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留下一句话后,便摔门而出,徒留一片狼籍现场。
“痛不痛?”
钟肆一把抱住蒋季笙,将她娇小的身子携在怀里,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目光微热,剑眉微簇,视线凝聚少女身上。
“不痛。”
蒋季笙佯装坚强,摆了摆头。
钟肆好似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去找来伤药,动作轻柔地拿棉签蘸着药膏,给蒋季笙慢慢涂上,整套动作细腻又耐心。
涂着涂着,他还会轻轻吹一下,生怕弄痛身前的人。
“够了够了,会好的。”
蒋季笙止住钟肆的动作。
当看到伤口足已被遮盖时,钟肆才放下心来,原本冷意的眸子温暖不少。
“蒋季笙,你刚才不知道躲吗?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躲在我身后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下意识的。”
蒋季笙抿唇垂首,浓密的睫毛掩住瞳孔的闪烁。
每一处的情绪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点太多,少一点不行。
猎人的陷阱渐渐布下,只待猎物靠近落下。
钟肆一震。
她在关心他吗?
莫名的喜悦涌上,就好像久旱逢甘霖般的愉悦,但脸上还是作出严肃的表情。
“下意识也不行,以后出什么事望往身后躲。”
“钟肆,我毁容了怎么办?”蒋季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冷不丁说一句。
“再丑我也要。”
钟肆躺在沙发上,姿态从容,用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来说着真心的话语。
果然,这句话出后,客厅里气氛下降,一片无声。
看在蒋季笙今天受伤的份上,钟肆便不计较她不捧场的过分之举。
钟肆闷哼一声,“你先自己看着电视。”
扔下这一句,他便走回了厨房。
蒋季笙二丈脑袋摸不着头脑,弄不清他又要做哪出。
不一会儿后,钟肆便端着一个杯子出来。
“喝吧。”
男人把杯子往蒋季笙身前的茶几一放,他一身冰冷的气派,可却围着个围裙。
看着反差感十足。
“这是什么?”
蒋季笙半眯眼,透明的液体里面还夹杂许多果肉。
“网上说喝这个梨子蜂蜜炖银耳伤口会好得快。”钟肆解释道。
蒋季笙抬着杯子,浅尝一口,舒适的口感化在嘴里,意想不到的不错。
目光随意一瞥,正好停在了钟肆红肿的大拇指上,大概是做梨子蜂蜜炖银耳时伤到的。
钟肆特意弯曲着,或是怕被她看到没了面子。
正因为今天的受伤,蒋季笙难得享受了一次高级待遇。
钟肆很是体贴地主动下厨,做了一桌子蒋季笙最爱吃的菜,就算厨房差点烧了也不放弃。
不仅如此,还请来了好多威严的医生专门到家给蒋季笙看脸。
生怕留疤了她难过。
蒋季笙淡淡看着钟肆的举措,无语凝噎。
果然是疯子。
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
前几天刚把她关在房间里折磨不尽,今天却又这个样子。
夜晚。
众多医生一一给蒋季笙复查后,到了晚间入睡时间。
洗漱完毕后,蒋季笙站在卧室门口,咬唇犹豫。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伸了半只脚进去又退回来。
退回来后又迈进去。
反反复复。
钟肆这个神精病要是晚上对她做什么可怎么办,现在她又处于胳膊拧不动大腿的时候,根本不能激怒于他,只能哄着诱着慢慢来。
“你在这干嘛?像个鹌鹑似的。”
钟肆一早就环着手看着蒋季笙,有些疑惑。
蒋季笙顿时尬住,立马进了卧室。
半晌,缓缓出声,“我们一起睡吗?”
