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中有人诧异:“可是陛下有旨?”
洛白摇头:“此战无须报与朝廷!朝廷关注的是淮南道太子,本王这里,就不麻烦朝廷费心了。”
有将领愤愤不平:“太子在淮南道经营这么久,至今没能拿下整个淮南道!
对外敌鞑子无计可施,于内又不能安抚百姓。
每月向朝廷要物资供养千军!为了供养他的军队,户部处处克扣咱们漠北的军资。
要不是殿下有方,兴海商,攻高丽,拉胡人,咱们的将士哪有这么好的条件!
反观太子,呵呵,守着宝地淮南道,他竟然连个粮食都收不够,还月月向朝廷要粮。
听说他到淮南道后,百姓饿死无数,千里无人烟,比咱漠北还荒。
他不思进取,还处处刁难殿下,看不惯殿下在漠北的政绩。
要末将说,太子连殿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朝廷百官要是没瞎,就该让皇上改立储君!”
洛白斥责:“休得胡言!自去领一百军棍,再敢对太子不敬,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那将领气呼呼地去领军棍:“反正末将说的是实话!兄弟们不敢说,末将说了!
殿下也不怕跟太子兄弟不和,您把他当兄弟,瞧瞧他可有把您当兄弟?”
洛白手一挥,左右亲卫上前将人拉出去。
这样的事常有发生,他从帝都来出来的将领还好,能藏得住话。他到漠北新征的兵马,提拔起来的将领就不同了,几乎都是仇视太子。
“咱们接着议,本王欲攻长安,是为大丰边防。众将且看,咱们漠北与长安之间,只有荒凉的几州相隔。
之前因太子跟那呼邪有约,咱们看着鞑子灭了大夏,也趁机夺了大夏数州,那时可以说,跟鞑子是盟友。
只是这盟友之约,尔等觉得能和平到几时?”
有人嗤笑:“不说那呼邪已经死了,就是还活着,他们鞑子何时认过盟约?就是跟太子殿正,在淮南道不也打了几仗!
鞑子无信,不可交也。如今左贤王大军在长安盘琚,说是南下打那大夏公主,但一直也没见他南下。”
有人手一拍大腿接话:“这眼瞅着又要进冬了,鞑子冬前都会大肆行抢,他们不敢渡南去大夏抢,难道是想到咱们大丰来抢?”
“咱们漠北因海商赚了不少,有粮有银的事,可是天下皆知的!这左贤王,啊呸,左蛮子莫不是想来咱漠北抢?”
“特娘的!那还等什么?咱得先发制人啊!这鞑子入秋行抢可是传承啊!”
……
洛白一脸凝重,心里却轻松了,瞧,都不用他找理由,这些将领你一言我一语,都把理由给找好了。
现在也不用讲什么家国大义,保卫边疆之类的动员,只要说一句,鞑子或能来漠北行抢。
这些将领立即就要亲赴长安,杀左蛮子。
同为大丰军,为何漠北的将士能这般拼命,杀意昂燃,战力强盛呢?
因为洛白在漠北极为大方,这大方即表现在军功上面,皇上给的权力大,他能自己封官,所以极不吝啬给有功之士封官。
光封官不算,赏赐还丰,皇上给的金银珠宝,他一来漠北,大半都赏给将士。
后来有了海商,更是拿海商的分成当奖赏,行事作风即有一个皇子的贵气大度。
又有江湖侠士的豪爽大气,给众将士营造一种,有仗一起打,有敌一起杀,有钱一起赚,有官一起当的感觉。
并且洛白懂军法,懂政务,懂底层百姓的需求,虽然他的兵彪悍,可纪律严明。
跟当初邵州的莫天寅又完全不同。
为何他在漠北治军,跟在龙游治军完全不同呢?
