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你男人赚多少钱,你就得跟着过什么样的日子,少来惦记我的东西!
“至于赎身读书,呵呵,也不看看就你俩这样的爹娘,生不生得出会读书的好孩子!”
郭嬷嬷骂完,一低头看着两个孙子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又觉得自己这样断言似乎也不太好,抬手揉揉两个孙子的脑袋道:“行了,你俩也别听你娘瞎说,你爹大字不识一个,是因为他自己不争气,不肯学。
“你们若是想学,咱们一样能读书上进,若是谁有本事读书读得好,我亲自去夫人跟前给他求情,脱籍还不就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儿。”
郭嬷嬷跟在许氏身边这么多年,说没存下钱那是绝不可能的。
以前她在许氏面前受重用,儿女的差事都是肥缺儿,家里自不缺钱,也用不着她往里填补。
后来被撵出沈府,儿女在府中的境况也大不如前,家里日子过的也不如以前富裕,她却不敢把手里的钱往外拿了。
这种事儿,有一回就有两回、三回……上百回,一旦开了头,不被榨干是停不下来的。
她如今不在许氏身边了,相当于没了进项,手头上这点钱,那可真是用一点少一点。
她口袋里的钱,都是这几年一点点攒下的,又不是金山银山。
再说了,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就看儿媳妇这几个月的表现,她也得把钱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不然以后等她老得干不动活儿了,还不得让儿媳妇撵出家门?
除了银钱的问题,让郭嬷嬷更生气的,其实还是儿媳妇的短视。
婆媳俩首先出身就不同。
郭嬷嬷家往上数几辈子都是家生子,从小家里就是靠着伺候主子过日子,能过上好日子都是主子赏的。
儿媳妇却是乡下农家出身,因为家里孩子太多,被父母卖入沈府做丫鬟。
后来被许氏做主,配给了郭嬷嬷的大儿子。
郭嬷嬷十分不能理解,她从小在乡下难道还没吃够做平头百姓的苦么?
这个年头,家里无亲无靠,做老百姓哪里有背靠大树好乘凉?
如今她虽然被撵出府了,但这又不是许氏的错,而是沈天舒的错。
她自己私下里想着,以后等沈天舒嫁出去之后,许氏说不定还是会把她召回府里的。
如今许氏又来找她办事,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仲磊眼瞅着明年就是要高升的架势,傻子才这个时候赎身呢!
儿媳妇刚才还口口声声拿孩子做借口,说什么让孩子脱掉奴籍,读书上进。
郭嬷嬷也就是给她面子,才没当着儿孙的面啐她一脸。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且不说孩子的资质如何,就算真的在家死读书考出来了,在官场上半点儿人情关系都没有,能混出什么名堂来?
至于眼界和见识就更不必说了,那是一般人家能培养得出来的么?
在沈府好歹还能跟着主子们多见见世面。
若真脱了奴籍回老家种地,还指望她能把孩子养得封王拜相?
郭嬷嬷越想心里头越不顺,当初许氏给儿子撮合婚事的时候,人还是她自个儿看好的,怎么生完孩子竟越来越蠢了?
她这会儿连吃肉的心情都没了,把碗筷一放,道:“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谁再提就分家滚出去,到时候你是赎身还是卖身,就都跟我没关系了。”
郭嬷嬷说完,也不管儿媳妇被骂得惨白的脸色,转身就回自己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几个月来,儿媳晚上也一直把两个孙子都丢给她,又要哄睡又要把尿,弄得她每天精疲力尽,夜里还得起来好几次。
好不容易一个人独享大床,让郭嬷嬷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她久违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换上一身以前在府中穿的体面衣裳。
衣裳上身儿之后她才发现,不过半年时间,自己竟然瘦了这么多。
去年在沈府做得正好的衣裳,如今穿着已经有些松松垮垮不像样子了。
郭嬷嬷不想这样出去办事,急忙把衣裳脱下来,飞针走线地将腰身改瘦了一些,然后再重新穿上。
虽然她的针线活比不上绣娘做得精细,但是不贴上去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总比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衣裳出去要好。
衙门里那起子人,最会看人下菜碟了,看你衣裳穿得不得体,少不得要怠慢许多。
全都收拾妥当之后,郭嬷嬷找出一顶帷帽戴好,这才拿着房契地契去了官府衙门。
许氏拿出来的这套宅子,地点自然不在永州府,户主落得也不是她的名字。
跟房契地契一起的,还有一份当年用房产抵债的文书和一份户籍。
像郭嬷嬷这样拿着一叠文书来过户的,官府办事的小吏不敢说天天能见到,但是每个月怎么也能见到几份儿。
今日当值的人接过东西,随手一翻,便十分熟练地问:“抵债的啊?”
“是啊!”郭嬷嬷赶紧道,“有人欠了我家的钱,都拖了好几年了,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人,让他拿老家的房子出来抵债,想着赶紧来办一下手续,免得夜长梦多。”
郭嬷嬷说着,从袖子里漏出一小块银角子,压在了房契和地契之间。”
当值的小吏眼睛尖得很,看得一清二楚,立刻将东西拿到自己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摸走了夹在中间的银两,掂量着足有二两重,不由得心花怒放,嘴上也跟着道:“可不是么,这种老赖,一旦找到就坚决不能放走,不然下次再逮住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他一边说一边翻看着郭嬷嬷交上来的东西,发现所有需要的全都齐备,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了。
小吏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下郭嬷嬷,见她的衣裳料子都挺好,腕间还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金钏子的模样,心下估摸着,这怕是个专门放印子钱的。
不过既然对方识趣,银子给的爽快,他也不是那种收了钱还要刁难人的恶人。
于是他连问都没多问一句,手底下麻利,很快就将这座宅子的房契地契过户到赵钧的名下。
郭嬷嬷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疏漏,这才连连道谢着离开。
看着郭嬷嬷离开的身影,小吏忍不住挠挠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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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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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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