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么?”元心凝瞪视着徐启荣。
“我……我只是想给小师妹出口气才……”徐启荣见元心凝神色严肃,不像是随口说的气话,这才终于有些慌了。
季含薇见元心凝扭头看向自己,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摆手撇清道:“师父,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儿,信还是您拿回来给我的,也就比您早知道那么一小会儿。”
元心凝瞪她一眼,最终还是将目光重新落到徐启荣身上,长叹一口气道:“你们是同门师兄妹,这么多年了,为了大家见面不尴尬,有些话我本不想挑明了说。
“含薇这孩子虽然缺点不少,但她不是那种歪曲事实的人,所以你清楚得很,潼娘子并没有欺负她,她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季含薇听了这话,眸色闪了闪,露出些许羞愧的神色,默默地垂下了头。
徐启荣颇为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元心凝见状更加生气,一拍桌子道:“不过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值得你大动干戈,豁出去害人一条性命也要给她出一口气么?
徐启荣忙为自己辩解道:“含薇性格一直要强,之前姜潼姜大夫年少成名的事情就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甚至连性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如今姜大夫不在了,竟又冒出个自称是她徒弟的人,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含薇再受一次影响么?”
徐启荣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的挺好,说完立刻抬眼去看元心凝的反应。
没想到元心凝却用一脸悲悯的神色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道每个比她本事高的人,你都要去找人家的麻烦不成?
“启荣,含薇只是你的师妹,谁会为了一个师妹做到这种程度?
“你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一旦过界,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听了这话,徐启荣和季含薇登时觉得浑身冰凉,心脏都差点儿要停止跳动了。
徐启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小师妹动了心的,但是两个人从一开始认识,就注定是要错过的。
当年季含薇拜入元心凝门下的时候,徐启荣就已有妻儿。
所以在后来的相处中,无论生出了怎样的心思,他也只能把一切都牢牢压在心底,不敢泄露一丝一毫。
但是真心喜欢一个人,藏是藏不住的。
季含薇本身又是个纤细敏|感的性子。
师兄妹二人相处久了,她对徐启荣的心思,也不能说全无察觉。
所以这些年来,两个人心照不宣,却又都各有家庭,闭口不谈。
但他俩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元心凝居然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下来硬是只字未提。
“含薇在长沙府能那么快站稳脚跟,你敢说不是你在背后扶持帮忙?
“这些年她遇到的大大小小坎坷波折,至少有八成都是你出面解决的。
“我一直装聋作哑,只做不知,是因为你们两个心里有数,一直都没有超越师兄妹之间的底线。”
徐启荣和季含薇对视一眼,双双低下了头。
“但是你这次真的越界了。”元心凝却没有放过他俩的意思,既然起头开始说了,那就必须把话说透,“你妻子去年是病逝了,可含薇的夫君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说到这里,元心凝突然扭头看向徐启荣,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徐启荣被她看得恼羞成怒道:“师父,难道您怀疑我、我……
“我从十几岁跟着您学医,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您对我难道连这点儿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么?”
“我以前很信任你,甚至相信你可以妥善处理好自己那份不该有的心思。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可能是看走了眼。”
徐启荣气道:“师父,就算这次的事我做得不妥,那我也是把事儿都做在明处,绝对不会做暗地里取人性命的腌臜勾当。”
“但愿如此。”元心凝又深深看了徐启荣一眼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脱离师门的事儿被暂时搁置,但是葛福的身体情况属实不容乐观。
元心凝不顾季含薇的反对,亲自登门求见潼娘子。
谁知竟扑了个空,潼娘子压根儿就没在永州府。
不过能够见到章沐秋,就已经能从侧面说明,潼娘子对外宣称的姜家传人身份没有作假。
元心凝深知章沐秋对姜潼的忠心,如果潼娘子是滥竽充数的骗子,章沐秋肯定头一个冲上去揭穿她,根本不存在被她欺瞒或是与她同流合污的可能。
于是在对葛福病情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元心凝只能期盼潼娘子尽快回来。
元心凝翘首以盼地等待潼娘子的时候,永州府大小官员的家里,都在为后天许氏出殡而忙碌着。
出殡的路线早早就确定好了,已经通知给了各家。
各家要做的就是派人搭好祭棚,在许氏出殡当日前去路祭。
像通判程浩东这般身份地位的官员,不但要准备路祭,还要带着全家跟在沈家送殡的队伍后面,一路送至城外东泉寺,等待做完法事,棺椁踏上回太原的路才能回来。
程夫人一边检查送殡当日全家人要穿的衣裳,一边道:“正好这次去东泉寺,说什么也要把容倩那丫头带回来了。
“一个年轻姑娘家,放着好好的家里不住,非要住到寺里去像什么样子?
“她若真是那么一心向佛,怎么不干脆剃了头做姑子去?还不就是为了跟我赌气?
“我不收拾她,还真把自己当宋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程浩东听得不耐,换了个姿势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程夫人继续唠叨道:“那丫头,心气儿可高着呢,恨不得能攀个梧桐枝儿。
“她也不想想,她若是那真凤凰,又怎么会被她娘从京城送到湖广来。
“要我说,她跟二郎无论年龄品貌,各个方面,都般配得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嫁进来亲上加亲,婚后万一小两口之间有个摩擦拌嘴、婆媳之间有个矛盾什么的,我这个做姨的还能不向着她?
“真以为嫁进高门大户就是什么好事儿呢,倒时候娘家远在天边,人家想怎么磋磨你就怎么磋磨你……”
程浩东终于听不下去,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摔,道:“你还有完没完?打从我进屋,你这张嘴就没闲着!”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程夫人背过身低声咕哝道,“这回那死丫头要是还不听话,我也不管她了,直接把人送回京城,随便她给哪个老男人做填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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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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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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