在龙游,他一心为李凌薇,龙游军是公主的军队。
而在漠北,他有意将漠北军跟大丰军分离,让士兵完全成为他一人的军队。
哪怕以后跟宇文牧对战,漠北军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甚至他要带兵杀回大丰都城,将士也会不管不问,他指哪杀哪。
现在看来,他的做法非常成功。
宇文牧明里暗里的打压,与行刺他的行为。
加上朝廷对漠北军的忽视,还再三要海商经营权,都让漠北军气愤不已。
整个军营已然成了一个火药桶,只要他丢一点火星,就会爆炸。
不过,在炸了大丰之前,先助王上,炸了鞑子要紧。
……
“九月十五宇文苍昱亲自带漠北军攻入长安,咱们须在他之前,杀进淮南道庐州。”李凌薇指着舆图说。
季清哲眼眸一沉,细看舆图。
霍非却不解:“为何我们要在这之前打过去?为什么不在漠北军杀到长安之后再打?”
季清哲替李凌薇回答:“龙游军杀到宇文牧所驻守的庐州,你说他会不会跟光州的鞑子求助?”
霍非理所当然:“肯定的啊!宇文牧就是个傻缺,他还把天下人当傻缺呢。
他在庐州,鞑子在光州,互相对峙,小仗常打,大仗是一次也没发动过。
可见这两人私下有交易,搁这演戏呢,就是想找机会瓜分咱江南道。”
李凌薇失笑:“有长进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霍非越发得意:“就说宇文牧是傻缺嘛,还以为咱们看不出来,想摆个三足鼎立的架式,引咱们上当。”
说着说着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嘿嘿笑道:“我懂了!
王上故意在这之前打过去,宇文牧以为咱们中计,他刚好跟光州鞑子来个左右夹击,灭了龙游军。
结果求援的信号一发,哎哟,人家光州鞑子跑了!
跑哪去了?跑去长安驰援啦!跑去救他们的左贤王啦!
剩下咱们宇文太子怎么办?那是干急眼儿啊,悔青了肠子。
再往朝廷求援,嘿哟,晚喽!
咱们赵刚赵大将军就在北边守着呢,朝廷来多少人马,咱们杀多少人马。
朝廷没来人马,咱就夹击庐州!
且看这宇文太子是如何被龙游女王斩首的,敬请期待!”
他这一番花里胡哨的说法,把季清哲也给逗的嘴角微扬。
李凌薇无语:“你是不是天天到茶楼听书去了?搁这说相声呢?”
“相声是啥?”
“等你夺下大丰的津门市,就知道相声是啥了。
不过你说的对,本王就是这个想法。先给宇文牧希望,再让他陷入绝望!”
说到宇文牧三个字的时候,李凌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霍非听了心一颤。
王上真是恨透了宇文牧,看来这家伙会死的很惨。
而季清哲却觉得心痛,爱之深,恨之切。公主对宇文牧曾经爱的有多深,他是知道的。
就算宇文牧死了,拿他的命来抵,也抵不过公主曾经受过的苦楚!
所以,他必须死的很惨!
“准备登船,季相、施诚,和本王同行,由凌江渡转长江,直入庐州!”
霍非急了:“那我呢王上?”
李凌薇指着舒州:“你去夺舒州,以防宇文牧派兵从此地攻入江南道。
另外和州、扬州等与江南道接壤之州城,由沈亮带兵镇守,绝不让大丰一兵一卒过江!
龙游全军准备作战!九月初二,正式发兵!”
确定了行军日期,将领们准备就快了。
各方将领接连回报,先是台州沈亮,早已就位。不过这次他提了一个小要求,就是让沈秋阳跟他一起出征。
李凌薇轻叹一声,问季清哲:“是不是在父亲眼里,儿子只有挣军功,或是读书考功名当的官,才算真的有本事。
像这农科院、军工坊之类机构的官员,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你看沈秋阳,他在农科院干出了那么多政绩,本王是一再封赏,可沈亮还是觉得不够。
非要让他挣军功!
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怎么这些老父亲,就盯着那两行呢?”
季清哲轻叹一声:“农科院和军工坊都是新机构,不论是百官还是百姓,对这些机构都不熟悉。
再说,沈将军非让沈秋阳挣军功,也是重视他,他是沈家长子,以后要接管台州。
若是没有军功,如何服众?就算他在农科院成了一品院士,在士兵眼里,还是种田的,怎么行军打仗?”
李凌薇冷哼一声:“子承父业,是事业。
官位可不是事业!”
