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她拿帕子擦干眼泪,努力稳住情绪,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唐逸川朝千予示意,随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被带了进来。

  那婆子被绳子绑住双手,又被蒙住了双眼,整个人看着惊慌不已,边走边求饶道:“我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吗?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求你们放了我吧,求你们放了我吧!”

  千予将人带到堂中站定,又一脚踢在她后膝上,婆子吃痛当即跪到地上,又因膝盖撞在地上的钻心疼痛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闭嘴,再叫就割了你舌头!”

  千予厉喝,那婆子吓得立即噤声,浑身抖若筛糠,想喊又不敢再喊。

  唐逸川死死盯住她,开口道:“就是你收买车夫郑武害死了我的发妻?”

  婆子听到声音,当即一个激灵,忙寻声把脸转了过去,“侯爷?您是永安侯?”

  唐逸川眸中满是厉色,“我妻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她?”

  那婆子当即挣扎着跪好,朝唐逸川的方向咚咚磕起响头,“侯爷,不是老奴,老奴只是听命行事的,真的不是老奴,真的不是。”

  唐逸川冷哼一声,“休想狡辩,本侯这边已经查到证据,更寻到了郑武的相好,她指证你二十年前曾在深夜去过郑武家找他交代如何办事,如今证据证人都有,你就等着去蹲京兆府的大牢吧!”

  其实这两日千墨他们把这婆子掳走,早已把她关起来审过一遍。婆子已经领教过永安侯手下的厉害,也早被撬开了嘴,她是真不明白为何永安侯还要亲自过来审她一遍。

  难道是永安侯不相信自己之前说的?

  她儿子已被永安侯的人捉走,永安侯若真的不相信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她不能进大牢,她儿子更不能有事,不能,绝不能......

  想着,婆子当即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求饶道:“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老奴说的可都是实话,都是实话。老奴当真是替人办事的,是三小姐她心悦侯爷您,一直非您不嫁,整日在老夫人跟前哭诉,求老夫人给她想办法。老夫人疼爱三小姐,又不舍得让三小姐嫁过来做妾,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老奴当初也是劝过老夫人的,可老夫人爱女心切,她不听老奴劝,老奴也是没有办法!真的不是老奴的错,真的不是!您冤有头债有主,求您放过老奴吧,求求您了!”

  “你说什么?”

  永安侯老夫人头顶惊雷炸响,当即眼前一黑。

  “母亲!”

  “老夫人!”

  唐逸川和郑妈齐齐叫出声来。

  老夫人扶住椅子把手,努力稳住身子,慢慢顺过气来。

  婆子听到这动静,终于猜到屋里还坐着何人,立即跪着转了个方向,朝永安侯老夫人声音传来的那边咚咚磕起头来。

  “侯老夫人明鉴,那真的不是老奴的主意,求侯老夫人饶命,求侯老夫人饶命!”

  永安侯老夫人稍稍缓过劲来,只是心里的震惊依旧无法平复。

  她望着面前人,已经认出了这人身份。

  当年她姐姐嫁给昌宁伯世子,这人就是她姐姐带进昌宁伯府的陪嫁丫鬟。

  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叫——

  “锦梅?你是我姐姐的陪嫁丫鬟锦梅?”

  婆子听了立即磕头,“老奴是锦梅,正是老奴,求侯老夫人饶命,当年老奴也劝过老夫人的,可她不听,老奴真的劝过她的。”

  果然是她,真没想到啊,这事竟是她姐姐的手笔!

  永安侯老夫人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她竭力忍住喉头不断上涌的腥甜,问道:“你们是如何与郑武勾结到一起的?”

  锦梅有了坦白的机会立即将往事噼里啪啦往外倒:“当年三小姐经常出入永安侯府,侯老夫人您疼爱三小姐,三小姐回去时您经常都安排侯府这边的马车送三小姐回府,一来二往三小姐便和郑武熟悉了。

  有一段时间郑武似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三小姐看郑武神色猜到了一二,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听了后认为郑武可用,便让三小姐和这郑武搞好关系。

  后来三小姐从郑武口中问出他急需三千两银子,三小姐把这消息告知老夫人后,老夫人就派我寻机去找郑武谈,说是他若愿意帮忙除掉元氏,就给他三千五百两银子以作报酬。

  郑武看来非常迫切需要那笔银子,竟然很爽快就答应了。没多久侯老夫人您派郑武送元氏南下,郑武就想了放火制造成意外这么个方法把元氏除掉。

  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老奴只是一个下人,老奴只是帮忙递个话而已,当真不关老奴的事啊,侯老夫人明鉴,侯老夫人明鉴啊!”

  老夫人听罢,只觉眼前一阵眩晕。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竭力平复下来,冷冷盯着地上之人,好一会儿才再次开了口,“郑武的死也是我姐姐的安排?”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锦梅一心只想用坦白换回自己儿子,那是半点儿也不再隐瞒,当即重重点了下头,“的确是老夫人的安排,老夫人说了,只有死人才最安全,所以就谋划了那么一场意外。”

  接下来又是一箩筐求饶的话。

  老夫人一直撑着听到这里,头脑嗡嗡胸膛胀胀,卡在喉头的那口腥甜终于脱离控制,噗一下就吐了出来。

  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老夫人再无半分力气,直接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

  “母亲!”

  “祖母!”

  松鹤堂中当即呼声震天乱成一片。

  “千予,去请庄小娘子!”

  小半个时辰过去,老夫人终于悠悠转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目光缓慢扫过帐顶,望向身旁。

  唐逸川、唐之亦和郑妈全都站在床边,见老夫人醒来,齐齐惊喜不已。

  “阿晴,老夫人醒了!”

  情急之下,唐逸川也忘记客套,脱口就把儿媳妇的名字唤了出来。

  庄安晴也没多想,听到公爹叫她,立即放下手上银针走到老夫人床边,轻轻拉过老夫人的手认真把脉。

  少顷,她收回手,笑道:“老夫人脉象已经平稳许多,身体已无大碍。”

  大家听了,全都大大松了口气。

  庄安晴含笑望向老夫人,轻声道:“老夫人,您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定定看着她,不知不觉眼中竟泛起泪光,点头道:“好多了,又辛苦你跑来一趟。”hτTΡδ://WωW.sndswx.com/

  “不碍事的,我先去开个方子,待会药煎好之后,您服药歇一歇就好了。”

  老夫人听了,乖乖点了下头。

  庄安晴立即离开松鹤堂去忙。

  等庄安晴离开,老夫人把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唐逸川会意,上前道:“母亲有什么吩咐?”

  “刚才我晕倒了,是否还有什么我没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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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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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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