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荷包里的具体数额,还在对外营业中,也都压下了这份令人抓耳挠腮般的好奇,努力若无其事的工作。
但除了没能亲身参与的沈四伯和大堂哥外,其他人脑海里,都不约而同浮现出了十多天前,他们围在桌子前尽情欣赏金锞子的画面。
那是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亲手摸到金子,当时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这辈子都忘不了。
从小,他们只见过镇上那些被称之为“老爷”的大人物家里人穿金戴银,偶尔经过他们镇落脚的达官贵人或富商,也同样锦衣华服、金玉满身,那富丽堂皇、繁花锦簇的架势,就越发衬得得那些璀璨的纯金珠宝高不可攀了。
没机会上手摸一摸的众人,想象中金子就很高冷坚硬,如它们的价值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直到那个晚上,在姝娘的允许下,他们才有机会亲手把玩,震惊地发现金子除了沉甸甸的,摸上去甚至比银子更加“温暖可亲”,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感觉,大家一下就上头了。
爱它金灿灿的光芒,更爱它质地温软的触感,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相对应的,对于这位让他们有生之年可以摸到金子的贵客,尽管只有沈大路一人见过,据他介绍全程没敢抬头,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也改变不了小伙伴们对他神往已久、单方面把他列入本摊第一vip客户的事实。
如今,本摊出手大方、挥金如土的最大vip顾客又来光顾他们了,出手又是一只巧夺天工的精美荷包,还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除沈丽姝以外的小伙伴们都忍不住幻想起来——说不定荷包里依然是一枚二两金锞子呢?
就算这次的没有二两重,只要是金子,那也是发财啊。
一想到金灿灿的金锞子,众人心头便是一片火热。
金钱是第一生产力,被黄金激励到了的小伙伴越发斗志昂扬,工作的热情性甚至赶超了开张的第一天。
毕竟开张那天,他们是收了摊回家才知道有金子的,今天是在搬砖途中得知了好消息,小伙伴们简直是鸡血满满、不知疲惫的在搬砖了,工作效率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提升,甚至比昨天还早了半个小时收工。
收拾着东西回到金柳巷,有些人家甚至才生起炊烟。
沈家旺和沈徐氏也刚吃完不久,听到动静匆忙迎了出来,沈家旺好奇问,“今儿也这么早,是还要去逛庙会吗?”
沈徐氏则提醒道,“后边巷子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可以搬那儿去了。”
然而大家一门心思往家里冲,都顾不上搭理他们,只有年纪小的徐力沉不住气,一边忙活一边挤眉弄眼,“三姑和姑父,快帮我们一起搬东西呀,表姊待会要给咱们看个宝贝!”
沈家旺和沈徐氏可没忘记,上一回姝娘说要给他们看个宝贝,就是一颗沉甸甸的金锞子。
别说孩子们惊的眼珠子掉下来,就是他们也难以想象自己的眼睛。
那一幕的冲击,沈家旺和沈徐氏也永远难忘,如今再听到熟悉的话,又看看孩子们前所未有的肃穆表情,他俩不由得心脏狂跳,沈家旺立刻加入搬运队伍,沈徐氏则迫不及待回屋子点灯,顺便还拿起抹布将清点收入的专用桌子擦了两遍,擦的锃光瓦亮。
很快,沈丽姝和小伙伴们就把大门一栓,转移到熟悉的阵地。
她也没让大家多等,第一时间从背包里翻出那只荷包,打开,将那三颗金锞子都倒在自己手心,并托举起来展示给每个人,“喏,其实是三个大宝贝。”轻描淡写一句话,却造成了惊涛骇浪般的效果,让自认为这段时间,直接
或间接被姝娘领着开了眼的众人,又一次目瞪口呆了,其中还伴随着嘶嘶的吸气声,完美表达了他们对眼前这一幕的怀疑人生。
别人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在沈家则是灯下看金子,越看越刺激,每个人都恨不得把眼睛贴到金子上头。
良久,十分确定它是如假包换的纯金锞子,才有人想起来问:“姝娘,这些金锞子多重?”
