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明显无视的态度,让那领头的打手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们是聋了?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想得美!”
他一脚踹翻江离故意布置在那里迷惑人的木头招牌,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响,招牌散成了木片。
围观的百姓不由跟着心尖一抖,担忧地看着顾向晚等人,怪不得小老板不让他们进店,原来是怕牵连到他们!
“哪来的狗在门口乱叫?你家主子没管饭吃吗,跑我们这来讨要?”
顾向晚懒洋洋地挖了挖耳朵,压根不用正眼瞧他们,漫不经心的态度已经是把不屑摆到明面上来了。
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让打手们怒火中烧,“你个小臭娘们是不是找死!”
一句话让顾向晚身边的人全都怒目以视,恨不得冲上去干架,可想到面前的陷阱不能暴露,只能全都紧握着拳头忍耐,一个个面色难看。
相比之下反倒是顾向晚这个当事人不痛不痒,只冷眼回怼道:“我看找死的是你们!跑我们张记来撒野,谁借你们的狗胆?”
“没错!你们办事可要掂量着来啊!当心县令大人把你们全都关进大牢!”
人群中不知是谁鼓起勇气喊了一句,听的顾向晚等人心中一暖,面对在平罗县属于绝对强横的赌坊打手们,竟然还有顾客愿意为他们说话,即便没有武力上面的帮助,这份情也依然难能可贵。
打手们却没有被吓到,反而毫不在意地冷嗤一声,“县令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便是县令大人也管不到!”
闻言百姓们懵了,欠债还钱?他们还真是来催债的?张记怎么可能会有人欠赌坊银子呢?
虽然在如今这个朝代去赌坊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但说出去依旧不光彩,赌徒,把家里输得家徒四壁,没人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张记的人看起来个个光明磊落,竟然也会去赌坊,还欠下了债务?
而打手头子说完不再浪费时间,扭头对着身后的一众壮汉狠声道,“兄弟们!看他们家这个态度,想必是不想把钱还上和气生财了!那就都给我进去好好招待招待,让掌柜的长长记性!”
打手们一阵高呼,在顾向晚等人的冷眼下叫嚣着冲了上来,手中的棍棒挥舞着,声势浩大。
可就在下一秒——
“啊!!”
数道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冲在最前沿的打手们脚下一空,集体消失在众人视线里,靠后一些的壮汉急刹车,煞白着脸艰难停住,再后面看不见情况的人却是反应不及,直直撞在前面的人身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没掉进陷阱里去的打手们就这么被倒霉队友给撞了下去,重重砸在了最先掉进去的人身上。
底下的人先是摔进幽深的陷阱里,又是被人高马大的同伴们猛砸,即便江离没有在下面布置上倒刺,依然没让他们讨到好果子吃,还有的被砸的口中鲜血飙射,当场死不瞑目。
尚且还站在大地之上的打手有的被吓到,慌乱往旁边退了几步,想要躲陷阱远一点,却没想到陷阱不止一个,惨叫着跳进了另外一个里面。
如同下饺子一般,很快明面上就只剩下五六名打手了。
血腥味逐渐从陷阱里传出,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
就在张记门口闹起来的同一时间,一群乞丐提着打狗棒大摇大摆往赌坊走去。
到了门口,却被两名留下守门的壮汉拦了下来。
态度极其恶劣:“喂,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到这里来?”
当头的乞丐疑惑,“怎么了?这里不就是玩的吗?”
“玩?哈哈哈哈!”
两名大汉对视着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继而满脸鄙夷狠声道:“你们玩得起吗!赶紧回你们的破庙呆着去,别哪里都想去凑凑热闹,免得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
当头的乞丐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转过了身,似乎想走。
两名大汉满脸不屑,对视着摇头发出嘲讽的笑,他们就说嘛,一群乞丐能有什么钱,幸好听话一赶就走。
可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原本转过身的乞丐忽然回手就是一棍子,敲在了背过身的大汉后脑勺上,被打的大汉当场昏迷,另一名看着这意料之外的变故傻眼了。
“兄弟们!打!”
乞丐们眼神狠厉,抄起打狗棒就往剩下的大汉身上招呼。
同伴已经晕了,只剩他自己可以挨揍了!hΤTpS://WWω.sndswx.com/
大汉抱头鼠窜,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即便他身形比乞丐们要高大得多,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这些人全都带着棍子。
亏他还以为是拐杖,敢情是用来打人的!
就在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要被打死的时候,落在身上的棍子却越来越少,直到一个人都没有,他艰难抬起头,只见那些乞丐全都踏入了赌坊之内,旁若无人般打砸起来。
他心中一惊,这些乞丐是不想活了吧?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来砸平罗县最大的赌坊??
大汉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阻止,要是任由他们闯祸他就没命了!可是被暴揍一顿哪是那么快就能缓过劲来的,尝试了好几次,他都没能成功爬起来。
赌坊内,即便是白天光线也依然昏暗,屋内烟雾缭绕,旱烟的味道呛的人鼻子痒痒。
乞丐们进来的时候许多赌徒围在桌子四周玩着,一个个的眼睛里散发着奇异的光彩,扯着嗓子喊着他们听不懂的术语,有人输的大哭,有人赢的疯狂地笑,可不管是什么心情,眼神都同样的执拗痴迷,一看就和常人不同。
他们拿着棍子进来声势浩大,气势汹汹,顿时吸引了赌徒们的视线,还有人问他们是做什么的,可他们却谁都没有理会,直接冲上去把一个又一个的桌子掀倒,各种各样的牌撒了一地,发出叽里呱啦的声音,吓得赌徒们惊叫着往后躲。
一众人挥舞着棍子满屋乱砸,不管是看起来很名贵的花瓶,还是一些从未见过的摆设,全部都是他们的目标,毫不手软。
“疯了吧你们!哪来的一群疯子!”
