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把粉收好,轻声细语的宽慰她:“姨娘,您别着急害怕,大宅院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多着呢,咱们以后万事注意些就是了。”

  “姨娘。”海棠在门外轻声唤了一句,“瑾夫人屋里的香玉姐姐来了。”

  “这个香玉是瑾夫人屋里的二等丫鬟,平时管着瑾夫人的首饰盒,在府里的丫鬟们中间,说话很有分量。”

  张嬷嬷把提前打听好的消息告诉沈晚。

  沈晚把梳妆台理了一下,就让张嬷嬷去迎人。

  张嬷嬷摆出一张笑脸迎了出去。

  “请香玉姑娘安。”

  张嬷嬷伸手就是一个荷包。

  香玉没接,嗤笑道:“张嬷嬷您是老人家,我才几岁呀,哪里敢劳烦您给我请安,大家都是奴才,以后可别坏了规矩。”

  张嬷嬷的手愣在半空中,讪讪的把荷包收了回来。

  香玉直直的往屋里去,见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净弱的美人,穿了一件枫叶红的长尾裙,裙摆拖曳在地上,摆出一个扇形,见了她,就起了身。

  盈盈一笑:“香玉姑娘怎么来了?快吃杯热茶。”

  香玉是瑾夫人跟前的得脸丫鬟,像沈晚这样的妾室都要给她几分体面。

  香玉的爹娘也在侯府做事,根基颇深,养成了高傲的性子,她又一向觉得自己貌美,今天来这里,故意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襦裙,头上戴着两根玉簪子,手腕上也套了一套珊瑚红的镯子,打扮的像个贵家小姐。

  可是见到沈晚,却是迎头泼来一盆冷水,香玉那股子心高气傲,被沈晚直白的美貌和身段给刺激的瞬间崩溃。

  难怪了,长成这个样子,一颦一笑间就能勾人心魂。

  未进府前把飞雪等人给挤出了沁雅苑。

  入府后,把厨房那帮子烧火的婆子指使的团团转,今天一早,有两个烧水婆子就跑去嘉慧院告状了,说是昨天夜里晚姨娘闹的太过火,一个晚上,整整叫了六次水,害的她们连觉都没睡,吵着要一个说法。

  香玉费劲的把眼睛从沈晚那截柳腰挪走,挤出一个笑来:“晚姨娘,夫人托我来问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沈晚摇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香玉眉开眼笑:“其实是奴才们的错,晚姨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但是奴才们在侯府多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要提醒自己的主子啊。”

  “晚姨娘入府也有几日了,除了第一日去给夫人敬茶,其余两天连嘉慧院的院门都不愿意进,是不是姨娘在侯府受了委屈,不待见咱们掌家夫人呐,否则,每日的晨昏定省,怎么都不见晚姨娘的影子呢。”

  大宅院里规矩多,确实有妾室要给正房夫人每日请安的规矩,但是眼下小侯爷不是没有正妻嚒。

  张嬷嬷脸上挂着笑:“咱们家姨娘未出嫁前,也是饱读诗书,孝敬父母的,初入侯府,因为担心瑾夫人不喜欢吵闹,这才不敢贸然前去请安的。”

  张嬷嬷心里暗道:“规矩都打听好了,这位瑾夫人不喜欢妾室,从来都不许妾室去嘉慧院的,怎么的非要我们姨娘去请安!一定是有流言传到夫人耳中。”

  香玉笑岑岑的,说道:“晚姨娘与旁的姨娘们不同,晚姨娘是良妾,咱们夫人说了,要拿你当做儿媳妇看待,儿媳妇除了要侍奉好夫君,最重要的就是孝顺公婆了。”

  这直接一顶不孝的帽子往人头上扣啊。

  沈晚大有深意的看了香玉一眼,道:“晚儿这就去嘉慧院给婆婆请安。”

  香玉冷笑:“那就请晚姨娘和我一块去吧。”

  说着转身朝外走。

  沈晚和张嬷嬷对视了下,张嬷嬷使了个眼色给海棠。

  “你可要把沁雅苑看好了,不许闲杂人等,随便进入咱们姨娘的房间。”

  海棠道:“姨娘,海棠哪儿都不去,就守在这门口。”

  “你好好做,姨娘以后不会亏待你。”张嬷嬷扶着沈晚走出了沁雅苑,边走边道:“我看那个海棠,心眼还行,人也实在,花花肠子不多,就是脸上顶着那么大一块疤,看着怪吓人的,小侯爷怎么把她弄到沁雅苑服侍了呢。”

  “也许正因为她生的面目丑陋吧。”沈晚感叹道:“但凡有点姿色的丫鬟,她们都想着去爬床,攀高枝,我猜林行舟是被爬床的那些丫鬟们给吓坏了。”

  “呵呵。”张嬷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过了一道门槛,不经意的道:“也许小侯爷就是单纯不想让姨娘你不开心呐。”

  “我怎么会不开心。”沈晚蹙眉。

  “屋里若是有貌美心术不正的丫鬟,姨娘您看着不添堵吗?”

  女人都是善妒的。

  沈晚眉头蹙的更紧,想起昨夜里他那番折腾人的劲头,咬牙道:“我巴不得他身边女人多多的,一身蛮力,烦死个人。”

  张嬷嬷看了看她,但笑不语。

  说话间,两人进了瑾夫人的嘉慧院。

  嘉慧院人头攒动,丫鬟们有规律的进进出出,刚到门口,就有另外一个二等丫鬟绿娥进屋去禀告了。

  没一会,绿娥就出来了,打着帘子示意沈晚进来。

  沈晚跨进门槛,冲绿娥微微一笑,道:“多谢。”

  绿娥也是一笑,却伸手拦住了张嬷嬷,笑眯眯的道:“夫人只叫晚姨娘一个人进,嬷嬷就在外头歇着,香藕,带张嬷嬷去耳房吃点热茶。”

  院里的三等丫鬟香藕,盈盈一笑,把张嬷嬷带去了一旁的耳房,奉上了热茶。んτΤΡS://Www.sndswx.com/

  屁股刚坐定,端起的茶水还没来及喝,就听到正房那里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张嬷嬷忙起身,却被香藕给摁住了。

  “嬷嬷,你茶还没吃呢。”

  张嬷嬷一双眼睛盯着香藕,无声的笑了两下。

  这是要摆鸿门宴嚒?

  可是堂堂的侯府夫人发作儿子的妾室,传扬出去,对瑾夫人名声有损吧。

  再说了,她们姨娘也不是泥捏的。

  想到这里,张嬷嬷又坐了回去,笑盈盈的喝茶吃果子。

  正房那里,沈晚正跪在地上哭,手绢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西子捧心似的道:“晚儿有错,还请夫人责罚。”

  旁边还有一地的花瓶碎片。

  一个穿着水蓝色襦裙的年轻女子,头上的金钗都气的颤抖,姜清霜哭道:“姨母,这个汝窑花瓶可是宫里赏下来的宝贝,您赏了我,我一直珍稀着,这不,今天见花园子里月季开的好,就摘了两朵插在花瓶里,来博您一乐,谁能想到扭头就被她给踢个稀碎。”

  姜清霜怒指沈晚:“你赔我一个完好的汝窑花瓶!”

  沈晚委屈的看着这个陌生女子,道:“可是方才,是你撞上我的,你没有捧住花瓶摔碎了,怎么能把责任全推给我呢?”

  姜清霜甩过来一巴掌:“狐媚妖娆,我是府里的表小姐,是贵客,你一个小小妾室,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编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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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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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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