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不停辩护着,拒不承认罪名,好在经过警司重重判决,罪名依旧成立。
苏禹本就拮据窘迫的生活,现在可谓是雪上加霜。
他不仅向蒋季笙负债了十万的精神损失赔偿,还背上了暴力骚扰男的罪名。
不知是谁放出的这个消息,上流社会对苏禹的事情人尽皆知。
一时之间,苏禹的名声跌落谷底,再加上苏氏的资金运转困难,在艰难撑过一段时间后,苏氏以破产告终。
“蒋季笙,我祝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幸福,自食恶果!”
苏禹搬出苏氏大楼的那天,他拿着公共电话给蒋季笙拨通。
此时的他,西装陈旧,面容枯燥,沧桑的外表已然不符合这个生动的年纪。
“好的,谢谢你的祝福,我一定会好好生活的。对于操心我,希望你尽快把十万块精神损失费先还给我吧。”蒋季笙面无表情道。
接着,少女便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转而走进了临近的商场。
商场里面,蒋季笙惬意轻松地逛着商店,挑着心仪的衣服。
今天,她有大事。
停在一家奢侈女装店前面时,蒋季笙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店面橱窗外的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个少女躲躲藏藏,眼神不住地瞄往店里,带着浓烈的羡慕和奢望。
仔细一看,竟是苏安好!
这个曾经的圣冕实验高中女神,如今落魄潦倒,眼神无光,像是一个呆愣的木偶。
本来光滑的长发已然成了枯草,身上的衣服也是过去的款式。
曾经的女神,现在却泯然众人矣。
“哟,姐姐,你怎么在这啊!”
蒋季笙故意提高声音,浮夸吃惊地捂住嘴。
听到蒋季笙的声音,苏安好明显一愣,随即觉得丢人,想要赶快逃走。
可蒋季笙却不放过她,偏偏挡住她的去路。
“姐姐,你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才几日不见…...”
店里正好有许多圣冕实验高中的学生,那些苏安好曾经的狗腿、闺蜜团都在里面。
此时大家看向苏安好的眼神,嘲讽非常,像是看一个小丑。
苏安好感受到那些灼热的眼神,憋屈至极,巴不得现在就去撕破蒋季笙的嘴。
“这一切还不是你害的!蒋季笙,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我们可是姐妹,你怎么说这么恶毒的话啊,姐姐,如果你实在没钱买衣服的话,那我直接送你一件吧,不然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
蒋季笙最后的话特意没有说完,意味深长,讽意十足。
嫌弃之意明显至极。
“蒋季笙,你给我记住!”
苏安好受不了那些诡异的眼神,猛地推开蒋季笙,仓皇逃开。
当人们见过一个人最丑陋的样子,那这个人前面多美丽也只会是虚无。
想必今天之后,大家只会墙倒众人推,再也不会给苏安好好脸色。
……
蒋季笙特意选择了一家大型的服装店,店里人满为患。
在进行一番乔装打扮后,蒋季笙悄悄朝外探头张望。
钟肆这人疑心还是很重,虽然的确对蒋季笙放心不少,却还是派了一个线人一直盯着她。
趁着人多眼杂,钟肆的线人一时看不清楚。
蒋季笙一个机灵便跑了出来,成功从另一个出口逃出。
眼下,蒋季笙早已大变样。
她戴上了墨镜和遮阳帽,穿上了黑风衣,饶是一向最熟悉她的钟肆,恐怕这一瞬都不会立即反应过来。
在坐上出租车后不久,蒋季笙便已然到了机场。
早在几个星期前,她就已经计划好一切,定好了今天的机票。
过去的那些行为都只是为了夺得钟肆的信任,以便今日逃走。
苏禹和苏安好现在势头也被削弱了不少,处境早已大不如从前。
沈正乾虽然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但是一朝落魄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最大的变数便是钟肆。
钟肆阴晴不定又偏执古怪,她必须先逃离钟肆的魔爪,带着苏家所有的资产去国外闯出自己的一片势力和天地。
待到真正实力强劲,可以狠狠制衡钟肆时再回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广播已然播响,航班即将开启。
蒋季笙眸光闪烁,神采飞扬,前方似乎是新生、是希望。
是绝地反击的唯一路途。
少女在人群中穿梭着,最终经过重重安检,登上了飞机。
