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军和大丰军亦停战,皆看向李凌薇,如果大夏女王答应,那漠北军就算此时逃过宇文牧的惩罚。
待事后也会被他暗中屠尽,他不可能留着宇文苍昱这个隐患。
所以洛白船上的漠北军,皆紧张地看向李凌薇,又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亲王殿下。
有胆大的将士心中想着,万一她答应了,就立即挟持她顺流出海,跟着亲王殿下到海外称王称霸去。
就在这时,平定好情绪的李凌薇,直视宇文牧,同时抽出腰中青铜天子剑,剑指长空,高声道:
“宇文牧,你背信弃义,杀我父皇;引鞑子入关,戕害我汉族百姓;弑父夺位,引发大丰和大夏之战。
你这等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徒,即便为大丰天子又如何?
天下百姓不服你,我李凌薇更是恨不得生啖你的肉,替父报仇!
你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事到如今还敢提那婚约?
你若真时刻记着我俩的婚约,今日就自戕于三军面前,拿血和命来为本王、为大夏枉死百姓,赔罪!”
说完她长剑指向宇文牧所在的战船,喝道:“龙游军听着,我大夏几历战乱,山河破碎,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罪过!
我李凌薇与之不死不休,绝无议和的可能!
今日,谁能将他的狗头斩下,本王赏金万两,封为一等公,与国同休!”
此言不光令龙游军的为振奋,连漠北军都激动起来。可转眼一想,他们杀了宇文牧,自家亲王就登基为帝,同样能重赏,何必去讨这女王的赏!
李凌薇的回答完全出乎宇文牧的意料,同时又令他气怒不已,他自认已经把颜面捧到李凌薇面前。
她竟然当着三军的面,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几乎是把他的脸往地上踩。
再看她左边是如战神般的洛白,左边是谦谦君子季清哲。
是了,朕一直坚守着对她的爱,坚守着婚约,不论是先帝在时屡次要给他指婚,还是登基后百官让立后,他都拒绝了。
因为在他心中,这后位只能是凌薇。
他觉得李凌薇能理解他的不容易,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当时正德帝他不杀,也有别的大丰将领杀。
那样他白白把这份大功劳让给旁人,也不会从丰帝手上讨到兵权。
所以他杀正德帝,是不得已为之!凌薇自己出身在皇家,怎么会不懂呢?
现在看来,她不是不懂,而是有了别的相好的。这一文一武,她又为大夏皇位唯一继承人。
与其给自己做皇后,哪有当女帝立皇夫来的痛快!
想通这一点,宇文牧看她的眼神变了,变得阴森可怖,就好像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似的。
大丰的将领也觉得自家皇帝不该受这样的羞辱,忙劝道:“陛下,下令攻击吧!
末将会生擒这个妖女,任陛下将其千刀万剐!”
宇文牧再一次看向李凌薇,阴恻恻地道:“你不愿意嫁给朕,是因为变了心,是想嫁给你身边的这个杂种是不是?”
杂种指的当然是洛白,他至今不承认洛白的先太子身份。
李凌薇觉得他既可笑又可悲,这种人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永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不愧是资深恋爱脑,任何事情他都能往恋爱上面扯。
你杀了我爹,差点害我的国家灭亡,我不愿意嫁给你,你竟然觉得是我爱上了别人?
真想一火铳将他的脑袋打碎,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跟猪脑一样的?
她不光这么想,也这么办了。
低声问秦姝:“有没有到射程范围?”
秦姝摇头:“还须再往前百米,风大,离得远射不准。”
洛白秒懂:“那就立即前进。”
这时,季清哲也道:“鱼油已备好,待到射程范围,立即投抛。”
那还等什么?她是真想拖延到施诚过来,但跟这人说两句话,她就恶心到想死。
拼了!反正自穿越以来,杀宇文牧,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只要能杀了他,替原主了了心愿,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就算自己战死也值了!
反正大丰有洛白,大夏有季清哲,工业革命有施诚,没她这个女王,百姓一样能过上好日子。
当即再举天子剑:“攻击!”
