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州府之后,一行人就一路往南走。
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已经有几十天没有下雨了。
好在湖广境内水系还不算少,大部分地方的人还是可以引水或是提水灌溉,但是如果继续这样旱下去,今年的收成怕是就危险了。
沿着官道往南走,路两边经常能看到大片农田,沈仲磊也经常停下来查看一二。
下面各地报上来的旱情果然不假,田里的地面干裂,庄稼被日头晒得打蔫儿,看起来毫无精神。
沈仲磊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下田埂,伸手抓了一把垄上的土。
土块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随风飘出去老远,可见土里早已没有任何水分。
沈仲磊又用手往下扒了几下,下面的土地也都是干燥的,没有一丝水气。
他眉头紧锁地蹲在地头,抬眼看着这一片田地,忧心不已。
还不等他起身,就听田地那边有人大喊:“什么人,在我家地里干什么呢!”
沈仲磊在侍卫的搀扶下站起身,很快就看到一名身着裋褐的老汉快步走了过来。
老汉走近看清沈仲磊和他身后的人,原本的怒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慌乱。
沈仲磊虽然没有穿官服,但是腰间挎着刀的侍卫,却直接暴露了他官员的身份。
“草民无礼,还望大人恕罪!”老头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头上。
“老人家,快快请起。”
沈仲磊示意侍卫把老汉扶起来,竟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地头上,跟老汉说起话来。
“这么多天没下雨,地里旱得很吧?几天没浇水了?”
老汉没想到这位官老爷这般平易近人,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回大人的话,前日刚浇过水,但草民这块田既不挨着河,又不靠着湖,浇水全靠一家人肩扛手提,实在是浇不过来啊!
“一桶水贴着庄稼根儿倒下去,也只能勉强保证庄稼不被晒死,若是再这样旱下去,今年怕是就白忙活了……”
老汉越说越伤心,说到后面声音都忍不住哽咽了。
像他们这样靠种田为生的农户,家里鲜少会有积蓄,每年地里的收成,除去交税和卖钱,剩下的必须足够吃到第二年秋收,否则全家说不定就要饿肚子。
这样的底层人家,几乎是没有抵御风险能力的。
如果某一年的收成不好,家里人就得饿肚子,若是地里连收成都没有的话,说不得就要卖儿卖女或是干脆饿死人了。
沈仲磊听得眉头紧锁,再这样下去,今年少不得要禾稼不登,粮食减少。
而且按照以往的经验,旱灾往往会伴随着蝗灾和时疫,这才是最危险的。
一个弄不好,就会变成饿殍遍野的大灾难。
沈仲磊心情沉重地回到车上,紧接着赶路去看了流经附近的一条河。
河水虽然没有断流,但是两侧裸露的河床,让人一看便知水面比以往下降了多少。
好在如今还没有到陂池湖塘皆涸的程度,如果近十日内能够下雨的话,说不定还有的救。
不然就得抓紧做抵抗蝗灾和时疫的准备工作了。
沈仲磊越想心情越是沉重,透过车窗看向万里晴空,恨不得自己能化身为龙,立刻飞上天行云布雨。
一行人离开零陵县后继续向南。
宁远县的知县也上报了旱灾,但是宁远县域形似舟形盆地,县内水路丰富,虽然也已经月余没有降雨,整体情况却比零陵县稍微好上一些。
但是沈仲磊花了两天时间,查看过宁远县内的农田和水利情况之后,脸色比在零陵县的时候还要更加阴沉。
他这一路都没有亮明身份,直到此时才换上官服,带着手下来到宁远县衙。
宁远县的知县接到消息,赶紧换上官服,从后宅连滚带爬地来到前衙迎接。
“下官姚雁林见过沈大人。”
“起来吧。”沈仲磊没有客套寒暄的心情,劈头便问,“你上报县内干旱,田禾损伤?”
姚雁林顶着一脑门汗,磕磕巴巴地说:“是,县内月余无雨,田地干涸,禾苗焦枯……”
“那你做了什么?”沈仲磊懒得听他多说,直接打断他问,“你就待在县衙里等着老天爷给你送雨?”
“沈大人,下官……”姚雁林哆哆嗦嗦地抬手擦汗,半天才憋出一个借口道,“下官正在府内沐浴斋戒,为祈雨做准备……”
沈仲磊简直要被姚雁林给气笑了。
“你在任上不积极修筑水利也就罢了,连原有的水利都没有好生维护,我这两日看了几处,前几年挖的水渠,如今多处堵塞,根本无法利用。
“你不积极组织人手疏通水渠,引水灌溉农田,就指望着祈雨?”
“大人教训得极是,下官这就安、安排人手疏通水渠,引水灌溉农田。”姚雁林从善如流地改口道,甚至还不忘拍了个并不高明的马屁道,“大人一看便知问题出在何处,下官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沈仲磊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是还得用他做事,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宁远县上一任县令是个务实派,任内建桥铺路,大兴水利,做了不少实事。
只可惜继任的姚雁林是个混日子的,非但没有让县内越来越好,反倒连原本的优势都浪费了。
若说零陵县的干旱是天灾的话,宁远县就是人祸的成分更大了。
老天爷下不下雨,沈仲磊管不了,但是姚雁林做不做正事,沈仲磊还是能管上一管的。
沈仲磊干脆在县衙住了下来,督促着姚雁林派人去各处疏通修补水渠。
几天工夫下来,县内近六成农田就得到了河水的灌溉。
其他远离河边又没有水渠经过的农田,也可以就近取水灌溉,至少比去河边挑水不知近了多少倍。
亲自去田间查看过之后,沈仲磊紧锁多日的眉头终于稍微有所舒展。
平娘见他心情总算好转,当晚早早地沐浴更衣,吃了一粒出门前沈天舒给她的丸药,进屋吹熄蜡烛,主动开始替沈仲磊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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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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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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