这个年纪了,哪里还用谈什么值不值得,您不用担心,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要顺从内心一次不是吗?”
咧开嘴淡然一笑,花白的胡须与布满皱纹的脸庞,将林顺天衬托的很是苍老,可唯独他看向项枫的眼神里却清澈的令人惊叹,没有浑浊与沧桑感,明亮的一如年轻时分。
“汝待吾以善,余定报之,这个情我便记下了,虽说我现在孑然一身,但日后若有麻烦可尽管说来,我必会倾力相助。”
冲林顺天善意一笑,项枫给出了自己的承诺,虽然知道以对方的身份地位而言,今后基本是用不到自己的帮忙,但即便如此还是应该要把态度摆明。
“将军言重了,能为您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不值得您如此挂怀。”
神态卑微语气诚恳,林顺天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变得洋洋自得,在回答的时候依然是很恭敬。
近一个世纪的人生阅历,早就让林顺天看透了一切,他很清楚虽然项枫目前还处在默默无闻的阶段,但日后崛起那是必然之事,能趁现在的机会将他跟自己绑在一块,可以说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对林家而言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这些话就先不谈了,咱们说点别的事情,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んτΤΡS://Www.sndswx.com/
眉头微微皱起,项枫此刻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妥善解决当下的困境。
“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暗中派出人去打听,搞清楚这件事到底跟您师姐有没有联系,之后再商量该怎么解决,毕竟现在各方都在关注这件事,大张旗鼓的去寻找极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顺天将自己的看法阐述了出来,相比于项枫这个半路穿越来的人,土生土长的他更清楚这件事的麻烦性。
“万一真是我师姐所为的话,你能有办法保下她吗?”项枫神情看起来很苦恼。
“这个我不能肯定,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但一旦牵扯到了国家法律问题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毕竟对于公民人身安全这一项,华国一直秉承的都是零容忍态度。”
林顺天的话说的很含糊,但大体意思却基本明确,无非就是告诉项枫,只要没有牵扯到华国无辜人员的话,那一切就都还有可商量的余地。
“唉!师姐她应该不会对普通人下手,但现在这种情况也难说,毕竟这里对她而言是个陌生的时代,若出于警戒心理的话她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失常之事,总之就先按你说的办吧,暗地里派出人去探听消息,一有情况立马告诉我,争取能在她惹下更大的麻烦前进行阻止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项枫紧锁着眉头,神情看起来颇为担忧。
“好,我会将这件事尽快吩咐下去的!”面色凝重的冲项枫点了点头,林顺天很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
闭目沉思了一会后,项枫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便拉住林顺天的手郑重的嘱咐道:
“记住,这件事的知情权仅限于你我二人,万不可对其他人提起,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人你也找个理由敷衍一下,另外告诉他们只需要暗中查探即可,千万千万不能与对方发生冲突,不然连我都可能搭救不了!”
“谨遵您的吩咐,我会将这件事情办好的,一有情况会立马通知您!”
虽然看起来神态还算自然,但其实林顺天的内心已经掀起了巨涛,能让被先祖称赞为‘武神’的项枫如此忌惮,那这沐沅的武功该是有多么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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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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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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