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一开始她确实蛮想睡他的,但每次都帮他手动之后,她觉得是真的累。
他们往往吻着吻着气氛就变了,偶尔在沙发,有时在床,甚至浴室的洗漱台。
许照白眼睛都红了,软绵绵地问:“你好了吗?”
齐冶呼吸沉闷,胸膛深重地起伏,声音断断续续。
“还有一会儿。”
不能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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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段时间,许青山带着他的现任妻子,正式地找许照白聊了一次天。
为什么许照白觉得正式呢,因为他们甚至把她约到了咖啡厅。
其实许照白对许青山的现任妻子没什么看法,她看不惯的是许青山,所以一开始的臭脸在看到有吴心连女士在场时,也收起来了。
吴心连女士长得蛮好看的,说话语气也温柔,一看就是那种持家的女性。
许照白甚至有点喜欢她,与许青山无关。
三人在咖啡厅,许照白面对他们两人,抿了一口杯沿,没说话。
“照白,我们找你来,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吴心连女士笑着说。
“对的,吴阿姨想了解你。”许青山附和。
多好笑的话,你女儿都快满19了,你还不了解她。
那么多年都无视过去了,之后了解又有什么用呢。
许照白没想当场来个自我介绍,所以皮笑肉不笑对许青山说:“你直接说给阿姨听不就好了。”
说我叛逆,说我一天到晚没好脸色。
吴心连应该察觉了许青山话里的不妥当,悄悄给了他一记眼色。
她笑着把身子往前探了一点:“照白,阿姨很想了解你,想和你好好相处。”
许照白不擅长面对这样直白的善意,觉得额头有点发热。
“阿姨,你让我现在做自我介绍我肯定觉得蛮羞耻的,以后相处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她这样说,就是不反对和她相处的事,对面的两人笑着对了一下视线。
他们本来就没什么话说,许照白坐了一会儿借口有人找,作势要走。
吴心连问了一句:“照白是有男朋友了吗?”
许照白拿包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她:“有的。”说完,提着包往外走。
走了几步,许青山叫住她:
“我和你吴阿姨准备过大年后在省城把婚礼办了。”
许照白前行的脚步不自觉停在原地,捏住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
许青山这句话,把许照白整迷茫了。
然后呢?
这是通知吗?
我和你阿姨要把婚礼办了,你来吗?邀请你来?还是,你来不来都无关?
许照白等了片刻,没得到他的后续,倒是吴心连女士站起来,像是要挽留:“我挑在你开学的时间前,你有时间吧?”
她偏了偏头,轻轻地:“哦,有的。”
走出咖啡厅,街上空旷的风涌进胸腔,灰白调的街景上泛着冬日偶然的灼热阳光。
许照白的手机震动一下,传来一条消息。
妈妈:【我要移民了,之后应该不回来了。】
许照白抬起手指轻轻给她回消息,反反复复,删了又删。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她坐上公交车,她靠在窗前,发出了简单的两个字:【好的。】
公交车上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缓缓往前行驶,在寂静的小城里,一路途径或繁荣与衰败交杂的风光。
而这些都与她无关。
高楼建起或坍塌,河流奔腾或阻塞,树木枯萎又生长,都不关她的事。
因为这都是陈述句,所有的陈述句都意味着,我只能从你的世界旁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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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山和吴心连女士的婚礼办得低调,在省城一家酒店,找了两边的亲戚坐在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就完了。
许照白参加了才知道,原来他们家这边的亲戚还不少,只不过以前很少联系。
干杯的时候,她也被迫参与了。
两方的亲戚兴高采烈,喊着祝贺词:“祝白头偕老!”
