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季笙倒抽一口凉气,全身发冷,恐慌散在心头,又动了一下,根本移不开身子,依旧是铁链撞击的声响。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心头。
她被囚禁了?
黑暗的角落里,忽然迸射出一丝光亮,昏暗的落地灯亮起,光线暗弱,映着男人下颌分明的线条。
“钟肆!你个疯子!你放我出去!”
看到似曾相识的场景,蒋季笙一直的隐忍和按耐都全然消失,手腕上的疼痛不停地提醒着她过去灰暗的回忆。
无数的怨气和愤怒积在心头,如火山爆发。
此时的钟肆并没有因为蒋季笙的谩骂而恼怒。
他惬意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两指间夹着香烟,神情冷鸷狡诈,唇角是邪肆的笑,双唇微张,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再从容吐出。
烟雾缭绕中,男人俊美的容颜好像和前世渐渐重叠。
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是那个掌控全局俯视一切的王。
而她却是一直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玩具。
“没事的,别害怕,我只是为了让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只呆在我一个人的身边。”
房间里回荡着清冷的男声,尾调婉转拖长,带着笑意。
这声音听得蒋季笙火气延伸,心里发冷。
“钟肆你简直是神经病!你简直是小脑被裹了!你就是疯子!你所受的一切真是你活该!”
蒋季笙破口大骂,把所有能够想到的词语都用在了钟肆身上。
骂够了,骂完了,蒋季笙喘着大气,猩红着双眼死死盯着钟肆。
尽管钟肆被骂得多难听,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如旧,似笑非笑,不浓不淡。
“骂完了吗?”
蒋季笙还是眼神幽怨,怒瞪着男人。
钟肆缓缓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蒋季笙,发白的手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
“是谁逼我的?嗯?如若你乖乖的,听话点,那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你利用我我也可以当作视而不见。”
语音停住,钟肆的笑容忽然消失,黑沉冷冽的脸恶狠狠俯过来,大掌把蒋季笙死死摁住。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背着我还去招惹别的男人,甚至还让别人亲了你,你真的以为你很厉害很聪明吗?真的以为我们几个男人都被你玩弄其中,我告诉你,你玩弄别人可以,但是我钟肆可不是好惹的主,敢玩弄我,那就是他妈找死!”
咆哮完后,钟肆表情狰狞,不等蒋季笙反应,男人强势地压来。
昏暗光线里她看见一双深邃熠亮又冰冷狂躁的眼,男人的双唇猛然落下来,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的唇,如饥似渴辗转着,烫得她呼吸凝滞,冰冷手脚不停挣扎,却是挣脱不了桎梏。
心头千刀万剐痉挛抽动,拳头紧紧死死攥着。
蒋季笙濒临崩溃,扭动着头想要结束掉这个吻。
钟肆却好像猜到她的想法,大掌死摁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一点逃脱的机会。
酸楚与憋屈化在心头,蒋季笙直接獠牙咬了下去。
只是这报复却更点燃恶魔血脉中疯狂的因子,嘴唇上传来的痛感更让他整个人绷紧,刺激无比,觉得更像调情。
他也张唇迎了上去,舌尖相触,少女猛然一怔,更加不留情面的咬下去,想要驱逐入侵者。
舌尖满是鲜血和疼痛,钟肆却觉得享受和幸福。
这是蒋季笙为他留下的印记。
是他们二人彼此秘密的印证。
蒋季笙看着男人纵情的模样,抗拒不已,发了狠,打算直接把钟肆的舌头咬断。
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半分。
感受到痛意加大,钟肆发现了蒋季笙是真的下了狠心,一把掐住女人的两颊,迫使她松口。
蒋季笙堪堪松口,细喘着气,幽冷地看着看口鲜血的恶魔。
钟肆吃痛地冷哼一声,口腔里血液相融,膜壁尽破。
真是痛苦又快乐。
“蒋季笙,不愧是你,真狠啊……”
钟肆摸着自己的脸颊,接着笑道。
“不过我喜欢。”
蒋季笙匍匐在地上,唇边血液沾满,恶狠狠地盯着男人。
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随时随地可以把对手解决掉。
“滚!我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恶心。”
“不想看到我?”
