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平回到前院,御史嫡子樊良平看见他松了一口气:“你上哪儿去了,这个时候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和府上小公子失踪的事情有关系呢。”
何修平用手语比划着解释,樊良平的手语学的不好,对他比划的一知半解,可平时作为翻译的小厮因为刚才的事情被隔离到另一处去了,樊良平只能暂时作罢:“算了,你回来就好,你若是丢了,父亲定要责怪于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他亲儿子。”
何修平笑了笑,安静的在他身后站好。见他平静的模样,樊良平更生气了。
何修平看着樊良平的后脑勺,低眉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当初他被送去庄园,仍有人来杀他灭口,他本以为是那个假公主派来的人,经过刚才一番试探,看来不是。当初他第一次侥幸躲过了暗杀,后面他就从不让自己一人落单,便又躲过了几次。
后来大金战火纷飞,庄园的小人四下逃散,他得以获得自由。他随着那些流氓一路朝拓阳撤离,路上食不果腹,还要时时警惕来自其他人的险恶,一路上遇到的抢劫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还有些小聪明,数次从险境中逃离,直到他遇到了一支精良的反叛军。那个反叛军是流连花丛的老手,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伪装,准备拿下他送给上级。ΗtτPS://Www.sndswx.com/
这让他想起来以前的经历,这一次没有长公主,何修平被当做一个物品,在那些自语正人君子的手里辗转,直到到了御史府中。
每次到一个“新主人”那里,何修平都要再经历一遍非人的折磨。那些人将他衣衫撕破,强按在床上,他不愿,于是咬舌自尽。
何修平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对公主赤诚的真心和一具干净的身体,这是他唯一能守护的东西,若是连这都失去了,他无法面对公主。
所以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那些人无法得手,便只能加倍的对他施以酷刑,他本以为会就此死去,没想到这些人竟从中获得虐待别人的快.感,总是在最后给他留下一口气,等他养好伤再来一遍之前的经历。
在多次辗转中,他已经积累的许多经验,知道如何在这些人手中苟且偷生,亦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少受些罪。
后来他人送到了御史樊志行手里,这个人和以往的人都不一样,他礼貌温和,处处细心,包容他扭曲的性子,仿佛真的是出于同情善待他。
想到这,何修平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人不就是第二个光禄寺李大人吗?
不,樊志行更加善于伪装,享受别人对他的感恩戴德。又听其他转手的人说他是个硬茬子,走怀柔路线罢了,这世上对他真诚的人,除了婆婆,只有公主,也只有公主给了他真正的容身之处。
没人知道,他自流浪开始,从没睡沉过,樊志行多次夜探他的房间,那黏人恶心的视线,他感受过无数次。
不过樊志行这样心思深沉,极致伪善的人,竟然有这么一个白痴儿子,既然樊志行亲手将匕首递到了他的手中,那他就笑纳了。
宴会的主人过来宣布结束,大家对今日之事心有余悸,主客处,嘉云君主抱着一个小童,应该就是她的孩子了。听说孩子的父亲前些年生病离世了,现在是独自带着孩子,有些心思活动的人家开始旁敲侧听的打听嘉云郡主的喜好,这毕竟是登天云梯显而易见的一条捷径。
那几个刺客很快就交代了全部,他们是大皇子手下养的私兵,这次是奉命绑架年年。用以要挟刘书恒支持他,他本没打算这么快,但眼睛的意外让他着急了,他急切的需要相书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不然恐怕等他再次回到皇都,已经另一番景象了。
刘书恒第二日果断上奏,此时的拓阳戚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了利益价值,自然墙倒众人推,就连他的生父皇帝,都默许了这些大臣参奏。
于是刚离开没几天的拓阳戚,喜提封地圈禁。
廖雅回到皇宫中,皇帝很快又翻了她的牌子。
夜色深沉,西华宫中传出断断续续,引人遐想的声音,宫门口年轻的小婢女羞红了脸,恨不得将脸埋进怀中,自然也没注意到西华宫的花草树木发出诡异的声响。
事情很快结束,廖雅舔了舔/唇有些索然无味,轻睨皇帝:“皇上,您是越来越英勇了。”
皇帝心情舒畅,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臀:“爱妃可还满意。”
廖雅娇羞的钻进他的怀中,哄得皇帝开怀大笑。笑过之后,他问:“怎样,这次去相书府可有收获?”