沈丽姝也是惦记了一整个下午,这会儿才终于能尽情把玩,握在掌心中很是掂量了一阵,才顶着众人激动又欢喜的目光说,“我觉得每一枚都和上次那枚差不多重,但是秤一下更确切些。”
小伙伴们顾不上失望,沈家旺闻言立刻说他去找戥子,且去寻找戥子的过程中,始终和其他人一眼,目光没能从沈丽姝的掌心挪开半分。
沈家旺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过这么多金子,一时冲击太大,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他们的反应,倒把始终用小手稳稳托着金子的沈丽姝衬得格格不入。
她当然远没有他们的首席vip客户那么强大的自制力,小小年纪就能做到百分百喜怒不形于色。
沈丽姝不管是十几岁,还是二十几岁,都是非常简单纯粹的人,她把快乐都写在了脸上。
这会儿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单纯只是因为疲软了,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具体收获了多少小费,已经遭受过了巨大的冲击。
一下午的时间,再多的激动雀跃也该冷却了,因此她此刻才能展现出身为团队领导者的职业素养,在小伙伴们屏气凝神的期盼中,淡定接过老爹送来的戥子开始称量。
看到上面的结果,沈丽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跟她估算的不错,每颗金子都是不多不少二两重。
了然归了然,结果出来后,沈丽姝也难掩激动的宣布:“这金子一共有六两,换成白银就是六十两。”
一单生意狂赚六十两,又是一夜暴富的节奏啊!
若不是被沈丽姝提醒过许多次,在家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小伙伴们此刻的欢呼声已经能把屋顶掀翻了。
饶是如此,他们也抑制不住的在屋里又蹦又跳以示庆祝,之后便一拥而上,从沈丽姝手里把金子抢过去沉浸式把玩。然后彼此之间又因为谁先谁后玩的问题打成一团,又吵又闹,尽显熊孩子本色。
沈丽姝忍不住看了一眼端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要加入熊孩子闹腾的大堂哥,心想结了婚还是不一样的,别看大堂哥只比二堂哥大两岁左右,就是更沉得住气呢。
但倘若她认真去看,就会发现看似沉稳的大堂哥,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迷茫。
一单生意就赚六十两银子,做梦都不敢想的桥段,这真的是可能发生吗?
等他们再冷静下来,大堂哥也彻底接受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们简单吃过晚饭,把金子小心翼翼放进用来存放大额金银的匣子里,就开始了每天必备的工作——数钱。
值得一提的是,被沈丽姝称之为“保险箱”的大额钱匣目前很空。
他们还有个匣子专门放储备资金,总共有二十两银或零或整的银子,储备资金低于十五两,沈丽姝就会及时给它补充进去,确保这个资金能覆盖下个周期的所有支出。
发工资那天,她便是先补充储备资金,再开始算工资奖金,以及她跟徐虎几兄弟的分红,算完之后,除了铜钱箱里的零头没要,“保险箱”的金银细软,算是他们瓜分得干干净净。他们人生中赚到的第一块金子,就也沈丽姝收入囊中。
昨天是大相国寺庙会开幕的第一天,虽然游客数量已经多得让人咋舌,但那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可能还没有做好身临其境与
民同乐的地步,还在观望中,以至于沈丽姝和小伙伴昨天只收了区区五两银子,剩下那二十多贯都是铜钱。
五两碎银子躺在保险箱中,看起来有点可怜,不过今天的六两金子和八两银子,保险箱一下子又变得珠光宝气起来。
徐虎和徐力一边数铜板,一边频频去看保险箱,终于没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跟沈丽姝打商量,“姝娘,下回如果可以,分钱的时候可不可以分一块金子给我们?”
徐虎说着笔了一根手指,表示他们不贪心,只要一块。
徐力则是疯狂点头支持大哥的决定。
爱财如命的沈丽姝,完全没有出现他们担心的犹豫等反应,她不假思索的点头,“可以啊,只要你们的奖金够多,都可以换成等价的金子,只是我们能得的金子有限,需要轮着来。其实也可以去钱庄或者金楼银楼换金子的。”
沈徐氏忍不住插嘴:“姝娘,不管金银楼还是钱庄当铺,都不会有成色这么好的金子,就算有,按照一两金十两银的价格可换不到,得加钱。”
她本意是想提醒闺女,这么好的金子落谁手里都占大便宜了,可以留着当传家宝,转手卖了也能得高价,这种好事自然要轮到他们姝娘身上。毕竟没有姝娘,也就没有他们的今日了。
虽说孩子们都是自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沈徐氏内心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沈丽姝听到她娘的提醒,确实暂时打消了去外面换金子的想法,“那就暂时算了,咱们从贵人手上得的金子,大家想要便轮流换吧,下一回轮到表哥和表弟,再之后就按着大家的奖金排序。”
想要金子,就用业绩说话,公平公正。
至于她娘想让她霸占所有黄金的言外之意,沈丽姝不是没听出来,但她觉得没必要,她和小伙伴们创业,是相互成就的关系。
她在团队中起着关键性作用,所以一人独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但小伙伴们也是勤勤恳恳的工作赚钱,他们并不欠她什么。
这些金子,是大家辛苦搬砖赚来的,当然每个人都有得到它的资格。
只不过前提是他们要赚够可以兑换金子的工资,二两金就是二十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
目前看来,除了同为股东的徐家兄弟随时能掏出二十两,其他打工人中,最有希望能赚到这个数目的就是二堂哥了,毕竟他十三天就赚了五贯多。
保持下去,不用两个月,二堂哥就能拥有自己的金子了。
沈丽姝不由用鼓励的眼神去看二堂哥。
这大概就是当老板,尤其是创业期老板久了的后遗症,不管什么话题,聊到最后都逃不开画饼的命运。
收到堂妹视线的沈大路,本来就处在他好像也可以的兴奋中,这一下更是意气风发,激动的道,“姝娘,今日这六两金子都是你收到的,也该算你的奖金吧?”