商务舱内,蒋季笙摘下墨镜,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嘴角不由勾出笑容。
她终于逃离了。
逃出了钟肆为她画的囚牢。
机舱逐渐关闭,蒋季笙全身放松,闭目养神枕在了靠椅上,全身陷入软和。
飞机渐渐离开地面,慢慢升空。
蒋季笙舒了口气,睁眼望向窗外,准备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城市。
只是,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可怕的恶魔。
钟肆神情癫狂,英俊的容颜变得扭曲,目光犹如阎罗,两人正好相望,他几乎想剜了她。
钟肆身后跟了一群人,他指着飞机好像在对身后的人怒吼。
蒋季笙心跳如鼓,所幸现在飞机已经离开地面,虽然距离很短。
“飞机上的旅客请注意,现在飞机上疑有危险物品,必须尽快回到原地。”
广播中的声音重复了几遍,蒋季笙的心脏陡然缩紧。
她迅速向四周张望,根本没有可躲藏的地方。
钟肆果然是个疯子,强制勒令飞机降落回原地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时间点滴过去,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希望破灭,甚是熬人。
飞机落地,不过一会儿,钟肆气汹汹地冲进来,几乎是鹰一般的双眼。
钟肆准确无误地从人群中立即找到蒋季笙,他坲然,看着少女懒洋洋的模样,心里更气。
“蒋季笙,你准备去哪儿?”
谙熟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好似催命的咒符。
“我累了,想去外面看看。”蒋季笙平静道
“我看你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
钟肆大动肝火,怒火难消,一拳砸在蒋季笙椅子的靠背上。
坚硬的椅背伤到了手掌,鲜血从手心流出,触目骇人。
蒋季笙一怔,眸色微动,表情却依旧。
在场的乘客早已认出了钟肆的身份,纷纷拿出手机拍下这精彩的画面,上传网络。
不等蒋季笙反应,钟肆便蛮横地一把扛起她,径直走了出去。
走出机场,钟肆登上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布加迪,用力把蒋季笙扔在沙发上。
司机随即开起了车,再次开往了钟宅的方向。
“蒋季笙,你竟敢玩我?”
狭小的空间里,钟肆居高临下,双手圈出禁闭的空间,把蒋季笙锁住。
少女没有说话,羽睫轻颤。
“给老子说话!”
钟肆捏住蒋季笙的脸,动作粗暴不堪。
很快,少女白皙的肤色上泛起红印。
“对!我受不了了钟肆!你这样,真让我窒息!”蒋季笙冷笑道。
“那我情愿你窒息死在我的怀里!要让我亲自放你走,蒋季笙,下辈子吧。”
钟肆手上加大了力度,痛得蒋季笙叫出了声。
少女神情痛楚,钟肆心脏一窒,他很快别过了头,不去望少女的脆弱。
太多次,他都是被这样怪异绝望的情绪裹挟住,在纠结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不能再心软,心软只会让蒋季笙终有一天远走高飞,永永远远离开他。
“蒋季笙,你给我记住,当你招惹我的那天起,你就不可能一身轻松从我身边离开。”
钟肆凑近,低下头伏在蒋季笙的颈边,用力撕咬着,像是在惩罚。
尖锐的牙齿渗入血肉,带着太多复杂情思,爱与恨交织彻底。
蒋季笙额头上布满了密集的汗珠,脸色愈发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痛吗?知道痛就对了,知道痛以后就会长记性了。”
钟肆感受到少女身子发颤,渐渐松开了口,牙齿上裹着的血液鲜美至极,像是天底下最美的饮品。
钟肆把手伸向蒋季笙的额头,想要给她揩去冷汗。
少女却倨傲地躲开,眼神冰冷寒骨。
“罢了……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只要你永永远远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钟肆剑眉松展,眼底笑意沉浮。
……
自从那日后,蒋季笙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小黑屋。
还是一样的锁链,一样的黑暗。
心境却有些不同,希望破灭后疲惫席满全身,蒋季笙没哭没闹,漠然接受着一切。
门打开,门缝透进光,钟肆插着口袋走了进来。
他面色冷峻,看着比过去还要无情。
“过得还好吗?这几天?”