说到正事廖雅抬起头:“嘉云郡主确实与相书大人很是亲近,但不像是男女之情。”
“哦?”皇帝挑了挑眉,“那你可见着她的孩子?”
廖雅点头:“见到了,和相书大人不像。”
皇帝陷入沉思,难不成真的是刘书恒的远方表妹?
“对了,听说太子也去了,你可见到他了?”
廖雅眼皮一颤,从容回道:“见着了,还说了几句话呢!”
“说了什么?”
“自然是说,皇上您心系他,望他的病早日痊愈呀!”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会说话。以你看来,在宴会上,太子和相书关系如何?”
廖雅思考了一会:“看不出来,不过嘉云郡主孩子不见的时候,太子和相书大人一起去了后院。”
太子作为储君,相书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跟去查看协助一番,也很正常。
问不出来什么,皇帝也不再问,翻身而上:“爱妃事办的不错,朕要好好奖励你!”
廖雅攀上他的脖子,在皇帝看不到处,眼中浮起厌恶:“多谢皇上,那妾身就却之不恭啦!”
她的忍耐已经到达顶峰,手指忽然疯狂的在皇帝背后移动,西华宫内的灌木中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从房子的门下,窗上,屋顶钻进。
漆黑的云遮住了月亮,被虫子包围的房子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突然刮来一阵夜风,黑云散去,房子也恢复了原样。
夜还很长,在皇都的另一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入相书府中。
刘书恒在烛火下还在辛勤处理政务,空气中传来一道声音:“大人,太子又来了。”
刘书恒翻书的手一顿:“随他,以后他再来不用报告。”
书房中再次陷入安静,刘书恒却看不进去了,起身走到门口,抬头望向皎洁的月亮。
他现在看到的月亮,倒是和上辈子一样美丽。
雁秋院中,虞蔺果然在院子的石椅上看到了单薄的她。
“夜凉,怎么不穿厚一点?”
“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问道。
虞蔺率先回答:“知道今夜你肯定睡不着,所以我带了酒和菜。”
他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食物竟然还是热的,雁秋摸了摸食盒,发现它竟是用一整块暖玉做的,真是暴殄天物!
递给雁秋一双筷子后,虞蔺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替她兜上:“下次记得穿多一些,我不一定每次都会过来。”
雁秋张了张嘴,想说为什么不过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资格这么问,转而道:“谢谢。”
两人就着小菜,一人一酌,在月色下,两人仿佛渡上了一层闪着荧光的薄纱,静溢而温馨。
酒壶里的酒越喝越少,盘里的菜越吃越少,两人却仍然没有说话,直到虞蔺将筷子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雁秋和他对视。
虞蔺双颊微红,眼神中有一丝醉意,他忽然站起来,整个上半身越过圆桌俯下身子,眨眼见和雁秋只剩呼吸间的距离。
鼻尖上是温热的触感,雁秋在虞蔺的瞳孔中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他委屈的抱怨:“想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秋秋,你就不能疼疼我吗?”
雁秋微怔,就是这个瞬间,她嘴上被轻轻碰了一下,虞蔺已经亲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月光如水,轻盈的倒在虞蔺的身上,他青丝微荡,眸光明亮,五官在月光下十分柔和,恍如仙人。
极致的视觉冲击感,让雁秋只能用美人来称呼他,无关性别。
“虞美人……”
虞蔺勾起嘴角,他好像找到方法了。
雁秋回神,有些不自在的敛下眼帘,虞蔺起身脚步漂浮的坐到她的身边,身子一倒,微微靠在雁秋的身上,却又扬起侧脸,从雁秋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优美的下颚线以及……性感的喉结。
雁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吓得她肩膀一颤。
靠在她身上的虞蔺感触很深,忽然他扭头,薄唇擦过雁秋的耳垂,若有若无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十分滚烫,惊的雁秋连忙扶住他:“虞蔺,你醉了。”
虞蔺的唇瓣突然落到她的绷直的脖子上,湿热的触感让她手脚发软,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到那个酣畅淋漓的夜晚。
他说:“秋秋,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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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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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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