钟肆冷笑,索性席地而坐,撑着下巴向蒋季笙凑近几分。
“那我就便让你看到,我要让你天天都记得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我,一分一秒都在我的身边,就像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永远离不开我。”
钟肆音色幽森,唇畔一张一合,宣判着死刑。
“乖一点好吗?我亲爱的未婚妻。”
男人轻轻揉着少女的柔发,像是在抚摸一只闹腾的宠物。
谁知,蒋季笙陡然偏头,尖锐的牙齿啃咬着钟肆的手腕。
不顾一切地咬着,她把这两世的委屈和心酸统统发泄。
钟肆的额头早已布满细汗,脸色愈发苍白,额角青筋爆出,身子不住颤巍。
只是他依旧嘴角微扬,闭着眼睛,黑睫轻颤。
痛苦却又快乐……
直到蒋季笙生生咬下一坨肉来,鲜血灌满了唇齿,钟肆才笑容消失,双眼猛睁。
他眼神倏然变暗,沉沉如井,手掌倏地抓住少女纤细净白的脖颈。
“蒋季笙,别以为你可以一直利用我对你的包容,小心玩火自焚。”
窒息感弥漫,蒋季笙感觉自己脖子都快断了,脑袋越来越痛,身体内细胞的代谢速度渐渐变慢。
蒋季笙不停伸手,想要去摆脱束缚,可是锁链却让她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感受窒息的痛楚,看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钟肆猛然放手。
一室之中,她濒临死亡,他血流不止。
皆是两败俱伤。
“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这是我想到把你留在我身边最好的办法。”
钟肆冷淡地开口,眼中是疯狂的占有。
“你只能是我的,懂吗?”
蒋季笙频频喘着气,气若游丝,虚弱地望着眼前的怪物。
她就知道钟肆绝对是一枚险棋,可是她别无他法。
她把他当作垫脚石,却是早已被他看穿一切,反倒成为他的盘中餐。
真是可笑……
果然,过去他所表现的温情和柔软都是虚无的。
只有这可怕病魔的一面,才是他,才是真正的钟肆。
“蒋季笙,乖一点,对我们两个都好。”
钟肆徐徐说着,走向柜台,拿起里面的纱布把伤口裹住,动作文雅缓慢,完全没有发狂时的可怕,只像是个优雅的贵公子。
伤口裹好,血液不再蔓延,钟肆气定神闲地走向少女。
少女瘫软在地,不停换气,衣裙褶皱非常,灰尘满步,狼狈不堪。
像是从天堂掉落地狱被拔了翅膀的天使。
钟肆稍微弯腰,手掌伸向蒋季笙礼裙的后链,“哗”地一声,便往下拉开。
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冷气直扑。
“你要做什么!”蒋季笙吼叫道。
钟肆笑而不语,只是手掌再使力,把整个上身礼裙都拉下。
少女白色浪漫的文胸顿时裸露在眼前,那傲人的山峰下是神秘和诱惑。hΤTpS://WWω.sndswx.com/
钟肆喉头滑动,剑眉邪意一挑,“当然是——让你成为我的。”
话语掀起千层波浪,空间里充满了锁链撞击的声音。
蒋季笙拼命扭动,想要摆脱,却只是把自己洁白的皓腕弄上深深的红痕。
如果有刀,她真是情愿立马砍下她的四肢,她也必须逃离这个鬼地方。
如果被钟肆侵犯,那真是让她生不如死。
“钟肆!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百倍千倍偿还!”