季清哲心一颤,看来公主要改革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他既然想带,那就让沈秋阳去,沈亮亲眼看一看沈秋阳的军事能力,也好早点死心。
他认识到他的长子更适合在农秋阳,而不是水师,就好了。”
季清哲失笑:“让沈亮来静州学院看一看,他就知道沈秋阳有多优秀了。”
李凌薇也笑了:“没想到季相也有这么狭促的时候。”
静州学院的学生,全是官家子弟和士族公子哥,他们以为跟之前一样,带三五个书童,仆人,读书骑射,离父母还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结果来了才知道,书童仆人不能进,吃食衣物不能带,什么活都得自己干。
吃的是食堂,穿的是校服,上的第一堂课是认识五谷,第二堂课就是一人分一块地,种田!
结果不用说,那现场叫惨不忍睹!
有人受不了翻墙要逃,被监管的士兵抓回去,不打不骂,就是罚蹲马步,罚跑圈,严重的罚关小黑屋。
前后不到半个月,这群公子哥被管的那叫个服帖!
曹慎的小儿子曹瞒也是学生之一,不过这小家伙觉得自己跟别的学生不一样。ΗtτPS://Www.sndswx.com/
因为他父亲是女王的得力将领,所以他不能给父亲丢人,即便课程再怎么辛苦,也咬牙坚持。
这样的学生季清哲当然看得到,便让曹瞒当班长。
至于沈秋阳,人家已经突破新手村,不是学生喽,而是受聘的农科老师。
专门教种田和养殖的,比起受罚人的教官,他这个老师可受欢迎了。
季清哲这么说,就是让沈亮来看看,沈秋阳教这些学生种田养牧的样子。
不知道他是骄傲呢,还是更气闷?
“王上,这次打宇文牧,臣准备让一部学生进后勤营,去看看。”
李凌薇点头:“行啊!不过须得是通过考核的学生才行,即便是后勤营,也要是最优秀的!”
季清哲轻笑:“当然!臣就是想让他们看看,咱们龙游军的勇猛,火炮的强盛。
彻底打消他们心中,生为士族、官家子弟的骄傲!”
当霍非带着大军准备攻舒州,李凌薇和季清哲带着大军去跟施诚汇合,沈秋阳接着父亲的信和女王的任命,一脸不甘地赶往台州。
而赵刚也正式发信号给淮南道的反抗军,可以行动了!
八月三十的晚上,宇文牧独自一人喝闷酒,他面前摆了几份书信,没一封能让他开心的。
皇上又骂他了,说什么皇兄去了穷苦的漠北,结果没几个月就月月往朝廷送银子。
不问朝廷要粮要钱要军需,人家自己招兵买马,还有富余的银子送给皇上。
反观他这个太子,守着淮南道这个宝库,却无寸功!
朝廷不光要养他的兵马,还要养淮南道百姓!天天不是这个州要救济粮,就是那个州要赈灾银子。
不知道他这个太子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也没拿下整个淮南道,更别说之前他信誓旦旦能拿下来的江南道了……
宇文牧越看越气,一锤桌子:“宇文苍昱!宇文苍昱!哼哼,好一个皇兄!
如今皇上眼中只有他,哪里还有一点孤!
淮南道多灾多难,孤有什么办法?
四月地动,六月旱灾,七月蝗灾,这片土地受了诅咒一样,不是这里有灾就是那里有灾!
这些难民张着嘴要吃的,孤还能把人杀绝了不成!
他宇文苍昱独霸海商,不让朝廷参与,父皇跟没看到一样。
孤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最多九月底,鞑子肯定要下江南道掠夺的!
到那时孤挥师南下,不光能夺江南道,甚至能抢到凌薇。龙游大军和那些火药武器,就都是孤的了!
父皇怎么就不懂呢?为什么不愿意多等等呢?”
说完他痛饮一壶酒,接着看第二封信,这是他派到漠北的暗探的来信。
“海商、海商,这海商是个海上银矿吗!
宇文苍昱凭着海商,拉拢了两万胡人军,征召了三万大军。
高句丽还给他进贡,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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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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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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