“不错。”蒋季笙冷嗤一声。
“说实话,你这几日真是害惨了我,我日日梦到你逃跑,逃到天涯海角,让我找不到你。”钟肆胸腔不住抖动,战战兢兢道,“所幸每次我睁眼,梦境才清醒,我才想到,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钟肆了然轻笑,笑容有些变态。
“那我真是谢谢你。”蒋季笙反讽道。
“不谢,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也在想一个问题,我钟肆虽然占有欲很强,但是能让我如此患得患失的人,蒋季笙,你是第一个。你是不是,悄悄给我下过蛊啊?”钟肆揉了揉眉心,略有思索。
“对于你,我连下蛊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我都懒得使。”蒋季笙反驳道。
少女语气冷淡,却是火焰十足。
钟肆没有生气,修长的手指勾起她鬓间的碎发,给她温柔地别到耳后。
“蒋季笙,我真的日日夜夜为你提心掉胆,就是担心你离开我。为了让你永远陪着我,我只能……”
钟肆话音稍顿,随后他摸出身后的注射管,表情随之变得阴测。
“你要干什么!钟肆!”
蒋季笙顿时慌了,上一世被注射毒品折磨致死的画面又回放在脑海里,像是永远释怀不了的噩梦。
“我当然是……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了。”
钟肆轻声细语,拿着针管靠近蒋季笙,少女想要躲避,偏偏全身都被锁链束缚住,只能亲眼看着针管插入体内,药液慢慢流进身体。
不一会儿,蒋季笙感到心悸,全身开始发麻,特别是双腿,尤其冰凉,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动不了。
“钟肆!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蒋季笙喘着大气,有些虚弱。
钟肆看到少女渐渐瘫软,既满意又心疼。
他触上她冰冷的腿部,用手的热温去给她捂着。
“说话啊!”
蒋季笙心惊胆战,如果注射的是毒品,那她接下来绝对不会好过。
“我给你注射了暂时让双腿失去力气的药液,只有你乖乖在我身边,我才不会担心。”
钟肆的手渐渐冰了,仍然一直给蒋季笙捂着双腿,没有松开。
他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里的愧意,嘴唇稍微发白,一言不语。
他自是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对,可是心底却日渐一日焦躁不安,唯有真正折断蒋季笙的翅膀,让她飞不出去,他才会心安。
“有病。”
蒋季笙暖了一声,松了一口气。所幸不是毒品,上一世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
只要是暂时的,那就总有机会恢复双腿。
在小黑屋里呆着,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有时甚至连时间都不太清楚。
钟肆经过这次事件后,他决定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
直接搬到了小黑屋里,和蒋季笙同寝同睡,只有屋子里那加厚上锁的铁门才能让他安心,才能确保他心爱的少女不会逃走。
“钟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蒋季笙坐在轮椅上泡着脚,钟肆亲自给她揉着脚踝,给她洗脚。
“这辈子都不可能。”
钟肆果断否决,然后又认真地做起手中的事。
蒋季笙双腿行动不了,意味着她许多事情都不能做,相当于洗脚洗漱这些都需要钟肆来帮助她完成,如厕之类的事情便由专门的女佣来协助。
“烫吗?烫的话下次给你把水温弄低一点。”钟肆动作轻柔,温和问道。
少女神色恹恹,紧闭着唇,没有说话。
“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做。我记得你爱吃甜品,我给你做芝士莓莓和奶汁草莓卷糕如何?”
尽管对方不搭理,钟肆依然兴致勃勃地自说自话,随后自己决定了下来。
门口,准备进来服侍蒋季笙的侍女吓得愣在了原地。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现在竟然在为一个少女洗脚?
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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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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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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