“好,我等着。”钟肆微微勾唇。
只是接下来,却没有如蒋季笙想得那般。
钟肆没有再近一步,反而站了起来,走向角落。
他伸向柜子里红袋,从里面拿出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
蒋季笙看着钟肆的动作,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浮现。
“放心,我会轻一点的,不会让你很痛。”
戴好手套后,钟肆又把银框眼镜戴上,好像是准备要认真做什么大事。
赢弱光线下,椭圆的镜片也遮挡不住钟肆狂躁又嗜血的眼神,就像是杀红了眼的魔头。
“钟肆,你冷静点好不好……”
蒋季笙努力克制着情绪,不断稳定着自己,语气最终软了下来。
她不能再去惹怒钟肆,他就是个疯子,毫无理性。
“我很冷静,这些事情我早就想对你做了,不过早晚而已。”
钟肆打开牛卷皮包裹的工具,从里面拿出了纹身机和纹身针等一系列工具。
随后好整以暇地走向蒋季笙。
“我轻轻的。”
钟肆轻声哄道,便不顾地上人儿的反抗,淡定自如地进行着操作。
蒋季笙尖叫着,嗓子逐渐变得嘶哑。
皮肤上灼痛非常,每一寸都是滚烫。
就像是被着力重新塑造着一般,蒋季笙仰头嘶吼,绝望崩溃。
而钟肆始终笑容淡淡,认真又专注地着力于手上的工作。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一分一秒对于蒋季笙来说好比凌迟。
一切终于结束,钟肆松了口气,悠哉地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唇角笑意更盛。
看完后,还不够。
钟肆恶劣地搬来一面镜子放在蒋季笙面前,还特意把灯光弄亮。
“看看吧,我的杰作,如何?”
蒋季笙如将死的鱼儿,虚虚侧目。
宽大的镜面中,映着少女满背密密麻麻的文字,就连手臂、腰间也不放过。
文字是钟肆和蒋季笙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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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画面在蒋季笙眼里丑陋又不堪,狠狠灼伤她。
如果可以,她宁愿用尖刀把这一身肌肤全部割下。
他真狠。
他要让她无论每一寸肌肤都有他的痕迹。
他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好看吗?”
钟肆摊开双手狂笑,那笑声震耳欲聋。
“简直是世间最伟大的杰作,蒋季笙,我要让你是我的,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
我特意用了无论任何方法都消不掉的纹印,这些字母会跟着你一辈子,直到你死,你的肌肤腐烂的那一刻,才会消失。”
男人癫狂得疯魔,一字一句都是尖刺,死死捅入蒋季笙的血肉。
“这样有意义吗?钟肆,你不觉得你很像个小丑吗?得不到的东西总用这些恶劣的方法来满足,不惜伤害别人。”
蒋季笙经过巨大的精神和肉体伤害后,整个人倒冷静不少,没了那一身的尖刺,语气平静坦然。
“无所谓,我钟肆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无论用什么方法,完成就行了。”钟肆无所谓道。
声音戛然,蒋季笙疲然无言,钟肆也止住了唇。
空间里陷入诡异的沉寂。
不过一会儿,钟肆好像想到什么,走出房间,大门在打开的那一刻,外面世界的光线透进来。
是真实的阳光,美好又柔和。
蒋季笙贪婪又羡慕地看着。
只一瞬,大门猛地关住,又陷入无尽黑暗,窒息压人。
几十分钟后,钟肆带着画架和画板满载而归。
他兴致勃勃地坐在少女面前,手臂抬起,拿着铅笔,精力集中的画起来,把少女的一丝一点全然载入其中。
蒋季笙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钟肆竟然是用左手画画。
果然是个怪胎。
闭着眼,蒋季笙频率稳定地呼着气。
她已经气够了,实在气不下去了,也不想去为这种恶心又可怕的变态而生气。
钟肆是疯子。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笔尖唰唰声音持续,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全部完工。
钟肆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画作。
少女匍匐在地,似乎被他征服,满身的肌肤,全部是都是他的痕迹。
真是赏心悦目。
“这幅画我便挂在这里吧,也方便你无时无刻可以观看。”
钟肆放下笔,舒畅一笑,眼如点漆。
蒋季笙扭头别开,指尖深陷,拳头攥紧,没再说一句话。
她不能再暴怒,她要冷静。
她要迅速平息下来调整自己,构思逃出去的方法。
气怒没有用,只会伤了自己。
强者都是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蒋季笙,你只能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钟肆深望了一眼地上的少女,便开门而出。
关门声烁然想起,屋子里又回到无声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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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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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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