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他们两口子?”高大江吃完碗里的吃食,拿手背擦了擦嘴,道:“还真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我看没问题,一家人一起做,买卖好了,以后也能开个像样的铺子。再说,他们最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短工,不是正愁着恒哥儿来年的束脩吗?”

  其实两房没分家,高济恒的束脩是公出的。只是二房想着毕竟是自己儿子,能多贴补点儿就多贴补点儿。不过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大房也从来没计较过。

  高大江认真想了想,道:“那回去就跟他们商量,只是这摊子当初是你用娘家关系拿下的,又是拿你的嫁妆银子贴补开出来的,如果二弟他们要加入,公平起见,这开店的银子他们也要出上一份才行。

  之后,从他们加入那个月起,盈利两房对半分。但如果他们不想出开店的银子,我们就只是给他们发工钱吧。你看如何?”

  姜氏见夫君这么考虑自己,心里暖暖的,笑着点头道:“当家的说了算,都听你的。”

  当日回家一番商讨,高大河夫妇俩都十分愿意补上开店的银子。

  只不过他们手上没有这么多银子,最终两房达成共识,决定从每个月的应得盈利里头扣,直到扣完为之。这样一来,他们不用先去凑一大笔银子,每个月也还能有些许银子到手以供日常开销。

  高大河和吴氏也算是当上了半个东家,精神劲儿一下就不一样了,干起活来干劲满满,每日去到肠粉档口时都有使不完的劲。一家人齐心协力,高记竹窝肠粉摊儿的生意也做得越来越旺。

  改变经营模式后,肠粉摊儿的经营时间也做了调整。从最初做午食和晚食两餐,变成只做早食和午食。主要是这两个时间段吃肠粉的人最多,晚食的时候,本地人都习惯回家吃点儿别的。

  这日做完午食,高家众人忙着收摊儿。吴氏则拿上几份肠粉,背着一个包袱,别过众人独自去了长风书院探望多日未见的儿子。

  高济恒被同窗叫出大门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娘亲竟然来找他了?

  这怎么可能?

  以往他娘亲怕来镇上花银子,同时也怕自己的寒酸样儿给他丢脸,约莫不会来书院找他。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高济恒边走心里边嘀咕着,忽地就听见一个妇人冲他喊了声:“恒哥儿!”

  高济恒寻声望去,当即一怔。

  一个月不见,他娘亲看起来起色好了不少。

  不仅如此,他娘亲今日还特意打扮了下,整个人看起来干净素雅,虽和高门大户的妇人没法比,但放在一众普通妇人中却很是出挑,半点儿也不失他的颜面。

  高济恒心中疑惑更甚,恍惚着迈步来到吴氏跟前喊了声娘。

  书院附近有园子也有凉亭,高济恒拉着自己娘亲到附近一处凉亭坐下,又道:“娘,您怎么来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吴氏看着自己儿子,满眼溢满慈爱,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恒哥儿,吃过了没?娘给你带了一些肠粉过来。”

  “肠粉?”

  高济恒听几个同窗提过这个东西,但他已有一月没有回家,最近也一直待在书院里埋头苦读,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根本不知道这肠粉就是他们自己家做的。

  吴氏打开食盒,把里头的肠粉摆到桌上,又在食盒里拿出一双筷子递到儿子手中,笑道:“就是这个,恒哥儿你尝尝。”

  高济恒皱了皱眉,心里担心买这个花的银子,嘴上却没有扫自己娘亲的兴,乖乖接过筷子尝了起来。

  吴氏见儿子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吃着,笑得眉眼弯弯,“好吃吗?”

  高济恒打了个饱嗝,惊讶自己竟然没两下就吃完了一盘,悻悻道了声好吃。

  吴氏笑得更加灿烂,接着又把挎着的包袱递到儿子手上,柔声道:“这是新冬衣,你拿到书院替换。”

  高济恒一惊,“娘,您是不是又把吃饭的银子拿来给我做衣裳了。我说了,我不用这些,你们不用这么辛苦。”

  吴氏拍拍儿子的手,假意责怪道:“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就不需要了,整日就穿一身衣裳,别人会笑话你的。”

  “他们爱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更何况没人笑话我,娘您想多了。”

  高济恒说的倒也是真的,他学业好,书院以实力论长短,还真的没什么人取笑他。就算真有那么一两个酸臭的声音,高济恒也懒得管。

  不过如果能穿得更体面些,那自然是锦上添花,他也不是没有渴望过。

  吴氏听儿子这般说,心里很是欣慰,同时也浮起一股酸涩,不禁泪湿眼眶,“是爹娘没用,苦了你了。”

  高济恒忙道:“娘,您说什么呢,我哪里苦了。”

  吴氏拿手帕擦了擦泪,想到最近的好事,嘴角又不自觉浮起笑容,道:“儿啊,往后家里就不用那么苦了,这衣服就是用家里最近挣的银子买的。”

  高济恒怔住,“挣银子?家里最近做什么了?”

  吴氏莞尔一笑,随后把高大江接了热米皮摊子亏本,又遇到庄安晴帮他们力挽狂澜,最后生意好转邀请他们二房一起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次还真是多亏人家云湛媳妇,有了她这点子,咱们这摊子算是起死回生了。没准明年就能开家大点儿的铺子,往后你读书的银子就都有着落了。”

  高济恒埋头读书,但他也不是什么书呆子,听到这肠粉的事情便能预想到它的前景。

  所以,他们家的日子当真是要好起来了吗?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个自己被逼着要去算计的人!

  高济恒想着,心里就像打翻了调料瓶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摇摆,他不想受人摆布,但对方开出的条件又实在太过诱人,让他一时间难以抉择。

  如今听到这消息,他本能第一反应竟是庆幸自己没有出手,第二反应就是懊恼自己仍旧遭受胁迫。

  高济恒被自己的反应惊到,同时也终于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过,姓甄的那女人说过,不找他,可以继续找别人。

  所以他要摆脱胁迫容易,但她要摆脱报复却很难。

  想着,高济恒眸光一沉,摆在双膝上的双手渐渐握紧。

  吴氏看见自己儿子的神色变化,一时间慌了神,“恒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书院出了什么事?”

  高济恒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只是想到今日的一些功课,一时想不通。”

  吴氏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嗔怪道:“瞧你这孩子,读书也分时候,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别这样累坏自己。”

  高济恒笑着应下,眸底的光却再次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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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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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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