沈丽姝:……
好家伙,见过投桃报李的,没见过投桃报毒的,她好不容易把社死的过程抛之脑后,二堂哥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嫌她凉得还不够彻底吗?继沈四伯之后,又一个背刺大人出现了。沈丽姝咬牙切齿才没让自己把刚才的大饼收回来,换成“二堂哥和狗不得换金子”。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家伙已经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沈家旺和沈徐氏在好奇这三颗金子是怎么落到她手里的,徐虎他们则是强烈要求她把自己的业绩也记上小本本,“姝娘平时不肯去送外卖,跟我们抢奖金也就算了,今儿这个奖金可是主动落你手里的,不能不收啊。”
姝娘:……
很好,沈四伯和二堂哥一样,都不愧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沈的老沈家人,最亲的人就要捅最狠的刀。
疯狂记账jpg
但最后,沈丽姝还是把如小伙伴起哄的那样,把她的业绩写进了小本本,代表着这一天她获得了高达六两银子的奖金,一跃成为团队中业绩最高的人,享受着小伙伴们的赞美和掌声。
沈丽姝这么做,不是因为骑虎难下什么的,单纯是她想通了,今日之事的后劲太大了,她觉得自己从此再也没办法好好欣赏帅哥了。
今后一看到帅哥,她第一反应大概不是心动,而是想起自己因为看得太起劲惨遭社死的经历,然后就萎了,从此无欲无求。
可人活一世总要有些追求,她勤勤恳恳奋斗,追求的本来是美食美色和金钱享受,现在竟然不能欣赏帅哥,美女大概更碰不到了,她的人生岂不是少了一大乐趣?
这样一来,剩下两样真爱——金钱和美食,她就更不能辜负了。
从这刻起,沈丽姝成了一个么得感情的赚钱机器,早早的盘完账就无所事事了,沈徐氏又问了遍他们要不要去逛一会儿庙会,沈丽姝摇头,“我要早点休息,明儿二舅一早带着弟弟们回来帮忙,我们上午就可以去出摊,须得养精蓄锐。”
她其实是有点对逛庙会产生心理阴影了,想缓几天,才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不会拉着小伙伴也不许去,说完便善解人意的对父母建议道,“庙会还是很好玩的,爹娘你们不如大家一起去吧,四伯也去逛逛。有我在家中看着,不会有小偷摸进来的,真有不长眼的,我只要喊一声,邻居大叔大娘们立刻就能赶来帮忙,吓都把小偷吓跑了。”
沈家旺看看妻子和他哥,对这个提议还真有些心动,只不过小伙伴们都更愿意跟沈丽姝一起行动。
姝娘不带他们,这个庙会都没有灵魂了。而且她说得也极有道理,从明天起,大家伙就要大干一场,从上午九/十点一直营业到晚上九/十点,比现在增加了一倍的工作时长。
这个决定既是个挑战,又让他们充满了期待,大家一时间也把心思都放在明日的工作上,失去了逛街游玩的兴趣。
于是最后,只有沈家旺沈徐氏外加沈四伯三位成年人,兴致勃勃去逛庙会。
沈四伯显然是被强行拉过去的,他为了省钱依然要拒绝加入,沈家旺作为弟弟,必然不能让他哥真错过这一年一度的盛会。
而沈徐氏大概是怕小弟放家里影响孩子们休息,顺手把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小家伙抱上了。蜀南文学
沈丽姝不由同情了小家伙几秒,人家精力充沛、爬上爬下的时候,老母亲一个劲把他拘家里,等他大晚上该睡觉了,父母竟然一言不合就抱他去围观热闹纷呈的庙会。
这是什么硬核爹妈?