“又不是没睡过。”钟肆挑眉道。
卧室里,暗香沉浮,蒋季笙不自在地挠挠脑袋,直接上了床,合衣而睡。
身旁传来钟肆脱衣服的沙沙声,布料摩擦间,诱人欲坠,引人遐想。
蒋季笙不觉回想到钟肆那日厕所里裸露的画面。
窒息至极。
所幸的是衣服脱完后钟肆又穿上长袖的黑色绒绸睡衣,身形优越的他一身贵气,带着几丝慵懒。
床的一旁微微陷入,蒋季笙闭着眼睛,五指抓着床单。
感受到身旁女人的僵硬和紧张,钟肆渐渐侧身抱住,蒋季笙身子也随之绷紧,生怕钟肆下一秒做出其他。
“睡吧。”
然而钟肆只是说了短短两个字,乖巧地闭眼双眼,没有丝毫的不安分之举。
“我只是想要抱着你睡……心里很踏实。”
冷寂空气中,男人冷不丁说了一句。
随之气息越来越平稳,蒋季笙的担心也逐渐化为乌有。
一个晚上,钟肆都是搂着蒋季笙,像是小时候遇到了爱不释手的洋娃娃。
第二天醒来,蒋季笙枕了一夜钟肆的胳膊,自然是睡得极好。
只是钟肆胳膊酸痛,像是被卸掉一般,脸色也暗沉几分。
蒋季笙心理暗爽,表面却关心道,“是不是手痛?”
钟肆摇摇脑袋,“没事。”
下午。
钟肆和蒋季笙难得地回了学校,现在似乎达成一种默契。
只要蒋季笙走到哪儿,钟肆便要走到哪儿。
囚禁的那几天,钟肆自作主张替蒋季笙请了病假,大家也没有怀疑。
圣冕实验高中真真切切地变了天,过去被嘲讽被伤害的蒋季笙,现在却是被高高拱起,就算不做什么,都会有同学来主动给她跑腿做事。
而反观苏安好,却是无人问津,光环摘下的她,沦为平凡至极的普通人。同学们表面上没说什么,却已经私底下给苏安好起了无数的称号。
诸如“假千金”“抄袭犯”“假女神”等等一系列。
人性啊,永远真实又残忍。
还有一件事情发生,白莉怀孕了。
她每天上班都笑容甜甜,露出酒窝,仿佛还年轻了几岁。
情人节那天,她晒出了丈夫送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外加无数奢侈品。
大家只知道她好像最近结婚了,有了一个丈夫,却不知道是谁,朋友圈里也只见到男人的手和背影,没有真正地看到正脸过。
大家对于白莉的感受,觉得她过得很幸福,和丈夫也很是甜蜜,却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甜蜜爱情。
来源于她是一个小三。
“季笙啊,许久都没见到你了,还好吗?”
走廊上,白莉遇到了蒋季笙,变得殷勤起来。
如今的蒋季笙可不是从前那个丑小鸭,能打好关系那是最好的。
“一切都挺好的,白莉老师,我感觉你好幸福啊,马上要当妈妈了,还拥有一个好老公,小宝宝在肚子里还好吗?”
说着,蒋季笙便去看向白莉的肚子,弧度很小,还没有显怀。
“他每天可闹腾了,天天踢我的肚子,才两个月不到,就捣蛋成这样。”
白莉揉揉眉心,好像有些无奈。
“如果很闹腾的话那大概是个男孩子。”
这话一出,白莉的表情不自觉绚烂了几分。
她怀着的可不是个孩子,是她未来路上的招财树
放学后,蒋季笙拉住钟肆,眸子狡黠又光亮。
“你又有什么坏水?”钟肆云淡风轻道。
时间久了,钟肆和蒋季笙像是有一定的默契,她不说,他却知道她的想法。
“今天你陪我去苏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苏家。
不久前钟肆说已经接蒋季笙去钟宅居住了,苏爸苏妈虽觉得太早,却也不敢多言。
苏禹不知怎的,不爱回家了,不是学校就是公司,经常见不到踪影。
家里冷清许多。
苏安好正坐在卧室里精心敷着面膜喝着果汁,岂料苏妈直接推门进来。
“妈……怎么了?”