周围的赌徒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有正赢钱的要气死了,控制不住的破口大骂,更多的则是畏缩在一起,生怕这些乞丐发起疯来连他们也打。
原来的赌坊虽算不上整洁,但好歹桌椅板凳都正着放,可乞丐们到来不过几息时间,入目所及之处尽是狼藉一片,桌椅全都底朝天,什么东西都偏离了原位,遍地没有一处干净可以落脚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忽然控制不住惊呼出声:“有银子!”
紧接着,本就乱糟糟的赌坊更是炸了锅,所有赌徒回过神来,冲着满地的银子银票争先恐后地去争抢。
“我的!那是我的!!”
“胡说!明明是我掉的!”
“滚你娘的!是我刚才赢了没来得及收起来的!”
“啊!谁在打我!”
一众人为了银子抢红了眼,甚至开始大打出手,场面彻底控制不住了。
赌坊坐庄的人被这转瞬间突发的变故惊呆,想要阻止都无从下手,几人对视一眼,只能兵分几路,有的去找人帮忙,有的赶去齐员外家报信,还有一个冒险在原地看着事情不要发展的太严重!
好好的赌坊闹腾的跟角斗场似的,虽然平日里也挺吵,但今天这明显是打起来的动静,没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过路人在门口好奇地张望。
这边一切顺利进行,张记那边也同样尽在掌握。
看着被血气惊到的众人,顾向晚很没诚意的对着还站在陷阱之外的几名打手说道:“不好意思哈,我们张记施工,准备改建,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就着急忙慌的冲上来,致使这么多人意外死亡,实在是可惜。”
仅剩的几个独苗苗哪里还敢动手?惊恐地对视一眼,丢下棍子就跑了,也不知道是回去报信还是搬救兵。
张浩生冷嗤一声:“哟?就这样就走了?我还以为得再多纠缠纠缠,看来是我太瞧得起他们了。”
顾向晚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毫无笑意,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这些人真是敬业、服从主子命令,出了事第一时间就回去报告主子。”
也不先给同伴叫个郎中,真是薄情寡义。
即便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可周遭的百姓们脑子里自动补上了这一句,对赌坊的冷血更见识了几分。
江离眸光微动,抬步走到最大的陷阱边上,垂眸看着底下哀嚎的人面无表情,从下面的角度来看,莫名有种藐视众生的高贵感。
“欠债还钱?你们是来讨债的?借条可有?凭据有无?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牙到这里来让我们还钱,怪不得你们赌坊日赚斗金,想必都是这么讨债讨回来的?”
他很少对外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可是想到刚才打手们叫嚣的话语,江离务必要把这些说清楚,免得百姓里有人会误会小姑娘。
他的话说的慢条斯理,一句一顿,声音低沉磁性,扣人心弦,可陷阱内的打手们只感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本就被摔的心口闷痛的他们,更是感觉喘不上气来。
对待这个问题,陷阱里一个反驳的打手都没有,只有断断续续的求救声不绝于耳。
这岂不是默认了!
顾客们看的一脸懵,忙对着顾向晚问道:“小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向晚还要靠着大家给她宣传消息,当即叹着气,面色颓然的道:“多谢大家的关心,今天这出戏纯属是个人恩怨,齐员外的儿子出了意外,以后不能人道了,这消息偶然间被我们几个得知,齐员外可能是想着只要我们不存在了,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吧,齐少爷就可以照常娶媳妇了。”
她表面看起来伤心难过,满心疲惫,实际上却是把对自己家有利的话全说了,还把齐梓争被废的重磅消息悄无声息透露给了众人。
人群登时哗然一片,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全县城闻名的花花公子齐梓争竟然不能人道了!这是老天开眼终于惩罚他了吗!
他们就说,张记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赌坊,感情是齐员外想以这个为由,来杀人灭口?
不过这个齐家也太缺德了,就因为别人知道他儿子的秘密,就要杀一大家子的人灭口,而且他儿子都不能人道了!却还要隐瞒消息想让儿子成亲,那不就相当于是骗婚吗!人家姑娘往后一辈子的幸福可就全毁了!
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人群中讨伐齐家的声音越来越多,不断有人高声安慰顾向晚他们,表明大家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的,平罗县是有天理王法的地方!怎能容忍齐家作威作福!
前去衙门搬救兵的人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带刀捕快,面色严肃冷凝,好像不认识顾向晚身边的张友生似的,肃声问道:“怎么回事?”
甚至都不需要顾向晚他们自己说,周围的百姓们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全都是痛骂陷阱里那些人目无王法草菅人命的。
要是平时有百姓这么凑热闹帮忙答话,捕快们肯定就训斥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当头的林峰林宇隐晦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见他们全都毫发未损,心下微微放松。
表面上却沉着脸道:“竟然有如此恶劣的事!兄弟们!把洞里那些打手全都抓上来,带回衙门,听候大人发落!”
早就准备好的捕快们立刻行动,去张记后院搬了个梯子,将陷阱里的打手往外轰。
受了内伤还没昏迷的能勉强爬起来,听了他们的话还一动不动的,就是受重伤或者当场死亡的,捕快们直接想办法把人抬了出来,摆在地上。
跑了那几个,这里是不到二十人,醒着的还剩一半,当场死亡了六个,剩下几个是重伤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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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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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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