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召开的任职大会,提名了六位副总经理的候选人,平均年龄在四十五岁,级别由副科到正处。
梁纪深有一票任免权,其中呼声最高的,明显拉帮结派了,他直接调到市场部。市场部是清水衙门,苦差事,天天巡视场地,七八月份的酷夏,浑身晒秃噜皮。
呼声最弱的姓蒋,上个月从通州的分公司升到总部,履历很出色,关键是没根基,没有形成小群体,梁纪深指名他继任副总经理,并且速战速决和省里打了报告,老张相信他的眼光,自然没意见。
这会儿,新任的蒋副总在客厅隔壁的会客室,登门拜访梁纪深。
何桑托着一个木质茶盘,茶盘内摆了三杯茶,她将中间的一杯给梁纪深,第二杯给左边的男人,“蒋副总,您的碧螺春。”第三杯给右边的男人,“范经理,您的普洱。”
蒋副总很意外,“梁总夫人晓得我爱喝碧螺春?”
“我问过程秘书,您只喝碧螺春,不喝其他茶,幸好老宅有,不然委屈您喝白水了。但我会加一滴蜂蜜,一颗黑枣,一段紫参,省得白水没滋味。”
蒋副总点头,“梁总夫人心灵手巧,我蛮想尝一尝这杯水,大补啊。”
梁纪深斜倚着沙发,松弛含笑,“没有普洱茶了,你加什么?”
“范经理喜欢吃酸甜口味的菜,白水加草莓原浆,玫瑰花茶和冰糖。”
范经理也笑,“梁总夫人竟然也知道我的口味?”
“你们辅佐梁总,是中海集团未来的功臣,以后同僚都巴结奉承你们,我提前巴结了,你们印象深刻。”
他们相视大笑。蜀南文学
“不许贫嘴。”梁纪深笑意愈发大,揽住她,手指轻轻拍了拍她腰窝,“准备晚餐了吗。”
“在锅里温着,等梁董回家。”
男人又揉了揉她肚子,“自己先吃点。”
“长辈不入席,我哪能偷吃啊。”
何桑掰开他手,退出会客厅。
蒋副总也收回视线,“再漂亮的花瓶,看久了照样腻,女人最重要是伶俐识趣。梁总娶妻,娶贤惠不娶美色,领导中海集团必然也慧眼如炬,我们是跟定您了。”
何桑关上厨房门,开小火,煨着药膳。
以前梁纪深是二把手,权力有限,责任也有限。如今是一把手了,负责整个中海集团的兴衰,不安插自己的心腹,万一内部出乱子,是他背锅,挨处分。
混政圈,有本事有口碑,不合群,下属也敬畏。混商界,不能光杆司令,下属会联合架空。十几个部门,上百名高管董事,把控着冀省一多半的项目,以及工程竞标的渠道与价格,下属各怀鬼胎,贩卖商业情报,集团的损失不可估量。
梁纪深担负着保护公家财产,给省里创效益的职责,他不得不入乡随俗,舍弃单打独斗,玩商场制衡那一套手段。
蒋副总和范经理是他一手提拔的,一个在商务部,一个在财务部,他笼络了这两人,基本扼住了集团的命脉。
高管捞不到油水了,怨恨使绊子,他们也怕梁纪深位高权重,心态飘了,听信小人谗言,甚至怕他的夫人被收买,吹枕边风。
四大家族的周家之所以衰败,就是周夫人贪财。周氏集团当时有两拨势力,一拨好的,一拨坏的,坏的那拨派出各自的太太,喂周夫人糖衣炮弹,钱,珠宝,美男,轮番陪她潇洒,讨好她,周夫人沦陷后,太太团开始卖惨,打友情牌,栽赃挤兑那拨好的,怂恿她主持公道,结果好的垮了,坏的上位,差点掏空了集团。
蒋副总和范经理今天到老宅汇报工作,实际是探一探何桑的底细,业界人尽皆知梁纪深宠她,宠得没底线,她的“私房话”绝对管用。
这些商场的老油条,见多了名门闺秀、权富太太,究竟什么货色,逃不出他们的眼力。
何桑安分朴素,不浮躁,他们跟随梁纪深没有后顾之忧。
八点钟,梁延章打来电话,在回老宅的路上。
他们起身告辞,梁纪深亲自送出门,进入厨房,从后面搂住何桑。
她下意识挣扎,挣扎得过于激烈,梁纪深皱了下眉头,“怎么了?”
一听是他,何桑不挣扎了,“你吓我一跳。”
“胆子这么小,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家。”男人重新搂住她,“我带你去公司上班。”
何桑抿唇笑,“可以带家眷吗?”
“家属不可以。”梁纪深贴着她,“员工可以。”
“我适合什么岗位?”
“保安。”
她不高兴,“有女人应聘保安吗。”
梁纪深闷笑,“保洁?”
何桑耷拉小脸儿,“药膳炖好了,你起来。”
“保洁组长行不行?”他笑得止不住,“你管她们。”
“糊了!”她屁股一撅,撞开梁纪深,“炖了一下午的。”
男人掀开瓦罐盖,俯身闻了闻,“夫人的手艺,我私藏可惜了,应聘食堂阿姨怎样?”
何桑垫住隔热布,刚要端起汤罐,梁纪深拽住她,替她端。
“烫伤没好,再烫一次?”他表情严肃,“老实站好。”
她靠着灶台,窗外漆黑,灯晃得迷离,
都说梁纪深脾气大,尤其在办公期间,下属犯错疏忽,或者合作方爽约,原本不是大事,驳回整改,延迟个日期,是有解决余地的,偏偏他较真,完全不留情面,当场发飙,搞得老张也发怵他的倔劲儿。
何桑记忆里,梁纪深挺直男的,他不爱笑,不懂浪漫,相处显得冷淡,倒是没冲她发过脾气,没动过手。曾明威就对黎珍动过手,和秘书的短信太暧昧了,黎珍质问他,他不耐烦,推了她一跟头。
梁纪深即使喝醉了,也保持最后的理智,不骂脏字,不动手,除了欢爱偶尔控制不好力道,作为男人,方方面面对女人没得挑。
在外叱咤风云,说一不二,在家温和迁就,包容度高。
何桑望着他,“我当公关。”
“公关谁?”
“客户。”她仰起头,厨房温度热,她面颊粉扑扑的,“辛欣不是公关经理吗?这个职位和你最亲密了,她在你副驾驶塞过丝袜。”
梁纪深憋住笑,立在她面前,“翻旧账是吧。”
他余光无意扫过消毒柜的台面,搁着一粒贝母扣,昏黄的壁灯照射,分不清是黄是白,却分得清是白蝶贝,梁家只有梁迟徽的衬衫用白蝶贝。
梁纪深猜到何桑为什么反常了。
“梁迟徽来过?”
她一僵。
男人许久没再出声。
何桑转身。
梁纪深目光幽黯,“他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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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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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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