尽管苏安好有些愠怒,觉得不敲门就进房间很不礼貌,但还是忍住。
经过上次的尴尬后,两人关系还未破冰,这阵子都是不说话的状态。
“这是预约手术单,你签个名,半年后做手术把心脏还给我。”
苏妈没好气地把笔和单子甩在桌上,冷视着眼前曾经亲密无间的少女。
苏安好脸上瞬间僵硬,“妈,不是,我身体现在还不能做这个手术,太快了对我身体不好。”
“还想要拖多久?嗯?我问你,你还想要拖多久?半年还不够你恢复吗?你这个白眼狼,是不是不打算把我的心脏还给我了。”
钟妈声音大得像喇叭,音色又尖锐,似要划破耳膜。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安好讪笑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给我签!”苏妈作势要去摁苏安好的手,想要她把名字签上。
苏安好一边挣脱着,不愿意,推推嚷嚷间,苏安好怒气爆发,猛地把笔一丢,砸在地上。
她换了副姿态,唇畔抹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烂事,上次在运动馆的厕所里很嗨啊?是不是?真是看不出来,一个豪门贵人竟然私底下是个荡,妇!”
苏安好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得意盎然。
苏妈被抓住小辫子,恼羞成怒揪住苏安好的领子。
“再敢乱说话我把你舌头拔了!”
“哎哟,怕了啊,如果到时候我给父亲说了,依照父亲大男子主义的性格,他绝对会把你赶出去!你这段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婚姻将会彻底结束!”
苏安好不快不慢地说着,字字剜心。
恋爱脑如苏妈,她立即呆住了,她于苏爸的感情太过复杂,爱恨交织,可偏偏付出太多,执念太深,她不想再收手,只想一辈子和他纠缠下去。
“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可是您一手教育出来的女儿,心机和手段该有的我都有。你要是再得罪我,紧逼着我和你换心脏,那你等着吧,你那些出轨的证据,会被发在网上,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和视频会被公布,让大家看看苏氏夫人到底是个怎样下贱浪荡的女人!”
苏安好呵斥道。
苏妈被气得心脏又开始痛,她举起巴掌,准备扇下去,却是受制于人,又停了动作。
“打啊?怎么不打了?”
苏安好故意将脸凑近,苏妈却是咬牙放下了手。
看到苏妈的挣扎,苏安好更加得瑟。
这场博弈,她赢了。
此时,门外传来苏爸的喊声,声音急促不止。
苏妈只得冷静下来,冷冷看了一眼苏安好,拿回了纸笔,先放弃这个计划。
走出去后,苏爸问道,“我的那款金色的卡地亚你看到过吗?我怎么到处都找不着?“
“我找找看。”苏妈一向为苏爸收纳衣物,便走进房间里去到处寻找。
只是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这时,苏爸的手机传来消息声。
苏爸下意识点开,屏幕上显示一男一女酒店出入的照片,并且准确无误地照到了正脸。
照片上的两人是苏妈和一个年轻帅气的陌生男子。
“这是什么!”
几乎是怒吼,苏爸拿着手机展示给苏妈,当目光一看到照片时,苏妈的身子不住颤巍,双腿都在打颤,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虚。
她太了解苏爸了,虽然平时看着温柔,却是个暴脾气,有自己不可逾越的雷区。
“我问你!这是什么!“
不容苏妈再分说,苏爸一个大耳光便甩了下来,苏妈的脸本就松弛,现在脸上全是皱痕,耳朵嗡嗡作响。
不等苏妈反应,苏爸又几大脚将苏妈踢在地上,恨不得将所有怨气发泄出来。
哪个男人头上戴绿帽了不生气,特别是苏爸这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人士,一直以自己的主观为导向,整个家和整个公司也一向是听他的。
表面上的温情全是虚假,自私又自我才是真正的他。
他早已把自己看得太过高高在上,他的一切权威都不能挑战。苏妈出轨都事情无疑于是让他丢脸。
“我没有我没有……”
苏妈一直抱着头,上方的人却是没有半点听进去。
被声响吸引过来的苏安好在门外静静看着一切,嘴角勾起。
真是天道好轮回……
不用她告密,苏妈的丑事都败落了。
唉,不对?
是谁会把照片发给苏爸,又有什么目的呢?
门口铃声忽然响了,手机传来电话声,看向用户名——蒋季笙。
苏爸拳头这才停了下来,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服饰,看向苏妈警告道,“快站起来,别让人看出来。”
苏妈咬牙点了点头,委屈又愤恨,她狠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执念和妥协。
来到门口,苏爸苏妈早已恢复神态,全然看不出方才打斗的痕迹,看着就是一对亲密无间恩爱非常的夫妻。
“季笙,钟肆,快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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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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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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