宇文牧这下知道了李凌薇的决心,她压根不想和他感念什么旧情。也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想他死!
他也不再迟疑,同样下令:“攻击!”
漠北军的船少且旧,但速度快,很快就到了火铳射程范围内,秦姝高举令旗:“发射!”
几乎与大丰军的弩床一起发射的,不过大丰的弩箭都射到船身上,而大夏的火铳,却是一枪一个地结束大丰士兵的命。
很快那将领就发现了此物的厉害,忙让人将宇文牧转移到安全处,自己则调整弩床的位置准备将李凌薇所在的战船击沉。
虽然因为李凌薇的火铳队加入,让漠北军士气大振,特别是洛白,为保护公主,他将十分的战力发挥到十二分。
他没用火铳或弩弓,而是用一张极大的弯弓,一弓三箭,三箭齐发,皆能射穿大丰士兵的身躯。
季清哲则等着合适的时机投鱼油,因为要等到我军处于风口上方,否则风一吹,到将火焰吹到自己的船上了。
他将鱼油的事跟洛白一说,洛白立即明白他的意图,忙令众人别管敌人的弩床,一定要绕到风口上方。
大丰军可不知他的意图,只当他是想逃走。
喜道:“快!追击!妖女想逃。”
宇文牧站在后方,看着李凌薇所在的战船,终究是不舍得她死,下令道:“朕要亲手杀了她。”
那将军明白,皇上这是不让他杀妖女。轻叹一声道:“末将领命!陛下放心,就算将船击沉,只要及时施救,妖女死不了。”
可到底担心弩床的万箭齐发,会要了李凌薇的命。
便令人将火力放在另外的战船让,任由李凌薇所在的战船逃到了上风口,反正这艘船早晚得击沉,就让她逃一段路又何妨?
可惜就因为这一念之差,给宇文牧带来了灭顶之灾。
因为就在这艘船逃到上风口之后,那些扛着火铳不要命地露头射击的女兵,突然将火铳收起,而是投出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来。
那些瓶子里装着黑的滴墨的水,也不会沉入河底,就那浮浮沉沉地飘在河面上。
那将军还在诧异,这是何物?有什么用?若说是武器,你往船上仍啊,你仍河上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他看到漠北亲王再次站到船头上,拉弓挽箭,可这一次,他的箭是带的火的。
几乎是一瞬间,为将者的本能,那将军反应了过来。
扭头朝宇文牧大喊:“退!撤退!”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那支带着火光的长箭射到其中一个玻璃瓶上。
“啪”的一声,玻璃瓶炸开,无数蓝色的火星四处迸溅,然后像是传染一样,玻璃瓶一个接一个地炸开。
“啪”“啪”……
这是大丰水师,听过最恐怖的催命声!犹胜火铳和震天雷发射的声音!
瞬间,整个河面燃起熊熊的火,是能在水上燃烧的火焰!
火浇不灭,沾上刷了漆的战船,就像给它添柴一样,战船几息的功夫就燃了起来。
宇文牧的第一艘天子舰被震天雷轰沉了,眼看这第二艘战船又要被火焚毁,他不得不再次转移。
并且做出最快的反应,立即将战船退到火势范围之外。
在龙游军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也是有点长进的。
秦姝见只烧了几艘大丰船,且宇文牧退到了火势范围外,不禁急道:“怎么办?要追吗?”
季清哲摇头:“不能追,从火上跃过去,我们的船也会被焚。若是绕过去,正好面对他们的弩床,同样无法取胜。
王上,我们意在拖延,或是将其引上岸。不如就这样用鱼油阻他的攻击,待施诚赶至,再大军杀过河境。”
洛白一言不发,只温柔地看向李凌薇。
说实话,哪怕是到了现在,李凌薇依旧对洛白还活着,洛白是大丰亲王,洛白不要当亲王只想追随他……
感觉有点懵,很不真实!
