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便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会儿才发现,师父体内的修为池居然空了!
他实在难以想象,师父已经这般厉害了,到底是谁伤害了师父?
阿柒的脑海中倏然闪现出了那抹红色的身影,那人不知给他下了什么蛊,竟让他一直困在过去最痛苦的回忆里。
直到他冲破了那层回忆,在那回忆的尽头他看到了师父,师父是他唯一的期盼。
他双膝跪在地上:“师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徒儿都不会走的,您别撵徒儿走!”
远山真人仿佛一点都不为所动,冷淡开口:“你不走是吗?好,你不走,为师走!”
阿柒连忙抱住了师父的腿,苦苦哀求:“师父,我跟您是一样的,您希望可以一直守在您师父的身边,徒儿又何尝不是,您为何就不能成全徒儿,就当做是成全您自己呢?”
提到牡丹药圣,远山真人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焦点。
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养了近十二年的徒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想什么吗?”
阿柒身子一僵,脸色煞白,避开了远山真人的眼睛。
远山真人用力踢了下腿,然而如今没有修为的她,根本无法踢开阿柒。
她的脸彻底阴沉下来:“你若不肯走,我便杀了你。”
说罢,远山真人摸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了阿柒。
阿柒依旧垂着头,声音里有着决绝:“阿柒这条命本来就是师父给的,若是这样师父能够记我一辈子,阿柒死而无憾。”
远山真人高高举起匕首,就在即将落到阿柒颈脖间的时候,她的手顿住了。
“杀了你,我也不会记你一辈子,因为我会自行了断。”
闻言,阿柒倏地抬起头来,匕首落下的一瞬,阿柒单手接住了匕身:“师父,您宁愿死也不愿意记着我活一辈子吗?”
远山真人眸光淡淡,绝情地吐出一个字:“是。”
鲜血从阿柒的指缝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开了一朵朵血花。
阿柒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仿佛不知道疼痛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师父不愿瞧见徒儿,徒儿现在就走,徒儿只求师父好好活下去。”
见师父依旧不为所动,阿柒挺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拜师时候的大礼,声音哽咽:“徒儿感谢师父十二年来的养育之恩,师父保重。”
说罢,他起身回到了自己屋中,他打开了一只上了锁的木箱子,那里面全都是他写的字,宣纸上《君生》二字赫然。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那是他无意中听到的一首民间歌谣,听了一遍就记住了,从此生根扎于他的心中,发芽生长,变成了一条带毒且不能见光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他的心中。
他衣服金银什么都没拿,唯独拿了这些字,塞进了衣襟之中,狼狈地走出了大门。
看着阿柒离开,远山真人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颓然地靠在大树上。
“啧啧啧,这小子真可怜啊,该说你是狠心还是爱徒心切呢?”一道清脆的男声从周围传来。
远山真人一惊,就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她跟前。
她没了修为后,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当真已经是个废物了。
“你仇家甚多,担心没能力保护你的徒儿,所以赶走了他,你该不会对你那小徒儿也起了别样心思吧?”黑袍男人一脸的戏谑。
“你们是何人,竟敢胡言乱语!”远山真人怒瞪过去。
白袍男人打断了两人交谈,低沉着嗓音地说了四个字:“跟我们走。”
远山真人半眯起眼睛:“你们是何人?贫道为何要跟你们走?”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只有我们能给你。”黑袍男人笑眯眯地说。
“贫道如今修为尽失,毫无利用价值,你们确定你们要找的人是贫道?”远山真人隐隐感觉到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
“我们有无根之火。”白袍男人言简意赅,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叫远山真人震撼不已。
……
养心殿内。
陆景谦和赵凝儿纷纷下跪行礼,起身后便瞧见皇帝惨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隐约还能闻到周围的空气里有一股子血腥气味。
他们又看了看周围,除了陈公公在,那些平常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竟然全都不知所踪了。
皇帝给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站了出来,大声唱喏:“四殿下听旨!”
陆景谦因为紧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只听陈公公继续唱喏:“陛下有旨,皇三子陆景谦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故立为皇太子,七日后移居东宫!”
陆景谦的眸子一点一点睁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笑容抑制不住地扩大。
果然和他猜测得一样!
他磕头在地:“儿臣接旨,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
一旁的赵凝儿更是激动不已,双手绞着衣摆,若不是在大殿中,恐怕就要尖叫出声了。
陆景谦是太子了,她马上就是太子妃了!
待陆景谦站起身来,陈公公再次唱喏:“岳王侧妃赵凝儿听旨!”
赵凝儿也双膝跪在了地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前半生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终有回报了,她今后不仅是太子妃,还是牡丹药圣的外孙女,她将是整个天承国,不,整个九州最令人羡慕的女子!
她要赵青玥,乃至整个赵家都跪地向她磕头!
“陛下有旨,赵凝儿心机深沉,冒认牡丹药圣外孙女,扰乱皇室血脉,其心可诛,斩!”
陈公公的语调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众人听来,却仿佛天将惊雷,尤其是赵凝儿。
赵凝儿瞳孔皱缩,脑袋“嗡”的一声响,腿一软跪趴在地上。
没错,一定是她听错了,牡丹药圣明明亲口承认自己是她的外孙女,牡丹药圣还说过,今后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来人,将赵凝儿拉下去,择日问斩。”陈公公一声令下,侍卫从门口走进来,拉着赵凝儿便往外拖。
赵凝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声叫唤着:“冤枉啊,我是冤枉的,牡丹药圣说过,我就是她的外孙女,我要见牡丹药圣!”
见皇帝不理会她,她一个用力从侍卫的束缚中挣脱,扑进了陆景谦的怀里,声泪俱下:“殿下,殿下救救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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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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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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