许照白碰杯只觉得别扭,祝自己亲爹和别人白头偕老,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反正都要老,头发早晚要白,找个人一起白,又有什么错。
冯美女喝高了,拍着许青山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过日子就好好过,我带过幺妹儿就够了,不想再给你们带孩子。”说完,又豪迈地干了一杯茅台。
许青山乖巧得像个孩子:“妈,你就放心嘛,我和心连都安排好了。”
这句话莫名让许照白有点羡慕。
但19岁的年纪,自然也不允许她像小时候那样乱发脾气。
如果说许照白灰溜溜坐在一边垮着一张脸,多半会成为两方亲戚嘴里可怜的对象。
无非是在众人安慰下,如坐针毡地吃完这顿饭,坐成腰间盘突出。
好在她成绩不错,走到哪里一说她的学校,全部的人只能说:“好厉害哦。”
然后叫上自己的孩子:“快去找你的照白姐姐问问学习经验。”
于是这顿饭的后半部分,变成了许照白坐在一旁,身边围了几个小孩,上至高中,下至坐在摇摇椅上的小婴儿,听她胡说八道讲学习方法,还听得津津有味。
吃完他们的婚宴,许照白和冯美女一起回宜城。
冯美女喝了酒,花白的头靠在车窗边,酒气横飞,嘴里还骂骂咧咧。
许照白笑着听,偶尔附和。
在冯美女快要睡着打呼噜前,许照白听得她说了一句:“我准备过几天去旅游了,你都上大学了,我也想出去看看。”
许照白点了点头:“好。”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冯美女也是,她不能将她裹挟在宜城这个小地方一辈子。
可是为何她有种越来越孤独的感觉呢?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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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绪持续到齐冶来找她。
他穿着风衣,头戴鸭舌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下颌锋利好看,毫不费力就吸引了周遭的目光。
许照白在电话里给他说过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所以他二话没说,带着她往车上走。
到了目的地,许照白一看,只见到一个快废弃的游乐场,中间高高耸立着一个跳台。
“你带我来这干嘛?”许照白疑惑。
齐冶一双深邃的眼直直逼视她的眸,说:“蹦极,敢不敢?”
许照白没有一句废话:“敢。”
他们买了两张票,坐直升电梯往上到跳台,整个游乐场甚至宜城的景色都在脚下慢慢变小。
来到跳台,呼啸凛冽的风吹来。
工作人员给他们讲注意事项,许照白听着如耳旁风过,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绑上安全扣,站在跳台边上,毫无回头路。
齐冶也穿着安全装置,面无表情睥睨她:“还难过吗?”
风吹得许照白脸和耳廓都在疼,如刀刮一样,她要大声讲话才能保证他听见。
“齐冶同学,你觉得我站在这里,感受一下腿软,就会不难过了吗?”
她说这句话时,眼眶被吹得发红。
话音刚落,自己就被齐冶紧紧抱住,于此同时,她身子往旁边一倒,脚下一空。
失重感猝不及防而来,心脏就快要跳出喉咙。
她本能地开始尖叫,并死死抱住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齐冶。
“齐冶,你特么,疯了吗?”她带着哭腔大喊。这个小王八蛋,疯子,都不让她准备的,说跳就跳。
她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眼泪被急速而过的风带走,她来不及难过来不及失落,只能在恐惧趋势下喊破喉咙。
等到重新站在地面上,她眼眶更红了。
“你特么是不是傻逼!”她擦着眼泪,看向始作俑者。
齐冶就这么看着她,黑色的眼瞳仿佛能卷进万物。
“还难过吗?”
许照白一噎,神奇地发现,好像真的没那么难过了。
什么混球啊。
她瞪了他一眼,往旁边走,气势汹汹的。
齐冶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地,旁边的人都看向他们。
“有你这么对女朋友的吗?一点都不温柔好吧,你就不担心我害怕?真有你的。”许照白数落起他来,甚至还叉腰,仿佛要和他来一个灵魂的对峙。
齐冶终于说话了:“担心,但比起让你害怕,我更担心你难过。”
“……”
什么人啊。
她走得头也不回,甚至脚步迈得更大了。
手上忽然传来一个力道,她被齐冶拉着轻轻往后。
他一手捧住她的脖子,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子微微往前倾,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带你来蹦极,是还想告诉你,你害怕难过的时候,抱紧我就可以了。”
如果没人陪你,我很乐意当你唯一的依靠。
全世界都远离你,但你走进了我的全世界,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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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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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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