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大恩,柳成竹不禁感慨,“说起来,庄小娘子已经救了某两次,一次在锦花镇外,再来便是这一回,如此大恩,某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庄安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顺手而为,柳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想到这次的意外,庄安晴忙又问道:“我记得柳郎君之前是特意来金水镇寻妹妹的,怎么突然落水了?”
说到这事,柳成竹眸光一暗,眉眼难掩哀伤。
庄安晴见了,忙正了神色,“怎么?难道柳郎君在镇上遇到了什么意外?”
柳成竹眸光动了动,眼角似有泪光,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舍妹......舍妹她......不在了......”
说罢,柳成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低头无声呜咽起来。
庄安晴心头一震。
怎么会这么突然?
当时不是说已经找到舅舅家的下落了吗?
问题冲到嘴边,庄安晴樱唇微微动了动,可看着柳成竹这泣不成声的样子,一番话生生在舌尖上打了几圈,却是怎么都出不了口。蜀南文学
解云湛和孙平渊昨日已从庄安晴口中听过柳成竹的经历,这下听了柳成竹的话也是震惊不已,但此刻他们也同样不忍将心中疑问道出。
几人默默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成竹终于止住了泪。
他抬手擦了擦,长长呼出一口气,缓了缓道:“某到了金水镇后,照着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在镇上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某的舅母。”
“舅母?”庄安晴愕然,“不是说令舅父一家全都搬来了吗?”
提到舅父,柳成竹刚压下去的眼泪又忍不住涌上眼眶。
他强忍着泪意,哽咽道:“几年前舅母的娘家亲戚邀舅父他们来金水镇这边做点儿小买卖,舅父决定南迁,但当时原先的买卖还有些事情未能处理完,舅父便让舅母带着表弟先到南边安顿。
舍妹一向粘着舅父,舅父便在处理完事情后亲自带着妹妹往南边走。他们本来打算全都安顿好后才给我们来信告知,结果没想到的是,舅父在南下途中遇到了大风雪,在经过一处山路时遭遇雪崩当场没了性命。”
几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那场雪崩庄安晴在锦花山时听石清风他们说过。
当时石清风说有好些人在那场雪崩中丧命,没想到这其中就包括柳成竹的舅舅和妹妹。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柳成竹低低的呜咽声响起。
解云湛几人听着,只觉胸口被塞进了什么,又闷又沉。
大家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便听柳成竹沙哑着嗓子接着道:“舅母从官府得了消息,赶回去认领了舅舅和舍妹的遗体。事发地点路途遥远,遗体不好运送,她给家里来信想问问我们的主意,可我们没收到那封信,她等了好几日都没收到我们的回信,她只得就近先把事情操办完了。”
庄安晴听了,心里也很不好受,只是想到什么,她忍不住问道:“所以柳郎君你们就是从这次意外之后彻底失了和令舅一家的联系吗?那后来令舅母没有再写信通知你们吗?”
“写了,但我们没有收到,那些信全被原封不动地打回去了。”
说着,柳成竹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滴落下来。
庄安晴几人面面相觑。
寄出去的信怎么就被打回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成竹长叹一声,眸中满是痛苦,“舅母怕有一日我会找到她问起当年的事,所以她把之前被退回去的信一直留在身边。我前些日子找到她,她给我看了那封信,这才发现她把地址给记差了一个字,所以信送不到我们手上。”
竟然是记错了地址......
不过哪怕没有记错,柳成竹的妹妹还是会不在,柳成竹的父母还是会因女儿的意外受到刺激,唯一不同的兴许就是柳成竹不用多花几年时间四处寻妹妹,也就可能不用因此耽误了自己的学业。
可也许这就是人生吧,处处都有不可控的因素,又处处充满了不可预见的意外,而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积极面对,尽力而为。
毕竟抱怨只会让事情更糟,甚至会把前头的路也给毁掉。
在这一点上,柳成竹倒是领悟到了,他很痛苦也很无奈,但他至始至终都只是将事情娓娓道来,并没有想过要去怨谁恨谁。
几人越是听柳成竹说,就越发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感受到他这样的心态,只是这也让他们对柳成竹的落水越发不解。
终于,还是庄安晴再次开了口,问道:“柳郎君你这落水难不成是......”
柳成竹明白庄安晴的意思,忙摇头道:“落水是个意外,某并没有要轻生的意思。”
接着,他叹气道:“某听闻噩耗,一时间悲痛不已,遂在回住处的路上买了一些水酒,然后在河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借酒消愁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结果一时喝得晕乎,在过桥时不慎绊倒掉进了河中。”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方才庄安晴他们还真的以为柳成竹是一时想不开要跳河的。
一想到昨日的情况,庄安晴就不由得为柳成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昨日他真是差点儿就救不回来了。
想着,庄安晴不禁感慨道:“柳郎君,你知道昨日你的情况有多危险吗?真的再晚一点儿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如今听你这么一说,真的觉得这是命不该绝啊,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柳郎君的余生必有大褔在前头等着你呢。”
她这么说,也是想让柳成竹振作起来,不要到时真的想不开。
柳成竹自也听出了庄安晴的用意,挤出一抹浅笑道了声谢。
提到未来的路,庄安晴默了默,道:“不知柳郎君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我想先把舅父和舍妹接回老家。”
众人知道他指的是给两人迁坟。
孙平渊听了,接下话茬道:“那之后,柳郎君自己有什么打算?”
柳成竹被突然问道这点,神色不禁黯淡了几分,叹气道:“晚辈本来打算找到舍妹后就去学堂做个教书先生,好好照顾舍妹,待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后再替舍妹寻个好人家。只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晚辈这心里乱乱的,一时间都不知该何去何从......”
孙平渊听了,默默点了下头,想到什么,又道:“老朽听说柳郎君已经考中秀才,老朽见你今年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纪,难道不考虑一下继续科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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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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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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