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席兰拎着一个保温食盒,搁在审讯桌上,她不似往日那么毛毛躁躁了,贵气持重许多,“延章,你连夜出境,是老三让我举报的。”
梁延章呆滞住。
“我欺负辱骂姚文姬,‘逼’你提出离婚,从梁家的泥潭里全身而退,也是老三的主意。”
纪席兰望着他,“倪红藏在厂楼,姚文姬和老j勾结洗钱,这两份情报是何桑传递的。”
梁延章犹如一个冰封的雕塑,静止在座位上。
“我提醒过老二,他会栽在她手中。”好半晌,梁延章终于开口,“他的心肠,自私像我,阴毒像我,重情却不像我。双手不干净的男人,沾了情字,是自寻死路。”
梁纪深点燃一支烟,塞到他嘴里,又打开餐盒盖,是他平日爱吃的菜肴,“先吃饭,傍晚我安排你和姚文姬见一面,了结你们的恩怨。”
他凝视着徐徐冒出的热气,面如死灰,“是我雇凶谋害何晋平,凡是工程发生意外,我会尽量封口,降低影响,广和集团巅峰时期的年盈利有十二亿,全部存入外市的钱庄。钱庄最初是我掌控的,可梁氏集团在外市没有项目,我频繁去钱庄查账太惹人注目,于是我委托迟徽去视察。钱庄的实际控制权也渐转移到他那里了。”
梁延章捂住脸,肩膀耸动,“佟二在什么地方,我确实不知道。集团查封后,我和高管员工统统不联系了。”
......
与此同时,梁迟徽的宾利在马场西南方绕了七八圈,拐一个弯,驶向盐河河畔。
盐河是冀省的护城河,纵跨南北郊,与109国道隔了一座小山丘。
山上有乐园、滑翔伞和蹦极之类的娱乐项目,因此在盐河的沿岸建造了一条餐饮街,两百多个摊位,五十家中日韩风味的门店,是冀省规模最宏大的小吃街。
车靠湖边停稳,梁迟徽下车,何桑走在他身后。
穿梭过狭窄的胡同,他推开一扇门。
扑面而来的韩式辣椒酱气味,呛得何桑咳嗽作呕。
梁迟徽没有正式的西装革履,不过气质好,身材挺拔匀称,虽然衣饰简单随性,但举手投足间展露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仍旧夺人眼球。
与这样喧嚣平凡的人间烟火气,格格不入。
他伫立在收银台的对面,“佟二呢?”
大堂经理恭恭敬敬,“在后厨打扫卫生。”
“叫他过来。”
经理挂上“暂停营业”的告示牌,反锁门,挑开帘子去后厨。
很快一个一瘸一拐的跛脚汉走到梁迟徽面前,“梁老板,您可算来了,这日子我真是熬不住了,度日如年...”
何桑瞳孔倏而一涨。
这个保洁工...
是佟二。
梁纪深猜测过佟二的下落,在建筑工地,地下车库,甚至躲在某个相好的小姐的出租屋,干这行的大多是外地人,流动性大,连小区保安都不认识她们,佟二不缺钱,只要舍得给女人花钱,足够他换取一时的隐蔽平安。
万万没想到,方向猜错了。
梁迟徽胆大包天,竟然把佟二安插在最繁华的小吃街。
何桑不禁浮起一身冷汗。
他的心态,太强大,太镇定了。
梁迟徽这时侧过身,问佟二,“见过她吗?”
佟二的一只眼是瞎的,另一只眼也模糊,他仔细端详何桑,“没见过。”
“她是何晋平的女儿,即将成为我的夫人。”
佟二见鬼一般,整个人后仰,摔躺在地上。
潦倒的惨状逗得梁迟徽笑出声,又搂住何桑,温和介绍,“他就是佟二,你不是好奇他的藏身之处吗?我今天告诉你了。”
何桑不清楚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更不清楚梁迟徽要做什么,她扯了扯唇角,“是...是佟二。”
“你害怕吗?”梁迟徽声音柔情,像是下一秒会溢出水,“有我在,不怕。”
佟二战战兢兢跪趴在他的脚下。
“你下去吧。”他满眼堆笑。
佟二踉跄跑回厨房。
梁迟徽眼里的情绪如同一柱喷涌的滚烫岩浆,对视间,活生生烫了何桑,撕裂着她的心脏。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胡茬刮得整洁,若不是距离这么近,看不到那一根根滋生的青色痕迹,刚烈雄性的荷尔蒙在他清俊如玉的面庞中破壳而出。
何桑嗅到了极致的危险。
从未有过的危险。
男士须后水的清冽香气和尼古丁混合牙膏的味道,渗入何桑鼻息,她下意识后退,梁迟徽猛地托住她身体,蛮力抵向自己。
大堂早已空无一人。
梁迟徽结实灼热的肌肉透过衣服厮磨她,坚硬的皮带扣硌疼了她骨头。
“赵凯在等你通风报信。”他掏出口袋内的手机,是她的。
开机。
提示一则信息。
备注是纪深。
——安全吗。
梁迟徽眯眼笑,“你安全吗?”
何桑心口横亘着巨石,压得她喘不了气,她不敢再惹恼梁迟徽,顺从点头,“安全。”
“倪红安全吗?”
她不明白他的用意,没吭声。
“倪红违背我的指示,我毫不顾念她跟了我十年,幸好梁纪深找到她了,我需要她的掩护,否则我不会饶恕她。”他摩挲着手机屏幕,反反复复品味那三个字,“假如倪红出卖我,背叛我呢?她的下场是什么。”
何桑心惊胆战。
梁迟徽最温柔的语调,最残忍的一句,“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迟徽...”
他擦拭着何桑下唇晕染开的唇膏,“我是心慈手软的好男人吗。”
何桑大脑一片空白,门外无数炊烟在四面八方蒸腾,溃散,人潮汹涌之中,一切又出奇地安静,似乎唯有他和她,小摊的烟雾蔓延过玻璃,男人的整张脸如此神秘,诡谲莫测。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不是。”梁迟徽干脆利落删除梁纪深的短信,“我是一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坏男人。只有你,何桑,触犯我的规则,依然在我身边安然无恙。”
他关机,折断sim卡,抛入垃圾桶。
何桑脸上的血色不剩一滴了。
梁迟徽用这种方式告诫她,他斩掉了她的翅膀,割裂了她和梁纪深,她的世界从这一刻开始彻彻底底属于他,是他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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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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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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