她猛地摘下面具,用自己的真实面目直视洛白的眼睛:“宇文……”
“公主请唤我洛白。”
“好,洛白,本王让你如实回答我,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你手握漠北军,有漠北和关内道,有海商和胡人。
如此势力,你不光能杀宇文牧登基为大丰皇帝,就算想一统天下,也有能力与本王一较高下。
这样的漠北王,如今告诉本王,他愿意不要这个身份,只要做我的部下。
你让本王,如何相信?如今不疑你没有别的心思?”
她之所以选择询问,不光是自己要知道答应,还要让季清哲也相信洛白。
因为她发现季清哲对洛白的敌意很深,如今宇文牧大军在前,必须保证自己人团结。
洛白同样直视李凌薇,不过比起李凌薇坚定的眼神,他的眼神要温柔多了。
恨不得就这样看上一百年似的,直看到李凌薇凤眼凌厉,他才真诚地说:
“因为我是恋爱脑。”
李凌薇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在公主身边,因为我是恋爱脑。
我深爱公主,犹胜我的权势,我的性命,我的一切!
记得公主说过,世上有一种人,患有恋爱脑这种病。只要面对爱情,就能将一切都不顾了。
李恒和孙柔就犯了这种病,当时洛白也是不理解的。
直到无奈与公主分离,洛白日思夜想皆是公主,愿意为公主的大业赴汤蹈火,愿意将天下打下来,奉到公主面前。
愿意将我的一切,皆献给公主。
我这才明白,恋爱脑这种病,果然是无药可医的。
公主,如此,您可信洛白?”
李凌薇大脑当机了一会,只觉脚下踩的不是船板,而是棉花,她好像站不稳似的,同时也无法正常思考。
满脑子只有那一句:“我深爱公主。”
我这是,被人当众表白了?
还是被洛白!
被自己悄悄喜欢上,在他的碑上以妻之礼刻字的洛白!
可是,那是他为救自己死了啊,现在他还活着……
瞬间,李凌薇想将沈秋阳灭口!绝对不能让他和洛白见面,万一他将这件事告诉洛白,那自己就关在空间一辈子吧,再也不见人了!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宇文牧还没杀呢?
她赶紧摇摇头,再多想一会,自己也会变成恋爱脑了!
恋爱脑有个神奇的体质,不管什么场合,都能变成他们秀恩爱的背影板。
什么千军万马之间,你策马来救我。
狂风暴雨之中,我们一边杀海盗一边接吻,还一边让另一个海盗王给证婚……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太特妈浪漫了!
但你若自己在战场上,那是真恨不得骂上一句,恋爱脑去死吧!
就像现在,李凌薇觉得她再和洛白对视一会,船上就有人要骂了。
所以她赶紧转移视线,手忙脚乱地戴好面具,匆匆答一句:“好吧!我信你。”
又叮嘱一声:“恋爱脑不是什么好词,骂人的。你别再以此自居了。”
洛白笑了,笑的就像两人这两年的分别不存一样。就像两年前,他每次见到李凌薇的时候一样。
满船之中,对这一幕皆有所感。
漠北军所想简单的很,我们亲王可真牛!把痛骂了宇文牧的大夏女王的芳心,三言两语就给俘虏了。
哈哈,宇文牧这下可得气惨了,自己爱的女人被亲王抢了,皇位也要被抢。
这回他该不会真气的自戕了吧?
而大夏这边的众女兵,则全是星星眼,痴迷地看着女王和洛将军。
特别是秦姝和半夏,他们太明白这两人所经历的苦难,洛将军几经生死,女王自洛将军死后,就没有过笑脸。
如今好了,洛将军死而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女王表白心意。
而女王也未拒绝。
想到这里,半夏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季清哲,见他全程低垂着眸子,只是双手在背后暗暗握成拳。
手心紧紧握着那枚白玉佩。
半夏心中一叹,季相也很好,可是他想的太多,思虑太多。
如果他能像洛将军这样勇敢表明心意……不,不,幸好他没有早早表明心意,否则王上就不能和洛将军重逢了。
季相再好,在半夏心目中,还是亦师亦主的洛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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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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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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