虽说百姓爱幺儿,但是对比一下大姐想做什么做什么的自由,大哥二哥在乡下无拘无束的快乐,小弟这个幺儿当得就很弱小可怜又无助了,还贫穷,还没什么存在感。
沈丽姝心生怜爱,终于想起来自己如今是位美丽大方且富有的长姐了,她便在他们出门前,很是大方的给了小弟弟一笔零花钱。
足足一百文钱,很重,显然不是一个堪堪一周半的小朋友能承担的重量。
但沈小弟大概也是这段时间被阿姊耳濡目染了,小小年纪才终于能流利的说上话,就俨然有了财迷的倾向,小手紧紧抓着铜钱跟老母亲拔河,力气不大,小嘴就能叭叭,“我的,阿姊给我的!”沈徐氏都想要翻白眼了,怎么少了难缠的二弟,原来乖巧的小弟也开始不省心了?
但她又怕强行收走铜板,会划伤小儿子嫩生生的小手了,只能耐心讲道理:“是阿姊给你的,娘只是暂时帮你保管起来,这么拿着出门,很容易被抢走的,抢走就一文都没有了呀。”
小家伙倔强摇头,一字一句却说得十分清晰,“不给,阿姊给我买糖吃。”
小手捏着这笔巨款,沈小弟连瞌睡都飞走了,大眼睛精神奕奕,谁也别想从他手中骗钱。
然后,他亲爱的阿姊就给沈徐氏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娘,小弟手里想拿钱,你就给他一两文呗,剩下的收起来给他看,他自然就愿意了。”
沈徐氏按照这个方法试了下,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骗走了小儿子手里的一百文,只觉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从此打开。
只可惜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招都只能用在小弟身上,几个大的别说沈丽姝,就算沈文殊和沈进殊兄弟俩她都骗不着。
因此沈丽姝才能有恃无恐,不负责任的出完馊主意,就洗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是被熊孩子们的笑闹声吵醒的。
沈丽姝一开始就约法三章,规定她在房里,小伙伴们都不能擅自闯入,要先出声争取她的同意。
但这个小老弟们可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遵守。
他们一大早跟着二舅风尘仆仆回到家里,除了被爹娘强行拉到身边又摸又抱,又事无巨细问他们在镇上日常的那半刻钟,哥俩几乎是迫不及待冲进了他们以前的屋子。
一起来的徐林和徐鹭已经提前冲了,并且看到那些双层床就双眼放光,一点也不见外,逮着爬梯就开始攀爬。
这些床和学校宿舍差不多,也是挨着摆放的,哥俩从这头蹦到那头,把人纷纷从好梦中摇醒。
本来这些动静,也不至于牵连到沈丽姝,但她弟弟也回来了。
沈文殊和沈进殊日日惦记着他们的阿姊,一进屋就毫不客气的往里间冲,摸着黑在焕然一新的小隔间里探寻,多有意思啊,连在镇上装了一个多月大人的沈文殊都放飞了,不管发现什么,都像是寻到了宝藏,咯咯咯笑得好大声。
就这样一点点摸索着,来到了床边,此时还是辰时,天色本就不算大亮,里间就更漆黑了,小哥俩看不大清阿姊的床的样式,却能用手摸索,很快发现阿姊这屋也是双层床。沈进殊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把鞋子一蹬,便手脚并用往上爬,哪怕他人小力气小,动作间床也免不了跟着摇晃了两下。
如此近距离又吵又闹的,就算是头猪也能吵醒了,沈丽姝无奈掀开被子爬起,还有点起床气,便没打招呼,径自去点灯。
火折子和油灯都放在小茶几上,她对方位十分熟悉,还能精准避开床边的大弟。
啪的一声,油灯被点亮,正在上窜下跳和准备上窜下跳的两位小朋友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回头,惊喜的喊道:“阿姊醒了?”
沈丽姝嗯了一声,举着灯回头看他们。
小老弟们这下更兴奋了,沈文殊立刻指挥弟弟,“你往旁边挪一下,我也要上去!”
有了光就不怕把弟弟挤下来了。
沈丽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就是放风的结果吗,是她给他们自由过了火……
乖巧懂事的弟弟一回来就变成熊孩子,让沈丽姝很心痛,所以当他们一脸理所当然的说要住她上铺的时候,沈丽姝毫不留情拒绝了,“不可以,男女有别,你们去外间,跟哥哥们睡。”
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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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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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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